第三百五十四章 還是無題

  宣德十一年,景文帝因年老體衰而傳位給陳賢,於八年後駕崩,廟號梁世宗。【Google搜索】

  陳賢登基後改元天啟,為天啟帝,在位僅十二年便病故了,廟號梁仁宗。

  陳熾登基後改元永樂,稱永樂帝,拜其師寧國公(爵位)、參軍國事食祿六千石(秩職)、驃騎大將軍(軍職)、特進光祿大夫(散官職)、左柱國(勛號)、中書省右丞相(官職)兼太子太師(東宮職)賈瑜為內閣大學士,尊首輔,以國師之禮侍奉,協助處理一應大小政務。

  梁聖宗陳熾曾欲加賈瑜為上柱國,但他推辭說:「尊無二上,上非人臣所宜稱,國初雖設此官,左相國勍(第一代北靜郡王),功居第一,亦止為左柱國,乞陛下免臣此官,著為令典,以昭臣節。」

  帝大喜,允其辭,加左柱國。

  二十年後的某一天。

  此時大梁的國力達到了頂峰,蒙金和西域三十六小國早已被徹底覆滅,領土橫亘東亞大陸,面積達到兩千萬平方公里,三個「五年計劃」落成後,百姓們的物質生活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遠超歷朝歷代,在整個東南亞大糧倉源源不斷的反哺下,一兩銀子就可以買到七百多斤大米,足夠一個成年人吃上大半年,勞動力和諸多自然資源得到全面開發,油、鹽、糖、布、煤等生活用品的價格也跌至歷史最低。

  總而言之,幼有所育、學有所教、勞有所得、病有所醫、行有所暢、產有所銷、老有所養、壯有所用、住有所居、弱有所扶,民間繁華穩定、官場政通人和、百業欣欣向榮,實現了真正的「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選賢與能,講信修睦。」

  長安城,皇宮,御書房。

  在位已經三年的二十四歲永樂帝陳熾看向成熟穩重,深沉內斂,讓人捉摸不透,心生敬畏的賈瑜,雙手奉上一盞參茶,笑嘻嘻道:「師父,您明日進宮時能不能把婉兒妹妹帶來啊,徒兒快有一個月沒有見到她了,徒兒好想和她說說話。」

  婉兒是賈瑜與林黛玉所生的第二個孩子,完美繼承了他們倆的容貌、才華和品格,詩詞歌舞,琴棋書畫皆是樣樣精通,是舉世公認的「大梁第一才女和美女。」

  賈家有女初長成,雖養在深閨人未識,卻早已名動全天下,引得無數少年英雄和青年俊彥趨之若鶩,競相折腰。

  「陛下乃是天下至尊,當以朕自居。」

  賈瑜提點了一句,接過參茶,搖頭道:「外臣之女,焉能隨意進宮?」

  「師父,在您面前,徒兒先是徒兒,然後才是皇帝,當年若不是您及時平息三王之亂,徒兒和母后早就死於非命了,您追求師娘時,她老人家還不到十五歲,婉兒妹妹快要十六歲了,您看,是不是允許徒兒和她再更進一步?徒兒比她大了八歲,這些年一直在等她長大,徒兒是真心真意喜歡她的,此情日月可鑑,皇后之位只能由她來做,否則徒兒寧願終身不娶。」

  賈瑜苦笑道:「真是女大不由爹,陛下天天念著她,她也天天念著陛下,張口閉口熾哥哥,前日太皇太后(許皇后)和皇太后(白氏)還一起找我,說陛下早已到了婚娶的年紀,不能再耽擱了,後宮不可一日無主,請我成全陛下和婉兒,既然陛下和她兩情相悅,我豈有再阻攔的道理?」

  陳熾心花怒放,大禮參拜道:「多謝師父成全,敬請您和師娘放心,徒兒一定好好對待婉兒妹妹,決不讓她受一絲一毫的委屈,徒兒此生只娶她一個人!」

  賈瑜扶起他,嗔怪道:「痴話,你父皇龍御歸天前囑咐我要照顧好你,你這一脈人口凋敝,必須廣納嬪妃,好繁衍天家的血脈,我和你皇祖母以及母后商量過了,本月底便昭告天下,令所有官宦家的適齡女子皆進京選秀,你是天子,這是你應該履行的責任和義務,我也很愛你師娘,曾經幻想過只守著她一人過完這一生,可終究是不切實際,到頭來不還是妻妾成群?」

  陳熾點點頭,想了想道:「師父,朝廷眼下正是用人之際,徒兒準備將師兄(賈蘭)從應天府知府調回京城任戶部右侍郎,再讓河南、河北、河東三道布政使陳淳任吏部尚書兼文淵閣大學士,對了,徒兒還想讓林十一提前到吏部觀政學習。」

  林十一是林黛玉所生的嫡次子,在賈瑜眾多兒子中排行十一,單名一個芬字,跟林如海姓,綿延林家的香火,但輩分依然是賈家第五代子弟用的「草」字頭。

  正說著,掌宮內監高升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手裡舉著一紙戰報,聲嘶力竭的大喊道:「陛下!首輔!大喜,大喜啊!宋國公蔣克寇遣人來報,神策軍於一個半月前成功攻克天竺國的國都,共計斬首三十萬,俘虜五十餘萬,我軍傷亡不足一萬,天竺國國王、王后、王子等皇室和宗室成員無一人逃脫,全部被我軍俘虜!」

  陳熾逐字逐句看完戰報後,一拍大腿,激動道:「神策軍五十萬將士所向披靡,戰無不勝!傳旨,此戰上輕車都尉賈萌(賈瑜與林黛玉所生的嫡長子)首功一件,領兵率先殺入敵都,勇冠三軍,封宣烈伯,加太子諭德,宋國公蔣克寇加太子太傅,武定伯位懷清封永昌侯,加兵部右侍郎,肅毅伯賈琮封南雄侯,加兵部左侍郎,其餘立功將士盡皆重重封賞!」

  又一個大太監跑了進來,手裡同樣揮舞著一封戰報,大叫道:「陛下!首輔!大捷!天策軍連下高麗國十七州,眼下距離開京城只有五十里,高麗王王俁請求和談,表示願意割地賠款,俯首稱臣!」

  「天佑大梁,天佑大梁!」

  陳熾跑到殿外,跪倒在地,對著朗朗青天磕了三個響頭,伏地大哭道:「父皇,您聽見了嗎?您和皇祖父沒有完成的遺願,兒臣和師父都替您二位做到了!您放心,在兒臣駕崩之前,一定會將我們大梁的旗幟插滿這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讓漢家子民永遠屹立於萬族之巔!」

  賈瑜凝視著占據一整面牆的世界地圖,摸著下巴說道:「只要將朝鮮半島收入囊中,便可以謀劃小日子了,再把西亞大陸打穿,就輪到歐洲那些坐井觀天,自以為是的白皮豬了,兩線作戰還得繼續擴軍才行,三億五千萬百姓應該養得起四百萬大軍,打完歐洲打非洲,北美洲、南美洲、大洋洲都需要用大炮和巨艦去探索,任重而道遠吶,一步一步來吧!」

  「師父,接下來該怎麼安排?」

  「讓蔣克寇、位懷清、賈琮和賈萌在原地修整,待增援和後勤部隊抵達後合兵一處,按照計劃繼續向西推進,告訴靖遠伯李縱、威寧伯柳湘蓮和新建伯張英,我大梁不接受和談,給他們一個月的時間把開京城打下來,活捉王俁回長安受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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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父,今天是雙喜臨門的大喜之日,徒兒晚上要到家裡陪您和師娘用晚飯。」

  「陛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這是我和房次輔以及蔣次輔擬訂的第四個五年計劃,請過目,對了,格物院把蒸汽機、半自動步槍和水冷式重機槍都造出來了,多虧了那些洋人,你說我們拿著他們造的兵器去打他們的國家,是不是有些不厚道?」

  「哈哈哈哈,師父,您真是太壞了!」

  當然了,這些都只是後話,讓我們言歸正傳,回到賈瑜十八歲的時候。

  寧國府,聚仙閣。

  白氏打趣道:「這個兒女親家,我看可以做,殿下,您覺得呢?」

  陳賢笑道:「我覺得不錯,但是那也得仲卿和林縣主將來生下女兒才能做。」

  眾人說笑了幾句,接下來便是莊重的拜師儀式,林黛玉代賈瑜收下六禮束修,在陳賢的指引下,陳熾將裝著熱茶的蓋碗舉至頭頂,口稱「徒兒恭請師父用茶。」

  賈瑜接過蓋碗喝了一口,說明他收下了這個徒弟,隨後指著肅穆而立,不苟言笑的賈蘭,道:「熾兒,這位是你師兄,也是為師的侄子,你們以後要互敬互愛,互幫互助,為師不在家時,由他帶你讀書。」

  「見過師兄」,陳熾有模有樣的對賈蘭鄭重的行了一禮,跟小大人一樣。

  賈蘭還了一禮,淹沒在人群里的李紈捂住嘴,熱淚從臉頰滑落,感慨到不行,她從來都沒有想到自己娘倆會有這麼一天,兒子和未來的皇帝成為同門師兄弟,自己鳳冠霞帔,獲封誥命之日還遠嗎?

  隨後賈瑜收皇太孫陳熾為親傳弟子的消息猶如一塊從天而降的隕石,落進神京城這座不怎麼平靜的巨湖,掀起了驚濤駭浪,在短時間內風靡全城,各方勢力對他的聖卷再次有了無比深刻且清晰的認知。

  塵埃落定後,陳賢和白氏打道回宮,把陳熾扔給了賈瑜,像極了驅車數百里,只是為了把兒女送給父母的父母。

  熱情好客的香菱想把自己珍藏的點心拿給陳熾吃,卻被晴雯制止了,說他是未來的皇帝老爺,可不敢亂給東西吃,若是吃壞了肚子,後果不是她們能承擔的。

  「男孩子就要摸爬滾打的散養,不能像溫室里的花朵,見不得半點風雨」,賈瑜從香菱手裡拿了兩塊桂花糕,自己吃了一塊,把另一塊塞進陳熾的小嘴巴里,把他抱起來笑道:「我帶他去工地看看。」

  「瘋了你,那邊正在施工,兵荒馬亂的,要是摔著磕著了,他一個小孩子受的住?你帶他和蘭兒去書房上課去」,林黛玉怪了一句,將陳熾頭頂上的王冠擺正。

  「幸好熾兒不用像蘭兒一樣住在家裡,不然豈不是請了一個祖宗回來?」

  天上人間。

  「雲對雨,雪對風,晚照對晴空,來鴻對去燕,宿鳥對鳴蟲。」

  賈蘭帶著陳熾讀誦賈瑜編寫的《聲律啟蒙·一東》,這篇通俗易懂、對仗工整、朗朗上口的文章早已在京城內流傳開來,大戶人家都把它當成子孫的必讀之物。

  令人奇怪的是,往日活蹦亂跳,一刻都不安靜的陳熾在賈瑜面前卻很乖巧,師徒二人像是天定的緣分,一個認真講解,一個認真傾聽,畫面非常的和諧。

  中場休息時,陳熾要出恭,賈蘭意猶未盡的放下《周易》,在十幾個宮人的前呼後擁,層層保護下,牽著他出去了。

  看著他們手拉著手離開,林黛玉輕笑道:「瑜兒,你這兩個徒弟真好呢。」

  「嗯,不過別人家的再好,也沒自家的好,我如今只盼著早日從安南得勝回朝,好與你成親,說好了,最起碼兩個兒子,長子繼承我的爵位,次子跟姑父姓林,還得再生個女兒,因為女兒的長相隨爹嘛。」

  「美得你。」

  林黛玉抬手在賈瑜胳膊上撓了一下,表面羞澀難當,實則內心歡喜不已,這也是她最期待,最嚮往的事啊,一想到自己以後要三書六禮、四聘五金、八抬大轎、十里紅妝的嫁給他,還要給他生好多小寶寶,她就開心到整夜整夜的睡不著。

  可再想到很快就要天各一方,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見面,甚至是再也見不到面,她就心痛到無法呼吸,她也想和他一生一世不分開,但她不能阻止他為國盡忠,如果非要在大家和小家之間做出取捨,她大概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前者。

  舍小家,為大家。

  她需要賈瑜,天底下無數受苦受難,吃不飽穿不暖的老百姓更需要賈瑜,她在愛上他的那一刻起,便做好了他有朝一日會戰死沙場,馬革裹屍的準備。

  如果你一去不回,我會追上你的腳步,此生此世,生同衾,死同穴。

  林黛玉把頭靠在賈瑜的肩膀上,幾番強忍後,晶瑩剔透的淚水最終還是奪眶而出,問道:「小年後真的要走嗎?」

  「要走,食君之祿,自然要忠君之事,聖上待我恩重如山,豈有因貪生怕死而臨陣退縮之理?」,賈瑜亦是紅了眼眶,此行前途未卜,生死難料,在沒有完成全面勝利之前,他不敢確定自己能否活著回來。

  「莫哭了莫哭了,王師裝備精良、後勤充足、訓練有素、士氣高昂,所到之處必定勢如破竹,銳不可當,不出意外的話,我有很大的信心在兩年內就把安南打下來,回來正好趕上我們的婚禮。」

  賈瑜輕輕撫著林黛玉的玉背,嘆道:「我頂天立地,氣沖星河,最不耐便是這樣的兒女情長,只會消磨了我的英雄氣魄。」

  林黛玉仰起一張淚流滿面的小臉,嬌嗔道:「我為你流淚,你不僅不領情,還怪我消磨了你的英雄氣魄,什麼人呀。」

  賈瑜把她抱在懷裡,微笑道:「那些甜膩膩的情話不需要再多說,你我夫妻二人心有靈犀一點通,一切盡在不言中。」

  「瑜兒,我想知道,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和流水落花春去也一樣都是殘句嗎?」

  「非也,下半闕是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詞牌名和題名是《相見歡·無言獨上西樓》,如何?」

  林黛玉蹙著兩彎蛾眉,輕聲道:「詞是好詞不假,可也太悽苦消沉了些,這種詞以後少作,多寫一些志得意滿的才好。」

  「我是人間惆悵客,知君何事淚縱橫,斷腸聲里憶平生。這個世界本來就是悽苦消沉的,天公不作美,不遂人願,相親相愛的人總是難免生離死別,情斷意絕,哎,不說這些了,起來吧,別在我懷裡賴著了,要是被兩個小朋友看見就不好了。」

  「呸!我才沒有要賴在你懷裡,明明是你主動抱我的!」

  晚間。

  夜幕降臨,暮色蒼茫,紛飛的大雪如四月的柳絮,又如潔白的鵝毛,在北風中墜落,升空,在人世間堆積,消融。

  把陳熾送回東宮後,賈瑜直奔榮國府,去看望臥床養傷的李氏姐妹。

  「賈郎來了。」

  李紋強撐著身子準備起來迎接,賈瑜快步上前,扶著她重新躺好,看著她蒼白的俏臉,自責道:「全都怪我,情慾一上頭就不知道東西南北了,讓你遭了大罪。」

  「沒事的,我已經不疼了,恭喜你,收了皇太孫做徒弟,你去看綺兒了嗎?」

  「我現在是惶恐之至,生怕教不好會有負太子的重託,還沒有去呢,你是姐姐,我當然先來看你,紋兒,我承認,相比雲兒她們,我對你和綺兒確實有些缺乏關愛,我對天發誓,我以後會改的」,賈瑜坐在床邊,摩挲著李紋白皙細嫩的臉頰。

  李紋柔聲道:「沒事呢,你能不棄卑微,接納我們姐妹倆,就是最大的恩賜了,你去看看綺兒吧,她昨晚都疼哭了。」

  「真是個懂事的好孩子,在去看你妹妹之前,你先讓我檢查一下你的身子,不然我不放心,晚上會睡不著覺的。」

  翌日,下午。

  神京城外,十里亭。

  一身官服的陳淳跳下馬背,拱手道:「有勞兩位賢弟相送,愚兄不勝感激。」

  和陳父陳母等人見完禮後,賈瑜大笑道:「彥章,我的好兄弟,分別之日總是這麼不期而至,我這裡有首詩當做離別之禮,願你閱盡千帆,歸來仍是少年!」

  梁記宣德六年農曆冬月十九日,偉大的詩人、詞人、民族英雄、文學家、書法家、政治家、軍事家、思想家、教育家,傑出的發明家、哲學家、數學家、化學家、農業學家、生物學家、地理學家、物理學家、天文學家、社會學家、工程學家,一代名臣和名將賈瑜在送別友人時留下了千古名篇《別陳淳》,詩曰:

  「千里黃雲白日曛,北風吹雁雪紛紛。」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又一日,天氣放晴。

  榮國府,榮禧堂。

  「喲,咱們家的帝師來了!」

  賈瑜無奈道:「二嫂子,飯可以亂吃,但話不能亂講,熾兒現如今只是皇太孫,連儲君都還不是,哪來的帝師之說?」

  王熙鳳訕訕一笑,「捧跟」這個習慣早已根深蒂固的植入在她的血脈中,說前不用過腦子,幾乎是張口就來的本能反應。

  賈母是多麼的希望眼前這個意氣風發,身居高位,手握重權的少年郎是賈寶玉啊,她看了好一會兒,緩緩開口道:「老婆子我今兒請你過來,是想委託你帶著聘禮去夏家提親,你上點心,寶玉早點出府另過,你也好早點放心不是?」

  賈瑜很是意外,這老太婆今天莫不是吃錯藥了?上趕著要把賈寶玉送出去另過,那夏家的資產真有這麼大的魅力?

  「瑜哥兒,你沒必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我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以前那些事,確實是寶玉和他娘對不住你,你沒有錯,錯的是她們,我身子骨不好,活不了多久了,我死後隨你這個族長怎麼主持西府分家,我知道你不是小肚雞腸,愛記恨的人,寶玉將來有了什麼事,你不會坐視不理的,說到底,這一筆寫不出兩個賈字來。」

  賈瑜呵呵一笑,表情玩味,起身道:「得了,我這就去給您的寶貝孫子提親,您吶,安安心心在家裡等著抱重孫子吧!」

  西城,夏家宅院。

  賈瑜才開始有點想不通夏金桂為什麼會看上賈寶玉那個不中看也不中用的繡花枕頭,但沒有過多久就想明白了。

  一來,若只論外貌的話,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的賈寶玉確實比肥頭大耳的綠頭大王八薛蟠要英俊太多。

  二來,榮國府再不堪也是國公府邸,位列八公之一,背後的人脈和資源是難以想像的,遠非薛家這種家庭可以比擬。

  三來,她們看上自己的權勢了,只要和自己攀親沾上關係,等於是傍上一條粗壯有力的大腿,家裡的生意不說越做越好吧,至少不會再有人敢對她們圖謀不軌。

  只是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還有第四點,一見面,夏金桂就握住了他的手,被他掙脫後又朝他暗送秋波,拋眉弄眼,還做了飛吻這種極其不雅,讓人反感的動作。

  賈瑜這才恍然大悟,合著這臭娘們是想變成自己的「嫂子」,等著某一天被自己暗中霸占,畢竟自己在這方面的名聲並不好,外面有很多人都說他在賈家無法無天,罔顧倫理,與王熙鳳和李紈這兩個嫂子以及秦可卿這個侄兒媳婦不乾不淨。

  看著賈瑜落荒而逃的背影,夏金桂雙手掐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啐道:「小王八羔子,跟老娘裝什么正人君子。」

  話鋒一轉,她又頗為自信的說道:「等著看吧,早晚讓你淪為老娘的裙下之臣!拋妻棄子,丟家舍業,任由老娘擺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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