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賈寶玉來說,賈瑜無疑是個無法無天的大惡人,先是橫刀奪愛,從他身邊搶走了林黛玉和史湘雲,薛寶釵、李紋、李綺不能算在其中,因為她們三個從始至終都沒有看上他,妙玉、邢岫煙、薛寶琴更不能算了,完全就是陌生人。【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對此,賈瑜不僅沒有任何愧疚感,反而問心無愧,覺得理所應當,他來這個世界正是為了拯救她們兩位,避免一個淚盡而亡,一個孤獨終老,況且她們又沒有和他定下婚約,連關係都沒有表明,這能算橫刀奪愛?充其量叫做公平競爭。
要是賈瑜從賈璉手上把王熙鳳和平兒搶走,或者是強行占有李紈、婁氏、秦可卿這三個霜居的小寡婦,那才是色膽熏天,道德淪喪,被人罵死都不虧。
後是在詔獄裡活活絞死了王夫人,雙方結下了根本不可化解的血海深仇,另外,鑑於他是一個薄情寡義,乃至無情無義的人,失去自由和名聲才是他最大的痛苦,前文提到過,現如今他已經落得個舉世皆敵的下場,除了賈母和元春,賈家差不多所有人皆對他敬或者厭而遠之。
他猶如一條喪家之犬,被圈養在他的院子裡,惶惶不可終日,一舉一動備受監視,稍有不慎便是一頓噼頭蓋臉的責打,毫無尊嚴和人權可言,榮國府里的各種聚會也見不到他的身影,雖然依舊錦衣玉食,但實則卻過的豬狗不如,眾叛親離的生活,便是再意志再堅強的人,怕都堅持不了多久,跟坐牢沒有什麼區別。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未曾見過光明。
不管別人怎麼認為,賈瑜覺得他現在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留他一條性命苟延殘喘至今,已經是最大的仁慈,若不是看在賈政的份上,他早就被送到城外田莊和他的愛妾賈薔一起進行勞動改造了。
提到賈薔,這裡還要再說一下讓他崩潰的另一個原因,賈寶玉喜歡貼燒餅,這是沒有爭議的事實,只是賈母和死掉的王夫人不願意承認罷了,除了被勞作折磨到體無完膚,搖搖欲墜的賈薔,秦鍾馬上就要成親了,聽說女方是個比尤三姐還要潑辣強勢的人物,加上賈政的百般約束,他們倆個再想行龍陽之好以及和那智能兒一起三人行可就難如登天了,蔣玉涵則被忠順王軟禁在家,等閒見不到面,這一套行雲流水的打擊下來,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總而言之,他現在提前為原著中的可恥行徑付出了無比慘痛的代價,賈瑜如今要有多風光體面,他就有多狼狽不堪。
寧國府。
來的快,去的也快,酒足飯飽的賓客們如同潮水般散去,辦這頓喜宴,賈瑜花費了不少銀子,六七十桌酒水飯菜保守估計也得要八九千兩,蓋因用的食材全都是市面上能買到最新鮮,最頂級的,連帶白福從遼東送來的十幾車,數十種珍稀野味也被吃了個七七八八,所剩無幾。
他收了賓客們的賀禮,也回了同等價值的回禮,儘量不和他們產生利益牽扯,有道是君子之交澹如水嘛,其實說到底還是為了避免拿人手短,他日別人求自己辦事時,自己會陷入兩難之地。
「招待不周。」
「慢走不送。」
「歡迎下次光臨。」
賈瑜站在大門口,對不同身份的賓客,不停的拱手、抱拳、作揖和躬身,待把最後一人送走後,他揉了揉略顯酸痛的腰眼,晃了晃脖子,聳了聳肩膀,化做散財童子,對賈芸吩咐道:「今天大家都辛苦了,所有來幫忙的族人和廚娘皆賞銀五兩,下人們本月發雙倍的月錢。」
一聽說又有賞錢領,正在賣力打掃衛生,清理現場的下人們高興不已,齊齊的跪下來磕頭謝恩,賈瑜對陳淳和劉循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笑道:「走,我們到書房喝茶去,一壺香茗,暢談人生。」
陳劉二人自無不可,欣然同意,來到天上人間這座被世人譽為天下第二的書房,陳淳負著手轉了一圈,從直達屋頂的書架上取下一本古籍,翻了翻,感慨道:「林文成公真乃道德大儒,吾輩楷模也,這些不可多得的寶物猶勝黃金百倍!」
香菱和玉釧兒端來一壺鳳髓茶和幾碟子點心,擺放在書桉上後便退了出去。
「我一個人看不完,彥章不妨挑幾本帶回去,士明,你也挑幾本,書籍是人進步的階梯,缺什麼都行,唯獨缺它不可。」
「說得好,那我便卻之不恭了」,陳淳選了幾本,劉循伸著脖子咽下雞油捲兒,他被熱茶燙的齜牙咧嘴,圓臉通紅,「嗚嗚嗚」的嗯唧了幾聲,意思是我等一會再挑。
賈瑜把房瑄送的一幅山水畫掛在牆上,搖頭晃腦道:「遠看山有色,近聽水無聲。春去花還在,人來鳥不驚。」
隨即把這首寓意雋永,通俗易懂的五言小詩題在了上面,並且蓋上了自己的私人印章,價值原地翻了好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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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明,我祝願你在來年的春闈中技壓群雄,大放異彩,折桂於蟾宮,屆時我們五人一起同朝為官,三文兩武,豈不美哉?」,賈瑜以茶代酒,和劉循碰了一杯。
「不要有太多的心理壓力,當年落榜的不是你一個,不是誰都像仲卿這般天縱奇才的,先給自己樹立一個小目標,中他個三甲進士,我相信你可以的。」
劉循站起身拱手道:「小弟一定拼盡全力,定不辜負二位兄長的厚望。」
其實舉人功名已經不低了,待遇豐厚,可以入仕,放到地方的縣鎮絕對是獨領風騷的弄潮兒,但和進士比起來還是差了很多,只有成功通過殿試,名列三甲的貢生才能被戶部授予官職,舉人想要做官,要麼有通天的關係,要麼等別的官死了、致仕了、犯事了,才能有機會補上。
打個比方,如果某縣的縣官突然暴斃身亡,你去弔唁時發現有人在他家門口探頭探腦,鬼鬼祟祟,還滿臉笑意的,那麼這些人不是這位縣官的仇人就是舉人。
正是漸入佳境,高談闊論之際,晴雯從外面走了進來,她先給陳劉二人各福了一禮,然後開口道:「二爺,西府的老太太打發鴛鴦姐姐來請您過去呢,她在門外,說那賈寶二爺吵著鬧著要上吊。」
賈瑜大好心情頓時被陰霾所取代,手指頭敲著書桉,嘲諷道:「真想死的人不會當著人面自尋短見,要是真有這份決心,早就偷偷摸摸的自縊和投井了,他故作此番姿態是給我看的,告訴鴛鴦,我這裡有貴客需要招待,沒時間理會這種屁事,讓她們自娛自樂,自導自演去吧!」
陳淳勸道:「仲卿,按理說,這是你的家事,愚兄本不應該插手,但愚兄還是想說,你身為族長,發生這種事不好坐視不理,棄之不顧,好賴過去看一眼。」
「是啊,彥章說得對,仲卿,你還是去看看吧,我們在這裡等你回來。」
「行吧,我讓我徒弟和侄兒來端茶倒水,請你們二位順帶指點幾句,我成日事多,忙東忙西的,沒有時間教他們。」
榮國府,榮禧堂。
「你們別攔著我,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太太死了,舅舅也死了,唯一的親姐姐還要被人嫁到天南海北去!誰要是再攔我,我現在就一頭撞死在這裡!」
賈寶玉說完後,推開王熙鳳就朝椅子角撲去,賈母一把抱住他,大哭道:「我的心肝喲,你這是要逼我去死啊!」
薛姨媽和李嬸娘等人在旁邊七嘴八舌的勸著,賈母老淚縱橫,回頭喝道:「他人呢!發生這麼大的事,怎麼還不來!」
說曹操曹操到,賈瑜沉著臉大步而入,看見他手裡提著的物件,賈母唬了一跳,結結巴巴的問道:「瑜哥兒,你要做甚?你不要亂來,有什麼話好好說!」
賈瑜抽出寶劍,將其丟在賈寶玉的面前,冷聲道:「你的殺母仇人在此,有種的現在就拿這把劍殺了我,為你的生母報仇雪恨,不然就滾回你的院子裡去做縮頭烏龜!別在這裡裝模作樣,丟人現眼!」
「二弟,好端端的,你怎麼還動刀動」,王熙鳳勸和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賈瑜一個眼神逼退,她寒毛倒豎,捂住嘴訕訕的笑了兩聲,連忙躲到了一邊。
賈寶玉呆呆的看著眼前這把直冒寒光的寶劍,賈母氣道:「瑜哥兒!那件事都過去了,你說過不會再追究,為什麼現在又提起,還不快把它收起來。」
賈瑜撿起寶劍,用手握住劍刃,將劍柄遞到賈寶玉的臉前,距離他們的鼻子只隔著兩三寸,殷紅的鮮血從傷口中汩汩流出,很快便將價值不菲的地毯浸濕。
「來吧,賈寶玉,我們倆之間是時候做個了斷了,一劍殺了我,以後就再也不會有人欺辱和作踐你了,媽的,給老子拿著!你他媽的到底是不是男人?」
在這一刻,賈母和元春的眼睛裡皆閃過了一絲鼓舞和期待,祖孫三人苦他久矣,雖然轉瞬即逝,但還是被火眼金睛,善於察言觀色的賈瑜給輕易捕捉到了。
賈寶玉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抓著劍柄,他雙目赤紅,牙關緊咬,將沾滿鮮血的劍刃對準了賈瑜的心口,眾人屏住呼吸,整個大堂頓時變的針落可聞。
威嚴莊重的坐蟒袍裡面是刀槍不入的魚鱗甲,這正是為了防範於未然,賈瑜不敢賭,萬一這傢伙狗急跳牆就麻煩了,他是林黛玉她們的依靠,他輸不起。
十幾息後,寶劍跌落在地,賈寶玉長著麼大連雞都沒有殺過,哪裡有膽子殺人,他不是傻子,知道一劍刺死眼前這個人,那等待他將會是來自當今天子的滔天怒火,一定會被千刀萬剮,凌遲處死。
「大姑娘,他不敢,你有沒有想法?機會只有這一次,以後再想可就沒了。」
元春把臉轉了過去,賈瑜把寶劍收回劍鞘,嗤笑道:「事情到這種份上,臉皮已經撕破了,老太太,恕我直言,您真是大事小事皆拎不清,為了您這含著一塊破石頭出生的孫子,什麼事都能幹出來的,我今天要是死在這裡,我敢保證,半個時辰內就會有人來取你們祖孫三人的項上人頭,不用等半個月後了,我明早會讓人把賈元春送到甄家,不管他們家是留她做正房太太還是灑掃丫鬟,至於這個廢物」
「廢物」這兩個字深深刺痛了賈寶玉的神經,他突然一躍而起,一拳塞在賈瑜的肩膀上,大喊道:「我不是廢物,我砸了你這勞什子頑意,我留著你有什麼用!」
賈寶玉扯下瓔珞圈上的子宮結石,用盡全力摜在地板上,它叮叮冬冬的跳了幾下,滾落到賈瑜的腳前,賈母正準備去撿,沒想到卻被賈瑜一腳踩住,微微用力,這塊被視為大富貴和大氣運的子宮結石,在一聲悶響中化為了齏粉。
「你幹什麼!」,賈母怒吼一聲,看著地板上的一攤碎末,心痛到不能呼吸。
「聖君當朝,現在是太平盛世,您知不知道這種天生異象是一個足矣讓一個家族灰飛煙滅的隱患?不是您把他往廢了養就可以的,我一直覺得這塊破石頭是王氏那個賤婦搞出來的鬼把戲,如今碎了最好,他還能再多活幾年,不然早晚會引來殺身之禍!算了算了,我講什麼您都不會信,您不是特別信北靜王爺的話嘛,您可以去當面問問他,這塊破石頭該不該留!」
賈母老臉一滯,賈寶玉仰天大笑幾聲,叫道:「賈瑜!你這個人面獸心的惡人,將來定會被萬世唾罵!你不得不得」
話還沒有說完,一陣急火勐然湧上心頭,他再次暈了過去,元春抱著他號啕大哭,一個婆子跑進來道:「老太太,外面來了一個和尚和一個道人,說我們府妖氣衝天,府里有不乾淨的東西作祟,他們只要施施法術,就能救寶二爺的命!」
賈母見賈寶玉已是氣若遊絲,連忙道:「快把他們請進來救人!」
未幾,一個滿頭癩子的和尚和一個拄著拐杖的道人飄然而至,見到目露殺氣的賈瑜,二人的眼中明顯閃過一絲慌亂,故作鎮定的走上前行禮,一個念「阿彌陀佛」,一個念「福生無量天尊。」
從這二人的言行舉止來看,賈瑜判斷出他們定是欺世盜名之徒,若他們是真的,那豈不是說明這個世界有鬼有神?
「兩位大師,快救救我孫兒!」
癩頭和尚雙手合十道:「貧僧和友人云游四海,路過此地,聽聞貴家人口不利,特來消災解難,老封君勿憂,貴公子乃是下凡歷練的仙童,有那塊通靈寶玉護體,不論出了什麼事,都能安然無恙,請把那塊玉請出來,貧僧加持一番即可。」
跛腳道人也道:「依老道看來,貴公子這是被邪祟纏身,以致心神紊亂,日漸消瘦,由我二人做法,很快便能轉危為安。」
賈瑜朝地板上那攤碎屑努了努嘴,笑道:「兩位高人,這就是你們要找的通靈寶玉,來吧,施展你們的仙法給我看看,要是言過其實,治不好這位貴公子的惡疾,我會讓你們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若是有子宮結石在,還能假裝去做做法,騙點錢財後熘之大吉,可沒有子宮結石在,那還做個屁的法,眼見是進退維谷,騎虎難下,癩頭和尚豈願坐以待斃,解釋道:「既然通靈寶玉碎了,那便說明貴公子的氣運也消失殆盡,我等亦束手無策,還是請大夫回來診治吧,伯爺是朝廷中數得上名字的大人物,沒必要和我們計較,請您高抬貴手,放我們一條生路。」
此言一出,賈瑜終於斷定這二人是騙子了,不過他還想再試一下,笑呵呵道:「大師說的是,走,我送二位出去。」
來到堂外,癩頭和尚看著手提繡春刀,虎視眈眈,早已等候多時的八名親衛,顫聲道:「伯爺何故言而無信?」
賈瑜伸出手,賈琮遞來一支上好箭失的十字弩,他慢條斯理的說道:「兀那道人,本官給你五息的時間,如果你能跑到那個門口,本官便饒你二人一回,否則難逃一死,準備好了嗎?開始。」
跛腳道人二話不說,直接扔掉拐杖,像是一隻逃脫陷阱的兔子,在強烈求生欲的驅使下,潛能爆發,眨眼間便竄出去了一丈多遠,賈瑜剛把十字弩舉起來,還沒有來得及瞄準,他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癩頭和尚把跳到喉嚨的心臟咽下去,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求饒道:「伯爺,小僧的伴當做到了,請您兌現諾言,放小僧二人離去。」
「很抱歉,本官的諾言從來不會對壞人兌現,來啊,把這兩人送進詔獄嚴刑拷打,正好拿來試試新發明的水滴之刑。」
「諾!」
親衛們把嗚呼哀哉,奮力掙扎的癩頭和尚架了起來,又捉住跛腳道人,將這兩個裝神弄鬼的江湖術士送進了詔獄,經過非人的折磨後,他們很快便把這麼多年來到處行騙的犯罪經歷全部和盤托出。
回到榮禧堂,賈瑜看著悠悠轉醒的賈寶玉,澹澹道:「你若是覺得活下去沒有意思,也大可不必去覓死覓活,不如遁跡黃冠,皈依佛門,你要是有想法,我可以讓人在城外給你建一座道場,直接做方丈或者道長,何苦在俗世里受煎熬折磨。」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賈母見賈寶玉兩眼放光,連忙道:「你可別聽他的,今天理國府的老婆子跟我提過一嘴,有個姓夏的女子給你做妾正合適,她的容貌和才華都不比林丫頭差,家裡雖然是皇商,但特別有錢,我這幾日就托人去探探口風。」
寧國府,天上人間。
「無妨,皮外傷而已,晴雯,去把林姑娘請來」,賈瑜把佩劍丟在書桉上,扯掉被鮮血染紅的手帕,換上了一條新的。
近一柱香後,林黛玉方才姍姍來遲,她已經恢復了以往的妝容和衣著,移著蓮步走上前,落落大方的給陳淳和劉循福了福,口稱「見過兩位叔叔。」
陳劉二人還了禮,陳淳笑道:「弟妹和仲卿真是天作之合,鸞鳳和鳴。」
劉循亦笑道:「郎才女貌,不,郎才貌,女也才貌,羨煞我等俗人吶。」
「夫人,勞你去準備一桌酒菜,今天晚上我們要宿醉一場,我記得酒窖里好像還有最後一壇桂酒,把它拿出來待客。」
林黛玉點點頭,嗔惱的看了看他,用眼神責怪他不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賈瑜和她來到外面,伏低做小的賠了好幾句不是才得到了原諒,可耳朵還是被扭紅了。
劉循指著桌子上的圖紙問道:「仲卿,你畫的這是什麼,我怎麼看不明白?」
陳淳湊過來看,摸著下巴道:「我雖然也看不懂,但直覺告訴我,這兩個一定是功在當下,利在千秋的好東西。」
「彥章,你的直覺很準,此乃風車,由不要一文錢的風力驅動,灌既、榨油、脫殼、磨麵、造紙和排水時都用的到,能一定程度的解放勞動力,用處廣泛,而且還高效省事」,賈瑜指著另一張圖紙接著道:「通俗點說,這個是放大一千倍的孔明燈,人坐在裡面便能飛到天上去,不過作用不大,還有點危險,我打算把它用到戰場上,兵士們可以居高臨下的觀察敵情,方圓百里內一覽無餘,還可以用來恐嚇和迷惑敵人,這兩個目前還在構思和籌備階段,我正準備這幾日就付諸於實際行動,具體好不好用,等我親身體驗後再說。」
劉循大驚道:「你這是要飛天?」
「對啊,飛上天和太陽肩並肩,世界等著我去發現,士明,你想不想從千丈高空俯瞰神京城和關中大地?想不想與我一起完成飛天攬月這一壯舉?相信我,此行保證會讓你載入史冊,天下揚名。」
陳淳和劉循滿臉震驚的看著滿臉自信的賈瑜,不過很快便釋然了,他能有這種天馬行空的想法並不奇怪,這個世上除了造反,就沒有什麼事是他不敢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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