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景文帝賜給賈瑜一套嶄新的蟒服,這套蟒服和他之前穿的那件有著本質上的不同,可以說是天壤之別。【,無錯章節閱讀】
他原先那件是行蟒,而現在這件是坐蟒,其蟒紋和龍紋極其相似,整體造型和龍幾乎一樣,唯一的區別是紋飾中的爪子,龍為五爪,蟒為四爪,在國朝,坐蟒服的尊貴程度僅次於龍袍。
大梁開國百餘年,被賜坐蟒服的臣子寥寥無幾,這是極大的恩寵,坐蟒加身,意味著榮華富貴,位極人臣。
一條四爪金龍位於坐蟒服正中間,面目猙獰,青眼白牙,穿上它,只能用「貴不可言」四個字來形容,與此同時,賈瑜佩戴的玉帶也由九塊換成了十一塊,和太子陳賢、晉王陳佑、北靜郡王水溶所使用的規格一樣,再往上就是只有皇帝才能使用的十三塊了。
當他穿著坐蟒服,戴著玉帶從皇宮裡出來的時候,沿途儘是無比艷羨和敬畏的目光,時人皆言,做臣子能做到這一步,祖宗十八代和後世子孫都跟著榮耀。
晴雯她們不懂這其中的奧義,齡官還說坐蟒服張牙舞爪的,看起來有點嚇人,沒有原先的行蟒服好看,但薛寶釵卻是心知肚明,所以當她昨天看到坐蟒服後,眼睛都亮了,動情撫摸著上面碩大的龍頭,讚嘆不已,感慨良久。
林黛玉也發現了這點,不過她對這些不太在意,賈瑜能平平安安,是她心之所願,至於他官居幾品,並不重要。
賈瑜雙腿一夾馬肚,開始提速,幾息便奔出去十幾丈,剛到大門樓下,一道人影突然從旁邊閃將出來,他迅速勒住韁繩,千里嘶風馬兩條前腿高高抬起,重重落地,發出一聲響亮的咴鳴,看清來人後,他斥道:「你瘋了!」
尤三姐擋在路中間,仰臉看著賈瑜,怒道:「你憑什麼抓我媽?」
「那是西府老太太下的令,你要是有意見就找她去,另外,你那母親狗膽包天,傷害我賈家的子弟,如此就該重罰,國朝律法中也有這麼一條罪狀,我之前再三警告過你們,本分度日,可你們並沒有聽進去,變成今天這樣,全是你們咎由自取,讓開,別擋路!」
儘管生的極美,但賈瑜對她沒有半點興趣,蠻橫潑辣,無理取鬧,遊走在賈珍、賈璉和賈蓉之間,不貞不潔、不乾不淨、不清不楚,鬼知道她有沒有像她姐姐那樣被三人染指過,但凡她自尊自愛,他都不會如此摒棄她。
有的女子可遠觀,不可褻玩、有的女子不可遠觀,也不可褻玩、有的女子可以遠觀也可以褻玩、還有的女子既不可遠觀也不可褻玩,這女子就屬於後者,誰娶她誰就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
尤三姐不依不饒,伸手要來拉扯賈瑜,湯都指揮使縱馬上前,抽出雀鳴刀,厲聲喝道:「低賤婦人,膽敢對我家伯爺不敬,再往前半步,立斬!」
兩個親衛跳下馬,把叫喊不止的尤三姐拖到一邊,賈瑜居高臨下,目光睥睨,冷聲道:「你那個毒母死不足惜,我最後再奉勸你一句,不要再來招惹我們賈家,看在你是個弱女子的份上,我今天不與你計較,再有下次,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勿謂言之不預。」
「賈瑜!虧你還是男人,和一個老太太斤斤計較!你算什麼男人!」
「三姐!住口!」
尤二姐從不遠處小跑過來,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哀求道:「瑜大老爺,這件事全是賤妾母親的錯,怨不得您,也怨不得任何人,您大人有大量,別和賤妾妹妹一般計較,我們以後一定安分守己,再也不給貴府添麻煩。」
「記住你自己說的話,再有下次,賈芃就不會有生母和姑姑了。」
賈瑜絕塵而去後,尤三姐朝周圍看熱鬧的人一通臭罵:「看看看,回家看你爹媽去,一群下賤的髒東西,再看就把你們狗眼挖出來扔在地上踩爛!」
吃瓜群眾們久聞尤三姐鼎鼎大名,她一張嘴能把人祖宗十八代全部罵活,眾人頓時做了鳥獸,四散而去。
「姐,媽身上有傷,再關幾天,非得死在裡面不可,就算是她的錯,我們做女兒的也不能不管她!」
尤二姐悲聲道:「她把芃兒掐成那樣,我這個做母親的,疼的心都快碎了,三姐,二爺也沒有辦法,老太太是鐵了心要讓媽死,你以後不要再來找這位大爺了,你今天當街讓他難堪,他沒有和你計較,再有下次,他肯定要下殺手,我只想要你好好活著啊。」
三日後,尤老娘病死在萬年縣的縣牢里。
皇城司,中司衙門。
開完大會後,賈瑜坐在大堂里翻閱這半年以來所有的刑事桉件以及各級軍官和將領的工作匯報,都知朱全躬身站在一邊,李縱、柳湘蓮和位懷清都在。
「做的不錯,我接下來要去征討安南,屆時司里大小事宜繼續由你全權負責,好好做事,這是一個機會,也許哪天這都司之職就要落你頭上了。」
朱全心中欣喜不已,拜道:「卑職惶恐之至,全憑大人提攜。」
賈瑜放下最後一紙卷宗,讓他下去了,待其離開後,才對李縱三人說道:「三位將軍,大概三四個月後,我們就要開啟新的征程,接下來好好準備,這次是滅國之戰,意義極其重大,遠非江南那些流寇可以相比,我期待與你們一起青史留名,供當下人讚揚,後世人傳頌。」
李縱單膝跪地,感慨道:「縱原本以為這輩子只能做一個遊俠兒,殺幾個馬匪強寇,救一些無辜百姓,最後在某次爭鬥中身死道消,再被官府冠上賊人的名稱,做夢都沒想到,縱遇到了公子,時至今日,參與的全是利國利民的大事,護佑一方平安,造福天下億萬黎庶,蒙公子提攜和再造之恩,此次南下收復安南故土,縱必將死命向前,奮勇殺敵,哪怕是埋骨異國,馬革裹屍,縱也心滿意足,不枉了為男兒一世,也不枉了一身武藝和一腔熱血。」
柳湘蓮和位懷清對視一眼,齊聲道:「士為知己者死,我們三人今生唯公子馬首是瞻,不避火海刀山!」
賈瑜一一扶起他們,笑道:「我有一個自不量力的雄心壯志,便是以六尺之軀,三尺之劍,為聖上蕩平四方敵人,為天下億萬百姓和子孫後代開萬世之太平,希望諸君助我一臂之力。」
「既遇君侯,豈敢負義?」
翰林院。
門庭若市,人來人往,既然被任命為《宣德大典》的副總裁,那賈瑜就要過來點一下卯,他一露面,頓時把絕大多數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這其中不乏有一些他當時的同年。
就像是闖入鬣狗地盤的雄獅,這些人全用一種異樣的,又夾雜著刻薄和鄙夷的目光打量著賈瑜,沒有一個人上來找他說話,現場從人聲鼎沸變成鴉雀無聲,他昂首挺胸,毫不在意。
賈瑜對侍讀學士曲靖躬身一禮,恭聲問了好,這位是林老爹的同年好友。
「好啊,水調歌頭寫的極好,如海能有你這樣的乘龍快婿,雖死無憾,沒事的時候去吾家裡認認門,陛下對你委以重任,出征安南前不用過來編書,等你凱旋歸來後再來履行職責,另外,對吾那侄女好一點,切記,寵妾滅妻是大罪!」
「晚輩謹記於心,告退。」
看著賈瑜有些孤寂的背影,曲靖嘆道:「真是太可惜了,若是當初沒有棄文從武,定能三元及第,大魁天下,將來成為一代名臣,未為不可。」
掌院學士宋廣走了過來,笑呵呵道:「此子成不了一代名臣,將來成為一代名將還是可以的,國朝現在需要的是不是治世名臣,而是抗敵名將吶。」
侍講學士劉俊湊趣道:「我覺得他所提的那個中央銀行很有意思,還有那個避雷針,甚是靈驗,果然奇妙。」
「子文,老話說的好,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當我們現在還是六七品小官的時候,人家已經官居正二品了,兩個表字全是陛下賜的,還有坐蟒服,嘖嘖嘖,真是富貴已極,他今年不過十七歲,這讓我輩情何以堪?」
上官文淵笑著搖了搖頭,編修唐旻若有所指的說道:「孫兄,老話同樣說的好,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寧國府,寂照庵。
靜室內,輕煙繚繞,檀香沁人心脾,妙玉敲著木魚,嘴裡念念有詞,看起來波瀾不驚,實則心裡忐忑不安。
對於今天上午發生的事,她是又惱又羞又憂,惱邢岫煙咄咄逼人,羞自己不爭氣,把心裡話全都說了出來,憂他們要是不同意該怎麼辦?自己到時候還有臉在這府里繼續住下去嗎?
「林姑娘和邢姑娘來了!」
外面的玉官和藕官齊齊喊了一聲,妙玉睜開美眸,站起身開門迎接。
林黛玉握住妙玉潔白如雪的柔荑,笑吟吟著說道:「要不是煙兒先開了這個口,我就忍不住要開了,好端端的女兒家,何苦受這份罪,你要是塵緣已盡,我們絕不做上門做這個惡客。」
妙玉看著林黛玉真誠的眼睛,遂放下心來,輕嘆道:「讓妹妹笑話了。」
「哪裡的話,我和姐姐一見如故,初次見面就似曾相識的感覺,以後能做姐妹再好不過,明天我在家裡請東道,和大家重新認識一下,以後就是一家人了,瑜兒是很喜歡你的,他去衙門辦事,等他回來,會過來找你說話的。」
妙玉俏臉羞紅,自己昨天還是一個孤苦無依,前途未卜的尼姑,沒想到過了一晚上就有了未來夫君和姐妹,有了一個溫暖的大家庭和值得期待的未來。
賈瑜回來時已經是夕陽西下,他先去天上人間看了看,見史湘雲已經離開便回了寧安堂。
「爺,鎮國公府的世子下午來請您晚上去他們家吃酒,我說您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那個世子說明天晚上再來請您,然後就回去了。」
賈瑜點點頭,晴雯又說道:「姑娘讓您回來後去找妙玉姑娘說說話。」
「行,我去看看,你們等我回來用晚飯。」
賈瑜在晴雯臉頰上親了一口,走出去幾步,想起雨露均沾,又回過身在媚人她們五個的臉頰上各親了一口。
玉釧兒和香菱就像小尾巴一樣跟在後面,賈瑜一手牽一個,兩個小丫頭不肯好好走路,蹦蹦跳跳的,進了會芳園,她們倆就開始撒歡了。
「爺,您聞聞,香不香。」
香菱從花叢里摘了一朵熱烈綻放的金菊,踮起腳尖,舉到賈瑜鼻子底下。
賈瑜聞了聞,又在她身上聞了聞,搖頭道:「沒有你香,比你差遠了。」
玉釧兒撿起一顆鵝卵石,丟進平靜的天境湖裡,驚起了一灘鷗鷺,香菱見狀,把金菊插在賈瑜的玉帶上,也從地上撿起一顆鵝卵石丟進去,見沒有白色的鳥兒飛起來,她不由得有些失望。
賈瑜起了童心,走到湖邊,擺好姿勢,調整好角度,把手裡的碎瓦片用力甩出去,它在水面上跳躍著,濺起陣陣水花,一連打出了十幾個水漂,玉釧兒和香菱都驚呆了,連忙模彷,主僕三人在湖邊玩了一會兒,才繼續往裡走。
玉釧兒摘了十幾朵秋菊,有黃、白、紫和綠四種顏色,她從自己小腦袋上解下一根天藍色的絲帶,把它們綑紮在一起,笑眯眯的敬獻給賈瑜。
賈瑜接過花束,蹲下身,她連忙爬了上來,兩條藕臂勾著他的脖子,把粉嫩的小臉貼在他臉上,「咯咯咯」的直笑,香菱也想這樣,學著她,也做了一個花束,在旁邊眼巴巴的看著。
玉釧兒充分發揮了做姐姐的職責,她把位置讓了出來,賈瑜背著香菱,掂了掂,笑道:「又是一個小胖丫頭。」
「爺,今天晚上您要帶香菱睡嗎?我能不能和你們一起睡啊。」
「當然可以了,不過你這個做姐姐的可不許和她這個做妹妹的搶。」
「不搶不搶,我還能幫她呢。」
從會芳園的月亮拱門到寂照庵,最多一盞茶的路程,賈瑜和兩個小丫頭卻走了半個時辰,從夕陽西下走到暮色蒼茫,期間做了很多充滿童趣的小遊戲,歡聲笑語不斷,可惜雪雁不在,不然肯定會更熱鬧,剛才應該把她叫過來的。
幾間青灰色的房舍隱藏在昏暗中,除了沙沙作響的樹葉和偶爾傳來的幾聲鳥啼,再也沒有別的聲音,在門口等待已久,翹首以盼的玉官和藕官見賈瑜出現在視線里,歡呼雀躍,欣喜不已,一個進去通報,一個過來迎接。
「婢子給老爺請安,老爺萬福金安。」
玉官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一個頭,賈瑜把她扶起來,上下打量一番,調侃道:「這下高興了吧?」
「多謝老爺不棄卑微,婢子以後就是您的人了,一定盡心服侍您。」
賈瑜笑了笑,背著手往庵里走去,來到廊下,他輕輕敲了敲門,口稱「法師,檻內人賈瑜特來相見。」
未幾,門「吱呀」一聲開了,妙玉一身白衣,手裡拿著拂塵,輕聲道:「公子,請進來坐吧。」
緣分真是妙不可言,幾個時辰前,兩人只是朋友,幾個時辰後,兩人就變成了男女朋友,妙玉跪坐在蒲團上,給賈瑜斟了盞熱茶,垂著眼帘,兩隻柔荑放在大腿上,不敢迎上他溫和的目光。
賈瑜環視一圈,笑著說道:「你住在這裡歸住在這裡,不過不能拘著,平日裡該怎麼和大家玩就怎麼玩,這府里任何地方你都可以去,特別是天上人間,那裡珍藏的古籍孤本數以千計,涵蓋古今中外,歷朝歷代,除此之外,還有很多名人字畫,你林姐姐她們都喜歡去那裡頑,讀書寫字,吟詩作賦,至於其它問題,都不用擔心,你只需要記住一點,萬事皆有我在,在成婚進門之前,以後只有我們倆住在這府里,平時可得多走動走動才是,我晚上要是來找你說話,你可不能讓我吃閉門羹。」
儘管國朝律法允許尼姑還俗,但如果外界知道賈瑜納了一個尼姑做良妾,保證又是一場波瀾,他們會說他有特殊癖好,還會說他不負風流才子之名。
妙玉抬起眼帘,看了看他,「嗯」了一聲,賈瑜起身道:「那我就先回去了,得了空再來找你說話。」
「公子,我送送你。」
二人來到院門口,一陣微涼的晚風吹來,賈瑜伸手把妙玉額頭上的幾縷青絲攏好,她的確很漂亮,明眸皓齒,肌膚似雪,仔細一看,猶勝寶兒二分,頗為動人,讓他忍不住想一吻芳澤。
妙玉低下臻首,賈瑜心頭一熱,用食指挑起她雪白細膩的下巴,沒有猶豫,在她不點而紅的櫻唇上吻了吻。
四個貼身丫鬟共同見證了這一神聖又荒唐的一幕:一個男子在家庵門口,當著如來佛祖的面,調戲了一個尼姑。
妙玉大羞,以袖遮面落荒而逃,賈瑜暗道,此女果然是表面清冷,內心火熱的典範,稍微撩撥一下,就失去了反抗能力,把一顆芳心全都許給了自己。
藕官笑眯眯的,賈瑜看著她和玉官身上寒酸的裙子,吩咐道:「明天到針線房去,各自都多做幾身好衣服,以後不用再穿成這樣了,正常打扮即可。」
回到寧安堂,用完晚飯後,賈瑜和香菱以及玉釧兒一起洗了澡,這浴桶是他專門定做的,可以同時容下六個人。
玉釧兒剛爬上拔步床就被金釧兒扭著耳朵帶出去了,賈瑜準備好白色的貓耳朵和毛茸茸的尾巴,把嬌憨乖巧,美到冒泡的香菱攔腰抱了起來,今天晚上應該沒有人再來打擾自己了。
榮國府,榮禧堂。
賈璉嘆道:「老太太,夏老公公說,下個月,大概月底,宮裡會送一批宮女出宮,堂妹妹她就在名單里。」
按照規定,宮女們到了二十五歲後就會被放出宮自由婚配,除非被皇帝臨幸過,不然基本上都是要被遣返的。
還有一些其他原因,可以提前出宮,比如生大病,當然也有可能會被丟進掖庭宮裡自生自滅,或者家中出現重大變故,就好比元春這樣的,親大伯犯下大罪,生母七出犯了三出,回家侍奉病母只是一個體面的說法罷了。
薛姨媽心裡很高興,但依然裝出非常難過的樣子,賈政唉聲嘆氣,李嬸娘、李紈和王熙鳳默默不語。
賈母的一顆心頓時涼了一大半,停下摩挲著賈寶玉大臉盤的手,顫聲問道:「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老太太,這是宮裡的明文規定,哪個敢在這種事上動手腳,再多銀子也花不出去啊,真是可惜了。」
賈母的一顆心頓時全涼了,她一拍軟榻,痛心疾首道:「你還有臉說!都是你和你那老子害的!他兩眼一閉走了,卻把大姑娘給害慘了!還有你,一天到晚不干人事,不是和狐朋狗友灌馬尿就是勾引混帳老婆,家裡的臉都被你給丟完了,身上只有一個五等將軍,你和鳳哥兒以後的兒子怎麼辦?我看你將來下去怎麼和列祖列宗交代!」
賈璉跪在地上,低眉順眼,抓耳撓腮,老老實實的挨啐,賈母又罵了幾句,然後就開始哭死了幾十年的賈代善,大致意思是「你要是還在,家裡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現在家裡是老的老的不省心,少的少的不爭氣,除了寶玉懂事,剩下的一個比一個沒用。」
賈母哭的肝腸寸斷,眾人紛紛跪了下來,賈政流淚道:「母親,您也不要太過悲傷,這都是各人的命數啊,就像瑜兒說的那樣,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您別哭壞了身子。」
賈政不提這個名字還好,一聽到這個名字,賈母的氣更大了,怒道:「都是這個小鱉孫害的!他當初要是肯幫大姑娘,也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
「母親,這件事和瑜兒沒有關係啊!大兄他是自作自受,怪不得任何人,僅憑這一點,大姑娘便做不了貴妃,上次若不是他在聖上面前求情,西府的爵位可能就要被褫奪了,兒子求求您,不要再說這種讓他寒心的話了。」
此刻的賈母正在氣頭上,賈政能在這時候替賈瑜辯解,已經是很難得了。
「滾滾滾,滾去和你侄子住去,我不過是隨口說說,你就來斷我的話,鳳哥兒,去把他給老婆子我叫來,我倒是想問問他,大姑娘出宮了怎麼安排!」
寧國府,寧安堂。
賈瑜正是快活的時候,突然聽見晴雯在窗外說道:「爺,平兒姑娘來了,說西府的老太太請您現在過去一趟。」
「大晚上的神經病啊!讓平兒回去跟她說,我明天得了空再去!」
他的聲音很大,平兒聽得清清楚楚,她知道賈瑜在裡面幹什麼,可眼下情況緊急,也顧不上那麼多了,走到晴雯旁邊,隔著窗戶低聲道:「瑜大老爺,您還是跟著婢子過去看看吧!」
賈瑜停下攻勢,用手捂住香菱的櫻桃小口,示意她別叫出聲,問道:「到底什麼事?」
「宮裡傳出消息,說大姑娘下個月的月底就要出宮了,老太太大哭了一通,把二老爺和二爺都罵了一頓,說要問問您,大姑娘出宮後怎麼安排。」
「還能怎麼安排,嫁人唄,又不是不允許嫁,她年齡也不小了,你回去就這麼說,讓老太太今天晚上不要再來打擾我,不然我非急眼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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