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子舒捧著凌北的臉看的認真:「我們之間,哪裡有那麼多對不起?」
「阿北……」女孩細膩的指腹慢慢摩挲著他的雙頰,眼神中帶著星星點點的歉意:「讓這件事過去吧。」
「我們都別再怨怪自己了,日子還久,總得往前看。好嗎?」
凌北徑直將南子舒重新抱進懷裡,輕輕點了點頭:「舒舒,我們一起,總會好的。」
一轉眼,夕陽沒於天際,帶走最後一抹紅霞。
隨即華燈初上,窗外的繁華之中,迷離的比晚霞還要璀璨。
凌北從保溫箱裡拿出一盒清粥,加熱之後餵到南子舒嘴邊。
「趕緊吃點東西。」凌北小心的將熱粥吹了吹,「這幾天你沒醒,都是靠輸葡萄糖。」
「醫生囑咐了,醒了就必須吃些東西。」
南子舒乖巧的張嘴喝粥。
「真聽話。」凌北笑著騰出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南子舒有些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你又把我當小孩。」
又喝了幾口粥,她突然想起什麼,說道:「對了,忘了跟你說,你回來之前媽其實來了一趟。」
「她陪我說了一會話,我看她狀態也很疲憊,就趕緊讓她回去再好好休息休息了。」
「我昏迷了這麼久,她肯定也急壞了。」
南子舒幾不可聞的輕嘆了一口氣。
「媽沒事,她是經過大風大浪的,很多事情比我們都要通透得多。」
凌北想起這幾天方嘉銘勸他時的狀態,安撫般的捏了捏南子舒的手:「你養好身子,她心裡的大石頭自然就落地了。」
南子舒輕笑點頭:「我知道。」
說著,她便主動接過了粥碗。
這段時間吃什麼都覺得身體會有反應。
如今這些反應乍一消失,說南子舒心裡一點落空沒有,那是假的。
但她也知道身邊人已經因為這件事情很自責了,她也不能一直頹廢下去,讓大家的日子都過不好。
所以南子舒很努力的將一碗粥都吃完了。
將飯盒遞迴給凌北時,她不禁仔細打量了一下男人略顯凌亂的風衣。
一眼看去就感覺是被人用力拉扯過。
「你是不是已經去找過他們了?」
南子舒伸手拉住凌北的手腕,制止了他打算去清洗碗筷的動作。
凌北的動作一僵,甚至有些無措的別開了視線。
他向來害怕被南子舒發現自己陰暗的那一面。
總是覺得這樣骯髒的事情不應該讓她沾染,更怕她會介意。
甚至嫌棄。
「傷著自己了沒?」
南子舒見他遲遲沒有動作,有些著急的拉他過來上下打量。
凌北一把捉住南子舒的手:「舒舒,你就不擔心……我下手太狠?」
這是一種很委婉的說法。
凌北失控的一面南子舒是知道的。
可南子舒看著他不安的眼睛,卻笑了:「我知道你心裡難受,但絕對不會真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只要你好好的,害了我們孩子的人付出多大的代價,我自然都不會心軟的。」
「我沒那麼聖母,會去可憐跟我有血海深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