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傅雷告狀

  只見他一把抓住傅雷的頭髮,將人半拎起來。

  傅雷嚇得從夢中驚醒,發現自己的處境後,傅雷不自覺驚呼,這人有病吧,睡得好好的為什麼打他。

  借著微弱的光線,郭金哲滿意的看到傅雷眼中的驚恐。

  他喜歡別人怕他,因為這讓他覺得自己還活著。

  就在郭金哲準備將傅雷丟出去時,一個巴掌從身後襲來,直接將郭金哲打飛,順帶接手了郭金哲手中的傅雷。

  星流將傅雷提在手裡,還不忘用力抖一抖:「怎麼樣,沒嚇壞吧!」

  傅雷先是抽噠兩聲,隨後委屈巴巴的抹了把眼淚:「星流,我好怕,頭皮也好痛...」

  發現傅雷的頭皮的確滲出了淡黃色的液體,星流的兩根手指毫不猶豫的戳進傅雷的鼻子:「現在怎麼樣。」

  發現星流的長髮滑落不少,傅雷捂著鼻子心疼的看著星流:「我沒事,你不要給我治療了,我很好...」

  感覺鼻子的傷似乎比頭上更重些。

  太初悄悄溜回房間,期間差點同趙甜甜撞上:現在的年輕人真會玩,她都看不懂了。

  星流出手不輕,直到第二天早上,郭金哲也沒醒過來。

  聽說星流今天準備留在家,傅雷也決定居家辦公,堅決不能給敵人任何機會。

  太初同郭夫人說了現在的情況,郭夫人擔心了一整夜,如今得了消息也算鬆了口氣。

  處理好郭夫人的事,太初的視線移向窗外,門口還有個老大難呢!

  費學功被人從房車抱下來放在輪椅上。

  雖然如今已經快到夏季,但他腿上依舊蓋著一層薄毯,臉色也蒼白的很。

  袁浩默默在自家老闆身後打起一把傘,老闆的情況不允許接觸太多陽光。

  費學功艱難的扭動脖子:「袁浩,讓我曬曬太陽。」

  沒必要將他當成吸血鬼照顧。

  袁浩搖頭:「劉醫生說了,您這樣的情況不能被陽光直射,萬一曬死了,會影響我工資的。」

  老闆嗝屁不要緊,要緊的是他得去哪找這麼大方的冤大頭。

  月薪五位數,年底六位數獎金,平日裡吃香喝辣還管飽。

  老闆必須活著!

  雖然已經喜歡了袁浩的直性子,但這耿直到不加修飾的發言還是讓費學功心裡一噎:「你吃早飯了嗎?」

  袁浩搖頭:「還沒吃,咱們不是說等找到大師後再吃嗎?」

  費學功嘆氣:「你先吃吧。」

  趕緊把嘴堵上,免得聽得他心堵。

  他這個助理兼保鏢早些年是部隊退下來的,而且立過功。

  也正是因為那次立功傷到了腦子,身手雖然還在,可腦子卻經常掉線。

  所幸這人心正又有本事,偶爾有些缺心眼的言論也忍了。

  心直口快其實也不算毛病...吧!

  袁浩搖頭,依舊舉著傘站在費學功身後:「不著急,我怕你曬死。」

  費學功:「抱我上車吧!」

  這人怎麼不怕把他氣死。

  袁浩聞言收起傘,一個橫抱輕輕鬆鬆將費學功放在車上,隨後對房車上的護理人員擺手:「你們走吧,免得被人看到丟老闆的面子。」

  費學功無奈嘆氣:他是不是應該謝謝袁浩能想到為他留點面子,只是下次說的時候,能不能更隱晦些。

  剛說完話,就見太初的車從小區中駛出。

  袁浩眼前一亮,隨後快速坐上副駕駛:「等下我們去追她。」

  司機看了眼袁浩:「浩哥,你不去攔她一下嗎。」

  袁浩迅速搖頭:「不行,那樣做違反交通規則。」

  他腦子雖然不好使,但對各種規定記得卻牢固。

  就在袁浩催促司機快開車的時候,司機無奈的豎起大拇指指向外面:「哥,人家走過來了。」

  浩哥是不是電影看多了,否則怎麼總惦記追車。

  不等袁浩說話,後排的車窗上便傳來清脆的敲擊聲。

  袁浩回頭看向被自己固定在座位上的費學功,見對方點點頭,這才低聲吩咐司機:「降下玻璃。」

  費學功艱難的將頭轉向窗外,對太初露出友好的笑容:「安大師。」

  太初對他笑道:「叫我太初或者大人都可以,不用帶上姓氏。」

  費學功扯了扯臉皮,聲音依舊沙啞:「我想,大師應該知曉我的來意。」

  畢竟是這位大師自己通知他們過來的。

  來之前他也糾結過要不要相信這位的本事,可突發的情況,卻讓他不得不來。

  太初看著費學功:「你家情況我其實是不想管的,畢竟有一部分原因是你們自作自受。」

  費學功露出苦笑:「父輩做的錯事我無權置喙,畢竟我承父輩福澤,享受父輩帶給我的資源,付出些也是應當,如今出現在這也只是不想繼續牽扯無辜之人。」

  他的聲音粗糲沙啞,且越發有氣無力,只是這幾個字,便好似去了他半條命。

  看到費學功這奄奄一息的模樣,袁浩迅速掏出一根注射器,從一袋疑似注射液的袋子中抽出一管乳白色液體。

  隨後將針頭換成軟管,又將軟管的另一頭塞進費學功嘴裡,緩緩推著裡面的液體。

  一針管推完,費學功微微有了些力氣,對太初艱難的扯扯唇角:「不好意思,讓您見笑了。」

  太初慵懶的靠在車窗上:「還行吧!」

  權當個熱鬧看了。

  費學功:「...」忽然感覺這位大師似乎同袁浩一樣嘴碎。

  見費學功不說話,太初忽然伸手去摘費學功臉上的太陽鏡。

  費學功下意識想避開,可才剛活動一下,身上便是鑽心刺骨的疼。

  原以為太初會摘掉他的太陽鏡,卻沒想到太初只是幫他將眼鏡向上推了推:「換副輕的吧,鼻樑都壓出皺紋了。」

  聽到皺紋這兩個字,費學功脆弱的神經再次被挑動:「大師可有辦法幫我。」

  太初輕笑一聲:「之前明明不在乎無辜之人的性命,為何忽然轉了想法,難道是有了更無辜的人嗎?」

  費學功微微一愣,隨後下意識反駁:「不...」

  一個不字剛剛出口,便見太初輕輕擺手:「若我是你,就不會欺騙一個算命先生。」

  費學功白到發紫的嘴唇微微動了動:「我有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