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深夜,在江邊約會的小情侶

  蕭墨原本就只打算在草叢中坐一分鐘就走。

  畢竟他這原本就是違反紀律的事,可不知為何卻鬼使神差地聽了太初的話。

  此時聽到尖叫聲,蕭墨臉色一沉,三兩步跳過綠化帶向關押犯人的押運車跑去。

  蕭墨跑到駕駛艙,卻見兩名警員面露驚駭地看向後面的關押艙。

  蕭墨順著他們的視線向後看,卻發現男人正蜷縮著身體在地上哀嚎。

  原本被反剪在身後的雙手,不知何時已經在身前。

  只是被人手銬鎖著手腕上出現深深的血痕,甚至露出淡黃色的脂肪層。

  蕭墨望著在地上打滾的男人,心中迅速做出判斷。

  以這輛車的密封性,根本沒有條件讓男人逃走。

  很明顯,這人是利用身體的柔軟性,將銬在身後的手挪到前面,想要攻擊駕駛艙中的兩個人。

  正想著,地上的男人剛好翻身過來,讓蕭墨清楚看到男人的臉。

  蕭墨終於明白,這兩個警察的表情為何會如此詭異。

  只見男人雙眼已經變成兩個血洞,正流著混合血液的粘稠液體。

  見蕭墨問,司機立刻回答:「蕭隊,不關我們的事,我們剛停下車,這人便猛地向隔離網撲過來。

  誰也沒想到隔離網居然會從中間斷開,還扎進他眼睛裡了。」

  這真的是個意外,他們也不知道是怎麼發生的...

  蕭墨應了一聲,迅速調救護車過來。

  太初的車剛好從旁邊路過,車子停在蕭墨身邊,副駕駛的車窗搖下,露出太初的臉:「你們好像有些忙,我們今天還需要去警局麼。」

  蕭墨的眼睛緊緊盯著太初,質問的話差點脫口而出。

  他想知道太初為何會讓他停車,男人受傷的事,是不是太初做的。

  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你先去警局,等下會有人給你做筆錄。」

  蕭墨在心裡自嘲,這種事怎麼可能會被算計到,一切不過只是巧合罷了。

  他是唯物主義者,不相信那些唯心的東西。

  太初點點頭,吩咐趙甜甜開車離開,並不想同蕭墨廢話。

  如果可以的話,她根本不想去警局。

  錄完口供出來已是深夜,太初無奈的嘆氣,很好,這下就算想去私廚都來不及了。

  正準備叫趙甜甜回家,卻見趙甜甜和耿一丹正鬼鬼祟祟地蹲在車後,興致勃勃地看向某處。

  太初無奈地看著這兩個渾身上下寫滿八卦的女人,能不能正常點,就不知道給她留一個位置麼?

  一邊在心裡吐槽這兩個傢伙的不靠譜,一邊輕手輕腳的走過去,蹲在趙甜甜身邊:「你倆真有這閒心思,這都幾點了,也不著急回去睡覺。」

  話音剛落,就見趙甜甜和耿一丹同時伸手來捂自己的嘴:「噓...」

  太初身體後傾,下意識想要避開這倆貨伸過來的爪子。

  可就在這時,她終於看清了這女人在看什麼。

  只見不遠處的長凳上坐著一對小情侶,這樣說或許不太貼切。

  正確來說,是男生坐在長椅上,而女生則跨坐在男生身上,與男生面對面的耳鬢廝磨。

  女生長長的裙擺灑落下來,蓋住了兩人的腿,兩人的身體在輕輕顫動。

  月色,湖邊,警局外,小情侶,這幾個詞聯繫在一起,無端讓人生出無限遐想。

  當那女生輕輕搖擺身體時,兩人更是表現得如痴漢一般。

  「嘿嘿嘿...」這是趙甜甜的聲音。

  現在的人都這麼會玩嗎?

  「咯咯咯...」這麼討厭的聲音,只有耿一丹能發出來。

  她真的老了,在她那個年代,可看不到這麼開放的畫面。

  太初翻個白眼:她為什麼會混到這個隊伍中來,而且這兩貨就一點都沒發現不對勁麼!

  太初猛地站起身,眼見就要向小情侶那邊走,卻被耿一丹伸手拉住:「你就算自己注孤生,也不應該耽誤別人,蹲在牆角嫉妒一會兒就行了,沒必要棒打鴛鴦。」

  女人的嫉妒心真可怕。

  為了不驚動那對小鴛鴦,耿一丹也是拼了,不但抱著太初的胳膊,就連腿也幾乎要纏上太初。

  太初一臉嫌棄的看著耿一丹,也不解釋,而是將耿一丹向那對情侶用力拋過去:「你過去好好看看吧。」

  耿一丹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有變成拋物線的一天,為了保住自己蠱女的尊嚴,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一言不發,堅決不做尖叫這麼沒品的事。

  原以為自己會砸在男生身上,將對方打個大小便失禁,生活不能自理。

  下一秒,耿一丹的後背猛然一痛,仿佛有什麼東西刺進她的身體,將她的身體強行停留在半空中。

  突然的攻擊令耿一丹繃緊神經,正準備想辦法脫困,身體卻被人猛然甩在地上:「這是什麼惡臭的東西,都長蟲子了,居然還好意思向本座身邊靠。」

  耿一丹重重落地,發出一聲悶哼。

  卻發現之前坐在公園長椅上的男人,已經將懷裡的女生像破布娃娃一般丟在地上。

  他自己則站起身,慢條斯理地整理自己的褲子拉鏈。

  眼尖地發現男人右手手指,正滴滴答答地落下自己的血液。

  耿一丹:「...」若不是自己身上還有五個血洞,她真應該叫趙甜甜過來看看,她們剛剛的猜測是對的,這兩人就是在做壞事。

  被留在地上的女生似乎絲毫沒感覺到疼痛,甚至伸手去拉男人的褲腿:「親愛的,再來啊,我好幸福...」

  路燈映照在女生臉上,那張充滿膠原蛋白的臉上寫滿了痴迷,卻也讓耿一丹下意識屏住呼吸:這女人的耳朵被吃了。

  不是那種整片被割掉的吃,而是耳朵外圈上的軟肉與軟骨被啃得參差不齊,只剩下一點點外耳廓留在那,昭示他們曾經存在過。

  女生似乎感覺不到疼,依舊纏綿地抱著男人的腿:「親愛的,我還要幸福...」

  男人低下頭,將耿一丹的血抹在女生身上,惡劣地笑道:「寶貝,你真香,可是你身上已經沒有能讓我生出胃口的東西了,你如今什麼都不是,還有什麼臉糾纏我。」

  女生臉上閃過一抹迷茫:「我還有東西,我有很多東西,你讓我想想...」

  男人的聲音中滿是蠱惑:「寶貝,沒用的東西都是垃圾,你告訴我,垃圾應該待在哪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