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流熟練地將傅雷拖進廁所,隨後快步回到太初身邊:「初初。」
太初拉過桌上的乾果盒子:「今天發生了什麼?」
星流乖巧搖頭:「沒什麼,就是他的前女友,前前女友,前前前女友過來探班了。」
聽到這話,耿一丹湊過來擠在太初身邊,雙眼發亮地看著星流:「然後呢?」
太初拍掉耿一丹伸來抓乾果的手:「然後和你無關。」
切了一聲小氣,耿一丹依舊目光灼灼地看著星流:「你們扯頭花了麼?」
星流歪頭看著耿一丹,似乎沒明白扯頭花的意思,而是繼續往下說:「她們可能以為我是傅雷的新女友,對我說了很多話。」
回想了當時的情況,星流給這次的事下了定義:「很煩,很討厭。」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說話,真的很煩人。
趙甜甜坐在單人沙發上,疑惑地看著星流:「你是覺得她們說話的聲音煩,還是覺得他們說的內容煩?」
不會吧,星流乖巧可愛又有本事,怎麼可能會對傅雷有好感。
她寧願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這兩人有看對眼的可能。
不對,世上好像真的有鬼...
趙甜甜不自覺帶上姨母笑:星流是不是戀愛了!
今天是什麼日子啊,師傅這邊遇到個大帥哥,星流和傅雷好像也要看對眼,難道真是春天到了...
星流認真思索起來:「反正就是很煩,我想把她們引到角落勒死,但傅雷不讓,還把人放走了,之後我就回來了。」
趙甜甜的笑容僵在臉上:「你要把她們勒死?」
就算是情敵,也稍稍有些殘忍了吧!
趙甜甜正想辦法勸說星流冷靜,卻沒發現太初的表情已經凝重起來。
耿一丹開始為星流做總結:「我覺得你應該是看上他了。」
星流歪頭看向耿一丹:「看上他?」
隨後又快速搖頭:「沒有!」
耿一丹擺擺手:「你還小,喜歡是一種本能,或許是他做的哪一件事讓你感到心動,喜歡上他也是無可厚非的。」
大家都在聽耿一丹說話,沒人注意到廁所的門被打開一條縫,隨後又快速關上。
傅雷關上門後,整個後背抵在門板上,心臟快速跳動,仿佛隨時能從嗓子眼跳出來。
喜歡他,星流居然喜歡他,他竟然沒發現星流是喜歡他的,難怪星流對他永遠都是非打即罵,原來是想用這樣的方式引起他的注意。
這可怎麼辦,他只把星流當妹妹...
心裡這樣想著,可嘴角卻不受控制的上提。
一串蜘蛛從窗台上迅速爬過,並不想看傅雷那副不值錢的樣子,怪膈應的...
傅雷沉浸在不自覺的快樂中,因此沒聽到耿一丹之後的話:「其實想證明你喜不喜歡他,還有一個非常簡單的方法。」
星流和趙甜甜齊齊看向耿一丹:「什麼辦法?」
耿一丹揚起下巴露出自信的笑:「睡他,睡一覺就想清楚了,如果想睡第二次就是喜歡,不想就是不喜歡。」
趙甜甜震驚地看著耿一丹:「你找對象都是這麼簡單粗暴麼?」
耿一丹同樣露出詫異的表情:「不都是這樣麼?」
日子是過出來的,不睡一睡怎麼知道是不是真的契合。
太初對趙甜甜揮揮手:「她們族裡人少,將繁衍奉為第一要務,不要和她討論擇偶觀。」
從某種角度來說,耿一丹的話還挺有道理的。
趙甜甜看向太初,她怎麼感覺師傅似乎還挺贊同耿一丹的,難道有本事的人都是相似的想法?
太初的視線再次落在星流身上:「有欲望是好事,對你的修煉也有幫助,只是你這憤怒並非來自對傅雷的欲望,而是其他問題。」
耿一丹和趙甜甜看向太初,想不通太初是怎麼看出來的。
星流則在心裡默默盤點自己今日發生的事,其實上午還好好的,中午傅雷吃飯時她就已經感到不舒服了。
下午便是女人們找上門的時間。
星流看向太初:「初初,是飯店有問題麼?」
她不需要吃飯,便讓傅雷獨去飯店,只是傅雷說擔心她一個人在辦公室里不自在,索性叫了外賣回來。
然後她就變得很煩躁。
星流終於意識到不對,她一直聽初初的話,不隨便出手傷鬼,更不隨便出手傷人。
可今天她心中卻是實實在在起了殺意,而且此事絕對同傅雷無關,傅雷算什麼東西,也配讓她情緒失控。
太初對廁所的方向揚揚下巴:「此事有蹊蹺,叫他出來問問。」
星流當即走到廁所門口:「出來。」
她早就聽到這貨醒了,躲在廁所不出來是準備給自己加餐嗎。
傅雷還沒從被星流喜歡的刺激中回過神來,下意識拒絕:「等等,我在忙。」
不行,他還沒想好要不要接受這段感情。
為什麼要向他表白,現在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星流,太尷尬了。
其實他和星流不合適,不是星流不好,只是他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星流會飛,星流不吃飯,星流力氣大,星流把他抱來抱去,在星流身邊他從不失眠...
好吧,其實若是星流執意要追他,他也不是非得拒絕。
星流敲了三次門,傅雷都躲著沒出來,她本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當即一腳踢向門板。
伴隨著一聲慘叫,傅雷被門板砸倒在地。
他還沒拒絕呢,為什麼要急著打他,感情這種事讓他多考慮一會兒很過分麼,能不能矜持點,或者讓他矜持點。
拉著傅雷一條腿,將人丟在太初面前:「初初你問。」
她也想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傅雷唉聲嘆氣地從地上爬起來,雙手舉過頭頂:「我願意行了吧!」
女人真可怕,明明是兩個人的感情,非要帶著姐妹團逼他,他又沒說一定不能在一起。
他們可以試試,但被這些人盯著多不好意思...
這突然的一句話,聽得趙甜甜有些疑惑:「你願意什麼?」
他們說的好像不是同一件事。
傅雷雖然還沒從被星流暗戀這件意外中回過神,卻也發現太初幾人的表情不對。
他迅速轉移話題:「我是你們堅強的後盾,自然是做什麼都願意。」
耿一丹:「...」這人腦力如此不濟,究竟是怎麼當上總裁的。
難不成有什麼秘術,能用壽命換財運。
太初卻是看著傅雷:「能談談麼?」
她的目光深邃,似乎能看進傅雷的靈魂:「不是跟你談,是跟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