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餅畫的太大,把人聽飽了

  說罷,太初伏在趙甜甜耳邊說了一段話,趙甜甜的臉色變來變去:「這事怎麼就非我不可了。」

  太初一臉慈愛的看著她:「你已經引氣入體,如今要武力有撒潑,要智慧有運氣,自然是最合適的人選。」

  說罷認同的拍了拍趙甜甜的肩膀:「努力吧,為師相信你,多練一練,早晚會出師的。」

  趙甜甜:「...師傅,我有點飽。」餅畫的太大,她也吃不完啊!

  太初絲毫沒有任何愧疚之心:「沒事,習慣就好。」

  她相信趙甜甜的運氣。

  見太初執意留下自己,趙甜甜認命的低頭:「師傅,那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塊地到底是什麼問題。」

  太初似笑非笑的看著正在叫人過來的何舒:「還能是什麼問題,財帛動人心的人禍唄。」

  說白了,就是錢多燒的。

  趙甜甜忍不住嘶了一聲,還以為只有她的家庭情況這麼混亂了,如今知道大家都不好過,那她就放心了。

  見太初交代好事情轉身就走,趙甜甜一把將太初拉住:「師傅,你要去哪?」

  太初從包里掏出自己的招牌-紙盒板:「去天橋開工。」

  一分錢都不能浪費,這是她的規矩。

  趙甜甜不可置信的看著太初:「你丟下我是為了賺那六千塊錢。」

  師傅三十六度的嘴,為何會說出零度的話。

  太初認真搖頭:「不,為師只是相信你的實力。」

  趙甜甜:「...」什麼實力,經濟實力麼!

  還有師傅的背包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能放下這麼多東西。

  掙脫趙甜甜的拉扯,太初使用了縮地成寸,三兩步便跑出老遠。

  這是個不錯的技能,只是不能多用,因為對靈力的消耗太大。

  何舒打完電話,就見太初已經跑出去了老遠,她有些感慨的看著太初的背影:「大師就是大師,連走路都比別人快。」

  趙甜甜:「...」還真有捧師傅的。

  可嘴上卻是解釋:「師傅超脫於物外,自然與尋常人不同。」

  才怪,要真超脫於物外,至少要給這些人打個折啊!

  何舒卻是信了這話,認同的點頭:「大師的確非常人。」

  趙甜甜沒再說話,而是學著太初的模樣站在樹蔭下,露出淡漠而疏離的眼神,師傅說過,無論何時逼格都不能丟。

  太初拿著牌子坐在天橋下面,當即有人找過來:「大師,昨天您帶走那兩人怎麼樣,事情都解決了麼。」

  太初笑著點頭:「自然是解決了。」

  人群中馬上傳來笑聲:「這還用問,就沒有大師算不準的事情。」

  他們這些天可看了不少熱鬧。

  眾人又是一陣笑鬧,隨後一個身材高挑,舉止優雅的女人來到太初面前坐下:「大師,我想測字。」

  太初沒去管人群的議論聲,對女人笑著搖頭:「你的事最好不要測,你現在的模樣是大家都期待的,這樣不好麼?」

  看到太初高深莫測的表情,眾人瞬間安靜。

  大師拒客了,應該是有熱鬧可以看了吧!

  湯語嫣掏出手機:「大師,既然我是第一個,就麻煩您給我看看吧。」

  她的聲音溫柔,舉手投足間都帶著端莊,能看出曾經受過良好教育。

  太初對湯語嫣揚起下巴:「你打開手機,去看你最近通話記錄的第三個人,算命之前最好先徵求她的意見。」

  湯語嫣拿出手機,卻在看到通訊錄上那個名字時面露詫異:「媽媽。」

  太初對她擺手:「今天這卦我為你留下了,若你還是堅持這個決定,那我就為你起一卦。」

  湯語嫣不清楚太初為何會這麼說,但看到太初沒有同自己解釋的意思,最終不得不抱著手機離開。

  頂著眾人的視線在這裡算命已經很為難她了,如今這大師竟然還拒絕她,她還怎麼好意思繼續在這停留。

  湯語嫣剛剛離開,一位戴著口罩的老人便坐在太初面前,含糊不清的說道:「大師,我最近總是失眠多夢,而且夢裡有人打我。」

  太初看了葛有田一眼,原本只是打量,可一眼過後,視線卻沒能從葛有田臉上移開,唇邊甚至隱隱有了絲笑意:「你確定只是夢裡有人打你麼。」

  見自己瞞不過太初,葛有田索性摘下口罩。

  他大概六七十歲的年紀,身體有些瘦弱,額頭上已經出現了許多皺紋。

  但與額頭不相符的,是他那碩大無比的腮幫子。

  他兩邊的腮幫子就像是含了兩個果子般高高腫起,讓臉上的皮膚都跟著漲開。

  被太初看穿,葛有田也不再掩飾,聲音中帶著一絲苦惱:「大師,您看我的臉這也不好看啊!」

  葛有田的確很煩惱,為了這個事他跑了醫院數次,卻始終查不出什麼毛病。

  甚至還有醫生用詭異的眼神看著他,問他是不是被家人虐待,準備幫他報警。

  報警是不可能報的,他家庭和睦,孩子孝順,身體健康,除非是瘋了才會給自己找這個不自在。

  可那個夢卻始終糾纏著他,夢裡的人也不說為何,只是掄圓了胳膊玩命的打他,讓他逃不了躲不過,甚至看不清對方的臉。

  葛有田感覺自己心裡有一汪苦水無處傾訴。

  他是個苦命人,從小便失去了爸媽,還是村支書出面幫他們姐弟將父母安葬。

  後來姐姐找了個工程師對象,對方因工作調動換了城市,便將他這個小拖油瓶一併帶走了。

  在姐姐的幫扶下,他這才將日子一點點過了起來。

  前兩年姐姐也去世了,臨死前吩咐他一定要將爸媽的墳從老家遷出來,安葬在自己居住的城市,畢竟年紀大了,腿腳都不方便,怕是以後回家的機會都少了。

  他雖然對爸媽印象不深,但他非常聽姐姐話,同家裡孩子合計過後,便回老家山上將爸媽的墳遷了出來,坐落在自家所在的城市裡。

  可怪事就是這個時候發生的,自打遷了墳,他便日日挨打,越睡覺身體越累,身上的傷也越來越明顯。

  雖然只是在夢裡挨打,但這些傷的出現也足夠影響他的生活了。

  醫院解決不了的事,就只能找點捷徑,聽說這邊有個大師算命很準,他便忙不迭的過來了。

  太初再次將葛有田從上到下打量過一遍,隨後將收款碼遞過去:「誠惠,兩千元。」

  雖然日子過的不錯,但這兩千塊錢花的還是肉痛,葛有田握著手機的手抖了又抖:「大師,您真能幫我解決問題麼?」

  這讓他回憶起在醫院做的那些檢查,萬一同樣是大把錢花出去,可問題解決不了該怎麼辦。

  太初對他笑而不語,在收款前,她拒絕透露任何有用信息。

  太初這高深莫測的模樣,倒是讓葛有田多了些信心,想到自己實在不想挨打了,葛有田最終還是將錢打了過去。

  看到手機上的到帳信息,太初笑盈盈的看向葛有田:「你夢裡除了挨打,應該還有些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