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陸衍琛的腿上,雙手勾著他的脖子,原本已經滑落了一半的披肩落到腳邊。
這樣近的距離,我甚至能清晰感覺到他的身體變化。
那一晚他只是用手就讓我難以把控,我完全無法想像如果真的做,那是怎樣的感覺。
「我……我有點害怕。」
他輕撫著我的臉,眸光溫柔道:「寶寶,你會嫌棄我的腿嗎?」
要知道當初我選擇嫁給他,除了報復之外,就是覺得殘廢更好,就不可能對我做什麼。
豈料最後我們發展成了現在這樣的關係。
我搖搖頭,神情十分真摯回答他:「不會嫌棄。」
從前我就沒打算要跟他離婚,在得知了他對我的感情以後,我更加不可能離開他了。
經過了生死一劫,我看透了人心。
哪怕和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男人,他的腿腳倒是完好無損,但他的私德有損。
縱然陸衍琛身有殘缺,卻是一個負責的好男人。
拋開他等我的這麼多年,就我在魂靈狀態的時候,哪些人不愛我,哪些人真心關心我,我一目了然。
更何況在我重生以後他一直無條件保護我,幫助我。
我欠他的太多,只想要用下半生來償還。
所以說這句話時我是發自肺腑,沒有一點誇張。
畢竟陸衍琛身價連陸家和姜擎都忌憚,他註定不缺錢財。
我能給的,就是生活中的陪伴了。
因為他身有殘疾,我雖然好奇,好幾次都想要仔細問問他的腿,卻又怕戳中了他的男人自尊心,便將這個話題列為禁區不敢多問一句。
直到此刻我才小心翼翼開口問:「阿衍哥哥,你的腿真的就沒有辦法治好嗎?」
他一雙眸子盯著我,「如果治不好呢。」
「我陪你治療,如果治不好我就一輩子伺候你,我不會和你分開的。」
他的薄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手指捏著我的下巴,指腹輕輕摩挲著我下巴處柔嫩的肌膚。
「菀菀這麼好,就不怕跟我在一起守活寡?」
這句話我不只一次聽人說了,但我分明感覺到了他的力量感,難不成中看不中用?
想著先前我和他同床共枕,他用手和舌頭讓我快樂,唯獨沒有那處。
他多年來沒有女人,也是這個原因嗎?
我咬著唇,「我不怕,腿腳治不好,那方面有很多聖手的,就算……就算真的治不好,我也陪你一輩子。」
我將頭埋在他的肩膀,「我們可以一起畫畫,一起彈琴,要是膩了,我可以推你去海邊看海,看日出日落,只要心在一塊總是好的。」
耳畔傳來了一聲輕嘆:「菀菀,你啊,還是這麼善良……」
「這一世,我只對你善良,傷害過我的人,我不會有一點心軟。」
他抬起我的下巴,讓我的目光正視著他。
「菀菀,你這麼乖,乖到我忍不住想告訴你一個秘密了。」
我不明所以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他,「嗯?什麼秘密?」
「這個秘密就是啊……」
他的氣息漸近,吻住了我的唇。
雖然我不太理解他的意思,但並不抗拒他的親吻。
便乖乖勾著他的脖子。
然而下一秒,我感覺自己的身體騰空而起。
那坐在琴凳上的男人竟然抱著我起身。
這一刻,我三觀全碎!
不是,陸衍琛的腿根本就沒有廢,他一直在裝殘廢!
胸腔中像是有一萬頭羊駝呼嘯而過,腦子裡都是懵的。
天啊,誰來告訴我,這個男人身上究竟還藏著多少秘密啊。
他的身材本來就高大,以往都是坐著讓人感覺不到,直到站起來這一刻我才知道,他將近一米九。
而我一米六八的身高在他懷裡掛著就跟個小娃娃似的。
我的腳趾本來勾著拖鞋,在起身的時候腳尖無力垂下,白色毛毛鞋落到了我的披肩上。
我下意識用雙腿圈住了他的腰,而他就這麼水靈靈地將我放在了鋼琴上。
銀色的長裙擺像是孔雀的羽毛般順著琴鍵傾斜下來。
他一手托著我的腰,一手撐在琴身上。
我的腰微微後塌,沿著脖子讓他加深了這個吻。
我的腳尖終於找到了著力點,踩下的那一刻才發現是琴鍵。
「阿衍哥哥,你的腿……唔……」
我像是一條缺氧的魚,剛剛才找到機會呼吸兩口新鮮的氧氣,下一秒又被他汲取了所有的氣息。
我只能無力掛在他身上,一個氣息不穩,腳下用力就踩出了聲音。
在這樣的時候顯得格外靡艷。
而陸衍琛高大的身影籠罩著我,宛如雄性動物在對自己的領域做標記。
從前還沒有這麼強烈的反差感,此時我才發現陸衍琛站起來又高又壯,和沈祭的大塊頭不差分毫。
在我覺得自己都快窒息的時候,他才終於鬆開了我。
我從他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現在的樣子。
裙擺被撩了大半,露出修長的雙腿,一隻腳曲著踩著琴鍵,一隻腳輕輕擦過他的西褲。
白皙的小臉上染上一抹俏麗的紅暈,紅唇像是花瓣一樣瀲灩。
那是連我自己都覺得勾人的程度。
就連聲音都變得嬌軟:「你的腿沒事?」
陸衍琛一手拖著我是臉頰,大拇指輕輕揉弄著我的紅唇。
他勾著我的腰,將我的身體往他懷中一拉,我軟軟伏在他的胸口。
陸衍琛嗓音沙啞,「寶寶,原本我想再等等,可現在……我快要忍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