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想送你什麼？」莫念初實在是覺得這個陸蓁蓁醉翁之意不在酒。
顧少霆根本不感興趣，「可能是一些小手工之類的吧，之前，她每年回國，都會送我一些。」
「我怎麼沒見到過？」
「都扔進儲藏間了。」他一個大男人，實在也不喜歡那些東西。
莫念初剛要點頭。
陸蓁蓁的信息又發了過來，是一張圖片。
一條墨藍色的領帶，還有兩枚看起來十分精緻的袖扣。
「二哥，你看，這是我要送你的禮物，我的眼光還不錯吧，你是不是很期待呀？我可是精挑細選的呢，我猜你一定會喜歡的。」
莫念初把顧少霆的手機，直接扔到了桌上。
真是太沒有分寸感了。
領帶也好，袖扣也罷，這種帶有特殊意義的禮物，是隨便送的嗎？
顧少霆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隨即便關了手機。
「她愛送送唄，我不收不就得了。」他握了握女人的小手，「先吃飯，不理她。」
大概是許久沒有收到顧少霆的信息。
陸蓁蓁給他打來了電話。
顧少霆沒接，直接掛了。
他和莫念初本來一起吃個飯的機會就不多，他不想被別人打擾。
……
李亦言開著車去了白冰冰的住處。
他知道，在她住處的四周，常年會有狗仔的出沒。
下車前，他特意戴了鴨舌帽和口罩，確保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對於一個成年男性來說。
女人的深夜邀請，是什麼意思，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看著白冰冰一身紅色的絲綢睡衣，赤著兩條又細又長的腿，走到他面前時，他條件反射般的，選擇了閃躲。
「你躲什麼？那個莫念初，現在又沒在，你何必要跟我保持距離呢？」白冰冰上前，勾住了李亦言的脖子，「亦言，我們有好久沒在一起了，今晚，我要跟你……」
她給他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李亦言的厭惡寫滿了眼底。
他推開白冰冰，彎身坐進了沙發里，臉色很冷，「叫我過來，想聊什麼，就聊吧，我奉陪。」
「幹嘛呀。」她的小手搭上男人的肩，指尖重新勾住男人的脖子，笑得嫵媚，「現在就咱兩個，你裝給誰看呢？」
「沒說的，我走了。」
他欲起身。
被白冰冰重重摁下，「走什麼呀，來，我給你看樣東西。」
白冰冰拿起遙控器，打開了牆上那塊一百寸的電視機。
黑色的屏幕緩緩亮起。
畫面中的男女強麻繩一般地痴纏在了一起，情事如火如荼。
激情，熱情，大膽，放肆，彼此毫不掩飾地釋放著自己。
李亦言瞳仁猛的緊驟。
畫面上的一男一女，分明就是他和白冰冰。
而這段畫面，已經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她竟然錄像了？
她放這段視頻，到底想要做什麼？
「你給我看這個是什麼意思？」他的指尖緊緊地攥成了拳頭，面上卻異常平靜，「要挾我？白冰冰，這種視頻如果流傳出去，你受到的影響比我還要大吧？」
「所以說……」她輕輕地晃動著指尖的高腳杯，「……我們最好還是不離不棄。」
「你以為我會怕這個？」李亦言嗤笑，「白冰冰，你以為你用這段視頻，就能威脅到了我？我沒身份沒地位，連父母都沒了，我會怕丟臉面？」
「你不是還有一個暗戀的人嗎？」白冰冰性感的紅唇，遞到李亦言的耳旁，「你猜她如果看到了這段視頻，會怎麼看你？」
李亦言眸子一緊，抬手就攥住了白冰冰的脖子，指尖都是噴薄而出的怒氣，「你還要把她扯進來？你這種骯髒的人，就應該下地獄，就應該永世不得超生……」
他用盡了力氣。
奔著要掐斷白冰冰的脖子去的。
女人被攥臉色發紫，幾乎無法呼吸。
她用力的拍打著男人的大手，「你急了李亦言，你的心更髒，更齷齪。」
在女人要咽氣時，李亦言鬆開了她的脖子。
白冰冰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白皙的頸子上，是五個紅紫的指印。
「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麼？」李亦言扯開了自己的領口，粗重的呼吸著，「我知道，你放這個就是為了拿捏我。」
兩個曾經兩情相悅的戀人，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屬實有些悲哀。
白冰冰並不以為然，她要的就是李亦言永遠不要離開她。
「留在我身邊，我保證這些視頻，不會流出去。」她的眸子裡充滿了期待和懇求。
李亦言笑了，眼底透著冰涼，「留在你身邊，給我一頂接著一頂的綠帽子戴？白冰冰，你這種人，不配有愛人，不配有愛情，你跟交際花有什麼區別？」
她之所以想把他捆在身邊，無非就是不想看到他愛上別人。
只有等她膩了，煩了，對他徹底失去了興趣，他才能自由。
憑什麼？
「白冰冰，你把視頻發出去吧，我們同歸於盡好了。」
他頂多被議論一陣子。
白冰冰要搭上的是她一輩子的演藝事業。
他還賺了呢。
「李亦言。」白冰冰沒想到，他竟然要破罐子破摔，「你要知道，這個視頻，我也可以只發給莫念初一個人。」
「你發啊，一場普通的男歡女愛而已，你覺得人家會多愛看，是不是？」李亦言瞪著眼，臉上的表情開始扭曲，「我會舉報你白冰冰傳播淫穢視頻，到時，一定會是一個大新聞。」
「李亦言，你何必這麼對我。」她紅著眼眶，肩頭顫抖。
「是你要弄死我的。」好啊，要死一起死，反正，他無牽無掛的，「白冰冰，是你對不起我在先，所以我才選擇離開，在我們這段關係里，我沒有任何地方對不起你，無論我將來愛上誰，都跟你沒有關係。」
「不，我不要你愛上別人，亦言。」她緊緊抱住了他的大腿，「我不要你去愛別人，我們重歸於好，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不可能。」
他不會跟一個身心都背叛過自己的女人在一起的。
「你愛她嗎？你愛那個有夫之婦，那個莫念初嗎？你告訴我，告訴我，我就死心。」白冰冰崩潰大哭。
李亦言本不想跟她聊這個，但為了儘快擺脫她，「是，我愛她。」
「有多愛？」她仰著淚眼。
「一眼萬眼，非她不娶。」
「你YY過她？」白冰冰粗魯的擦了把眼淚，「她是不是你的幻想對象？是不是？」
李亦言根本不想再回答這種無聊的問題，「你知道這麼多幹什麼？」
「你真的愛上莫念初了？」白冰冰一副她早就看透的模樣，突然拿出手機，頁面上錄音器在運行，「我倒要看看，你愛上莫念初，顧少霆答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