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紅丑屠戮

  「這是什麼?扮演者……小丑……情緒……JOKER……都什麼對什麼?」

  這個突然出現的對話框看得羨愉卿一愣一愣的,完全搞不懂它在講什麼。

  這時,一絲靈光突然閃過腦海,羨愉卿想到了一種可能。

  「會不會……這個扮演者指得是我,而小丑則是剛才那紅色的人,這麼看來它確實很興奮。」

  「可『警告』和『JOKER上場』完竟是……?」

  不等他繼續思量,伴隨著「噔」的一聲,一道燈光自天花板打下,落到地板上,我出一道虛幻的投影。

  羨愉卿連忙抬眼看去,只見畫面切回了娛界。

  ……

  荒野之上,斷壁殘垣之間,幾隻飢腸轆轆的野狼正如痴如醉地撕扯麵前的屍體,仿佛在進行一場世紀大餐。

  不一會兒,幾隻餓狼就將面前的大餐吃干抹淨,只留下了一具白骨以及骨架下的粘稠血泊。

  「嗷——!」 狼王首領長嘯一聲,散亂的狼群立刻聚集過來,圍成半個圓圈將狠王圍在中間,靜候首領的發言,在竊竊私語幾分鐘後,狼群準備撤去,尋找下一個獵物。

  就在這時,只聽一陣骨頭碰撞的咔咔聲傳來,地上的那具骨頭架子竟詭異地站起身來!

  細胞、血管、肌肉、皮膚……各種各樣的身體零件毫無預兆地憑空出現,重新組裝出了一副少年的軀體。

  在那張「羨愉卿」的臉上,一副紅丑面具悄然浮現,遮蓋住了少年的整張臉。

  看到這一幕,其他狼都嚇得腿腳打顫,不自覺地後退兩步,狼王強壓下心中恐懼,水著膽子邁問羨愉卿。

  看著勇敢的狼王,眾狼心中的恐懼逐漸退去,捕捉獵物的本能再次占據大腦,口水不受控制地順著嘴角流下,深紅的目光中滿是貪婪。

  就在這時,紅丑緊閉的雙眼猛地睜開,猩紅的瞳孔倒映著野狼們驚恐的神色。

  紅丑的嘴角咧開一個詭異的笑容,戲謔、嘲諷,好似天幕中的猩紅詭月。

  「咿哈哈哈哈哈!」

  尖銳的爆笑聲轟然炸開,如同魔音般迴蕩在每個生物的腦海。

  「咿哈!」

  紅丑大笑一聲,如驚雷般暴起,重重一腳踢在狼王身上,灰色的身影在半空彎成了一道半圓。

  「嗚!」狼王低吼一聲,兩排牙齒緊緊地咬住紅丑的小腿,四根尖牙深深插入血肉,時間,鮮血不停湧出,駭人無比。

  「哈哈哈!」

  紅丑絲毫不顧腿上的血口,伸手抓住狼王的尾巴,奮力一扯。

  呲啦——

  大塊的血肉被狼牙卡住撕下去,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顯現出,單看一眼就令人不寒而慄。

  而紅丑就像是沒有痛覺一樣,掄起手中的狼王朝地上砸去。

  邦!邦!

  伴隨著兩聲悶響,狼王早已頭破血流,額頭上磕出一個深深的缺口,鮮血汩汩流出,生命奄奄一息......

  「嗷——!」

  「嗷——!」

  「嗷——!」

  數道狼嚎劃破夜空,幾道殘影高高躍起朝紅丑撲來!

  「哈哈!」

  猩紅的目光掃過空中的野獸,手中狼尾揮舞,將來襲的野狼盡數打飛。

  「嗷!」

  紅丑身後,一隻野狼鬼魂般出現,張牙舞爪地朝它撲去!

  寒風掠過,紅丑突然轉身,迅雷般揮出一拳,直接洞穿了野狼的身體!

  撲通——

  野狼的屍體掉落地面,明晃晃的空心血洞赫然位於屍體中央,觸目驚心。

  「咿哈哈哈哈哈!!!」

  癲狂尖笑再次襲來,宛若永不停歇的夢魘囈語,瘋狂敲擊著狼群的大腦,不斷刺激著它們的心靈。

  狼群從荒野上爬起身來,發出警告的低吼。

  「咿哈哈哈哈!咿哈哈哈哈哈!」

  紅丑將狼王甩到一邊,雙臂大張,仰天大笑,面具上的神情愈發癲狂,似血般的提紅瞳孔微不可察的閃了一下,似是降下了不祥之兆。

  與此同時,天空中似乎有什么正在下落……

  嘩——

  夜空中,漫天紙牌散落,如無盡的鵝毛飛雪隨風狂舞,紙牌飄落,藏匿於牌背後的牌面終於顯出其神秘的面龐——

  【紅心Q】

  「咿哈哈哈哈哈哈……」紅色小丑位於紙牌漩渦央,身周無數紅心又在寒風的作用下投進紅色小丑懷中。

  那張猩紅面具笑意更盛,永不休止的紅丑詭笑迴蕩在狼群耳邊,不斷摧毀著它們的心神。

  一張紅心Q似是受到某種指引,貼在了紅丑受傷的小腿上,牌面中的人物將手中之花拋出,花朵飄空中,飛得無影無蹤,而紅心Q也因缺少了花朵而緩緩消散。

  與此同時,那道觸目驚心的咬傷竟有跡般地開始癒合!

  不出兩秒,原本血肉殘缺的地方就已長好了全新的血肉,完好如初。

  這時,紅丑微微側頭,看向一旁瑟瑟發抖的狼群,手臂輕揮,幾張紙牌隨之飄揚,緊緊貼在了每隻野狼的腦門處。

  「咿哈哈哈!」

  紅丑轉過身子,手指作槍,對準野狼腦門上的黃花——

  砰!

  不知何處的槍聲傳來,野狼的身體應聲而倒,紅心Q消散而去,露出了野狼頭上猩紅的血洞。

  砰!

  「哈哈哈哈哈!」

  砰!

  「呀哈哈哈哈!」

  接連的槍響與失控的尖笑交織在一起,仿佛譜出了世界上最美妙的樂章。

  恰當的節奏,適宜的節拍,似是紅丑屠戮的優雅伴奏,似是狼魂葬禮的哀慘悲鳴……

  「咿呀哈哈哈哈哈哈……」

  小丑回魂般的笑聲在殘破的建築中迴蕩,在無盡的紅土荒原上傳播。

  紅丑不知什麼時候穿上了一身小丑禮服,夾帶綠色條紋點綴的血染紅袍在曠野之上格外醒目。

  它踏著輕盈的小丑步伐在大地上遊走,動作滑稽而搞笑,不知是為了吸引別人還是為了取悅自己。

  嘩——

  數千張紙牌覆蓋在大地上,牌面朝上,清一色的【紅心Q】。

  小丑靴子抬起又落下,在紙牌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的血紅腳印,鞋子尖端的鈴鐺迴響,奏出清脆的鈴聲。

  轟隆——

  突然,紅丑面前的大地開裂,一道峽谷板速形成,從中還能聽到野獸的大笑。

  「吼吼吼吼——!」

  一隻龍首蛇身的龐然巨怪在狹長的峽谷中探頭鑽出,對著身下舞蹈的小丑吼道:「吾乃五階龍蟒,爾為何人?竟敢擅闖吾之領地!」

  眼前的龍蟒足有一座摩天大樓之高,月光下的陰影遍布百米,給人以無盡的壓迫感!

  可紅丑卻視眼前的龐然大物如無物,依舊癲笑著蹦跳向前。

  龍蟒見此情景勃然大怒!區區一個小丑竟敢無視它?!

  「去死吧!」 龍蟒怒吼一聲,口中無盡能量聚集,準備施放殺招。

  而那小丑這時化指為槍,對準龍蟒的眉心——

  一張【紅心Q】正安靜地躺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