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知識塑造未來

  肖鋒的手穩穩搭在南星肩頭,就在門被內力推開的瞬間,他的瞳孔驟縮。

  震耳的咆哮聲,深藍的瞳孔中映照出無盡的黑暗。

  拽著南星急速後退,數十隻剛才天際出現的魔界生物從門內蜂擁而出,不同的是,它們的腰間並無任何枷鎖。

  陰冷的風伴隨著怪物的涌動,從門後傳來陣陣低吼,預示著更大的危機。

  驟然間,燭火悉數熄滅,黑暗再度籠罩,唯有那些閃爍著幽藍磷火般光芒的眼睛,如鬼魅般迅速逼近。

  「你的守護者對這個情有獨鍾嗎!」肖鋒握著南星,凌天劍在右手翻轉間綻放耀眼的白芒。

  劍光隨劍長延伸,一寸劍,一寸光,直至劍身擴展至七尺,猶如光之洪流席捲而來。

  然而,這些怪獸與先前無異,鋼鐵般的軀體堅不可摧,劍擊在它們身上只換來沉悶的迴響,無法傷及實質。

  光幕閃現,讓肖鋒看清門後的景象——那像是一座教堂,中央懸掛著一個巨大的不明生物,而排列整齊的座位秩序井然。

  怪物們蜂擁而出,至少有十七八隻,它們的目光掃過,足以讓肖鋒心驚膽戰。更別說此刻同時出現的十八隻。

  它們如脫韁的狂馬,藍幽幽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肖鋒他們,推擠、咆哮,勢不可擋。

  「抓緊!」肖鋒手臂一緊,將南星護在背上,左手疾速伸出,毫不猶豫地按在心臟位置。

  熾熱之心,瞬間啟動。

  強有力的心跳聲如雷鳴般震撼,沉穩而有力。

  每分鐘三百次,三百五十次,直至五百次,這是肖鋒在不暴走狀態下的極限承受。

  南星感受到胸前的振動,不由瞪大了眼睛。

  仿佛一台滿載燃油的引擎,此刻猛烈地開啟了閥門。

  肖鋒咧嘴,口中噴出熾熱的氣息,隨著他的動作在身後留下一道熾熱的軌跡。

  劍光橫掃,重若千鈞,剎那間,他在一隻怪獸頭頂定格,劍芒划過。

  兩米多高的壯碩怪獸,揮舞的手臂在空中凝固。

  肖鋒身影消失後,過了許久,陰風拂過,怪獸的身軀自肩至腰,現出一道粗如拇指的裂痕。

  轟然一聲,身軀崩裂,重重摔在地上。

  一隻,兩隻,三隻,直到十五隻,肖鋒眼中血色漸濃,熾熱之心的開啟已觸及他的身體極限。

  若是體力充沛,尚可應對,但現在,經過長時間的戰鬥,肖鋒僅存不到一半的體力。

  呼吸間,他嘗到口腔中泛起的血腥味,剩下三隻,必須儘快解決。

  然而,當他準備再次出擊,卻見其中一隻毫無畏懼地衝來,另外兩隻則原地站立,猛然開始深呼吸。

  肖鋒瞳孔驟縮,心中暗叫不妙。即便能瞬間解決衝來的怪獸,也無法立即對付那兩隻。

  「幫我按住心臟!」肖鋒疾退,若要躲避,熾熱之心便不能再開啟,否則超越體力極限,他將陷入昏迷。

  南星聽到肖鋒的呼叫,不再緊緊摟著他,而是向前伸出手,用力按在心口的位置,仿佛要抓住什麼。

  光劍如流星划過,肖鋒踏著怪物的肩頭,奮力一躍,直衝雲霄,找准方位,立即朝宮殿的頂端攀去。

  聲音,如同無形的觸手,四散瀰漫。

  它源於物體的振盪,化作聲波,經由空氣或固體、液體的傳遞,觸動人的聽覺感知。

  肖鋒能想到的最佳策略,就是攀登,越高越好,畢竟智慧往往能改變命運。

  聲波較長,平滑的表面更易反射。宮殿的頂部,全由琉璃和某種黏性物質構建,藏匿其後或許能抵禦大部分聲波衝擊。

  這也是他初見這些怪物時的第一個念頭,要麼不戰,要麼戰勝後如何避過聲波的洗禮。

  肖鋒抓住宮殿頂上的窗欞,用力敲擊,卻發現紋絲不動,只能抱緊,將頭深深埋下。

  聲浪如約而至,依舊洶湧澎湃,但這次情況大有好轉,至少聲波沒有直接衝擊他的臉,免去了「洗臉」的痛苦。

  然而,腦海中咆哮的聲音仍震得他耳鳴不止,甚至因「熾熱之心」的副作用,口鼻間滲出血來。

  南星痛苦的神情扭曲,但她仍然緊緊按住肖鋒的心口,不離不棄。

  這幾秒鐘仿佛漫長如年,這吼聲引發的聲浪,若是毫無防備,足以讓大多數試煉者喪命。

  終於,聲音漸弱,肖鋒猛然睜開眼睛,高速移動啟動,瞬間出現在一隻怪物面前,劍柄如泉湧出光芒。

  剩下的三隻怪物倒地後,肖鋒也咳出幾口血,無力地癱坐在地,只差一步就陷入昏迷,於這片黑暗中。

  在南星全力的壓制下,肖鋒的心臟恢復了平靜。南星哭著從腰包里掏出藥品,肖鋒在黑暗中的樣子讓她感到絕望。

  肖鋒頸部裸露的肌膚布滿裂痕,鮮血湧出,甚至隱約可見燃燒的纖維,如同火焰在灼燒,怎能不讓她焦慮?

  「別動!求你了。」看著南星緊張的模樣,肖鋒不知為何露出一絲微笑。

  「姐姐,很疼的,這藥像烈酒,不動很難。」肖鋒深呼吸,不顧南星的擔憂,直接躺倒在地。

  一陣涼意,透入骨髓,他之前並未留意到地面,此刻接觸後,卻給滿身傷痕的他帶來一絲舒爽。

  「嗯……」

  他情不自禁地發出滿足的低吟,卻讓南星一愣。她小心翼翼地將藥塗在他的傷口上,卻又聽見讓她皺眉的聲音。

  「你真是個怪人。」她嘟起嘴,嫌棄地將藥膏重重壓在傷口上。

  「哎呀!臥槽!」

  「你幹什麼!我不是說很疼嗎!」藥效刺激,肖鋒猛然坐起。

  "疼嗎?我看你似乎並無大礙。" 南星瞥了肖鋒一眼,綁緊藥布後起身。

  "你的這項技能,最好還是少用。據我觀察,它會逐漸侵蝕你的身體,目前你的極限大概在這兒了。" 她指向肖鋒的頸部,接著說:"但若你過度依賴這種力量,它可能最終會將你的一切消耗殆盡。"

  "唉,無所謂了。" 肖鋒扯了扯衣領,漠然起身。

  如果能用自己換取安和宋琴的安全,那又何妨?

  環視周圍被擊敗的怪物,肖鋒望向那敞開的大門,暗暗咒罵主人的狠毒。離開就離開,為何還要留下這些詭異的存在?

  也不知道是打算禍害誰,偏偏讓自己撞上了。

  一陣柔和的陰風吹過,背後的燭台仿佛響應般紛紛重新燃起。

  "這是怎麼回事?" 南星貼近肖鋒,畏懼地盯著地面再次跳躍的藍焰,低聲自語。

  "你們藥師通常會攜帶類似靈丹妙藥的東西嗎?" 肖鋒猜測裡面可能還有其他未知的危險。

  這座宮殿怪異至極,他已不太願意踏入其中。

  "靈丹妙藥?我不太清楚,但我有一些補品。" 南星從腰間取出一團像是手工揉制的藥丸,肖鋒忙擺手拒絕。

  "這是黑棗製成的,能活血化瘀,你不懂得珍惜啊。"

  "你自己留著吧。" 肖鋒嫌惡地掏了掏耳朵。

  借著燭火,肖鋒小心翼翼地探頭進去,環視一周未發現異常後,才安心呼喚南星。

  這裡十分古怪,像是一座現代的教堂,兩側排列著座位,左邊七個,右邊六個,總共十三席。

  中央是一座高台,台上只有一個被固定在三腳架上的生物,除此之外空無一物。宮殿內同樣空曠寂靜。

  肖鋒審視一番,卻無法辨別這是何物,連南星也搖頭表示不識。

  依靠微弱光芒的凌天劍,肖鋒注意到台子下方,有幾行簡體字書寫的文字。

  "見鬼?" 肖鋒困惑地蹲下,仔細閱讀。

  上面寫著:"肖鋒,如果我沒猜錯,你這倒霉蛋一定就是了。"

  "我會簡要說明,別急著抱怨。"

  "你必須去天域北方的人魚族,還有聖靈族居住的地方。"

  "我在那裡為你留下了東西,記得去取,也要照顧好南星。"

  看完這些,肖鋒驚愕不已。這傢伙是誰?為何認識自己?人魚族和聖靈族又是什麼?為何要關心南星?他留給自己的是什麼?這裡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