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啟佳雖然聽懂了,但反而更加的疑惑:「劉厚先生,既然你都知道這個機關的訣竅了,剛剛跟著我踩著門檻進去不就完了。
你為什麼還要用劍威脅門檻,讓它消失呢?」
劉厚又冷笑一聲:「因為這兩隻石雕魔,知道我們進去是想要幹嘛的。
它們準備不講武德,無論我們踩不踩門檻,都會在我們進門的一瞬間,攻擊我們。
若不是我實力還算強,又是大白天,它們無法活過來。
否則早就拿我們來祭奠它們的五臟廟了。」
「臥槽!」
王啟佳張口來了一句國罵。
沒想到剛剛自己早已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小心一點,估計這座天師墓中的機關,還有不少。」
劉厚只感前路臨深履薄,步步驚心。
他越來越能感覺得到,這座陵墓的不正常。
兩人順著敞開的墓道一路前行,但是裡邊的擺設物件,甚至一物一景,倒是正常了起來。
有一座陵墓,該有的樣子了。
墓道盡頭,豁然開朗,就進入了真正的飛天墓之內。
竟是一塊露天墓。
光天白日之下,古木森森。
全是千年以上的柏樹,將穹頂天空,全部遮了個乾淨。
沒有一絲一毫陽光,可以漏下來。
更是將這處墓,顯得莊嚴肅穆,陰森恐怖。
感覺複雜得很。
劉厚環視一眼:「沒想到規模比我想的還要大許多,這片墓的主墓地竟然在一口四面封閉的四面山中。」
墓道外的墓道,不過是遮掩罷了。
真正的入口,位於四面山中間,靠著山崖而建。
不顯眼,融在了紅色泥土和岩石之間。
劉厚帶著王啟佳走上前,用手敲了敲正墓門:「果然是宋朝的墓,你看這墓門模樣,仿木牌樓結構的歇山頂。
三疊琴心、靜養靈胎。」
他眼皮跳了兩跳。
歇山頂上刻著八個字。
——三疊琴心、靜養靈胎。
寓意深遠啊,不由得讓劉厚想起了從這裡被范虹英求出去的鬼嬰。
接著往裡走。
很快,劉厚就摸清楚了古墓的分布。
和道術手札中記載的,宋代飛天墓,並無二致。
天師墓分為前後二室,前室入門便是一處浮雕。
浮雕了三個人物,劉厚本以為是三清雕像,但細看之下,又覺得不像。
而那些浮雕依然被割掉了腦袋,卻身著黑衣。
哪有仙人穿黑衣的?
不太正常。
而浮雕側邊,也有浮雕。
按照慣例,這處浮雕應該講述的是墓主人的生平。
劉厚打起精神想要看個仔細。
畢竟既然是天師墓,宋朝有名有號的天師,統共就那麼幾個,道術手札上都有記載。
若是能根據浮雕上的記載推衍,肯定能找得出墓主人是誰。
但一看之下,劉厚就大失所望。
記載墓主人生平的浮雕上,也刻了三個人。
旁邊兩個衣帶飄飄,著彩衣,手拿雷劈木劍。
一男一女的法師打扮。
應該是這位天師的兩位大弟子。
但這位天師的雕像,卻被塗黑了,就連生平介紹,也特意沒有篆刻。
「這是怎麼回事,如此龐大的天師墓,怎麼可能會疏漏墓主人生平。
而且為何還有人,將墓主人的雕像,也給塗抹的穢晦不清?」
劉厚十分不解。
到底是有什麼深仇大恨,才會做這檔子事。
墓主人雕像側邊,便是主墓室的墓道口。
墓道的門,也有刀斧砍過的痕跡,在數百年前,就已經被毀掉了。
墓門大開,暴露在外,不知凡幾。
「這墓主人也夠慘的,一千多年來,不知道多少盜墓賊光臨過。」
劉厚撇撇嘴。
毀門的人很不專業,顯然並不是專業的盜墓賊乾的。
而且,還有這墓中處處都有人在泄憤的痕跡。
劉厚和王啟佳鑽入沒有墓門的主墓室,劉厚的眼皮猛地跳了幾下。
入眼之處,竟然是個大廳。
足足有五六百平方米。
大廳的穹頂由本地特有的紅沙岩鑲砌而成,中間露出了一個大豁口,可以漏日月星辰。
豁口之下的正下方,又是一個由整塊紅紗岩說雕刻的長方形石桌。
雕工異常精美,美輪美奐。
「好漂亮啊,這石頭桌子是用來幹嘛的?死人也要吃飯嗎?」
王啟佳驚嘆道。
一年多前她來的時候,由於害怕,可沒有細看。
現在雖然進入了墓室中,但由於穹頂特意留出了漏光的豁口,又是白天。
墓室中反而顯得很亮堂。
一束白光,恰好早在紅色岩石雕刻的石頭桌子上,更是給這張桌子,蒙上了一層神秘和恆古感。
劉厚搖了搖頭:「這不是桌子,而是祭台。」
「祭台?
祭祀什麼的?」
王啟佳一愣。
「你看看這裡,祭台上雕刻著一隻被蛇纏著的烏龜。道教把這種生物稱為,玄武。」
劉厚指著祭台上的雕刻物解釋。
王啟佳啊了一聲:「原來,這就是玄武啊。可玄武為什麼要被刻在祭台上?」
「因為玄武就是真武大帝,這張桌子,本就是用來祭祀孝敬真武大帝的地方。」
劉厚講到這裡,突然愣了愣。
自己用天書推衍出,可用真武大帝鎮押符來解開鬼嬰的蠱惑之術。
而這處天師墓中,又供奉孝敬著真武大帝。
這之間,要說沒有什麼聯繫,劉厚打死都不會相信。
可它們之間,聯繫到底是什麼?
為什麼押邪正道的真武大帝鎮押符,會對鬼嬰有那麼大的效果?
難不成,根子,果然還是要在這處墓穴中尋找?
但為什麼,這有關墓主人的一切,都被人刻意抹去了呢?
劉厚疑竇叢生。
總覺得這墓,越發的怪異。
大殿還有幾個小廳,都篆刻著不同的花紋。
最左側是一隻高浮雕的麒麟,手拿桃木劍,身背葫蘆,頭頂雙鳳朝陽。
劉厚看了一陣激動,連忙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
這些浮雕都是非常典型的天師墓圖案,應該是墓主人放武器的房間。
存放著墓主人當年趁手的武器和法寶。
雖然劉厚知道撿漏的可能性不大,但是禁不住天師的法寶武器的誘惑,還是想進去看個清楚。
萬一呢……
經過千年歲月摧殘,滄海桑田。
武器房早已經空空如也。
劉厚嘆了一口氣:「唉,早就知道了。
若是有好東西的話,一千年來,不知道有多少人進來都偷走了。
哪裡輪的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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