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些倭人口中稱呼的大佐,對吧?」
劉厚冷笑一聲。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在這裡,你是贏不了我的。」
裝成老吳的大佐獰笑著,將衣服掀開。
他的血肉皮膚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黑孔,黑孔之內,全是管狐。
身上的氣勢也隨之噴涌而出。
原來這傢伙不光隱藏了自己的身份,也隱藏了自己的實力。
劉厚一看之下,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就連心臟都狂跳了幾下。
好傢夥,這老吳竟然是個三等橙火的真人。
你奶奶的,自己殺一個二等橙火的倭人首領,都需要將其拉入加強版的畫夢之術中,借用畫魔的鬼蜮,將其殺掉。
但是自己現在精魄不夠用了,無法施展加強版畫夢之術,將老吳也拽入畫魔的鬼蜮。
再者,就算拉進去了,也白搭。
三等橙火的老吳,自己根本就贏不了。
除非……
劉厚思維一轉,一咬牙,轉身就逃。
他想搏一搏,先去尋找到藏在這建築物之內的天書殘頁。
只要找到了天書殘頁,說不定憑著新的天書殘頁的力量,能夠戰勝老吳。
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見劉厚拔腿就逃,根本不帶一絲猶豫地,老吳冷笑一聲:「臭小子,哪裡逃。既然知道了我的秘密,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今天,你必須死在這裡。」
他輕輕一拍肚子,無數管狐從他血肉上的黑孔中飄出,形成了一道巨大恐怖的黑色陰影。
無數的管狐化為一隻亘古巨獸,拖拽著長長的陰影,朝劉厚追了上來。
劉厚頭也不敢回。
這些被三等橙火的真人血肉飼養的管狐,數量又是這麼龐大,他可贏不了。
四處躲避間,劉厚不斷地命令天書將算力一分為二。
其中之一用來推衍管狐的攻擊漏洞,其二,用來推衍天書殘頁的位置。
不知不覺間,他就朝著建築物的深處跑了進去。
越是往深處跑,他越是能看到更多當年倭寇在東北三省幹過的,天理不容的骯髒實驗。
他在天書指引下,一路來到了建築物的末端。
終於找到了一處樓梯,跑到了這棟樓的第三樓。
老吳嘎嘎大笑著,追在他身後,面色頓時狂喜無比:「你這臭小子總是能給我驚喜,沒想到你竟然能找到上三樓的路。
我剛剛也去尋找過,在這樓中,總是會迷失方向。
但是你小子運氣真好,竟然將三樓給找了出來。
三樓啊,三樓。
我要的東西,光復我倭國的東西,就在三樓上!
臭小子,我還要對你說聲謝謝。」
老吳的感謝,非常的猛烈。
殺起劉厚來絲毫不手軟。
管狐猶如浪濤,撲向劉厚,想要將劉厚吞骨噬肉。
劉厚臉色鐵青,一聲不哼,十根手指全都被咬破,變得鮮血淋淋。
他身上的符咒全都扔出去抵擋管狐了,精血也用得差不多了。
現在就連定身咒都沒有道火再施展出來。
用盡力氣,他頭也不回地朝三樓逃上去。
通通通!
樓梯上,只剩下他的踩踏聲,以及老吳嘎嘎的狂笑聲。
笑的猖狂,似乎在宣示劉厚逃無可逃的末路。
終逃到了三樓,身後追趕的管狐依舊是追命符。
劉厚每一次躲避都險之又險,身上已經新添了數不盡的傷痕。
三樓之上的空間更加混亂,許多當初倭國的實驗用品都已經脫離了地心引力,懸浮在空中。
血液,人的肢體,無數人肉碎塊以及妖邪的殘軀,都安靜地浮在空氣里。
這些軀體最可怕的是,還活著。
人和妖怪以難以理解的方式連接在一起,水乳相融,構成了一幅地獄浮世繪的恐怖景象。
若是人間有地獄,大抵,就是劉厚眼前的模樣。
那些浮在空中的怪物們,也許是許多年沒有見到有正常人來過。
它們本能的嘶吼著,嚎叫著,伸出手,爪子,觸鬚,想要將劉厚給抓住。
劉厚用桃木劍將這些融合怪給擋開,不斷地前進。
靈台中的天書在顫抖,它能感覺得到天書殘頁已經很近了。
就在前方不遠處。
劉厚再次加快了速度。
埋頭沖!沖!沖!
終於,天書的顫抖到了極致。
劉厚在老吳的追殺中,來到了三樓的最後一個房間。
房間門緊鎖著。
有密碼!
但劉厚已經來不及等天書推演出密碼,輸入後逃進去了。
背後的老吳追殺到了近在咫尺的位置。
大量管狐從天空拍下,猶如一張蒼天大手。
「劉厚小子,感謝你將我帶到了這裡。我會給你個痛快,給我滾下黃泉吧。」
老吳也知道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在哪裡了,鐵了心,不再留手,要在此處將劉厚擊殺。
劉厚絕望之下,用力一撞,想要將眼前的門給撞開。
就在此時,那道門內陡然發出一道白光來。
本來緊鎖的密碼門自行解鎖,門敞開了。
一股不可抵擋的力量捲來,將劉厚整個人都拽入了門內。
老吳駭然,連忙在管狐的裹脅下,朝敞開的門衝過來。
想要以極快的速度,也沖入門內。
但是那一扇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啪的一聲,關閉了。
生生將老吳拒之門外。
老吳氣得肝膽欲裂,臉色非常難看。
三等橙火的實力,包裹著身上所有的管狐,全都朝那扇門攻擊去。
啪啪啪聲,不絕於耳。
卻始終無法攻破那扇門。
他怒到了極點。
眼看自己幾十年來的願望就要實現,怎麼這扇門卻特麼的區別待遇。
只將劉厚那個渾蛋給拽了進去,將自己留在了門外邊。
見攻擊無效,老吳眼珠子轉了幾下,索性也不再浪費力氣,坐在了門邊上。
心想,根據前人的經驗。
這林中樓梯只有那個樓梯能夠出入。
劉厚從哪裡進去的,最終只能從哪裡出來。
如果他不是死在了裡邊,最後一定也只能通過這扇門走出去。
只要他守在這裡,劉厚那渾蛋,逃不了。
不提追了劉厚一路,險些將他逼上絕路的老吳。
劉厚被那道白光捲入屋子後,眼睛一瞬間被刺眼的光芒刺激得很不適應。
等到瞳孔終於適應後,他這才看到了身旁的情況。
這是個非常龐大的屋子,布滿了找不到光源的光線。
屋子的最重要,有一座雕像。
看到那雕像的一瞬間,劉厚整個人都懵了。
雕像上的人,他,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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