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養的松鼠,每次都把核桃藏起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我是被釣到的龍蝦,每次都把爪子收回去。
他會記得我喜歡的城市,烤紅薯,討厭吃花菜,記得雨停了,不必泡茶。
燒火紙的男人,把二十二年的回憶也燒掉了。
插在墳頭的我,每次遠見他都傷魂。
月之暗面或許千瘡百孔,我的眼裡,卻始終有他。』
劉厚一臉懵逼地看著手中的信。
和身邊的拔頭鬼、長舌鬼和脹氣鬼一同大眼瞪小眼。
很是莫名其妙。
這封信的來歷,說來話長。
其實,也沒有那麼長。
現在已經是九月末。
劉厚自從石城事件後,相安無事,休養生息了好長一段事件。
然後就收到了這封信。
信是一隻甲馬送來的。
來信人署名是驍魔司。
是一封邀請函。
邀請劉厚去參加驍魔司住持的授冠大考。
修為到了六等赤火,從實習道士升為正式的黃冠道士,並不是實力到了就行了。
還需要認證。
就如之前提到過的,黃冠道士的授冠需要考試。
一般道士都是參加本地組織的授冠考試。
在哪裡授冠,就只能在哪個地方接任務,不能跨區域。
這是驍魔司的硬性規定。
驍魔司統管天下道門,甚至得到了有關部門的認可。
這種認可,已經約定俗成數千年了。
而每年,驍魔司還會發一千隻玉簽,給天下道門中天資卓越的年輕子弟。
這些拿了玉簽的,就等於有了進驍魔司統考的門票。
一旦考過,全國都要承認。
可以跨區域在任何地方的引線人那裡接任務,驅邪除妖。
不光如此,而且還能得到許多驍魔司的資源扶持,很可能一飛沖天。
每年這一千根玉簽,都會得到天下道門的爭搶。
強如當初的北陽門,也沒有搶到哪怕一根。
更不用說衰弱的太乙門了。
不過這玉簽,承驍魔司紅雲的情,紅云為了拉攏他,特意送了一根給他。
劉厚很感激。
因為這確實是天大的恩情,對自己今後的發展,極為有利。
師傅當初就因為得到了一根玉簽,參與了驍魔司的大考,而且還考過了。
所以才能去各地驅邪除妖賺錢。
成了現在中興太乙門中最重要的撈金聖手。
畢竟本地一天才能收到多少驅邪除妖的工作?
太乙門不屑去干那歪門邪道、裝神弄鬼的事。
來錢自然就慢。
但是放眼全國,那生意就多了。
甚至因為師傅倪悅菲考過了大考,囂張如北陽門,也只敢三煞鎖了她的魂,逼她就範。
也不敢隨手就將師傅給殺了。
也是怕驚怒了驍魔司。
更不用說,在統考中取得好成績後,能夠讓驍魔司高層看中。
甚至直接加入驍魔司,進入體制內。
得到的好處,那就更多了。
有這麼多好處,可想而知,那能夠參加統考的玉簽,有多稀缺。
爭奪有多激烈。
所以前些日子拈日師叔也是撅著好看的眉,想要給劉厚弄一張玉簽來。
但是走了許多關係,卻一無所獲。
正煩惱著,沒想到劉厚就將她心心念念想弄到手的玉簽,給拿了出來。
拈日師叔眼睛都直了。
激動得渾身發抖。
搶過玉簽細細瞅個不停。
事關重大,還將曾經得到過玉簽的師傅倪悅菲拉過來,一起辨認真假。
自然是真的。
師傅也驚訝於劉厚能拿出玉簽來。
雖然面上仍舊冰冷無表情,但能隱隱看出,她眉眼間都帶著開心的笑。
在師傅倪悅菲的指導下,劉厚在驍魔司的官網申請了驍魔司統考的註冊。
便是長達半個多月的耐心等待。
一直等到了今天。
等來了這份令人懵逼的考試通知。
劉厚讀完後,深吸了一口氣,心裡湧上一股無奈:「我能罵髒話嗎?這是幾個意思,寫這封邀請函的傢伙,是寫言情詩畢業的嗎?」
自然不是。
這應該是一封藏字文。
統考的信息,就藏在這篇文字中。
劉厚摸著下巴,不斷地分析:「摩斯密碼?不對。
布爾特濃密碼?不,不是。
也不像是薩爾頓密碼。
嗯,凱撒密碼也無法進行內容替換……嗯,到底用的啥規律?」
想不明白,劉厚準備用天書推演一下。
突然,拔頭鬼眼睛一瞪,竟然看出來了:「主人,主人。這用的是戚繼光戚大人發明的密碼詩。」
劉厚愣了愣:「確定?」
「嗯。幸得主人收留,最近日夜守在主人身旁,我好像恢復了些許記憶。」
拔頭鬼大笑道:「我確定,這裡邊肯定是戚繼光戚大人的密碼詩,我有幸,就在那軍中任職過一段日子。對這密碼詩,很熟悉。」
劉厚有些詫異。
這拔頭鬼實力分明不強,沒想到,竟然是四百多年前的老鬼。
「當年,嗯,應該是明世宗嘉靖四十一年。
戚繼光大人受命率軍自浙江馳援福建,不料在進軍途中因嚮導通敵,部隊被引入岔道,路窄難行,隊伍腹背受敵,儘管打了勝仗,卻損失慘重。
隨後率領殘部班師回浙。
為了確保書信安全,不透露信息。
戚大人以城中百姓為歡度上元節準備燈謎的燈謎為調,根據東漢時期發明的反切注音法,發明了一套完整的反切碼。
通過特定的密碼編碼和詩的聲母、韻母來傳遞情報,即使信落到敵寇手裡,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拔頭鬼解釋完後,又道:「只要通過戚大人編寫的八音字義來解碼,這首詩就很容易破解。」
雖然那八音字義早已經失傳,不過難不倒拔頭鬼。
它眯著眼,將這首詩所有的字都拆開,重新排列組合。
須彌之後,詩中藏著的內容,就被他提取了出來。
——八月初三晚,柳城江畔碼頭。
這應該就是去參加統考的時間和地點了。
八月初三是農曆,今年的九月二十九日。
也就是明天晚上。
劉厚大喜,用力拍著拔頭鬼的肩膀:「收留你還是有用的,你立了大功了。」
拔頭鬼訕笑道:「既然小的立了大功,主人可否滿足小人的一個小小願望?」
「說。」
劉厚豪邁的大手一張。
拔頭鬼看了一眼身旁的脹氣鬼和長舌鬼,笑得很賤:「可否將那靈魂之物,和靈魂之飲,讓小人獨享幾日。」
「靈魂之物?靈魂之飲?啥東西?」
劉厚愣了愣。
隨即反應過來。
奶奶的,那拔頭鬼是要準備獨占電視遙控板和冰箱裡的可樂啊。
「准了!」
劉厚不顧苦著臉的脹氣鬼和長舌鬼,宣告拔頭鬼在他離去的這幾日中,暫時擁有了可樂和遙控板的控制主權。
脹氣鬼和長舌鬼頓時焉兮兮的,耷拉在地上。
而拔頭鬼則是一副小人的志,趾高氣揚。
一日後,劉厚去了長江畔的柳城。
卻不曾想,一腳也一併踏入了個風雨飄搖的麻煩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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