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簡易的衣櫃,購物網站上頂多幾十塊錢一個。【Google搜索】
藍色花邊的塑料籠罩在不鏽鋼骨架上。
不高,不寬。
裝不了什麼東西。
但是拉鏈拉著的衣櫃門,正在被裡邊什麼東西,緩慢地拉開。
「進去吧,我家的衣櫃說。
只要吃了你和我妹妹。
它就放我老公出來。」
丹海琴的扭曲的笑聲,從這個簡易衣櫃的背後竄出來。
話音未落,簡易衣櫃門猛地敞開。
無數鬼手從簡易衣櫃抓了出來。
抓向了劉厚。
劉厚手中桃木劍舞動,斬斷了身前的鬼爪。
「劉先生,你真的很厲害。嘻嘻嘻。」
丹海琴不知從哪裡,又拉了一個簡易衣櫃出來。
就在劉厚身後。
劉厚一退,就險些撞在了衣柜上。
背後的衣櫃,也源源不斷地湧出鬼手。
大量的鬼手抱住了他的腰,將他朝柜子里拖。
「你奶奶個熊。」
劉厚大罵。
猛地咬破指尖,在手心上畫了個咒。
指尖精血畫出的咒法,比普通咒法威力大了許多。
他向後一拍,咒法炸開。
將簡易衣櫃連同鬼手,一併炸的稀巴爛。
還沒來得及喘氣,突然劉厚感覺頭頂一黑。
丹海琴居然跳了起來,她裙擺揚起,對準劉厚的腦袋一屁股坐下來。
「這是要搞什麼?」
劉厚愣了愣。
只來得及看到裙擺內的一片粉色。
丹海琴竟然從裙子下扯出了個簡易衣櫃。
這種操作,劉厚看得目瞪口呆。
正常人哪有可能做得到這種事?
她到底將那麼多簡易衣櫃藏在了哪裡?
猶豫太突然了,劉厚根本就來不及反應。
頭頂的簡易衣櫃敞開門,當頭朝劉厚兜下。
將他整個都罩在了裡邊。
劉厚眼睛頓時黑了。
伸手不見五指。
簡易衣櫃只有一層布料,根本就不隔光。
但是四周太黑了,什麼都看不到。
劉厚猛地打了個冷顫。
好冷。
冰冷刺骨。
就像浸入了冰水中。
太冷了。
自己,顯然已經不在那個簡易衣櫃中了。
而是落入了衣櫃形成的錯亂空間內。
說實話,到現在,劉厚其實都是有些懵逼的。
有人說,人生有三條道,上坡道,下坡道,和沒想到。
劉厚是真的萬萬沒想到。
丹海琴這龜兒子居然是個瘋婆娘。
而看起來悲傷絕望的她,竟然心思那麼縝密。
甚至為了救出自己的老公,可以六親不認,連妹妹都捨棄不要了。
丹海琴的老公失蹤了五天而已,如此短的時間,她怕是就和柜子里的那股邪惡力量達成了某種協議。
奉獻自己的妹妹,以及一個道火旺盛的人當做祭品。
作為換回他老公的條件。
之後丹海琴偷偷改造了臥室,在衣帽間對面的牆上,布置了安格,藏起簡易的衣櫃。
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捕捉接受委託而來的人。
很不幸,劉厚自己一頭撞進了丹海琴的陷阱中。
簡易衣櫃雖然是一層布做的,支撐結構也很脆弱,可它畢竟也是衣櫃啊。
進入這錯亂空間,衣櫃只是一個媒介。
「我表妹,應該也在這衣櫃空間中。天書,推衍我妹王倩倩的所在位置。」
劉厚沉聲吩咐。
書靈很快就回答了:「此空間太過凌亂,只能推衍出大概方向。」
劉厚心中一喜。
自己的表妹,果然在這空間內。
「她在什麼方向?」
劉厚沉聲問。
「北方。」
天書回答。
「北方啊。」
劉厚準備往北走,可一抬腿一邁步,就愣了。
你奶奶的,哪裡是北方?
眼眸所在,除了黑就是黑暗,無法視物。
在這沒有參照物的扭曲空間內,方向這種東西,是不存在的。
劉厚下意識地掏出手機,點亮屏幕。
但是周圍的黑仿佛能吸取手機屏幕的光,屏幕光只射出幾十厘米遠,就消失不見了。
劉厚盤點了一下自己帶的精魄,量還很足,頓時稍微安心了一些。
抬起手,在虛空中畫了個符。
赦令四方八面,光耀輝輝,體有金光,覆映吾身。
這是張天師五靈咒之一的金光神咒。
基本咒法之一。
咒念起來仿佛很高大上,其實沒啥大作用。
不過是讓身上發個光罷了。
劉厚將金光神咒拍在自己身上,他的身體頓時變成了發光源。
一團冷光團燃燒著他的道火,撐開黑暗,勉勉強強的能讓他看清楚周圍的環境。
這是個完全虛無的空間,找不到上下左右,無法分辨東西南北。
而且這虛無空間對光的吞噬帶有飢餓性,劉厚身上冷光團不斷地被黑暗吞食。
他體內的道火,在不斷減少。
劉厚幾下就撐不住了。
連忙在口中塞入一顆精魄。
這才讓冷光繼續照亮四周。
「我妹妹在北方……」
劉厚思忖片刻,開始用起了最笨的辦法。
以現在臉朝著的方向作為起點,不斷地詢問天書正確的方向。
轉了大半圈後,終於找到了北方。
他這才放心地往北走。
走了大約十多分鐘,劉厚憋屈得快要瘋了。
這鬼地方,沒有聲音,沒有參照物,他根本就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自始至終都停留在原地。
衣櫃中的詭異空間,在某種邪物的作用下,變得無窮大。
這詭異的情況,加劇了劉厚尋找王倩倩的難度。
就在他鬱悶的時候,突然,遙遠的遠處,閃過了一道光亮。
是出口?
劉厚頓時精神一振,加快腳步,朝光亮出現過的地方飛奔過去。
光亮很黯淡,哪怕是越來越靠近,但仍舊淡的像是一抹舊照片。
近了,很近了,劉厚猛地停住了腳步。
因為他聽到了一個聲音。
「救,救我。」
那個聲音就站在光明中,光明與黑暗涇渭分明,如同被一把鋒利的刀割開,絲毫沒有過渡的地方。
白光很柔和,卻怪異地刺眼。
刺的劉厚根本看不清光明中到底有啥。
「救,救我。」
那個聲音又傳了過來,聽不清楚是男是女,甚至聽不出年齡。
聲音仿佛玻璃上剮蹭的指甲,尖銳得厲害,聽的人不寒而慄。
「誰在裡邊?」劉厚高聲喝道。
「我,是我。」
「你是誰?」劉厚問。
「我,我是誰?」
那人卻反問劉厚,自己是誰。
「對,你是誰?」
「我不知道我是誰,但是我好痛苦,求求你救救我。」
聲音沉默了片刻,又道:「如果不能救我的話,求求你,殺了我。」
劉厚皺了皺眉頭。
這個人,到底什麼意思?
又要求救他,又想要自己殺了他。
真是太矛盾了。
那團位於柜子中的光明里,到底藏著怎樣的人?
表妹在裡邊嗎?
劉厚心一橫,決定走進去瞅瞅。
他左手捏了個咒法,右手又找了幾張製作好的符籙。
深吸一口氣,一腳踏入了眼前的光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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