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盛京某文化部門某個處長辦公室里，吳天平一臉懵嗶。
臥槽，我什麼時候給方寒打電話了？
我沒有啊！我就心裡有點慌而已。
我可完全沒想著要不打自招。
我收的東西可不止顧冷原那一幅字畫，還有其他人呢。
我這要是全抖落出去，怎麼也是個無期。
肯定要死扛到底啊。
「什麼玩意！什麼鬼玩意！」吳天平猛的咆哮起來。
方寒這是要至他於死地啊。
可是，這混蛋是怎麼知道的？
顧冷原自己肯定不會暴露。
那還能有誰？
當初，他收顧冷原字畫的時候，可是極其小心的。
除了他們兩個當事人，誰也不知道。
就連見面的地方都非常隱蔽。
除非，早就有人在監視他們了。
可如果是這樣，為什麼沒有對他進行抓捕？
該死，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
別說吳天平懵，方寒看到顧冷原表情的時候，也有點目瞪口呆。
顧冷原這漆黑的臉色憤怒的神情，無不在告訴他，說對了。
也就是說，剛才胡扯的那個吳處長，胡扯的古董字畫，確實真實存在。
方寒此時只想說：真特麼見了鬼了。
我就隨口那麼一扯而已。
顧冷原這老東西到底賄賂了多少人啊！
畢竟，只有基數足夠大，才能出現這樣詭異的巧合。
「呀，電話怎麼又來了！」方寒電話掛斷沒多久，再次震動起來。
聽到方寒的話，顧冷原嚇得直接一個哆嗦。
這是要被方寒從內部瓦解啊！
那些蠢貨到底是怎麼想的。
你們真以為和方寒坦白就沒事了嗎？
方寒說到底只是一個明星而已，他沒有任何政治地位，他不可能做出任何決策，更別說放過你們了。
官員違法違紀，那是紀律委員會的活。
你們是不是傻！
這次的電話，倒不是甄浪打過來的，而是周穩。
是的，周穩這傢伙左手拿著手機直播，右手拿著另外一個手機給方寒打電話，手機上還連著耳機線。
除了方寒，也沒人知道是周穩打的。
「寒哥，你提一下樑副局長，一對股東瓷器，拍賣會的拍賣價大概是700萬左右。」
「賄賂日期，應該是今年春年那會。」
「地點在盛京元寶樓。」周穩壓著嗓子說道。
聽到周穩的話，方寒差點笑出聲。
周穩這傢伙，真是絕了。
自己想什麼，他就能get到什麼。
雖然今天剛認識，但這配合早已默契十足。
「梁副局長？好的！」周穩掛斷後，方寒猛的一聲怒吼。
聽到方寒喊梁副局長，顧冷原恨不得把眼珠子都給biu出來。
梁軍也撩了？不能吧！
「今年春節收了一對瓷器？」
「顧冷原死活要送你？」
「行吧，我知道了。」方寒一臉凝重的說著。
至於顧冷原，那已經不是臉色黑不黑的問題了，他感覺自己連呼吸都有點呼吸不上來。
今年春節的時候，他確實送了梁軍一對瓷器。
而且那對瓷器，價格不菲。
當時拍賣價七百萬，到現在，估計又漲了，至少千萬。
梁軍也瘋了嗎？這種特大金額的受賄，你期待方寒放過你？
怎麼說都是死刑。
你是覺得生活沒有了意義，自殺著玩？
……
「余歸，方寒這小子是胡扯的，還是他真知道？」首座那邊，已經有點不淡定了。
方寒連報了兩個人。
從顧冷原的表情大致可以看出，方寒沒說錯。
可是，方寒這傢伙從哪裡知道的顧冷原受賄對象？
這種東西，不好查吧？就算有甄浪那小子幫忙，一時半會的也無法查實。
搞賄賂的那些個人，哪個不是心思萬千保密做足的？真要那麼容易查，那華國政壇早就一片廉潔了。
「這個，不太清楚。」
「據我猜測，第一個什麼吳處長，搞不好是方寒這小子隨口胡謅的。」
「但瞎貓碰到死耗子，還真就有這麼一號人。」
「當時顧冷原臉黑的時候，方寒自己的眼神也有點茫然的。」余歸做出了自己判斷，基本八九不離十。
首座一臉無語，這都能猜到，方寒這小子真就傳說中的天選之子唄。
我也不是說搞迷信，實在是這小兔崽子幹的事情都太玄學了一點。
「那梁副局長呢？也是猜的？連續猜對兩個不太可能吧？」首座又問了一聲。
余歸此時也聳聳肩，表示自己不清楚。
當然了，余歸要是看到之前沒直播之前周穩的表現，估計就能猜出來了。
周穩這種人才，能收集到三個理事的黑料，那對顧冷原這個會長，肯定也會重點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