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裡，網友們全都打起了省略號。
一過去就開了三個理事，難怪顧冷原要搖人。
你都直接掀他頭蓋骨了，他可不得跟你拼了。
首座辦公的小院子裡，余歸看了一眼眼皮抽抽的首座。
你看看，這才幾分鐘，都已經開了三個理事了。
接下去，還不知道方寒要搞出什麼事呢。
就這情節發展，毫無疑問，顧冷原要孤注一擲，生死一搏了。
顧冷原那老東西可不簡單哦。
之前出了那樣的事情，文化部門卻一個說要開除他的人都沒有，可見他在文化領域盤踞得有多深。
按照方寒所說，顧冷原現在正在搖人。
既然要拼，那顧冷原搖的人肯定不簡單。
「首座啊，那啥，你要不要給方寒打個電話？」余歸問了一句。
「給他打電話幹嘛？」首座緩緩吸了一口氣，然後哼了一聲。
「當然是表達歉意，告訴他你不該不經過他的同意就把他放到文化總協。然後跟方寒商量，問他能不能不要把事情搞得太大。」余歸繼續說道。
首座：-_-||
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我，華國首座，我不要臉面的嗎？
雖然這件事情確實是我做得不太到位。
但叫我跟方寒認錯，那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隨便他鬧，無論他鬧成什麼樣，我都給他兜底！」首座拍了拍桌子，一臉的自信。
余歸也沒再勸，只是搖了搖頭。
哎，你這又是何必呢。
……
過了大概五分鐘左右，顧冷原再次從屋裡出來。
看得出來，他比剛才胸有成竹了許多，長滿褶子的老臉上，帶著若有似無的微笑。
「嘖，這是，搖到厲害人物了？」顧冷原過來後，方寒笑著問了一句。
顧冷原沒回答方寒。
你當我看不到其他人都拿著手機直播？
哎，我就是搖人了，還確實搖到了厲害人物，但我就是不說。
吃一塹長一智，上次跟你對線的時候，也直播來著，我就是輸在了輿論上。
這次，我可學聰明了，少說話多做事，不給你語言攻擊我的機會。
「行，既然這樣的話，那我也搖人了。」
說完，方寒就掏出手機給甄浪發信息。
也沒別的，就是讓甄浪不惜一切代價，查顧冷原賄賂的證據。
顧冷原要是沒對文化部門的官員進行賄賂，他能跟個釘子戶一樣釘在總協會長的位置上？
搖完甄浪，方寒又看向周穩手機的攝像頭。
「那什麼，大家要是有顧冷原老雜毛的犯罪證據，也記得提供給我啊。」
「尤其是那些之前收受了顧冷原禮物的朋友，回頭是岸還來得及。」
「只要你主動交代，主動提供證據，我方寒保證，絕不動你一根毛。」
「如果負隅頑抗，那可別怪我方寒無差別攻擊，殺個天昏地暗哦。」
方寒笑眯眯的盯著攝像頭，咧著嘴露出潔白的牙齒。
此時的直播，很多人都在關注著，當然也包括文化部門的那些官員。
聽到方寒的話，不少官員都緊張了起來。
以方寒的一貫作風，這次的事情怕是又要攪得驚天動地。
想當初，娛樂圈爆出超高違約金事件的時候，方寒就已經拉下了一大波人。
這次，他又來了。
這傢伙，怎麼光是盯著文娛領域搞啊！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其中一些人，心裡已經有點打鼓了，想著要不就招了吧。
方寒說了，只要提供證據，就不追究。
上次，他也這麼說的，而且做到了。
信譽上還是可以的。
「你以為這樣有用嗎方寒？」顧冷原輕哼了一聲。
憑你一句不動一根毛那些被我賄賂過的官員就會不打自招？
你也太天真了。
那可是收受賄賂，你方寒難不成比法律還大？簡直搞笑。
「嗡！」方寒還沒說話，手裡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
「你說有用沒用？」方寒拿著手機朝著顧冷原揮了揮，然後摁下接聽鍵。
電話當然不是某個文化部門的官員打來的，而是甄浪。
但別人又不知道。
「吳處長啊，好的，我知道了。」
「顧會長送你一副古董字畫是吧？」
「估價在兩百萬華幣，嗯。」
「你還有證據？行，那給我發過來，你表現得很好。」
說了幾句後，方寒就掛斷了電話。
現場，顧冷原凸愣著眼珠子，滿臉的不可置信。
吳處長，古董字畫，顧冷原腦子裡迅速閃過一個人的身影。
吳天平，文化部門的一個處長，自己確實給他送過字畫，字畫的價格也對得上。
靠！這人是腦殘嗎？
方寒說什麼你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