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的話，很明顯讓拜耶爾有點坐不住了。
什麼？這就要結束了？
這才多久啊？
半個小時嗎？
你連四十五分鐘都撐不住嗎你這個垃圾！
一個講座，最起碼一個半小時起步，講得帶勁了，兩小時都剎不住。
你這倒好，隨便扯兩句，就要走人了。
我這還沒準備好干你呢！
你讓我多做一會心理建設都不行？
你知道此時的我，內心有多掙扎嗎？
我想站出來，但又怕丟面的又是自己。
這一次，到處都是人，到處都是手機開著直播。
全世界的人都在看著。
一旦我把面子丟光了，我的名聲也就砸了。
我的名聲砸了，那所謂的諾貝爾文學獎，大概，只會被人更狠的嘲諷。
可要是不站起來，可要是不把心中對方寒的怒火釋放出來，他感覺自己隨時都會心肌梗死。
這大概，就像是華國人常說的心魔。
心魔不除，遲早死翹翹。
我都這麼糾結了！
你卻還要逼我！
跟人沾邊的事情，你方寒是真的一件都不干啊。
「同學們，以後，還有機會的。」
「說不定，什麼時候我也得個諾貝爾文學獎，就又能來給你們做講座啦，據說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各個都能來。」方寒笑著揮揮手。
現場，頓時一片鬨笑。
至於拜耶爾，渾身一顫。
方寒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各個都能來？
那我算什麼？我就沒有被邀請！
你是不是又在擠兌我？你是不是已經發現了我了？
法克魷，我忍不住了！
好歹我也是世界名家，好歹我是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
我不是你可以隨意羞辱的對象！
我要跟你正面剛！
下一秒，拜耶爾就蹭的站了起來。
「我倒是還有一些問題要請教。」拜耶爾大聲說道。
藍色大廳內，所有人都看向拜耶爾，同時，所有的手機也都對準了拜耶爾。
「這誰啊？」
「不知道，看著年紀挺大了。」
「怪不得想作死，估計活不下去了。」
「能不能好好說話，有問題提出來，這有什麼問題嗎？」
大廳內，學生們議論紛紛。
大多數還是在猜測這個戴著鴨舌帽和口罩的老頭是誰。
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為什麼要戴著口罩，是特別丑怕嚇到人，還是公眾人物覺得自己的容顏會引起騷動。
舞台上，方寒嘴角微微上揚。
呀，終於憋不住了啊。
「好的，您問。」
「沒想到，您都這麼大年紀了，還來聽我講座，看來是特別欽佩我吧？」方寒笑著說道。
拜耶爾差點當場去世。
我欽佩你祖宗啊。
當然了，雖然心裡已經問候了方寒上百遍，但拜耶爾卻一句都沒有說出口。
畢竟，當場罵街的話，實在太沒素質，怕是直接就輸了。
所以，得穩住!
只要穩住，就能贏。
「我就是想問問方寒先生，來瑞典文學院做講座，是否覺得心慌。」
「畢竟，你在世界文壇，可是什麼榮譽都還沒有獲得。」
「畢竟，《哈利波特》說到底也只是一部青春魔幻小說。」
「畢竟，你對文學的理解，還不夠深。」
拜耶爾直接來了三個畢竟。
那針對性，讓全場都為之一愣。
所有學生心中此時只有一個想法，這老頭，跟方寒有仇。
這明擺著就是來鬧事的啊！明擺著就是來膈應方寒的。
要不然，誰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
斗音直播上，原本都已經準備關閉直播的網友們也都被瞬間注入能量。
「臥槽？我還以為就這麼結束了！」
「果然，寒哥從不讓我失望。」
「哎，有寒哥的地方就有么蛾子，這亘古不變的道理你們怎麼就不懂。」
網友們紛紛表態，彈幕洶湧澎湃。
本來還想著在瑞典文學院方寒肯定是鬧不出什麼事情了，畢竟方寒也是第一次去瑞典。
誰能想到，我寒哥的仇人遍布天下。
千里追蹤都要殺過去幹上一波。
絕了。
舞台上，方寒笑呵呵的看著拜耶爾。
當然，只是臉在笑，眼神里，卻冷的很。
死老頭你挺能說啊，給我來一段「畢竟」的排比句。
這要不是受過九年制義務教育，那都整不出來。
「那個……」舞台上，方寒突然說了兩個字，然後伸手，直接指向了拜耶爾。
「這不是今年的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拜耶爾先生嗎！」
「哦嚯，您也在啊！」方寒裝作一臉震驚的樣子。
當然，方寒的震驚是裝的，但是大廳內學生和校方導師的震驚確實實打實的。
什麼？這作妖老頭是拜耶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