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想到米雪會舉手。
央視很多人都知道，米雪之前是方寒的鐵粉，但昨天網上出了那幾張照片後，米雪罵方寒渣男也罵得最狠。
大概正如剛才幾個姑娘說的那樣：愛之深責之切。
「我可以當你助理。」米雪從人群中走出來，朝著方寒又說了一句。
方寒看著米雪，表情奇怪。
他要是沒記錯，之前在前台時候，米雪是在背後朝他說一句「渣男」。
這說明米雪對自己還是很排斥的，怎麼現在要主動加入了？
「行不行啊？」米雪看到方寒沒反應，不禁問了起來。
「可以。」方寒考慮了幾秒，點了點頭。
「還有我！」米雪身後，又走出一個女孩子，和米雪年紀差不多。頭髮微卷，戴著一副黑框眼鏡。
「我也加入。」
「我是燈光師。」
很快，方寒的八人小組就招滿了，八個人全都是女孩子。
連四個攝像都是女孩。
方寒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本來他是想找五大三粗型攝像的，畢竟有幾期可能要深入山區等地。
但除了這八個女孩子，其他人好像一點要加入的意思都沒有。
強扭的瓜不甜，先就這麼著吧。
「行，那你們都準備準備，明天出發，去雲省。」既然人都已經招滿，方寒也不想浪費時間。
月底之前必須把《舌尖上的華國》第一集給做出來。
夜幕降臨，央視員工宿舍，米雪以及另外七個女孩子齊聚一堂。
八個人盤腿坐在床上，圍成了一個圈。
「米雪，你幹嘛主動加入啊？」捲髮眼鏡女孩直接問了起來。
「我就想看看方寒到底是什麼樣的渣男，最好能拍到他渣男的罪證。」
「你們幾個幹啥啊？」米雪也是一臉無奈。
七個女孩子同時朝著米雪豎起了中指，我們這不是支援你麼，你居然還問我們幹啥……
「你們說，等到了雲省，方寒會不會對我們下毒手？」
「哎，說真的，方寒長得可真帥，他要是勾引我，我都不知道頂不頂得住。」
「米雪，要是方寒潛規則我，我就通知你過來，但你要記住，一定要等方寒潛完我，你再進房間。」
米雪聽著這些話，眼白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我怎麼感覺你們一個個的都還很期待的樣子。
與此同時，央視邊上一家酒店裡，方寒仰躺在床上，表情有些焦急。
他已經連續給盛夏打了十多個電話了，一直沒有接聽。
微信也發了好多條，也沒有回應。
網上對他的攻擊還是鋪天蓋地，他原本是想跟盛夏解釋一下的。
「可能，山區里沒信號吧。」
「算了，等這件事情反轉後再跟盛夏解釋好了。」
「她應該會信我的吧。」方寒嘀咕了幾句，然後邊丟下了手機，閉眼睡覺。
就在方寒進入夢鄉後，網上卻突然出現了一條關於方寒的消息。
是央視的一名員工發的。
發的正是《舌尖上的華國》備案資料。
「央視3台節目：紀錄片：《舌尖上的華國》」
「出品人：方寒」
「監製：方寒」
「導演：方寒」
「總策劃：方寒」
「音樂及配音：方寒」
「後期剪輯：方寒」
這份備案資料一出來，網絡世界再次震動。
方寒也再次被推上了輿論的風口浪尖。
「腳踏四條船的事情還沒結束呢，居然又跑到央視去搞紀錄片了。」
「央視是怎麼想的？這種有道德污點的人也能聘用嗎？」
「方寒估計是想用這個來轉移熱度。」
「從導演到策劃到後期，全都是方寒，真特麼的可笑。」
「估計就算拍出來，也是一坨屎。」
「央視3台的台長怕是方寒的親爹，為了給方寒轉移話題，不惜血本啊。」
「紀錄片這種東西，簡直和浪費錢沒什麼區別。」
網友們一邊噴著方寒，一邊噴著《舌尖上的華國》，甚至連帶著央視3台都被波及了。
不過這倒是讓《舌尖上的華國》未拍先火，到晚上十二點的時候，甚至已經衝上了微博熱搜。
盛京一個高檔小區，吳柯看到《舌尖上的華國》衝上熱搜，臉上肌肉都不禁抽了抽。
之前那個《舌尖上的華國》備案資料是他讓人曝光出來的。
「算了，雖然上了熱搜，但也不是什麼好名聲。」
「想達到6的收視率？痴人說夢。」
「方寒，宏旭，你倆，就跟著這個垃圾節目一起進深淵吧！」
吳柯嗤笑了幾聲後丟下手機，走進臥室。
臥室里，二十五歲的年輕妻子越晚精力越旺。
第二天上午十一點，方寒一行九人抵達雲省機場。
除了方寒之外，每個人都大包小包，除了大包小包，還有沉重的設備箱。
「你們行不行啊？」方寒問了一句。
幾個姑娘都是看向方寒，眼神有點凌厲。
你一個大男人，光嘴上問有個屁用，也不說拿兩個設備箱!
「看我幹什麼，這是你們的工作。快點的，先去酒店，下午進山拍攝。」方寒揮揮手，然後徑直走向出口。
看著方寒的背影，八個女孩子瞬間石化。
「我靠！」
「就這？」
「這絕壁是個鋼鐵直男啊，我現在有點懷疑網上的事了。」
「我也這麼覺得，這情商，腳踏4條船？」
酒店裡，辦完入住手續後，一行人就走進了餐廳。
選了個大圓桌，九個人正好坐滿。
只是氣氛有點奇怪，誰都不說話。
「那個什麼，方寒，你剛才說下午進山拍攝，拍什麼啊？」終於，捲髮眼鏡女孩打破了此時的氣氛。
方寒抬頭，看了一眼，稍稍坐直了一些。
「松茸。」
「《舌尖》第一集的主題是大自然的饋贈，所以，我們要拍一些自然界中，美食最本初的狀態。」
「從食物的生長環境，到食物的採摘、味道、烹飪以及在特定文化里的特殊意義。」
方寒大致介紹了一下。
幾個姑娘聽著方寒的話，已經有點激動了。
聽起來很有意思的樣子。
「網上有人曝光說，你跟吳柯台長打了一個賭，要讓《舌尖上的華國》收視率破6，是真的嗎？」這時，米雪突然問了一句。
「網上說的話，你都信嗎？」方寒反問了一句。
米雪頓時語塞。
「不過這條是真的，確實有這個賭約，要是我輸了，得跪下來給吳柯道歉。」
包括米雪在內，八個姑娘都是倒吸一口涼氣。
收視率破6何等困難，更何況是一檔紀錄片。
方寒這傢伙，到底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