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城北區,東街,深哥修理廠。
此刻,門口周圍都是看熱鬧的人。
竟然有人敢來許深這砸場子,這不跟廁所打燈籠沒區別麼。
「這群人哪來的?」
「不知道啊,大早上就直接拎著棍子進東街了。」
「我知道,昨天許深在學校打了個集團老總的兒子,聽說老慘了,這不找人報仇來了麼。」
「真假的啊?我咋聽說他拿刀要砍薪火衛的那個隊長呢?」
周圍的人指指點點的,有些幸災樂禍的看著在門口堵著的十多個大漢。
等許深來了希望他們還這麼囂張吧。
「老大,那不是楊巔麼?他還真敢來啊?」
人群中,被許深開瓢的劉健還有他小弟,也在暗中。
他倆本來就是東區一些開廠子的孩子。
那瘦小少年叫做汪六,家裡開玻璃廠的。
而劉健,家裡則是修理廠。
當時也因為搶生意他想動手來著,被許深悶了一板磚。
回想起來挨的也不冤,就沒繼續找許深麻煩。
此刻汪六一指大門口。
叉著腰,腦袋包的跟粽子一樣,只露出眼睛鼻子嘴的楊巔。
在其身後,十二個大漢個個光頭,拎著鋼管,面色猙獰。
細看之下,竟然都是覺靈境的修行者!
甚至連楊巔,一夜之間都成了修行者了,估計已經刻畫上了法紋。
「許深到底什麼時候來,讓他趕緊的!」
楊巔大馬金刀的坐在門口,大叫著。
修理廠裡面,幾個小伙子眼底帶著一絲恐懼,躲在一旁扶著一名手臂扭曲的青年。
一看就骨折了。
「你們都是修行者了,竟然對我們出手?」
有個青年壯著膽子,上前大聲開口。
「嗯?我只是在這等許深,他自己碰到我手下的棍子,什麼時候對你們出手了?」
一個大漢獰笑一聲,那隻胳膊剛才就是他打斷的。
「再說了,你們身上可都有點鬼氣,可算不上普通人。」
另一名大漢開口,掃視裡面的幾人。
只要覺醒過,多多少少都會有鬼氣和法紋,哪怕很差,也都不算普通人了。
準確來說,只有沒覺醒過的,才算得上普通人。
「小猴,忍著點,深哥快來了。」
扶著小猴的青年低聲道。
小猴咬著牙點頭,一雙眼睛狠狠的看著門口那堆人。
「能不能來了,這特麼都快...」
有個大漢看了一眼手機,一臉不耐煩就要開口,但只聽到身後突然砰的一聲!
轉過頭一看,自己一個同伴躺在地上,捂著呲呲淌血的腦瓜子。
「誰特麼...」大漢頓時怒了,直接發起電報。
還沒等說完,就看到一個小黑點飛速放大。
鼻子直接一酸,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周圍的人驚恐的看著這一幕。
這一轉頭,直接把這人臉都拍扁了??
只有周圍的東街人才知道,這明顯許深來了。
但...許深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一個覺靈境的一板磚拍倒了?
「不對,那小子來了!」
打斷小猴手臂的大漢猛然臉色沉了下來,雙眼掃視四周。
「許深,是個男人就別玩偷襲,給我出來!!」
楊巔站起來大喊著,跟昨天唯唯諾諾求饒的樣子截然相反,充滿自信。
嗖!!
一聲破空聲再一次響起。
直奔楊巔的粽子頭而來。
那恐怖的呼嘯之音讓在場之人都臉色出現了變化!
一名大漢早有戒備,直接一聲大吼,身子猛然浮現像是野豬一般的法紋,瞬間掄出鋼管!
咔!
磚頭瞬間粉碎。
砰砰砰...
但沒想到的是,緊挨著連續三聲悶響,同伴三個光頭瞬間鮮血狂噴,躺地上直了。
十二個人,瞬間剩下六個。
到現在正主都沒見到,讓他們心底有些發顫。
「看到了吧,這就屬於找死的類型。」
「真以為成了覺靈境就能幹過許深這牲口了?」
劉建一臉凝重的向著汪六開口。
汪六連連點頭,深有體會。
「許深!!你給我出來!!」
楊巔大吼著,雙手成爪,衣服瞬間爆開!
覺靈境的氣息鼓動著,掀起一陣風暴,竟然比那幾個大漢強得多!!
他的身軀之上,出現了一隻鷹狀的法紋,只不過線條極為簡單,仿佛還有許多地方沒有完善一般。
周圍人群,以及幾個大漢帶著一絲羨慕的看著楊巔身上的鷹狀法紋。
天鷹法紋,夏國可以花費大代價買到的一種冥境上階法紋。
若是修煉到深處,雙手宛如利爪,速度更是快到恐怖,同時還可以掌控風暴!
「冥境上階的天鷹法紋?」
隱藏在人群內,戴著帽子的許深雙眼微眯。
法紋與修煉的功法,在夏國有著一樣的境界劃分。
從低到高分別為:魂、冥、寂、滅四個大境界。
其中,又有下中上三個小階段劃分。
正常來說,可以買到的冥境上階功法,已經很不容易了。
更加高級的,大多都是一些家族和高層不傳之法,需要花費很大代價才能獲得。
「我的武紋,還有冥仙九觀,系統沒有說明是什麼等級的。」
「但我感覺,武紋遠比這個天鷹法紋強!」
想了想,再一次拋出一塊磚頭,頓時又有個光頭噴血倒地。
楊巔都要氣炸了,一雙眼睛不斷掃視人群。
那一旁的大漢猙獰開口:「你再不出來,別怪老子把那小子另一條胳膊打斷!!」
「給你三秒鐘!!」
「三!!」
「二..」
噗!
還沒數完,大漢只覺得手腕出血了。
反應過來後,怔怔的看著一把黑色短刀,貫穿了自己的手腕,靜靜插著...
「啊!!!」
悽厲的慘叫響起,大漢雙眼猩紅跪在地上,劇烈的疼痛不斷傳來,讓他整個人都在顫抖。
周圍的人頓時心底一寒。
許深...更狠了。
一道身影,瞬間閃出,戴著帽子瞬間來到大漢身前。
在大漢駭然的眼神之中,握住短刀,瞬間抽了出來!
隨後...
噗噗噗...
又是三下血肉破開的聲音,眾人還沒反應過來。
大漢的兩條腿,另一隻原本完好的手腕,也出現了一個血洞...
血液,瞬間染紅了地面!
「抱歉啊,我不知道你是哪只手打斷我的人胳膊的,所以我乾脆全廢了。」
「你不會怪我吧?」
許深帶著微笑,面色不變的一腳猛然把大漢踩趴下。
而另一隻腳,則是一步踩住其變成血洞的手腕。
大漢慘叫連連,卻無法動彈,心底的那份恐懼瘋狂瀰漫。
瘋子,這就是個瘋子!!
楊巔我草擬祖宗!!
而一旁的楊巔,早就被這場面嚇傻了。
一時間浮現的法紋都散去,怔怔的看著這一幕,雙腿開始打顫。
許深沒有理會腳下的大漢,而是帶著森寒的微笑,看著僅站著的幾人。
噗通,噗通...
剩下幾個光頭嚇得花容失色一般,直接跪在地上,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許哥...不不,許爺,我們就是來湊熱鬧的,我們都沒出手啊。」
自己老大都被廢了四肢,他們幾個還裝啥了,保命要緊。
「五十萬,你們可以帶他走。」
「馬上去醫院的話,或許能保住四肢。」許深淡淡開口。
「我答應,我答應,謝謝許爺!」許深腳下的大漢虛弱的開口。
「滾吧。」
許深一聲冷哼,一腳踢在大漢身上,大漢那龐大身軀瞬間飛起,撞在幾個跪著的光頭身上。
這一腳,周圍的人臉色都變了。
那大漢少說也兩百多斤吧?
許深就跟踢個球一樣直接給他撩起來了?
「別想賴帳,我可知道你們是哪個地方的。」許深掃了這幾人一眼。
幾個光頭哭喪個臉瘋狂點頭,抱著自家老大轉身就要跑。
「等等!」
那宛如魔鬼的聲音再一次傳來。
「許爺,您還有什麼吩咐?」幾人宛如軍訓轉身般瞬間轉過來。
「我的人,醫藥費你們也給包了,帶上你們老大一起去醫院。」
許深一指小猴。
「好好好,這位兄弟,哦不,這位老哥快來。」
幾個光頭帶著小猴和一個修理廠的青年一起去了醫院。
現場,除了幾個還躺著昏迷的光頭,就剩下楊巔一個在風中凌亂,雙腿還瘋狂打顫著。
「深...深哥我錯了...我給你五十萬,放過我唄...」
楊巔說話都打顫了。
這輩子再惹這瘋子他就是個狗,他爹集團破產,讓他再也裝不了批!
一瞬間楊巔瘋狂發誓著。
「你叫楊巔是吧?」許深看著楊巔。
「是...是。」
「你有兄弟叫楊風麼?」許深眼底有一絲古怪。
「深哥,我...我哥叫楊風。」
「...」
許深沉默,這楊巔老爸真特麼是個天才!
隨後,一隻手抓著楊巔包在頭上的紗布,直接把整個人拖進了修理廠。
「阿三,把大門關上。」
許深順口說了一句。
楊巔哭喊著,差點就尿出來了。
把我拖進來就算了,為什麼要關門?
難道我楊巔真的命絕於此了?
門外看熱鬧的看到修理廠門關上,紛紛無言。
這許深不能真把人整死吧?
辦公室內,許深隨手把楊巔丟在沙發上。
隨後自己坐在辦公椅。
看著那褲子都有點濕了的楊巔,許深一陣無語。
半晌後,才森森開口。
「說說吧,誰在背後幫你?」
「十幾個人在這裡大街上聚眾鬧事,換平時薪火衛早就到了。」
「今天近二十多分鐘都沒人來。」
「誰讓你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