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度化

  看著怨嬰這個樣子,我心裏面鬆了一口氣,它已經沒有反抗的能力了。😡💚 ➅➈𝕤𝕙ᵘⓍ.ℂσⓜ 🐊☜

  根據書中的內容,髒東西身上的黑色霧氣越濃厚的話,就代表越強橫。

  如今怨嬰身上已經沒有多少黑色霧氣了。

  我從口袋掏出了一張符籙,這張符籙一旦貼在怨嬰額頭上,就能讓它徹底魂飛魄散從而消亡。

  想到了這裡,我拿出來了符籙,準備徹底解決怨嬰。

  發現這衣櫃還真是高,將近兩米高度,我一米六七的個子完全觸碰不了。

  二哥見狀,趕緊拿著凳子過來,放在我的腳邊。

  「芯芯,那東西咋樣了?」二哥壓低聲音對著我說道。

  「很虛弱,我準備給它最後一擊。」我對著二哥道。

  抬起來了手,正準備把符籙貼在怨嬰的額頭。

  就在這時候,門一下子被推開了,這動靜把我嚇得一哆嗦,回頭一看,方娟顫顫巍巍的看著我。

  「芯芯,你能別滅它嗎?」方娟顫聲說道。

  「方娟,這可是怨嬰,它趴在你的後背上吸你的陽氣,你身體之所以這麼虛弱都是它弄的。」二哥嚴肅說道。

  方娟哭腔道:「我知道,但是我對不起他!」

  「對不起寶寶,是媽媽保護不了你,讓你意外流產了,是媽媽的不好。」

  「要是媽媽走下樓梯的時候,稍微慢一點,穿的鞋子能防滑一點,你就不會出事,一切都是媽媽的不好。」

  「媽媽錯了!」

  我朝著二哥看了一眼,他也沒有想到方娟是意外流產的。

  我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做了,看著衣柜上的怨嬰,嘆了一口氣。

  「老妹,要不先別滅他了,行嗎?」二哥對著我說道。

  我收回了符籙,可讓怨嬰在衣柜上不管,心裏面很發虛。

  要是等怨嬰恢復過來,憑藉著之前他兇狠的眼神,保不齊會影響到我的生命安全,自身安全得放在第一位才行。

  「方姐,把我放在桌子上的書拿過來,二哥你拿著水槍對準他,那面鏡子在你身上的,你邊照邊注意看他這邊的情況,要是有什麼不對勁,立刻用水槍滋在他身上,不要留情。」

  我認真對著二哥說道,用水槍裡面的黑狗血滋的話,也能消減怨嬰身上黑色霧氣。

  方娟立刻站起來,擦了擦眼淚,走出了房間,把書拿了過來交到了我的手上。

  二哥目光盯著鏡子,透過鏡子看著怨嬰虛弱趴在了衣柜上。

  「鋒子,能讓我看看他嗎?」方娟輕聲說道。

  二哥嘆了一口氣,把鏡子遞給了方娟。

  當看見怨嬰,方娟哭了。

  不停的說對不起對不起。

  二哥輕輕拍了拍方娟的後背。

  我翻開了書,找到了其中一條,這一條是最好的解決方案。

  「方姐,怨嬰不能留,留下來對你的傷害太大,解決方法也並非是消滅他,而是度化。」

  「讓他度化的話,就能讓他進入地府重新二次投胎。」我合上書說道。

  二哥眼前一亮:「這個辦法很不錯。」

  我朝著方娟看過去,方娟跪在我的面前道:「芯芯這個方法好,麻煩你讓他度化,我方娟以後給你做牛做馬都行。」

  我快速抬起來了手,把方娟扶起來,嘆聲道:「方姐,你快起來,你跪在我面前,我承受不起。」

  「至於做牛做馬,還不如多多照顧體貼一下我二哥,當他了很多年的舔狗,一直都是對別人好,很少有像你這樣的姑娘好好對他。」

  二哥有些無奈看了我一眼:「老妹,能不能別在方娟面前揭我老底。」

  我嘿嘿一笑,試圖用尷尬的笑聲來緩解一下尷尬,把方娟扶起來,我讓二哥盯著怨嬰。

  按照書中的方法進行度化。

  先是畫一張度魂符,這張符在王婆給我的書中有過。

  憑藉我現在的本事,畫符成功的機率實在太低,需要很多數量太拼出一張的機率。

  「二哥,我來盯著他,你現在趕緊去買很多黃紙過來。」我對著二哥道。

  二哥:「現在都十二點了,恐怕沒有哪家門店是開門的了。」

  方姐想了一下說道:「我記得在清豐街道那邊有一家百貨店,那家店是二十四小時營業,要不我騎著電瓶車去吧。」

  我對著方娟搖頭,方娟身上的陽氣很低,這時候出去恐怕會有危險,反而是二哥就不會出什麼大事。

  二哥說交給他之後,就走出了門。

  我盯著衣柜上面的怨嬰,方娟用鏡子觀察。

  「芯芯,你要不要聽我的故事。」方娟看著突然間回頭過來,對著我說道。

  我愣了一下:「要是姐姐想說,我願意聽。」

  「我的上任男朋友是一個健身教練,他一米八幾的大高個,很愛笑心腸非常不錯,我跟他認識是朋友介紹的。」

  「相處了兩年,我們就開始訂婚,過了幾個月,我就懷孕了,我們打算在下一年的情人節就領證結婚。」

  「可就在情人節的上一個星期,他順著河邊的路段開始跑步,遇上了一個自殺的女人,他去救了,這一救,他就在也沒有活過來。」

  「我也是聽見這個消息,心急走下樓梯,不小心腳滑,孩子也沒了。」

  「我曾想要自殺,想要去陪他!」

  說著,方娟拉起來了衣袖,左手上的手腕都是割腕留下來的傷。

  「說上天對不起我,可他又對得住我。」

  「對不起我的事,他和我的寶寶被帶走了,對得住我的事,我自殺了四次竟然死不掉。」

  方娟笑了,笑容很苦澀,對著我說道:「芯芯,你說可笑不可笑。」

  「要不是在遇見鋒子,我怕要繼續第五次割腕了,鋒子救了我,可我對不住他,我應該對他坦誠相見,而不是故意隱瞞,你說我是不是個很賤的女人。」

  我嘆了一口氣,尤其是聽著方娟這麼一說,心裏面跟被一塊大石頭堵住了一樣。

  我緊緊握住方娟發抖的手。

  「姐,上帝為你關上一扇門,也會為你打開一扇窗,我相信如若他在天有靈,他也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而不是作踐自己。」

  「你愛別人的同時,也請你好好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