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這一手簡直不要太帥,不要說那些同輩、小輩看向他的目光帶著小星星,就像是追愛豆的小迷弟、小迷妹一樣。→
就算是那些長輩看向江辰的目光同樣帶著幾分佩服,畢竟有文化,懂得多,手藝好的人不管在什麼地方,都是受人尊敬的。
風疾光現在對江辰可是嫉恨非常,恨不得一刀捅死丫的,且不說江辰害怕榴槤砸腳、破壞他母女花並蒂的計劃、撕毀詩卷等過分行為,就說江辰搶走了本該屬於他的崇拜目光,這就不能忍了。
要不是現在右腳還隱隱作痛,他肯定會衝上去跟江辰拼命的,嗯,大概吧!
總之,新仇加舊怨,風疾光決定,只要江辰敢離開月家,就讓他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陽,可惜的是,他並不知道,江辰今晚還要在月家留宿,根本沒打算離開,不然的話,他鐵定會氣得原地爆炸的。
在眾人的焦急等待中,月家的門鈴聲響起,夕淺語走過去開門。
門剛打開,夕淺語看見門外站著的來人,頓時驚喜地喊道:「周會長,您怎麼親自來了?快,裡邊請!」
「哈哈哈,我也是聽說有『舉世無雙』的書法出現,所以我才頂了名過來瞧瞧,那一幅晏同叔的《殢人嬌·玉樹微涼》在哪,快讓我看看,小夕啊,你放心,雖然我老人家沒有考書法鑑定證書。」
「但是我學習書法七十多年,眼力勁兒還是有的,而且我還帶了個助手過來,他是專業的!」一陣豪邁且中氣十足的大笑聲在門外響起,在夕淺語的帶領下,一老一少倆人走了進來。
「哈哈,江先生,看來你這次要倒霉了,真沒想到,海崖市書法協會會長周平書都親自來了!」
風疾光瞧見進來的倆人,頓時面露狂喜之色,他原本只是邀請了書法協會的理事過來,沒想到會長居然親自出馬,這位老爺子的身份在海崖市的上流圈子可是尊崇得很,即使是他老爹想要巴結人家都找不到門路。
在風疾光看來,周平書這樣的才是真正的大人物。
江辰聳了聳肩,沒有見風疾光的威脅放在心上,他的目光在周平書還有書法協會的另外一人身上掃過。
周平書穿著一套素白色的唐裝,看起來精神抖擻,鬚髮都有些花白,笑容倒是相當和善,跟他一起來的年輕人歲數大概跟風疾光相仿,在二十七八歲之間,戴著厚厚的黑框眼鏡,臉上仿佛寫著「專業」二字。
「對了,小夕,聽說今天是你生日,我就在這兒給你道聲賀!」
周平書笑呵呵地說了一聲,朝著身邊的年輕人一招手,對方立刻遞上一小巧精緻的罐子,「這是我上次去國外旅遊買的紅茶!」
「多謝周會長!」夕淺語滿臉微笑,恭恭敬敬地接過。
海崖詩社和海崖書法協會每年都有聯誼活動,畢竟詩書不分家,不少詩社的社會同時也是書法協會的會員,當然,這只是掛個名字而已,所以作為詩社理事的夕淺語和書法協會的周平書也是認識的。
周平書在成為書法協會會長之前,是珠崖省的政壇大佬,倆孩子並沒有跟著他走從政的路子,而是下海經商,在珠崖省這一畝三分地,絕對算得上是大佬級別的,周平書在政界、商界、文化界那都是響噹噹的人物,非常有影響力,至少海崖詩社的社長過大壽,周平書是不可能親自上門祝賀的。
不管怎麼說,夕淺語也是託了江辰和風疾光衝突的福,享受了一把詩社社長都享受不到的待遇加。
「周老,您來了!」
風疾光雖然腿腳不便,但還是強忍著疼痛,上前跟周平書套近乎,身為男主人的月如梭也領著一眾親朋好友們迎了上去,這樣的大人物登門,的確是讓月家蓬蓽生輝。
「對了,那一幅《殢人嬌·玉樹微涼》呢?」
周平書性情和善,倒沒有太大的傲氣,跟眾人寒暄了兩句,直接就切入了正題,他今天正是衝著那一幅詩捲來了。
周平書此言一出,客廳內頓時安靜了下來,瞬間鴉雀無聲,眾人看向江辰的目光都有些不大對勁了!
「周老,那詩卷就在、在桌上!」風疾光見狀,知道落井下石的機會來了,頓時跳了出來,伸手一指。
「哦,桌上……」
周平書順著風疾光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一張長桌上亂七八糟的,放著文房四寶、油鹽醬醋茶,還有一堆碎紙片,周平書雙眼瞬間瞪直,不可思議地盯著風疾光問道,「你不會告訴我,那些碎片就是那一幅詩卷吧?」
「周老真是慧眼如炬!」風疾光咽了咽口水,被周平書的目光看得有些發毛,但還是賠笑著應答道。
「誰?誰把這幅詩卷給撕了?」周平書面露悲痛之色,鬚髮舞爪,憤怒地嚷嚷道。
在周平書這樣的骨灰級書法愛好者的眼中,撕毀一幅優秀的書法作品,那是絕對不可原諒的!
「他,就是他!」風疾光連忙搶著回答,伸手指著江辰,眾人的目光也齊刷刷地落到了江辰的身上。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周平書雙目血紅地盯著江辰,冷聲問道,「你知不知道,這可是舉世無雙的作品,你怎麼能這麼做呢?你這是對文化的踐踏和破壞,你是傳統文化的罪人!」
周平書這句話一出來,江辰瞬間就被打成了「文化罪人」這樣嚇人的高度,夕淺語、月夕顏、王純悅被嚇了一跳,這一口鍋實在太大了,大到江辰根本扛不住啊,他們不由得有些心驚膽戰!
「周會長,您先別著急,這次我們請書法協會的專家過來,也正是因為這事兒!」
江辰面對這口即將從天而降的大鍋,表現得從容不迫,他不慌不忙地笑著說道:「如果這一幅詩卷是真的,那我確實是個罪人,可是,如果這是假的話,那我豈不是打假先鋒?我覺得,您二位是不是先掌掌眼,再下定論?」
江辰說著,朝周平書攤開了雙手,他的兩隻手上分別躺著一片詩卷碎片,在場眾人可是親眼看著江辰「當眾造假」的,所以知道,他左手上拿著的是原版,右手上拿著的是他搞出來的復刻版。
「是啊!周會長,江辰說的也有道理,您要不先看看這幅詩卷是真是假,如果這詩卷是真的,那我們這麼多人都看著,自然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夕淺語溫聲地寬慰道,「您消消氣,消消氣!」
「哼!小張,你去看看!」周平書聽了夕淺語寬慰,心中火氣消卻少許,看向江辰的目光卻依舊冰冷。
「是,老師!」戴眼鏡的年輕人點了點頭,拎著工具箱,走到長桌旁放下。
隨後,鑑定專家小張先打開了工具箱,拿出了無菌手套戴上,這才小心翼翼地接過江辰遞過來的兩張詩卷碎片,同時拿出了單片放大眼鏡戴上,工具箱裡還有十來種專業鑑定工具,顯得非常靠譜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