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七章:扇飛了……

  陵天蘇額角滲出汗珠,情慾使然下,讓他迷迷糊糊的去握住她的雙手,十指顫扣間,二人終於毫無隔閡。

  他停了動作,戀愛疼惜地問道:「疼嗎?」

  牧子憂鼻音濃重無比誘人:「尚可。」

  「那我動了啊。」

  「嗯……你輕些。」

  雪白的肌膚泛起一片粉紅之意,披散開來的漆黑秀髮如墨畫一般散亂在床榻之上,極富凌亂妖媚美感。

  十指緊扣的雙手也不知何時鬆開,胡亂的纏上他的身體,無意識的在他背上撓抓出條條曖昧血痕。

  聲音不斷刺激這小燈的耳膜,開始她還能夠保持著觀戰看熱鬧的心態興致勃勃的抱胸傾聽。

  到了後來,她發現,即便是沒了燈火場景的照耀,她仍是難以支撐。

  雙腿漸軟,臉若火燒,她扶著牆慢慢軟倒下去,目光漸漸呆滯。

  最後,隨著帳內聲音漸消……

  就在小燈以為就此結束的時候,她心中算了一下時辰,莫約一個時辰過去了。

  她心中暗自感嘆了一下,面上卻還要不屑般的瞥瞥嘴,小聲嘟囔一句:「還今夜……吹牛,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嘛。」

  誰知下一刻,少年低啞的身音悠悠傳出:「換個面,再來。」

  於是在小燈哭喪著臉的情況下,那張平日裡素來置辦得雅致嫻靜的床榻又開始顫動起來,且動靜聲音越來越大。

  她心中絕望萬分,暗想自己為什麼要留下來湊這熱鬧。

  今夜一過,她怕是光聽都能夠把自己聽壞了吧。

  嗚……

  誰又能夠想到平日裡最是端莊冷靜、疏離淡漠的九公主殿下胡鬧起來竟然這麼的瘋。

  香塌咯吱咯吱作響,牧子憂咬著下唇,一聲聲的悶哼呻吟讓她羞愧難當,索性主動抬頸索吻,讓那一聲聲羞人的低吟聲淹沒在親吻之中。

  聽著外界長街上的打更聲,在如此情況之下,牧子憂意識模模糊糊的,她咬著陵天蘇的唇呢喃道:「我……」

  陵天蘇低喘一聲,眼神大有深意一笑:「怎麼?」

  牧子憂半睜著水霧朦朧的眼眸:「我……我有些困了……」

  說完竟是眼眸緩閉,疲睏不振的在他懷中睡了過去。

  獨留陵天蘇一人尷尬凌亂。

  這就睡過去了?

  是他的技術不到家導致你這般無聊睏倦了嗎?

  陵天蘇大感挫敗。

  鬼知道在小燈聽到『換個面』,『再來』,『咱們往上挪挪』這樣類似的話語中聽了多少遍……

  雪終於停了,天終於亮了,可動靜卻沒有半分小下來的意思。

  少女小燈盯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一副被狐狸精吸了精氣的疲倦模樣,床榻之上的咯吱動作伴隨著晨光初起而終於停歇。

  而門外,那等候甚是已久的夏公子身影在長廊之中不安的來回踱步不斷。

  少女小燈看得是連連搖首,她無奈站起身來,揉了揉發麻的雙腿,有氣無力的說道:「二位好了沒有啊。」

  床帳被一隻手揮開,陵天蘇赤著身子的坐在床榻邊緣之上,脖子上留有曖昧指甲抓痕,看著令人眼紅心跳。

  少女小燈瞪大眼珠子,滿臉緋紅的在他身上一掃而過,她捂著撲通亂跳的心口。

  陵天蘇隨手扯過散亂在地滿是字跡的宣紙,看了一眼正捂臉透過指縫看著自己的少女小燈,他無語小聲說道:「你怎麼還在這裡,聽了一晚上牆角,羞不羞你?」

  小燈忙取出一張乾淨帕子,遞給他道:「用……用這個吧,嗯……那夏公子在門口等了一晚上,我實在不好出去嘛。」

  陵天蘇收拾乾淨後正欲穿衣,誰知那少女十分貼心的替他撿起了衣衫為他穿戴完好。

  陵天蘇朝她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食指抵在嘴唇上,小聲道:「你家姑娘睡著了,小點聲,你且出去將那姓夏的給打發了,我不想看到他。」

  少女小燈雙手抱胸,一臉意味深長的看著他道:「公子這還未娶我家姑娘就已經是一副姑爺做派,在這指手畫腳,日後若是成了好事,那我還不天天得是一個苦勞命?」

  陵天蘇眨巴眨巴眼睛,看著這名使喚不動的少女。

  然後十分理解的從鈴鐺里取出一枚聖元金玉果,遞給她道:「自然不會讓你白做事的。」

  少女小燈雙目登時大放異彩,不可置信的接過果果,不敢相信就做如此一件小事就能夠得到如此聖果,瞬間看陵天蘇的眼神都變了。

  「這……真的給我?」

  陵天蘇嗯哼一聲,壓低聲音怕吵醒床上的人,小聲道:「跟爺混,有肉吃。」

  少女小燈很沒節操的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抱著他的大腿,眼睛亮閃閃道:「姑爺兒,您太帥了。」

  果然不管是在人間,還是妖族中收買人心給紅包素來都是無往不利的。

  陵天蘇撓著後腦勺,聽著這稱呼十分爽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哪裡哪裡。」

  少女小燈朝他豎起大拇指,大讚道:「爺兒體力勇猛無雙,這都天明了姑娘才睡下,爺兒還精神抖擻,若是沒盡興,不如我再給你叫幾個姑娘來?」

  當然,馬屁之餘,這忠心耿耿的小燈還不忘替自家姑娘試探一番。

  陵天蘇頓時一個暴栗敲打在她的額頭上,板著臉道:「你這是想害死我,行了,出去辦事,我再陪她一會兒。」

  「得勒,爺兒~」得到自己想要答案的小燈笑容無比燦爛,大方的收起聖元金玉果便邁著小碎步打發人去了。

  陵天蘇側躺在床榻之上撐著腦袋靜靜看著牧子憂的睡顏,感受著清晨的美好,等她醒來。

  門房之外,嘈雜聲漸起,那是恩客們從美人鄉中轉醒繼而又開始調笑之聲,而門房外的夏公子自然是怎麼也不肯離去。

  吵鬧了一番,生生被人狼狽轟了出去。

  陵天蘇心中好笑,看來他這小媳婦在聽雨軒內的地位還是極高的嘛,竟然能夠讓開青樓的人,生生把恩客財神爺給轟走。

  似是受到外界動靜影響,織雲錦被中的女子睫毛如羽翼般輕顫,幽幽轉醒,睏倦的睜開朝露雙眸。

  眼前景象頓時漸漸清明,一張晨光下的笑臉清晰的倒影在她的眼瞳之中。

  她臉色微紅,正欲起身間眉頭輕蹙,只覺身子要散架一般的鬆軟難受。

  昨夜種種頓時一幕幕的在腦海之中重現,她羞得忙將自己的腦袋埋進錦被之中,纖細的十指緊緊的扣住錦被邊緣輕輕顫抖。

  可錦被之中,全是他二人的曖昧氣息,反而令她更加無地自容。

  正處於羞恥與溫存之際,混亂的腦海豁然一頓,她伸手摸了摸床榻,發現空空如也,忙的坐起身來,驚呼著昨夜喊啞的嗓子道:「床上的紙張呢?」

  接過起身動作過大,又疼得她嘶嘶直吸氣。

  陵天蘇趕緊將她扶好,然後指了指地上鋪滿的宣紙墨跡,說道:「昨夜看著太礙事,我一掌全都給扇飛了。」

  牧子憂神情有些呆呆的:「扇飛了……」

  隨即她羞惱的捶了捶他的胸口,說道:「你知道什麼?那可是近日以來,你那桃花小莊園的資產地契,還有趙家的人脈暗子勢力解析圖,昨夜我正要同你商量此事的。」

  陵天蘇親了親她的臉頰,笑著明知故問道:「那你昨夜為何不說,我扇飛的時候你可都看到了的。」

  牧子憂耳尖紅紅,很像一隻正在偷腥被人抓住痛腳的小狐狸。

  她低著腦袋任由他輕薄,小聲道:「昨夜……昨夜那種情況,哪裡還顧及得了那麼多。」

  陵天蘇道:「你都顧及不得了,我這什麼都不知道的,又哪裡顧及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