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天蘇吻得忘情,縱然未飲酒,卻早已心醉沉淪。
「咳咳……」
一聲輕咳,宛若大夢之中當頭傾盆澆下一盆涼水一般。
難捨難分的二人驟熱回神清醒,鬆開對方。
陵天蘇愕然抬首,嘴角尚且殘留著一抹胭脂紅。
他目光呆滯的看著屏風外掌燈而立的少女,嘴角抽了抽,無語道:「你怎麼在這?」
那少女面頰微紅,神情卻是異常鎮定,她笑著眼神打趣道:「公子在問這個問題的時候,難道不應該先從我家姑娘身上起來再說嗎?」
陵天蘇趕緊手忙腳亂的起身,還不忘把牧子憂也扶起來,搬起椅子扶她坐好。
牧子憂雙手掩面,一副羞於見人的模樣,聲音嗡嗡的從雙掌下傳了出來。
「嗚……我居然忘了小燈也在……」
真是太丟人了,真是一看見這傢伙,就自動忽略了旁人旁事。
掌燈少女眉眼彎彎,卻是絲毫不在意的笑道:「姑娘不必在意,其實也可以當我不在的。」
陵天蘇端起一杯茶水,顫抖著手送入口中,輕抿一口說道:「那你方才咳什麼咳,早不咳晚不咳,偏偏那時候咳?」
聽出他語氣中的微惱意味,掌燈少女眨巴眨巴眼睛,一臉無辜的說道:「那自然是因為有要緊事啊。」
陵天蘇問:「什麼要緊事。」
掌燈少女聳了聳肩,一臉無辜的說道:「公子啊,你可來得真不是時候,我家姑娘今日有客。」
陵天蘇一時沒緩過勁兒來,楞傻傻的問道:「什麼客?」
話剛一問完,手臂頓時一緊,卻是被牧子憂一把拉入她的懷中。
只見她拈過一抹秀髮,輕輕的撩動著他的眉眼笑道:「這裡是聽雨軒,除了恩客,你說還能是什麼客?」
陵天蘇先是一愣,再是滿臉惱怒的抬手抓住她作怪的小手,眼珠子登時就赤紅一片,氣得鼻息咻咻:「開什麼玩笑!」
牧子憂似是十分滿意他這副反應,笑眯眯道:「你可以去娶你的世子妃,納你的小妾偏房,可管不到我的頭上來。」
陵天蘇環顧了一下屋內擺設,只見五步開外的毛毯地上,鋪滿了琳琅滿目的黃金珍珠,以及奇珍異寶,堆積得都快漫過大門的高度了。
他面色頓時一黑:「你這是收了多少禮?」
牧子憂卻是看都沒看那如同寶藏一對的財富,而是漫不經心的說道:「還好還好,九大世家但凡是有點底蘊的都往這塞了禮。」
九大世家?
陵天蘇眼眸一眯:「這麼說,我葉家也有人來送禮了?」
「不是葉家,是顧瑾炎,他打著你的名號,可送了不少東西來,說是要給我贖身,可把劉媽媽給嚇壞了。」
陵天蘇臉色臭了好久,看著她狡黠的雙眸,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你這是存心氣我啊。」
牧子憂攬著他的肩膀,眨巴眨巴眼睛道:「是啊,我那牌子可壓了好幾日呢,三日後可就要顯出去了。」
陵天蘇用力瞪了一眼小燈,很是不爽的問道:「我不在的日子裡,有哪些人進了你家姑娘的門房。」
牧子憂笑道:「喂喂,你想做什麼?」
陵天蘇冷著個臉,不帶任何玩笑意味的說道:「打斷他們的腿!」
掌燈少女倒是十分實誠的扳著指頭在那裡算:「除去我以外,就劉媽媽一個,還有……嗯,你園裡的慕容姑娘也常常再次過夜,而且經常吃白食不負銀子呢。
公子你若是要打斷腿的話,她是首選人物,至於今夜的夏公子,他還未來得及盡這間屋子,您就來了。」
聽到這麼一句話,陵天蘇面色總算好看幾分,心中頓時明了看來今日這情況,還是特意為他安排的。
他哼哼兩聲,道:「真是豈有此理!」
牧子憂歪著腦袋看他:「誰豈有此理?」
陵天蘇挺起胸膛大義凜然般的說道:「那個姓慕容的姑娘太豈有此理了,怎能白嫖?」
牧子憂挑了挑眉,故作意外般的說道:「上次兩次也沒見你付銀子啊。」
少女小燈聰明的瞬間明白這二人之間發生了什麼,頓時驚得小手捂嘴。
陵天蘇毫不臉紅的將她打橫抱起往床榻方向走去,低頭咬著她胸前的蝴蝶束帶,含糊不清的說道:「顧少後來不是替我送了銀兩過來嗎?我又不會賴帳。」
牧子憂眼眸之中似含著盈盈水光,美不勝收。
對於陵天蘇的大膽舉動並未出言阻止,而是朝著少女小燈打了一個眼神。
小燈睜著水汪汪的眼睛,小臉緋紅偏偏要故作無奈的說道:「可那夏公子還在門口一直等候,姑娘你這一時半會也……」
陵天蘇咬鬆了束帶,外衫滑落,頓時露出一角雪白豐嫩的肩頭。
這種衣衫半截的動人模樣,莫說陵天蘇,就連少女小燈看得都莫名的臉紅心跳。
陵天蘇半眯著情慾漸起的眼眸,看向掌燈少女,說道:「你未免也太小看人了些,一時半會?你可以先退下了,他今夜……哦不,是以後都沒有機會進來了。」
牧子憂抬手捧著他的臉頰,細細端詳著他的模樣,輕笑道:「這麼霸道的嗎?」
小燈無奈的聳了聳肩,道:「那可不成,人家就守在門口,我若是一出去,人家夏公子怕是第一時間什麼也不管不顧的要衝進來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打斷好事,饒是牧子憂這般好脾性也有些想要額角爆筋了。
她一臉微笑看著小燈,笑容要多假有多假:「怎麼?你還想捨不得走了?」
陵天蘇看了一眼床榻,見上面琳琅滿目寫滿字跡的宣紙,二話不說的單手拂袖,盡數拂了過去。
再將她輕輕扔在柔軟的床榻之上,飛快的解了上衣,扔下床榻,道:「話說那麼多做什麼,論起不要臉的道行來,我還不信她能夠勝得過蘇邪那妖女。」
話一說完,他便拉下床帳,去解床上人的衣衫。
少女小燈夠著腦袋探啊探的,巴不得自己能夠看得更清楚幾分,畢竟那可是九公主啊!
容不得她不激動。
很快,燈火昏蒙之下,繡有白雲遠山的紗幔之中,兩道看不真切的人影緩緩糾纏到一塊。
少女小燈不由自主的捏起拳頭,開始緊張。
陵天蘇的聲音卻很快從其中傳了出來:「你還太小,別亂看了。」
說完,掌風穿過紗幔,打熄了燈火,一切歸於黑暗。
「姑奶奶我今年可都三百零八歲了,比你這臭小子不知大了多少輪,竟然說我小!哼!」少女小燈再無眼福,氣得直跺腳。
牧子憂鼻尖靠著他的胸膛,嗅著他身上淡淡的藥浴清香,頓時眉角一動,眯了眯眼眸,道:「嗯?洗過澡了?看來還是有備而來。」
陵天蘇抱著她在她額頭之上輕輕落下一吻,笑道:「今天不許用尾巴來撓我痒痒了。」
「你說不許就不許,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唔。」
話未說完便徹底打斷在了喉嚨深處,化作了一聲輕吟。
陵天蘇吻著她的唇與下巴,然後一路向下,吻著雪白修長的秀頸。
「身上衣物都被我盡數解了,還敢嘴硬……」
今日沒了那礙事的吊墜,倒是方便了許多。
牧子憂哪裡受得了這個,頓時驚慌失措的推搡著他的腦袋,話不成音:「你……鬆口……嗯……」
小燈聽得這一聲聲嬌 喘,都忍不住雙手捂臉。
窗外霜雪連天,帳內暖色生煙。
陵天蘇眸中滿是星火,他嗓音喑啞道:「我今日來找你,便是怕你多想,我從未想過要她人做那什麼世子妃,我只想你做我的妻子。」
牧子憂那雙手掌汗岑岑的發抖,她嗓音輕顫:「男子床榻上說得話,能信?」
陵天蘇將她狠狠抱緊,說道:「好,那我不說,只做。」
(ps:北北的小群群諸君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