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七章:吃糖

  原來是那吊墜在搞鬼,陵天蘇愈發不肯讓她摘下那枚吊墜。

  一隻手反握住她那兩隻纖細手腕,另一隻手則解下自己的衣帶將她雙手束縛。

  牧子憂的修為強他一截,本可輕易掙脫,可是她沒有,反而眼眸波光盈盈仿佛含著一團霧氣般的看著他,面頰通紅一片,就連耳垂也散發著一種上等紅玉一般的美麗色澤。

  「可是你……身上還有傷。」

  陵天蘇將衣帶纏好,揚了揚手掌,只見掌心一道玄光凝聚而成的狐狸腦袋在慢慢渙散,他笑道:「狐族幻術……」

  宣洩而出的元力瞬間停止,他的確中了一劍,但卻未傷及丹田氣海。

  「皮外傷,不影響劇烈運動。」

  牧子憂心中好氣又好笑,原來這小子方才都是在故意做戲給自己看的,實在是太壞了。

  不過他這壞主意,是打在自己身上,所以她非但不討厭,甚至心中暗自隱隱有些竊喜。

  至少……他昨夜抱著自己時,喊得是子憂,而非別人。

  而且他說為他生一隻小狐狸,也是對子憂說的。

  既然拔不了這小子的頭籌,為他生第一隻小狐狸,也是極為不錯的吧。

  她咬唇看著他,索性也棄了那些扭捏禮儀,軟軟地栽在他的懷中,聲音軟糯道:「那你解了我的吊墜,現在這樣,實在……不像樣。」

  身體漸漸無骨之際,還不忘張手打出一道護山結界,不過護的不是那山,而是山中二人。

  陵天蘇眉頭一挑:「我就喜歡你不像樣的樣子。」

  此刻雙手被反綁身後,甚至連推開他的力氣都沒有。

  她的聲音軟如綿羊一般,模糊不清的從他肩窩傳出。

  「你……你……就是這麼欺負漠漠的……」

  山谷之中,有開始了蟲鳴蟬泣,似是在為某人歡愉而高歌奏樂。

  又是一夜過去,霧色漸濃,秋露凝霜,結界下的男女在這一刻,終於不再存在任何秘密……

  牧子憂意識漸漸迷糊,那極富節拍的旋律之下,將她轟擊得有些傻了,甚至有一次刺激得她手腕之上的衣帶直接崩斷而開。

  最後,自己似乎也沒有那麼牴觸了,尾巴一條又一條的從身後冒了出來,與身下陵天蘇新長出來的第二隻尾巴緊緊交纏在一起。

  漸漸沉淪瘋狂,隱隱約約的,她感覺自己在他身上起起伏伏,而耳側,皆是他低沉的喘息之聲。

  陵天蘇撫摸著她的青絲如瀑,心滿意足的吻了吻她的髮絲。

  牧子憂目光幽怨,真是什麼底線落到了這小子手中,渣渣都不剩了。

  陵天蘇扯過她身側的衣衫,套在她身上,然後就這麼讓她躺在自己的胸膛之上,雙手枕在腦後,看著那輪巨大圓月,砸吧砸吧嘴後說道:「這樣真好。」

  牧子憂哼了一聲,用自己一隻帶著尖尖紅意的狐狸尾巴撓了撓他的腰窩子,說道:「我覺得這樣一點也不好。」

  陵天蘇被她撓得哈哈大笑,在她身下扭來扭去,也不用手,反而也是用自己的一條尾巴纏上她的尾巴,阻止著她的動作。

  牧子憂秀眉一動,似是察覺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又探出一隻尾巴撓著他的腰。

  陵天蘇笑聲難止,再度用另一隻尾巴纏上。

  直至今夜歡愉到了情迷十分,他這才發現,昨夜雙修之下,他竟是打破虛尾血脈常理,生長出了第二隻尾巴。

  身為半妖而言,那可是奇事。

  牧子憂兩條微涼纖長的手臂撐在他的胸口上。

  她手托著香腮,一臉調笑地看著他,說道:「比尾巴的話,我可比你多。」

  她眼眸微微眯起,笑得像一隻開心的小狐狸,另外兩條空閒下來的尾巴左右其上。

  「哈哈哈!!!」

  很快,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風水輪流轉。

  這回輪到他被欺負慘了。

  「哈哈哈!我錯了,錯了!真的錯了!放過我吧,哈哈哈……」笑得都快喘不上氣來了。

  無論他怎麼奮力扭著,想要掙脫她的尾巴,這會兒她倒是放聰明了些,曉得動用修為力量,壓得他雖然能動,卻無法逃脫。

  牧子憂眼眸彎彎,眼底卻是收不起來的喜意與釋懷。

  「不放,除非……」她眼眸一動,嘴角微翹,露出淺淺梨渦,語氣說不出的調戲:「你喊我一聲好姐姐。」

  陵天蘇笑得抽氣不斷,卻又被她壓得無可奈何,最為一個男人在自己女人面前,當然不可能這麼快妥協。

  他一梗脖子,硬氣道:「你是三歲小孩兒,還想做姐姐,你是我媳婦兒。」

  在這一聲『你是我媳婦兒』之下,牧子憂嘴角勾出一個甜甜的弧度,喜不勝收。

  她俯身輕吻這他的嘴角,眼中綻放出明媚無雙的光華,她笑道:「我瞧著你也沒長大,最多兩歲,所以你叫我一聲好姐姐,並無冤枉。

  況且我比你大上一歲,叫我一聲姐姐又怎麼了,來吧來吧,快叫兩聲,若是叫得好聽,姐姐給你吃糖。」

  兩隻尾巴輕輕的撓啊撓,好似找到了什麼訣竅,愈發的熟絡,竟是開始打圈圈。

  陵天蘇實在是受不了這酷刑,一邊抽氣一邊妥協說道:「好姐姐……我真的錯了。」

  聽到那聲好姐姐,牧子憂歡愉地眯起眼睛,這才心滿意足的鬆開了他,方才被他欺負的『怨氣』也早已席捲而空。

  饒是戰了一夜時光都不曾覺得累的陵天蘇,此刻一炷香時間不到,就被她整的氣喘吁吁。

  牧子憂起身穿好衣衫,含笑看著他。

  陵天蘇好沒氣地張口說道:「糖呢?我要吃。」

  不過是隨口一說,故意為難她的,誰知她竟然真的從隨身小布袋內取出一顆蜜棗糖送進他口中,然後摸了摸他的臉頰,笑道:「真乖。」

  陵天蘇含著糖,表情是被調戲後的無語,可眼神卻是似水溫柔般的寵溺。

  牧子憂被他這含糖一般的眼神看得心頓時漏跳一拍,她面頰漸漸紅潤,撿起地上衣衫仍在他身上,哼哼道:「趕緊把衣服穿好,接連折騰了兩個晚上,也不見你累。」

  陵天蘇也知曉自己這兩日實在是有些不像話了些,不過昨夜實屬無奈,被灌了酒暈暈乎乎的,可謂是她一手造成的,而今夜……是知曉真相的激動與情動。

  陵天蘇起身穿好衣衫,忽然發現自己衣擺空蕩蕩了,低頭尋找著什麼,口中嘟囔道:「我衣帶呢?」

  他當然知曉他的衣帶已經被挫骨揚灰了,如此也不過是故意調戲罷了。

  果然,牧子憂俏臉通紅,捏起拳頭輕捶了他一下。

  「明知故問。」

  陵天蘇握住她那隻溫涼小拳頭,繼續用那種化成糖的眼神看著她,更可怕的是,連他自己也不曾察覺他此刻的眼神。

  他看著仍是漠漠面容的那張面龐,笑道:「我今日抱你回去吧?」

  牧子憂心尖兒一顫,心臟飛快的跳,她偏過腦袋道:「我有手有腳,幹嘛要你抱。」

  陵天蘇沒有跟她多生爭執,直接將她打橫抱起,低頭看著她笑道:「走路會痛的,你好好休息。」

  她那像筆描的美麗的臉龐上,瞬間泛起了羞澀的紅暈。

  陵天蘇一邊抱著她,穿過峽谷,一路往返。

  當他重新遇上那山峰之上的魅山之時,那位長相陰柔的護道者,他那漠然的神情瞬間大變,一臉震驚地看著山階之中的兩人。

  他那偉大的山主,居然無限嬌羞地被人橫抱在懷?!

  他本就白如死人一樣的臉,更加慘白。

  他無比佩服敬畏的看了一眼那少年,見他那春風得意意正濃的模樣,他忽然感覺到菊花一緊,下身涼颼颼的。

  恰好對上他迎來的目光,魅山呼吸一滯,面色難看警惕的倒退兩步,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