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天蘇拍了拍胸脯,笑道:「自然是大有用處,放心,買這百烏芝的錢我是不會動用王府資金的。」
駱輕衣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陵天蘇道:「有話就說唄?這裡又沒外人。」
駱輕衣無奈的吐了一口氣,道:「世子想要百烏芝,為何不來找屬下?」
陵天蘇面上笑容一下僵住,一副被雷劈了的模樣。
「你…你…你是說你有百烏芝?」
他有種被雷得外焦里嫩的感覺,成功獲得百烏芝的喜悅頓時一掃而空。
駱輕衣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緩緩說道:「世子殿下難道不知,在我黃侍寶庫之中,藥材的收集即便是恆源商會也是遠不能及的,恆源商會有的百烏芝,在我黃侍寶庫之中,自然也是有的。」
陵天蘇狠狠的暈了暈,看著她喃喃道:「這麼說……我方才白白浪費了兩百萬金?」
駱輕衣道:「世子殿下出口太快,而且事先從未與屬下說過你想要這百烏芝,屬下想要阻止,已是不能……」
陵天蘇無奈的擺了擺手,道:「罷了罷了……」
駱輕衣看了他一眼,又道:「世子可還有需要哪些靈藥,可與屬下說說,以免再花冤枉錢。」
陵天蘇想了想,有些期待的問道:「泣血草可有?」
駱輕衣搖首道:「只會出現在遠古修羅戰場之物,即便是我黃侍也無從收集。」
「行吧……」
得……說了半天,還是靠不住。
還有一枚帝蘊玉,不過帝蘊玉並非天地靈藥,唯有一國之君才能佩戴此玉,所以陵天蘇也並未多嘴去問她。
只要今日在拍的那枚帝蘊玉,他便可功成身退,再去尋香兒今日修羅戰場了。
不過他隱隱發覺,那帝蘊玉遲遲未被拍賣,許是今日的壓箱寶就是此玉了吧。
畢竟楚國曾經也是一方大國,國之龍脈盡數藏於那枚玉中。
若不是近年來楚君荒淫無度,昏庸無能,又大雨連綿數年之久,糧食短缺。
導致舉國上下,暮氣沉沉,不然也不會這麼快就被離國所滅。
雖然國以滅,但帝玉仍在。
其中包含了一國之氣運,若是吸收至人體之中。
可改變自己一生的氣運,日後必會奇遇連連,機緣重重。
更有此玉相護,定難在修行之路上半路夭折。
此等珍貴之物,作為壓軸最後出場也並為不過。
如此……只能耐心等待。
陵天蘇打著哈欠,看到那所謂的雙容公子花費了三百萬金購買了白玉歸瓏涎。
看到了小司馬風多年花費了一百五十萬金購買了一壺堪比瓊漿玉液的靈玉清台酒。
亦看到了數月不見的夏運秋突然出聲以四百萬金購置了補魂丹。
補魂丹的作用陵天蘇知曉,那是用來恢復人體的神魂之力。
當然其效果自然不比溯一的零食碑竹的萬分之一。
不過既然是能夠補充神魂之力的丹藥,自然也非凡品,不過四百萬金的價格可真的是頗高了。
陵天蘇笑了笑,他知道,這定是顧瑾炎這廝公報私仇,找託故意抬價了。
那日營救顧然時,夏運秋想要偷襲顧然不成。
反被顧然一板磚拍得腦門氣長大泄,神魂之力噴涌而出,歸於天地之間。
神魂受損雖不影響個人實力,但對於日後修煉與發展,卻是有著極大的限制。
更可笑的,是夏運秋刻意壓制自己的修為不去突破,可謂是千年道行一朝散,如今想要突破,已是不能。
這才到處購買補充神魂之力的靈丹妙藥了吧。
不過……顧然那一板磚已經傷其根本,這區區一枚補魂丹,怕只能做到杯水車薪的效果吧。
除了夏運秋,久不出聲的秦紫渃居然在顧瑾炎報出「九頭魔龍鱗甲」時,也參與了競拍。
而且竟以四百萬金的高價成功拍下!
九頭魔龍獸的威名陵天蘇早有所耳聞,它的心臟在上一次九層樓開啟那天作為壓軸之物出現過,被天闕樓樓主拍走。
而九頭魔龍獸的鱗片比起那心臟就要大不相如了。
所以以他鱗片打制而成的護甲便在今年出現到了這八層樓中。
陵天蘇很奇怪這與世無爭的紫渃公主哪來這麼多錢去買護甲。
而且看那護甲黑漆漆得有些森然霸氣,她女孩子家家的……怎麼會對這玩意兒感興趣?
莫不是與那梁復一般,見物心喜,想要帶回去研究研究?
終於,在陵天蘇等待已久之下……
帝蘊玉已經出場了。
通過虛影,看著顧瑾炎桌上銅盒中安放的略顯劣質的盤龍白玉,陵天蘇的呼吸不由有些急促。
顧瑾炎高聲喊道:「相信在座諸位,不少人已經提前打聽到,亡楚的帝蘊玉已經落入我恆源商會手中,並作為今日拍賣壓箱之物進行拍賣,起拍價!兩百萬金!!」
陵天蘇倒吸一口涼氣,今日拍賣會進行到了尾聲,這帝蘊玉還是頭一個起拍價就以兩百萬金開拍的。
不過一國之氣運,當值這個價!
方才參加過競拍的聲音再無一人發出聲音。
反而是一些聲音蒼老者,開始加入這場激烈的競拍中來。
「三百萬金!!」聲音是從五號房內穿出。
駱輕衣淡淡說道:「五號房那位是蘇家家主,蘇安。」
蘇家家主,那不是蘇天靈的父親嗎?
不過說起蘇家可就有點意思了。
蘇家不屬於九大世家的任何一位,不過蘇家在大晉的地位卻是不屬於任何一個世家。
九大世家中更是無一家敢去主動招惹這蘇家。
當然,這不是說蘇家的底蘊實力有多強大。
而是在蘇家之中,有一個活了不知多少甲子歲月的老祖宗坐鎮。
據說,蘇家那位老祖宗身份神秘,在大晉開創之日便已經活在這世間。
他的活過的歲月甚至比起國師天明還要久遠,其實力更是浩茫浩淼,造詣至深極境,可稱之為一代千古大能。
不過在這以財力的公平比較之下,旁家自然絲毫不會給他面子。
當即六號房內有人喊道:「四百萬金!!」語氣之深沉,猶如嗡雷炸響,震得人頭腦發疼。
「這是袁家家主,袁福。」駱輕衣在一旁為他耐心介紹道。
陵天蘇笑道:「袁福?好俗的名字。」
「五百萬金!!」
這回,聲音是從一號房間傳出,不過這聲音溟濛縹緲,琢磨不定,讓人聽入耳中有種虛幻的感覺。
駱輕衣輕輕皺眉:「此人……屬下聽不出何人,他有意遮掩自己的聲音,不願讓外人知曉其身份。」
陵天蘇哈哈一笑,沖她眨眼道:「你想知道一號房坐著的是誰嗎?」
他既然習得幻殺術,又能夠聽見太昊的誦經聲。
一號房那點小手段,卻是瞞不過他的一雙天耳神通。
駱輕衣亦是沖他眨了眨眼,問道:「是誰?」
陵天蘇神秘兮兮的將唇湊到她耳邊,對著她那隻白嫩嫩的耳朵輕聲說道:「那可是當今陛下!」
駱輕衣驚得趕緊用手捂嘴,怕自己驚呼出聲。
辦響才低聲問道:「世子如何得知?」
陵天蘇揚起下巴:「不告訴你。」
駱輕衣:「……」
駱輕衣倒也沒有懷疑陵天蘇此話的真實性。
經他這麼一說,她突然覺得一號房是陛下的可能性十分之大。
他是天子,有職責壯大自身之國運,自然那帝蘊玉對他來說也是極其重要。
只不過身為一國之君,出入皇宮始終多有不便,隱去聲音與身份也是情理之中。
「看來,最想得到帝蘊玉之人,非陛下莫屬了……」想到這裡,駱輕衣低聲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