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總共在場有十五位皇子,除去十一皇子那便是十四位,一人就輸了五十顆中品靈石,那便一共是七百五十顆中品靈石!
該死!這樣一來,老十一有了這些資源,他的修為不就突飛猛進,如日中天了嗎?
諸位皇子們紛紛用嫉妒的目光看向十一皇子。
而十一皇子則還陷入一副呆傻掉的狀況。
用力掐了掐臉頰,又不甘心,以為是自己眼神不好,又用力揉了揉眼睛。
半響後,才後知後覺的同其他兄弟們那般,深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呆蠢的模樣更是令他的其他兄弟們氣的捶足頓胸,暗恨蒼天不公,竟然讓這小子如此好運。
七皇子眼中陰晴不定,心中雖然同樣嫉妒自己的這位十一皇弟,卻很好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看著台上模樣悽慘的大皇兄,眼珠子轉了轉,隨即一副擔心模樣。
高呼一聲:「大皇兄!您沒事吧!」
說完,腳步生風,便以極快的速度掠至台面之上。
高呼聲驚覺了其他兄弟。
待反應過來,七皇子已經飛身上了台,眉宇間儘是關切之意,趕緊將大皇子扶起,拼命的渡元力給他療傷。
其餘皇子又懊惱了起來。
懊惱自己的反應不如老七快,竟然讓他搶先一步,提前像大皇子示好。
雖然慢上半拍,但最佳的位置已經被七皇子先聲奪主,但他們也不甘寂寞的衝上前去。
唯有那十一皇子,怪叫一聲,手舞足蹈的衝到黃沙地中,一臉驚喜的刨坑挖這他的靈石。
眾人紛紛投去鄙夷的目光。
大皇子幽幽轉醒,感覺到一隻手掌正貼著背心替他緩解傷勢。
一睜眼,便看到七皇子一臉關切半扶著他的身子,臉色十分難看,痛斥道:「葉世子!你下好狠的手啊!」
陰柔涼薄的雙眼中,浮現出淡淡的感動。
果然,在關鍵時刻,還是老七靠譜啊。
見到他如此狼狽模樣,非得沒有瞧不起他,竟然還如此關心他。
為了他,居然敢去訓斥葉陵。
大皇子心中微微感動。
陵天蘇淡淡道:「這是比試,難免有所傷損。怎麼?你們皇家成員還輸不起不成,還想秋後算帳?」
「你!」七皇子顯然被這句話氣的不輕。
「即使是比試,可葉世子也不該下如此重手吧!」另一皇子也不甘寂寞的發言道。
陵天蘇瞥了他一眼,道:「你那隻眼睛看到本世子下重手了?你家大皇兄不過受得是皮外傷,不過是模樣看著悽慘了些罷了。大皇子殿下,你說是不是啊?」
說完,陵天蘇又沖大皇子露出一個完美的笑容。
頓時,大皇子遍體生寒,狠狠的打了個哆嗦。
這煞星,下拳之前,可也是這麼笑的。
這會他哪敢說什麼是不是的啊。
沉著臉道:「是本宮輸了,『承影劍』明日我便派人送到清音殿去。老七,扶我出宮。」他現在只想想趕緊離開這裡。
「可是……」七皇子露出一臉不甘之色。
大皇子生怕這被兄弟情深所沖昏頭腦的老七去招惹這煞星。
連忙壓低聲音道:「就連本宮都不是他的對手,就憑老七你,也想為本宮找回場子嗎?走!」
七皇子卻是一臉不信,急切道:「可我不信就憑這小子能夠打敗大皇兄你,他一定是使用了什麼卑鄙的手段!」
還真是兄弟情深吶!
陵天蘇不屑冷笑,要說道使用卑鄙手段,恐怕非你大皇兄莫屬吧。
不過看這七皇子的模樣,顯然也是個又心機的小鬼。
他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占據最佳位置,獲得大皇子的信任與好感,無非就是看中了大皇子身後的趙家勢力。
大皇子註定無法繼承皇位,若是巴結好了他,獲得他的支持。
恐怕比起其他的兄弟,這七皇子可就步步可占先機了。
大皇子一把用力扼住他的手腕,低聲道:「他可是凝魂巔峰!就憑你們所有人加起來,下場也只會如我一般,本宮這是為了你好!還不走!」
凝魂巔峰!葉陵竟是凝魂巔峰!
七皇子深深震驚,不可置信的看著陵天蘇。
而大皇子又催得緊,他不再敢有太多廢話,將他攙扶起身。
說了一句「大皇兄,我帶你出宮。」便轉給身,將他背在了了背上,健步如飛的離去了。
離去之時,大皇子的目光掠過台下那趴在地上刨著沙土的十一皇子,眼底閃過一絲厭惡。
嘴裡低低吐出兩字:「廢物!」
結束了這場鬧劇,眾位皇子也從大皇子口中得知這葉陵並不好惹,便也不敢找茬,如同鳥獸一般散去。
陵天蘇跳下了台,準備離去。
目光一閃,卻發現那位十一皇子正蹲在沙地上挖著什麼。
好奇的看了兩眼,卻發現他挖著沒兩下就挖出一顆中品靈石。
他滿臉喜意的擦了擦上面的沙土,塞入懷中,繼續挖著挖著,又挖出一顆。
這倒是勾起了陵天蘇的好奇心,迎了過去,蹲下身子。
問道:「你這是在做什麼?」
十一皇子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睛明亮,沒有其他皇子那般的忌憚與提防,道:「我在挖靈石。」
陵天蘇失笑道:「好端端的挖靈石做什麼。」
滿是沙土的手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黃色的細沙便粘在了他的髮絲上。
十一皇子頗為不好意思道:「哥哥弟弟們拿你和大皇兄打賭,可是大家都賭大皇兄贏,為了不讓大家掃興,我便只好做莊家了,沒想到後來卻是撿了大便宜,心裡高興,不過大皇兄的『皇龍殺』太厲害了,將我的靈石都埋在了黃沙之下,我得挖出來。」
陵天蘇深深的看了一眼這位天真的少年,眼底划過一抹深邃的意味深長。
這十一皇子,倒是有點意思……
陵天蘇呵呵一笑,道:「是嗎?那你就繼續挖吧,本世子還有學業未完成,就不陪你了。」
看著陵天蘇離去的背影,十一皇子面上的笑意如同褪色的墨水一般,盡數淡去,明亮的眼睛變得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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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小子,怎麼這麼晚回來,公主殿下都等你好一會了!」
剛以踏進清音殿的殿外大門,便見到小魚兒氣勢洶洶的自石台下奪步而來。
秀氣的小臉上,頗有凶神惡煞之感。
陵天蘇楞了一下,自己不過剛進門,就被迎頭怒吼。
這小丫頭難不成一直在等他回來?
怎麼可能?
這小丫頭,從他進了這清音殿,就從沒正臉色瞧過他。
一定是自己回來晚了,耽誤她吃飯了。
陵天蘇笑了笑,剛欲說話,卻見她板著個小臉,道:「別想找藉口敷衍我,我都打聽過了,陛下召見你的時間並不長,可你卻遲遲才歸,老實交代!究竟跑哪去了,還想不想好好跟著我們公主學習煉器之道了!」
呀呵?小丫頭火氣還挺沖。
陵天蘇將手中的黃紙包分了一半,扔個小魚兒道:「喏,給你,我就是去向宮裡頭的小太監們討要了這東西,所以才耽擱了幾分。」
他隨便找了一個藉口,不願把今天決鬥的事告訴她,就拿這耗子藥頂包了。
想著這清音殿裡頭的老鼠實在是猖狂,竟然敢爬到床上來咬人。
這小丫頭細皮嫩肉的,要是被咬掉兩塊嫩肉,那可如何是好,故而便大發善心,分了一半給她。
小魚兒捧著黃色紙包,側放在耳邊晃了晃。
沙拉拉的響,像什么小豆子,又拿著湊到鼻尖嗅了嗅……
呃……味道有些噁心。
她皺眉有些嫌棄的道:「這什麼玩意兒?臭烘烘的,你整這個幹什麼?」
陵天蘇「哦」了一聲,指了指那黃紙包道:「這是老鼠藥。」
小魚兒掙了掙大眼睛,聲音提高了一倍:「老鼠藥?!」
這小子腦子有病吧,居然去找太監們要老鼠藥?這什麼腦結構?
「不是我說你這清音殿,居住環境實在是太差了,夜裡睡覺的時候居然還有老鼠,昨天,差點咬掉我一塊肉你知道嗎?我一個大男人還好說,你個姑娘家家,要是你和你家公主被咬上一口,那可就不好玩了,記得回去後,留點剩菜剩飯什麼的,拌點這個老鼠藥,保管直接放倒一片。」
說到那老鼠,陵天蘇語氣也不由變得憤憤起來,欲將那老鼠殺之而後快!
「不可能!我們清音殿最講究了,不可能有老鼠!你胡說!」
「我騙你幹什麼?」
見他神色不似作假,小魚兒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怎被老鼠給咬了,咬在哪了,給我看看。」
陵天蘇點了點頭,道:「不騙你,就在昨夜被咬的。」
小魚兒一愣。
昨夜?
忽然好似明白了什麼,粉白的小臉騰地紅到了耳根,瑩瑩的耳垂也紅成一片,
這該死的臭小子!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竟然敢罵她是老鼠!居然還要用耗子藥拌飯毒死她!簡直可恨!
陵天蘇:「呃……」怎麼說的好端端的,就露出了這副吃人的目光來。
小魚兒滿面通紅,張牙舞爪的撲向陵天蘇。
手中耗子藥也不拆開,直接揉碎了就往陵天蘇口中塞去:「本姑娘就先毒死你這個白眼狼!」
陵天蘇一個側身,避開了這小丫頭的毒殺,不明白她為何突然發起瘋。
該不會……
這小丫頭竟如此重口!竟然在這宮裡頭養老鼠當寵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