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七章:戰鬥結束

  上方頓時傳來了陵天蘇不滿的聲音:「大皇子,你這樣可就沒意思了,這黃沙飛石可是你弄整出來的,不正就是不想讓其他無關之人打擾我們嗎?這序幕可是你開啟的,怎麼說,這什麼時候落幕,也得由本世子來決定才算公平吧。」

  手中元力滾滾的灌入手中符籙之中,腕間九重鳴幻鈴微微震動。

  其中的土屬性有所感召,符籙的作用瞬間被釋放而出。

  剛有平復徵兆的黃沙們再度暴起,聲勢更勝從前。

  莫說外頭的那些膿包皇子們,就算是宮裡頭武藝高超的禁衛軍們想要一舉突破這沙壁,恐怕都不是一時半會的事了。

  陵天蘇眯了眯眼,笑容人畜無害,道:「看吧,這樣就沒有人來打擾了,多好。」

  大皇子恐懼地畏縮著,腦子裡轟然一響。

  感受到那笑意下的凌厲殺意,狠狠打了一個冷戰,全身上下都冒出了一粒一粒雞皮疙瘩。

  他想要開口求饒,卻嘴巴被堵死,說不出一句話來。

  陵天蘇面上笑得和煦,眼底卻是冷如寒冰:「本世子的忍耐也是有限的,你看看,你父皇的皇子有這麼多個,你雖然是皇后之子,可終究是個不能人道的廢物!皇子們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我若是殺了你,你的弟弟們恐怕都要歡喜得上天了,而你父皇,恐怕對你的死,也不會過於上心。你若是還不老實回答本世子的問題,我現在就讓你下黃泉,去看看那三途河的沿路好風光!」

  他毫不留情的往他傷口上撒鹽。

  大皇子終於意識到這位膽大包天的世子根本不是在說笑。

  用力的搖著頭,眼睛儘是哀求之意。

  陵天蘇道:「想好了嗎?要不要回答本世子的問題,你還要最後一次機會。」

  大皇子用力點頭。

  收回用力壓在他嘴巴上的腳,大皇子翻了一個身,頭髮散亂的伏在地上乾嘔著。

  試圖將吞下的斷牙吐出,奈何吐出來得都是鮮血,模樣十分悽慘。

  同時他也意識到,原本是為陵天蘇苦心經營的一場陷阱,如今卻是作繭自縛,根本無人可能來救他了。

  「吐夠了嗎?」陵天蘇冷冷的俯視著他道。

  大皇子喘了一口氣,說話漏風道:「不……不錯,那千文學院的學子周儒,正是我安排他刻意接近秦紫渃的。」

  這會,因為深深的恐懼,大皇子都不敢以本宮自居。

  「為什麼這麼做。」

  心知這小子目光如電,一眼便可看出他是否心虛。

  生怕他又一拳砸來,大皇子不敢隱瞞,連忙說道:「因為那女人,害得我重傷,終生殘缺之身不得恢復!她有父皇庇佑,我動不得她,後來調查得知,那千文學院的學子周儒曾苦苦追求過她一段時間。」

  「說來也是可笑,男人嘛,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面目全非,自然對於追不到手的東西果斷放棄,而我就想,能夠利用周儒,讓那女人喜歡上一個寒酸學子,再狠狠將她拋棄,讓她身敗名裂,這樣,可比死還要令人難受。」

  陵天蘇眯了眯眼,眼眸裡面閃過一道寒光,臉上的笑容卻溫和,道:「嘖嘖嘖,很真是個惡毒的計謀,不過她可是你的親妹妹,你也下得去手?」

  這大皇子是太小看秦紫渃,還是太高看周儒。

  一個女子的芳心,光是靠死纏爛打就能磨來的嗎?

  即便秦紫渃那是容顏盡毀,恐怕也不會多看一眼那位只喜歡皮囊的膚淺男子吧。

  更別說如今她臉傷盡好了。

  聽到陵天蘇的發問,大皇子眼底閃過一絲癲狂之色。

  他低沉著嗓子如同一隻凶獸:「她算什麼我的親妹妹!不過是一個棄妃所出,與我不過是同父異母罷了。要不是父皇看她煉器天賦過人,恐怕早就同她那母妃一般,打入冷宮落得個活活餓死的下場了!我見她模樣甚得我心,她非但不從,還因為他,害的我痛苦終生!原本我是沒打算讓那女人活下來的,可萬萬沒想到那女人性子如此堅忍,竟硬生生的挺過了那非人折磨般的痛苦。」

  陵天蘇眼中眸光閃動。

  秦紫渃的母親……竟然還是棄妃。

  真沒想到,那外表柔弱卻不失堅強的女子,背後竟有如此之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她究竟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父親的冷漠,母親的人間相隔,皇后的敵視,兄長的惡毒。

  都如同一座座沉重的大山壓在她瘦弱的肩膀之上。

  若換做了旁人,恐怕就連喘息都十分困難。

  可她依舊如同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平靜的度過每一天。

  可真的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嗎?

  其中的種種沉重,恐怕也唯有她自己,冷暖自知了……

  「可你仍是沒打算就這麼放過她,所以便安排了周儒,想要徹底摧毀她的道心?」陵天蘇平靜道。

  「不錯!只是那周儒太過於沒用!竟然連個毀容的女人都拿不下,真是白拿了我的東西!」大皇子恨恨道。

  說到這裡,他還以為陵天蘇不過是可憐這女人。

  一個醜陋到終日只能用面紗來掩面的女人,又如何能夠獲得男子的垂憐。

  他擠出一個微笑,道:「葉世子,其實你我之間,也沒有那麼大的仇恨,這場比試,是你贏了,待我回府,『承影』必將雙手奉上,若是葉世子你是想要為那女人出氣,大可不必,你別看她眼睛漂亮,她的那張臉,早已被我師父毀得是七七八八,根本無法看,你若是想要女人,我府中有不少嬌美婢女,來日便同那『承影』一同奉上,可好?」

  陵天蘇已經無力吐槽這大皇子的天真了。

  人與人之間的交情,可不僅僅只是看臉的。

  看著大皇子臉上堆起的笑容,陵天蘇就一肚子火,又是一拳砸在他臉上。

  「啊!」

  大皇子痛呼一聲,捂臉呻吟。

  實在搞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經好聲好氣的求他了,怎麼又是一拳不由分說的砸了下來。

  不過這次陵天蘇倒是沒有用腳踩他,嘴巴一張,就要將又斷了幾根的牙齒吐出。

  卻聽到如同惡魔般的聲音冷冷響起:「誰讓你吐了。」

  大皇子趕緊閉嘴,不敢有所動作。

  在陵天蘇凜冽的眼光下,很不爭氣的又將斷齒艱難的咽了下去,緊閉著嘴,不敢再發出一絲聲音。

  「行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聽到這句話,大皇子頓時如蒙大赦。

  見到陵天蘇毫不客氣的將『隱土符』收入懷中。

  他也不敢將一絲心疼表露在面上,趴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看著這如同魔鬼般的少年。

  將『隱土符』收好,陵天蘇瞥了他一眼,道:「這符籙,就作為證據,暫且留在我這裡,你若是有所異動,那就不好意思了,這符籙第二天便會出現在你父皇的書桌之上,至於那周儒,你暫且先別撤了你那所為的計劃,本世子倒要看看,那傢伙能玩出什麼花來。」

  看著陵天蘇眼底隱隱泛起的寒芒。

  大皇子便知道那周儒恐怕接下來也要遭殃了,心中不免也有些幸災樂禍。

  決定如他所說,繼續讓那周儒去觸碰這霉頭,讓他的下場也比自己好不到哪裡去。

  畢竟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拿了他的東西可沒把事給辦好。

  「是是是,我自當遵從。」

  ………

  「結束了……」

  瞭望台上,二皇子看著那重重黃沙,似乎目光可以穿透一切。

  「結束了?」

  五皇子不知從哪摸出一個紅彤彤的蘋果,慢條斯理的啃著。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可除了滿天飛舞的黃沙,怎麼也看不出一朵花來。

  二皇子輕輕點頭,不再多言,轉身離了木梯。

  臨末了,風輕雲淡的扔下一句:「『雲中落日扇』今日我便叫人送到你府中去……」

  五皇子啃著手中蘋果,輕輕一挑眉,

  對於戰鬥的結果似乎一點也不意外。

  既然二哥都說了,『雲中落日扇』今夜便會送到他府中去,那麼結局自然是早已落定。

  也邁著輕佻的步伐,緊跟二皇子的背影消失在了演練場中。

  黃沙終於平復……

  黃色的沙海沒有了神奇的力量所支撐,如同落雨一般,紛紛灑落在了地上,檯面上的情景自然也是一目了然。

  諸位皇子見此動靜,皆是喜形於色。

  暗想,這大皇兄比試時間可真是夠久的,想必把那世子折磨的是不輕吧。

  紛紛翹首以望,待看清台面情景,十幾位皇子口中紛紛響起倒吸涼氣的聲音。

  個個瞪大雙眼,滿臉驚駭,一副驚嚇過度的反應。

  蒼天吶!他們看到了什麼?!

  那像一條死狗似的趴在世子腳邊暈死過去人不是大皇子又是誰!

  那面目全非,慘不忍睹的模樣,若不是那一身皇子服飾,他們真不敢相信那人就是他們那高高在上的大皇兄。

  而那不被眾人所看好的世子呢?

  就那般施施然的站在那裡,竟然連衣角都不曾凌亂半分。

  個個大眼瞪小眼,心中那抹小小的解氣被隱藏得極好。

  震驚之餘,但更多的是心疼,心疼自己的靈石都落入了十一的口袋裡。

  他們是皇子,雖可能性很小,但未來皆有可能繼承皇位。

  要想成為一國之君,那就必須講究信譽,所以這賭出去的靈石,是萬萬沒有道理才收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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