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九章:抽一頓就聽話了

  幽笙吃痛不服輸地仰起頭用那雙傲然如凰的燦眸瞪著陵天蘇:「我若非要拿她,你又能奈我何?難不成你還敢弒神!」

  陵天蘇雙瞳無影無光,他鬆開幽笙的下巴,回首看著雙臂抱胸一副看好戲模樣的蒼憐,他失笑道:「你怎麼看此事?」

  蒼憐可從來不是什麼善輩,她伸出一根大拇指,往自己纖細的秀頸處橫橫一拉,其殺伐之意,不言而喻。

  陵天蘇無語,在幽笙看不見的角度里,對蒼憐做了一個口型道:故人之女,殺之不妥。

  蒼憐眼神一下子變得高深莫測了。

  她嗅到了一絲貓膩的味道。

  這小妖兒怎麼走到哪哪都跟漂亮的姑娘都是熟人。

  反射弧極長的蒼憐並未反應過來這『故人之女』的故人究竟是誰,只是覺得眼前這位神女大人莫名有了一種威脅感。

  一般能夠讓小妖兒心軟的女子大抵都是逃脫不了他的魅力,雖然現在這個女人對他怨氣滿滿,但保不齊日後來個峰迴路轉又愛得死去活來。

  蒼憐敏銳地捕捉到了方才幽笙及時撤去氣場唯恐傷了小妖兒,這一行為……

  嗯……

  不妙啊……

  蒼憐自認為她如今潛在的敵人非常多,且不說那個平日裡一看就是個孤家寡人命的冰塊臉,實則已經將他小妖兒吃干抹淨了好幾回,著實是個強有力的對手。

  還有跟冰塊臉有著總角之交的那什麼合歡宗宗主蘇邪,也是個不安分的主。

  分明都知曉了小妖兒是她寵幸過的人,竟然絲毫不將她放入眼中甚至多次挑釁,當著她的面口口餵食。

  有時候蒼憐甚至都懷疑,若是小妖兒身邊沒有她與冰塊臉的看護,這妖女鐵定臭不要臉地將他當成上佳的鼎爐給辦了。

  還有那個連面都沒有見過的什麼輕衣,小妖兒有名無實的正牌妻子,感覺威脅也不小的樣子。

  如今再來一個天上神女,饒是她妖尊大人風華絕代,智慧超凡,也多少有些吃不消。

  愁啊……

  妖尊大人威嚴絕倫的雙眸肅然一訣!

  不成,一定得將這好感給扼殺在搖籃里。

  「嗯……既然如此,那也沒辦法了,畢竟是心懷蒼生的神女殿下,那就隨便教訓教訓一下好了。」

  蒼憐一臉大度悲憫,纖細柔美的掌心之下,恐怖的冰寒之氣急速壓縮凝結。

  眨眼的功夫凝作出一個兩人高,壯漢腰粗的巨大寒冰狼牙棒,棒棒上的尖刺還噗噗燃燒著令人頭破發麻的黑炎。

  她將寒冰狼牙棒遞給陵天蘇,說道:「喏,用這個抽一頓,保管聽話。」

  幽笙看著那塊頭比她人還要大的狼牙棒,棒上的尖刺足足有她半隻胳膊長,那灼灼跳躍的黑炎一看就知曉絕非泛泛之火。

  幽笙俏臉蒼白,心中犯憷,從小到大,父親對她疼愛有加,莫說責打,就連一句苛責重罰都未曾有過。

  除了在那個人手中吃過一些自找的苦頭,便再也沒有人敢對她如此無禮。

  她奮力掙扎著就要起身逃走。

  陵天蘇眼尖地將她摁在地上,一臉哭笑不得地看著手中巨大的狼牙棒:「你這也太……咳,她如今神力盡失,與普通人無異,你這一棒子下去,跟殺她也沒多大差別。」

  幽笙被迫趴在地上,身上高貴幹淨的神衣沾滿塵土,她磨牙道:「要殺就殺!何必羞辱於我,若我活著,定要將她身份公布於神界,屆時,諸神降世討伐!四海八荒!人間陰界!你們又能夠逃到哪裡去!」

  陵天蘇掌紋裂出金煌閃電,噼里啪啦化成一道縛束雷繩,將地上那個囂張至極的神女大人捆了個結結實實,懸吊在半空之中。

  另一隻握著狼牙棒的手勁氣橫生,將黑炎冰刺飛快削斬,削成一個寒冰戒尺的模樣,他抖去寒冰戒尺上的黑炎,一個甩手乾淨利落地甩在了幽笙的翹挺屁股蛋上。

  「啊!!!」

  因阿綰一事,陵天蘇心中本來就積壓了不少的怨氣怒火,別看他現在面色平靜,實則內心積壓的憤怒火焰就連蒼憐也不曾知曉。

  而他又心繫於鳳凰安危,她一次又一次的跳出來阻攔鬧事,再好的脾氣也給她磨得一乾二淨了。

  大小姐的臭性子,也是時候好好的收一收了。

  這一出手,可是毫不含糊,雖未動用元力,但力道極為不輕。

  可陵天蘇也低估了手中這棒棒的威力,妖尊大人隨手化出來的冰,其威力可比他的天樞雪蓮劍厲害多了。

  這一下可厲害了,幽笙那般倔強不服輸的性子都直接敗下陣來,沒有元力護體的她脆弱不堪,當時就痛得尖叫出聲。

  許是被自己不爭氣的聲音給氣到,幽笙眼睛一下子就濕紅起來。

  又不願意在陵天蘇面前露出軟弱的模樣,於是就咬著唇,含著淚,不甘示弱地瞪著他,瞪死他!

  但憤怒之餘,更多的是不可置信這少年膽大包天:「你竟敢打我的屁股?!你這是褻瀆神明!」

  只不過,這觸感,這手法,何以竟是有些熟悉。

  熟悉到讓人禁不住心頭漲疼,懷念。

  不等她品味這熟悉的感覺是從何而來,陵天蘇見她不知悔改還在那瞪圓了眼珠子,又是一尺落下,甩在原處,分毫不差。

  「褻瀆?話別說得這麼難聽,你這小丫頭有什麼可值得褻瀆的。」

  陣痛還未消散,又是一尺毫不留情落來,像極了凡間教書先生教訓不聽話的泥猴小子,好死不死的那戒尺還是元力化冰做成的。

  「啊!!!痛……」幽笙眼淚差點涌了出來。

  好痛……

  與臀部相觸之下,先是瞬間冰寒刺骨,激得幽笙渾身寒毛根根炸起,緊接著劇痛侵襲,刺骨的冰寒被火辣辣的疼痛所覆蓋。

  第二記冰尺帶來的傷害可謂是成翻成倍,幽笙痛呼摻夾著叫罵聲:「你個小畜生!你敢打我!待我恢復神力,定要將你這一身狐狸毛給剝下來給山下的農婦老太太當裹腳布!」

  陵天蘇冷笑連連:「你可就被擔心山下農婦老太太沒東西裹腳了,你先擔心擔心神女大人的尊臀吧,我瞧著你這衣衫製作得頗為緊實,要不了多久屁股腫大了起來,包不住可就丟人了。」「你無恥!」

  絲毫不顧幽笙那張漲紅的俏臉,陵天蘇瞧准了一個地方便是偏愛有加,絕不再去寵愛其他的地方。

  落尺如急驟暴雨,尺尺絲毫不差的抽在同一個地方。

  可憐萬年從未再嘗過教尺厲害的幽笙這一回可是將這苦頭吃了個乾乾淨淨。

  一尺落下,刺骨冰寒。

  一尺抬起,熱辣疼痛。

  可偏偏陵天蘇抽人的手速驚人的厲害,這一冰一火折磨得她苦不堪言。

  火辣的劇痛尚未緩和一下,繼而又被冰尺寒意襲擊,痛苦難當的肌膚之中,冰火交加的強烈刺激簡直可以把人刺激地想要發瘋抓狂。

  更讓人窒息的是。

  本該是令人難言的痛苦與折磨,可這會兒幽笙更加羞恥的感覺到了一種輕若鴻羽,細若絲線的微妙快感。

  那快感並不強烈,但因為莫名遙遠而熟悉的感覺,那一陣陣劇痛裹挾著餘韻的輕微快感竟是極為綿長。

  心中一面想著他趕緊停手放下下來,可另一面卻是讓人絕不想承認地希望他下手能夠更為猛烈激促一些。

  她被自己的這個想法驚呆了,震撼極了,心道自己怎會又如此可怕變態的想法。

  她承認在過去的歲月里,她在長生殿內十分依戀那個人的無情冷厲教訓。

  這是旁人無法給她帶來的異樣感覺與刺激。

  但這般想法不應該早隨著那人的隕落而扼殺了嗎?

  她本高貴無雙,尊貴非凡,何以如今卻在這裡受一個陌生少年的戒尺從而去懷念那個人的棍棒教育?

  她怎麼可以在這異樣古怪的疼痛中,貪戀地、可憐地、去找尋當初的甘甜疼痛。

  肉體的疼痛與心靈上的羞恥交織出了令人崩潰的折磨。

  身嬌肉貴的神女大人哪裡受得了這刺激,懸盪著的纖長筆直雙腿在半空中激烈掙扎晃蕩。

  一直強忍著的眼淚終是沒能忍住猶如,不中用地淌花了整張臉蛋,她哽咽嗚嗚像是一隻受傷的小狼崽子,分明痛得不行了,還要齜牙咧嘴地露出凶光。

  有趣的是她用身體行動證明著抗拒不要,嘴巴卻很誠實,泣不成聲:「嗚嗚……好痛,真的好痛,別打了……饒了我吧……」

  對於這一點,陵天蘇再熟悉不過了。

  這傢伙,最是受不得教尺疼痛,每次一挨教訓,認錯服軟的態度快得驚人,可心中卻是暗自記恨著呢?

  若是旁人見她服軟,怕是早就收手。

  陵天蘇止了動作,卻未收手,只是將冰尺一面貼在她的傷痛之地,用力壓放著,那襲人的冰寒貼在傷口處的滋味可極不好受。

  他神色不動,看著她難忍折磨地扭動著身體,哭花的眼睛潮紅一片,青色亂發沾濡在唇畔之上,看著狼狽的姿態竟是有著幾分凌亂的誘人風姿。

  只可惜,陵天蘇見慣了她凌亂的誘人風姿,萬年前不為所動,今日自然也只會是不為所動。

  他淡淡道:「你若起劫誓,我便放你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