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包容
這群水族對人類有著深深的戒備。
按著『姥姥』，也就是這支小小的混合水族族群的首領的話說，就是他們曾經遭到過人類的迫害。
『怕會有鮫人在岸，對月流珠』等等這一類看起來似乎讚美的詩句，依著她的說法，實則背後藏著的是古時鮫人和水族的血和淚。
這自然又是影視劇情融入真實世界，邏輯自洽之下的產物。
其實倒也合理——萬類霜天競自由嘛。
人類要成為這顆星球的霸主，成為主角，就必定與其他族類形成激烈的競爭關係——不同族類之間的利益之爭只是表面現象，生存空間的爭奪才是本質之所在。
尤其水族還是智慧種族。
智慧種族的威脅，更大。
至於把鮫人捉起來，強迫流淚、出產鮫珠，不過是附帶的利益索求。
因為對人類的戒備，導致姜山笑了一聲，他們便如驚弓之鳥；而後的交流也不順利，姜山只得動用力量，把他們都鎮壓住，才有機會跟他們好好說話。
「不必擔心我對你們做出什麼不可接受的事。」
姜山說：「退一萬步來講，你們對我沒有威脅，對現如今的人類文明也沒有威脅。於我而言，你們只是一群小白兔。對於小白兔，現在的人類更多是喜歡、愛護。吃小白兔的人，輿論上少不得被攻擊。」
「我認得伱。」那個小美人魚珊珊躲在老美人魚姥姥背後，探出頭，道：「你就是他們說的好人，你叫姜山。」
姜山笑起來：「既然知道我是好人，何必懼怕？」
「你只是好人，你不是鮫人。」姥姥這麼說道。
姜山笑了一聲，點了點頭：「這麼說也算合理。」
然後便道：「但我對你們沒有惡意，只是今天來莊園，發現了你們在懸空玻璃房那兒留下的一些痕跡，心中好奇，過來見見鄰居。」
「鄰居？」姥姥神色一動：「你承認我們是你的鄰居？不是來趕我們走的？」
姜山大笑一聲：「趕你們走作什麼？有一群水族作鄰居，難道不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嗎？你們窮凶極惡嗎？」
「胡說！」珊珊道：「我們才不窮凶極惡呢！」
「那就對了。」姜山拊掌：「我喜歡平寧的鄰居。」
話到這兒，才把誤會解開。
而後姜山和姥姥很是聊了一陣。
得知他們這個族群，之前生活在南海深處，族群總不過數百人，雖然不算安泰，但也過得下去；可是前不久，外星人的巨型生物兵器襲擊了他們，毀滅了他們的家園，以致死傷慘重。
萬般無奈之下，姥姥只好帶著殘存的族人，一路倉惶逃遁。
她說：「我們迷路了。」
他們本來打算逃往西邊，最好是逃到大西洋去，遠離太平洋；但慌亂之下卻迷路了，竟是一路逃到了島國附近。
然後被盤踞在福島附近海域的核子恐龍給嚇壞了，又調頭狂奔，稀里糊塗逃到了這裡，瞧著青羅灣環境不錯，暫時安身。
她說：「我們只是想求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可為什麼就這麼難呢？」
她疲敝的眼神之中，充滿了無力和無奈。
姜山聽完她的敘說，點了點頭，道：「你們的族群太弱小了。」
這就是根本原因。
在大自然中，族群弱小，意味著可欺，意味著抗風險的能力低下。一旦遭遇風暴，動輒滅族。
美人魚的原劇情，表面上說的是環境保護的問題，本質上說的是種族迫害的問題。
其實在姜山來說，這支水族對他沒有任何威脅，也沒有任何仇怨，自不存在圖謀或者迫害的問題。
於是他道：「對於你們，現在有兩個選擇。」
說：「一，我幫你們與官方做一個接洽，成為這片大地的一份子。」
這是有緣由的。
大羅村的村民，就成為了合法公民一份子。
聽到這話，大多水族都露出茫然之色。
姜山便道：「你們並非我所見過的第一個異類種族；在你們之前，妖精這個族群先你們一步出現在了這片大地上。他們與官方接洽過後，得到了良好的接納，成為合法公民。」
姥姥忍不住道：「妖精？」
姜山點了點頭：「是一個名叫大羅村的口袋宇宙里的族群。各種禽鳥、獸類、植物成精化為人形，就是妖精。」
姥姥不禁陷入了遲疑之中。
姜山笑了下，又道：「第二個選擇——我有一座柯羅斯島，大抵距離你們的家鄉不遠。你們也可以搬到柯羅斯島附近的海域，繼續作我的鄰居。」
此言一出，珊珊又冒頭道：「那麼近你不怕那些怪獸嗎？」
姜山看著她蠢萌蠢萌的樣子，啞然失笑：「你們剛才不還在看祝融擊殺怪獸的視頻嗎？不知道祝融是我的手筆嗎？」
「啊」珊珊眨了眨眼睛：「我不知道啊。」
姥姥則說：「方才你們從石壁里走出來，看來也擁有非同一般的力量。難怪你不怕那些怪獸。」
但最終，姥姥的選擇，是成為合法公民。
姜山沒有意見，點了點頭，對沈曼道：「你之後帶安靜來一趟。」
然後對姥姥道：「沈曼之後會帶個人來，由她與你們進行初步接洽。放心，你們很快會成為這兒的一份子。」
對於這支水族，姜山沒有任何多餘的看法，也不存在圖謀與否。
大抵對他來說，唯一的好處，就是榨一筆技能點。
不論他們選擇遷移到柯羅斯島與姜山作鄰居，還是成為這兒的一份子，劇情都將徹底粉碎，技能點都會到帳。
所以他們的選擇，對姜山來說，是無所謂的。
【技能點：1709】，收穫五十。
回到莊園，沈曼對姜山發出一陣感嘆：「先是妖精，然後水族，真不知道以後還會冒出什麼奇奇怪怪的存在。」
姜山笑起來：「外星人都來了，神魔鬼怪跳出來也不稀奇。」
說：「我們有著強大的包容性。只要不是窮凶極惡的，只要願意認同我們的，成為我們的一份子，也是可以的。」
沈曼笑起來：「挺不錯。」
然後便聯繫安靜，準備引入官方與水族進行正式接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