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朋友站在一旁很是糾結。
他們也懷疑文光明真的伸手了。
這人就是那樣的貨色。
餐廳吃飯都會趁機摸服務員手的人。
他們想要勸架，但被兩個女人隨手撥開，就不敢再上了。
這幾個女人凶得很。
跟平時的小姑娘小媳婦有很大區別。
兩人躲到一邊打電話。
足浴店沒有人出面阻攔。
服務員和經理在不遠處冷冷看著。
只要沒打壞東西，自然有警察處理。
高個的女人經理認識，惹不起。
五個女人專挑疼的地方打。
但絕不攻擊肝部等區域。
更沒有放狠話。
比如丟一句：「誰誰誰托我給你帶話」之類。
就是不斷罵著：打死你個流氓。
十幾分鐘後，警察趕到了。
文光明面朝下趴著，被幾個女人揪著頭髮。
看起來就像是非禮後被抓住。
為了不影響足浴店生意，雙方都被帶到派出所。
「警察同志，我沒有耍流氓啊！」文光明鼻青臉腫。
感覺渾身哪哪都疼，蛋也疼。
「他撒謊！他摸我！還說要帶我出去開房！我迴避，他就罵我是雞！，我們只是去消費的！」十八歲的女孩厲聲叫道。
「我沒有！你才撒謊！你誣陷我！」文光明心裡發苦，急聲辯駁。
他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古怪念頭。
原來，被誣陷是這種感覺啊。
這事一扯就扯了兩個多小時。
一邊說被猥褻，一邊說沒有。
偏偏那個位置又是監控死角。
而文光明兩個朋友的證詞又不足以代表公正。
派出所當然是希望調解的。
打架的事多了，只要不是惡性事件就行。
而且這種案子不好扯。
很難說男的有沒有猥褻。
最終，接近天亮時文光明扛不住了。
雙方和解。
五個女人道歉，賠了五百塊醫藥費。
然後在某處領了一萬尾款。
她們做好了蹲三天的心理準備，結果沒用得著。
深以為憾。
一條資訊已經上了微博。
「某男足浴店鹹豬手女顧客，被帶到派出所，有圍觀者認出，某男是微博大V文光明……」
第二天陳昇看到訊息時，發出一聲輕笑。
你黑我，我也黑你，一報還一報，你也不虧。
不過這僅僅是第一輪。
挨打不過三輪算不上疼。
分期付款。
兩三天時間，他相繼看到了有關資訊。
七八個微博大V陸續遇到糾紛。
或在火鍋店擠別人的椅子被打。
或停車場爭車位被打。
或嗨吧對別人的女朋友出言不遜挨打。
辦公室里，王依依匯報了下微博大戰的情況。
「嗯，宣布明年四月份舉辦現代舞大賽，舉辦地江市。」陳昇淡淡道。
「好的陳總。」
望著面無表情的陳大二，王依依目光複雜。
微博大V挨打的新聞她也看了。
沒想到陳大二還有這一面。
整場輿論大戰都出自這個人手筆。
她自己只是個執行者。
微博輿論區已經被女性占領，掀起了女性權利的風浪。
年會視頻反而邊緣了，變成芝麻大的小事。
王依依內心驟然升起一個念頭。
難道他在年會之前就想到了？
她心裡一顫。
還真有可能。
一直都以為，陳大二隻是臨時決定反擊。
可現在一聽要舉辦現代舞大賽，她就不這麼認為了。
如果真是這樣……陳大二確實有點可怕。
他才多大啊。
卻老謀深算，心黑……
王依依的思緒被一雙幽深而平和的眸子中斷。
陳昇看向了她：
「去啊，發什麼呆啊。」
「哦哦，我馬上。」王依依心中狂跳。
她猶豫了兩秒，最終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陳……陳總，現代舞大賽是提前定好的嗎？」
「預案之一。」陳昇平靜地道。
此類預案他準備了三套。
應對不同的結果。
既然女團獲勝，那就用現代舞大賽擴大戰果。
讓年會視頻變成微小尺度。
當然，最重要是增加頭條的名氣。
王依依又開始發呆了。
竟然真的提前有準備。
太陰險了！
太狡猾了！
太黑了！
察覺某副總愣在原地，陳昇不滿地翻了她一眼：
「還不去！」
「哦哦，我在想大賽的事。」
王依依驚醒過來，忙轉身離開。
臨出門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張淡漠冷靜的帥臉。
那黑得發亮的雙眸。
回想那凶凶的語氣。
她腦海中莫名閃過夢中那條鞭子。
「幹嘛你！看得我起雞皮疙瘩，再看收費了！」陳昇抽出一個文件夾，作勢要打。
一聽這麼說，王依依突然又不怕了。
她挑釁地反手拍了拍自己的臀，你打啊。
然後扭著腰走了。
辦公室里，陳昇的注意力又轉回到信息上。
盤點各方面戰果。
有些事不適合三個小baby參與進來，只有他自己來當自己的智囊。
如果年會視頻沒有半分波瀾，他的計劃也只能擱淺，白謀劃了。
好在總有些人想趁機擠兌他。
這事不好說是不是那幾家娛樂公司搞的鬼。
但絕對有其他競爭對手的影子。
也或許都有。
陳昇倒是沒想過娛樂公司會找三個小baby，以及王依依。
但也不意外。
她們的顏值和舞蹈時的表演力都很出色。
這個時期的娛樂圈比較賺錢。
混得好的藝人一年數百萬、千萬不成問題。
可也僅僅是混得好的那些。
不過後期爆出偷稅漏稅問題的不少。
娛樂公司大概以為，副總裁的身價沒那麼高。
年薪數十萬自然比不上出色的藝人。
就覺得進娛樂圈肯定有吸引力，妄圖找幾個搖錢樹。
陳昇冷笑一聲，以後，你們得求著我。
利用女權是他早就計劃好的。
2010年起女權就抬頭了。
這一時期遠沒有後世那麼扭曲。
確實也拉高了女性地位。
而電商資本為了堆砌女性消費市場。
徐徐推進。
所以並不突兀。
既然別人用得這個手段，他陳昇自然也用得。
整個事件就是一個超級GG。
明年初就要推出抖音初級版，他必須儘快為頭條吸引大量關注。
就算沒人DISS年會視頻，他也會讓人來做這件事。
狠起來他連自己都踩。
在這個各網際網路大企近乎壟斷的年代，可容不得聖母心。
一旦他安於現狀，頃刻間就會引起群狼窺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