貸款八百萬，三個工作日放款。
連抵押手續都沒有。
離開銀行後，陳昇帶著王依依去買了兩盆墨蘭。
先順道去拜訪了范姐。
他拿著一盆蘭花上去，王依依在樓下等。
「范姐，這次真是多謝您了！」
陳昇笑容燦爛的把蘭花擺在辦公桌外側。
送其他的別人不稀罕，還搞得像貪圖他給回扣似的。
蘭花比較合適三四十歲的女人。
「我也是剛好認識，聽琳琳說你在那辦貸款，就順口提了一嘴。」范曉婉伸手把蘭花拉過來，左看右瞧。
「你這個買了多少錢？」
「一百多，說是品相好的墨蘭。」陳昇直言。
「你被忽悠了，這是一般般的，三四十就能買到。」范曉婉撇了撇嘴，很不屑某人對花的鑑賞能力。
「啊？他還跟我說怎麼怎麼好呢，我得找他去。」陳昇一副鬱悶的模樣。
「算了，品相好反而嬌貴，照顧起來麻煩，清新下空氣就挺好了。」范曉婉擺擺手，顯然不在意蘭花品相。
接著她又拿起了簽字筆，不自覺轉動起來。
「你的頭條APP一旦火起來，肯定引人注目，自己小心點了，內容一定要嚴格審查，頭條唯一的弱點就是這個。」
「知道了范姐！謝謝范姐！」陳昇站起身鞠了一躬。
「別忘了照顧下琳琳就行。」范曉婉嘴角帶著親切的笑容。
自己女兒開朗多了，陳昇是有功勞的。
可惜……這是個花心蘿蔔，琳琳估計是對不上眼了。
她對女兒講述的陳昇的事不太關心，如果沒有深層關係，花不花心也不干她的事。
這麼優秀的男孩子，有感情糾葛也很正常。
「琳琳在我那您就放心吧范姐。」陳昇拍了拍胸口。
從群光下來，陳昇又趕往創業基地管委會。
拜訪鄭曉教授，做個反饋。
鄭曉教授看著桌上的蘭花沉默不語，又看了看電腦屏幕上打開的QQ空間。
上面是自己學生剛發布不久的內容：
「今天收到一份很舒心的禮物，正好點綴我的辦公室。」
配圖的蘭花與自己桌上的差不多，盆子都一樣。
「你一花二送呢你，就不能買個牡丹什麼的？」鄭曉教授好笑地點了某人兩下。
「啊？」陳昇坐在一旁，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鄭教授怎麼知道我二送？
難道也跟范姐認識？
倒是有可能，都是本地人，沒準還住一小區呢。
他厚著臉皮笑道：
「哈！我這不是想著蘭花是花中君子，清雅高潔，最適合送給我的師長。」
「你跟曉婉不止是客戶關係？」鄭曉教授目光平靜地問了個問題。
范曉婉來過創業基地簽合同，在她的辦公室坐了會。
「哦不止，范琳琳在我公司工作，業務上也有賴范總支持。」陳昇實話實說。
但稱呼上顯得非常客氣。
鄭曉教授突然而來的問題讓他意識到危險。
「哦。」鄭曉教授鬆了口氣。
她生怕陳昇和自己的學生是某種關係。
那頭條就完了，必死。
如果是范琳琳在頭條工作，那就很正常了。
兩人又閒聊了一會頭條的發展方向，王依依只保持沉默聽著。
等出了創業基地一段路，王依依才忍不住說道：
「陳總，你這是有靠山了呀！」
陳昇呵呵：「人是要靠自己的，俗稱我靠！」
若是沒有奶茶店的盈利，勢必進不來創業基地。
別人憑什麼信一個沒有資源的大一生。
沒有頭條，自然吸引不了范曉婉。
「有些事別人也就一句話搞定，算不上讓你靠，一分貨一分價，人都會看碟下菜的，我們唯一的靠山就是不斷壯大的頭條，除此之外沒有他路。」
這番話算是告誡，免得某總監失去進取心。
望著身姿挺拔、目光深沉的陳大一，王依依眼裡冒出了星星。
陳大一能迷住三個頂尖校花，不是沒有道理的。
回到公司她得先去換蘇菲，感覺突然間量大了。
如同男人奮鬥是為了享有更優的擇偶權。
女人同樣如此。
自由、經濟獨立，終極追求依然是、為了遇到能征服自己的男人。
王依依覺得自己既幸運又不幸。
遇到了，卻不是她的。
憑她的姿容插都插不進去。
難怪網上都說，好男人都在別人家裡。
回到公司後，陳昇窩在自己的角落開始閉關沉思。
有些事必須做在前面，以防被突然偷襲。
三個工作日後，安秋月發來信息，說銀行貸款八百萬到帳。
陳昇做了幾個動作。
一在更多主要城市加大GG投放。
二繼續在各大應用平台優化排名。
三審核組擴大，防範色彩內容泛濫，給人留下攻擊把柄。
四在法務部下成立版權組，盡力規避版權問題，應對即將到來的惡意追責。
在沈言卿的幫助下，趙大律答應了當頭條的法律顧問，頭條的案子由他的團隊負責。
當然，報酬是少不了的。
版權組招了兩個法學院大三生，精於版權法。
正在會議室里聽陳昇說工作職責。
還有沈言卿這個總監的陪同。
「你們要負責版權合同的登記備案和管理，處理版權侵權投訴，協調相關部門進行風險管理，提升用戶的優質內容產出。」
不出陳昇所料的話，隨著頭條網的廣為人知，相關部門很快就會登門。
「被訴訟的案子與趙律師團隊對接，交給他們處理。」
「知道了陳總。」學長和學姐應道。
兩人好奇的眼神不時掠過沈言卿。
只要在法學院，沒人不知道這朵花。
原來她的男友是這位啊。
嗯，確實挺般配的。
現在是自己的頂頭上司，雖然是大一生，但誰叫別人後台硬呢。
有好待遇就行，什麼服不服都是沒用的情緒。
這裡的辦公環境他們也滿意，法務部的四個工位臨落地窗，非常明亮。
能進入傳說中待遇優厚的頭條，是他們做夢都不敢想的。
法學院出身又如何，競爭太激烈了。
就算進了律所，還要熬資歷。
早就聽說律所的排資論輩比較重。
陳昇道：
「有工作上的問題就向沈總監匯報即可。」
校花姐有不會的自然會問他，還能問趙律師。
沈言卿適時露出微笑，大方地點點頭。
兩人立即明智的回應：
「知道了陳總，我們會及時跟沈總監溝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