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樣啊。」楊君雪眼中閃過異色。
她知道沈言卿喜歡弟弟，但沒想到會喜歡至這種程度。
好歹是正廳級的女兒，情緒管理應該是到位的。
居然到了哭的地步。
她也哭過，那還是在弟弟很久都不回自己消息的時候。
心情頓時複雜起來。
沈言卿越喜歡，將來就越難處理，她也不好受。
但人家沈言卿一個高幹子弟，舍下臉去幫弟弟借錢，她又有些感動。
雖然沒有借到，但心意是沉甸甸的。
以沈言卿的為人，這事不會撒謊。
估計……弟弟也被感動了吧。
這個王八蛋！
餓你一個月！
楊君雪發了個狠，不懲罰下那王八蛋，心裡也太不得勁了。
電梯下到一樓，陳昇擋著鼻子連打了兩個噴嚏。
「感冒了嗎陳昇~」沈言卿連忙從牛仔褲里掏出小包紙巾抽了一張。
「沒有，鼻子有點癢。」陳昇接過紙巾擦了擦。
心頭納悶，怎麼突然就打噴嚏了。
兩人街邊找個店子吃了口飯，然後陳昇把校花姐送到了教室外。
沈言卿的情緒明顯大好，當著很多路過學生的面在陳昇臉上親了一口。
然後揮舞著小拳頭：
「我要加油！有時間我就去旁聽大二的專業課。」
「前提是不能太累，放鬆來學，我們的時間還有很多。」陳昇摸摸她的腦袋瓜。
「嗯嗯，我會注意休息的。」沈言卿笑彎了那雙好看的眼睛。
等校花姐一步三回頭走進了教室，陳昇才轉身離開。
附近樹下站著幾個男生女生。
「我們法學院的第一花有男朋友了？」男生A滿臉失落。
「早就有啦，好多次來我們宿舍樓下接過人的。」女生A回答道。
「好像人家沒有你就有機會似的。」另一女生B呵呵。
尷尬了男生A一臉，他訕訕問道：
「哪個學院的？好像沒見過。」
「可能是藝院或體院的。」女生A道。
「我覺得有點眼熟，但是忘記在哪碰到過。」另一男生B歪著腦袋苦思。
最後還是沒想起來。
誰會沒事記住一個陌生同性的樣子啊。
「頭條要倒了你們知道嗎？」男生A換了個話題。
「謠言你也信，虧你還是法學生。」女生B不屑地道。
「都這麼說啊，負債一千多萬，砸了那麼多GG，APP下載量才幾十萬，他得還到什麼時候。」男生A不服。
「上課去吧。」女生B懶得說了。
頭條網用戶里，信了謠言的很多，都在各自的小圈子裡議論。
畢竟是學生創建的，自然更容易讓大家產生討論的興趣。
也正因為創始人是學生，聽說還是個大一生，也就更讓人妒忌。
江科大藝院的艾琪也正被這種言論煩惱著。
「艾琪，你還不如去開個博客，把粉絲都引一下，就算頭條倒了也不怕。」室友笑著勸道。
只是笑容裡帶著幾分閃爍。
大家同一個寢室，一個成了大網紅，一個成了網紅的助理。
大把票子進帳，這讓其他人有那麼點不是滋味。
「都是謠言，不要信。」艾琪專心瀏覽自己的評論區，嘴裡應道。
已經擁有那麼多用戶的頭條怎麼可能會倒。
都是些有心人在帶節奏。
「都已經是事實啦，外面到處都是頭條APP的GG，但下載量卻沒有起色。」另一個室友接過話頭。
「很正常啊，智能機銷售量起來就好了。」艾琪很清楚這一點，她看見不少學生還拿的非智能機。
但也有不少學生兼職存錢，打算更換智能機。
她自己也用APP，太方便了，隨時都能看。
帶個隨身WIFI就行。
「怕是難，負債千萬啊，嘖嘖……那個老闆聽說還是個大一學生，這要是倒了，得做牛做馬來還了。」最開始那個室友道。
這話讓艾琪眉頭一皺，卻也沒說什麼。
該你們錯過機會！
翌日，銀行合作的評估公司到了頭條。
了解營收情況，估算還款潛力。
待了一小時就走了，說很快出額度。
陳昇倒是不急，前世他也貸過款，一般來說都不會有問題。
頭條的帳面是沒有任何負債的。
頂多是他個人注資。
有鄭曉教授「走後門」，應該流程很快。
但他沒想到會是那麼快。
第二天就通知他去簽貸款合同。
快到不可思議。
按理說，評估就需要至少三個工作日。
審批再走七個工作日。
然後才簽合同。
陳昇帶著王依依興沖沖趕到工行。
這次不是全行長接待了。
是信貸部經理。
三十歲左右，滿臉笑容。
「你好陳總。」
「你好劉經理。」
兩人握了握手。
「陳總年輕有為啊。」劉經理贊了一句。
那一臉的真誠，竟讓陳昇分不出真假。
生出一種演技遇到對手的感覺。
果然行行有高手，業業有精英。
「不敢當不敢當，我也就是藉助了江大的底氣，搭上了時代快車，劉經理才是真正的金融精英，業界翹楚，也許過不了多久，我就該叫一聲劉行長了。」
陳昇謙虛過後帶了一記馬屁。
「哈哈！承你吉言！」劉經理似乎很高興，滿臉紅光。
陳昇心中訝然，難不成還真說中了？！
但他臉上沒表露出來。
兩人聊了一下打折後的利率。
陳昇驚喜萬分，原先的利率八折變成了六折！！！
劉經理還強調了下貸款的用途，明確不能挪作他用。
審批額度最高800萬，陳昇可以少貸。
年限劉經理建議一年，利率比半年高0.1。
半年怕還款吃力。
陳昇欣然採納，他本來就打算貸一年。
以目前的智能機銷售增速，沒準很快就能飛騰起來。
簽完合同，劉經理又和陳昇握了握手。
「本來全行長要親自接待，但他臨時去總行開會去了，如果范總問到，還望陳總幫著解釋兩句。」
嘶……范總？范姐？陳昇心裡驚了一下。
臉上卻帶著和煦得體的微笑。
「哎喲我可不敢讓全行長來操心，未來的劉行長在，我已經很有面子了，如果真讓全行長接待，范總肯定會怪我驕橫跋扈，哈哈！」
陳昇沒稱呼范姐，以防別人以為范姐跟他是某種不可描述的關係。
傳出去對范姐就不好了。
難怪利率更低，原來是范姐出了力！
肯定是范琳琳看見評估公司，回去說了。
陳昇有點好奇，范姐啥身份啊？比鄭曉教授還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