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誰更受折磨,難受不死你!
她今晚的目的就是施展「酷刑」。
陳昇追尋上香香的紅唇。
紅唇躲開了,楊君雪一聲輕哼,「休想。」
她說得很違心,她自己想。
但知道親上就會心軟。
「姐姐,親親。」陳昇腆著臉討要。
楊君雪躲了一小會,心裡的防線漸漸鬆動,最終還是敗下陣來。
「……唔……煩你……唔……」
陳昇的氣息讓她迅速沉溺,陶醉在這熱烈的親吻中。
甜蜜的雙唇交纏,似乎永遠都不會停歇。
楊君雪渾然沒察覺,一雙手已經摟住了她的細腰。
安靜的房間裡只剩下親嘴聲。
「放手!」
楊君雪惱怒地拍打陳昇的手臂。
她惱火自己一下子又被蒙過去了,就不能親,親了就壞事。
「不放!」
「放!」
「不放!」
楊君雪象徵性掙扎了幾下,氣兒是消了,但台階還是要慢慢下的。
不然也太沒面子了。
「啪」地一聲響。
楊君雪又羞又怒。
「居然打我!膽肥了是吧!」
「是的姐姐,我長大了,以前是你打我屁屁,現在該輪到我了。」
陳昇的目光深沉而又情意綿綿,臉是紅的,那是氣血上涌的結果。
「翻天了你!」楊君雪話沒說完,「啊」一聲驚呼。
陳昇已經托起她抱了起來,邁著輕快的步子走向床邊。
然後像扔娃娃一樣丟下去。
驚得楊君雪「哎呀」一聲。
她注意到弟弟異樣的目光,心裡慌得一批,趕緊抓過被子把自己的腿蓋住,心亂亂地叫了起來:
「升子,快冷靜下。」
事態似乎有點失控了,某人有變身跡象。
「我很冷靜,姐姐。」陳昇貼了過去。
「升子,冷靜升子,你答應過我的。」
平日裡傲嬌的楊君雪無助地蜷縮著,抱住了自己。
她的俏臉布滿紅霞,目光里透著一絲害怕,卻又像是帶著某種期待。
就特別糾結。
陳昇挨著著楊姐姐後背躺下,捏著她精緻的下巴轉過來,兩人的唇又貼在了一起。
某人的憤怒又被屏蔽了。
就完全發不出脾氣。
不久後,
「升子……不能……」楊君雪胡亂地搖著頭。
「什麼?」
「不能……」
「不能什麼呀姐姐,我不明白。」陳昇的聲音愈發低沉,在楊君雪耳畔像哈氣一樣。
「你個壞東西!我打你的!」楊君雪羞急地作勢要打。
但這哪裡嚇得住陳昇。
「姐姐,我想……」
那句悄悄話讓楊君雪心裡又慌又亂,她臉龐通紅地問道:
「你要怎麼樣?」
「我想……。」
「什麼啊沒聽清。」
「好的。」
「啊~我都沒聽清!」
「壞東西~~你在幹什麼呀~~」
可任憑楊君雪怎麼拉扯都無濟於事。
也或許內心不願意推開。
她知道弟弟要做什麼了。
也沒了心思阻擋,這個年齡估計影響不大。
而且現在危機重重!
萬一哪天一個不小心,火氣太旺的弟弟被人偷了,她就哭去吧。
弟弟必須是她的,這是紅線!
男人和女人是一樣,都永遠會記得第一回。
有些事不是她看得開,而是看得穿世事。
大三以來,不知見過聽過多少故事。
相比起那些花叢中縱橫的風流學生,她的升子已經算是很好了。
身邊有那麼漂亮的女孩,但還是能聽她的話。
換個人,哪怕是王依依稍微引誘,都會魂不守舍貼上去。
何況還是沈言卿和安秋月那種。
尤其是安秋月,升子這都能扛住,全為了聽她的話,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這世上不管有錢沒錢的男人,都一樣的色。
只不過有的披著偉光正的皮,有的放蕩於外。
升子越來越有錢,這以後撲向他的女人會如過江之鯽。
楊君雪早就為此憂心了。
特別在前兩天,看到那些像要吃人的女孩子。
她就怕升子克制不住,掉進了桃色陷阱。
與其掉進別人的坑裡,還不如落進自己坑裡,讓他爬不起來。
「姐姐。」
「嗯。」
兩人鼻尖互相蹭著,氛圍說不出來的旖旎和甜蜜。
「姐姐,我快要19了,跟20歲差不多了。」陳昇幽幽道。
「那你要怎麼樣?」楊君雪聲音微顫,明知故問,卻已經做好了準備。
她都快22了,再堅持就成老姑娘了。
醫學院朋友說的其實是19-20都行,只要不過度,基本就不影響。
「我要姐姐你的全部。」
原本大可不必說的話,有時候說出來就是一種催情劑,陳昇深諳此道。
楊君雪還就吃這套,超喜歡弟弟表達占有欲。
她眸子裡的光化作了深深的柔情。
「姐姐的全部一直都是你的,你不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我想說的是徹徹底底是我的,打上我的印記。」
楊君雪臉蛋一片酡紅,摸著陳昇的臉頰。
「升子,你會不會愛姐姐一輩子?」
「會。」陳昇也撫著楊姐姐灼熱的臉頰,斬釘截鐵地道。
這個寵著他的女人他必定愛一輩子,直到他停止呼吸。
楊君雪以前所未有的熱烈,親吻著陳昇,仿佛是做了某個重大的決定。
「升子……我愛你!」
「我也愛你!」
陳昇愛憐地輕擁著她,用親吻緩解初始的疼痛。
漫漫長夜,有足夠的時間供楊姐姐適應。
他唯一要做的,是像個初學者那樣「笨拙」。
不能給姐姐看出來是個百戰老狐狸。
夜色越深越撩人。
有些人在寂靜的深夜相依偎,用或高或低的聲音互訴衷腸。
而有些可憐的男銀只能在這麼靜謐的夜裡,獨自買醉,或合夥買醉,假裝很享受單身狗的快樂。。。
三更半夜的,小區里還傳出了歌聲。
唱歌的是誰?不重要。
聽就完了:
柳下聞瑤琴起舞和一曲
仿佛映當年翩若驚鴻影
誰三言兩語撩撥了情意
誰一顰一笑搖曳了星雲
「誰啊!啊啊你個大頭鬼啊!大半夜還讓不讓人睡覺!唱個嘚啊!」小區C棟某層突然爆出一聲女人怒斥。
一聽就是個可憐的久曠單身狗。
影響不了一點。
這註定是個辛苦、甜蜜、微疼的夜晚。
從凌晨的極夜,到天邊露出微光。
三月的天氣竟然很熱,空調都有些壓不住。
讓人大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