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昇心裡一慌,這都能猜出來?自己哭得不夠慘嗎?
是真哭啊!真的難過啊!
沒假的!
「你不明白?」楊君雪嘴角微揚,露出一抹「識破你」的輕蔑。
抬腳用腳後跟在陳昇大腿上碾啊碾。
這一陣酸爽,疼得陳昇齜牙咧嘴。
哎呀臥槽,姐姐,你這是要上酷刑啊!
認是不可能認的,他頂多是不去圖書館那塊.
所以不算……演吧?
他的耳朵又被揪住了,「說!你是不是在演我?」
「沒有啊姐姐,我真不知道你說我演什麼。」陳昇打死不認。
下一刻,頭髮被抓住,拉著他擺正頭。
「看著我!」
今天的楊姐姐就很無情。
陳昇只好望著誘惑迷人,卻冷冷刑訊的楊姐姐,心裡要哭了。
這種煎熬……誰懂啊!
「打小就這樣,我還能不知道你!我知道你演了,只是想聽你親口說,你說了我就不生氣。」楊君雪說的輕描淡寫,卻又換了一隻腿碾。
「哎呀哎呀……姐姐疼……」陳昇疼得吐舌頭了。
眼睛爽,腿痛,冰火兩重天。
見弟弟那麼疼,楊君雪心裡一軟。
穿成這樣她已經很羞臊了,全靠心理素質硬撐著。
可不折磨一下這王八蛋,她心裡就是不舒服。
這麼招女人,如果不教訓下,以後怎麼得了!
這麼想著,她又把心軟壓了下去。
給弟弟拋了個媚眼,柔聲道:
「知道疼,就說唄!抗拒從嚴,坦白從寬!」
「姐姐,我那是真情流露,絕對沒有水分。」
疼歸疼,但陳昇心裡透亮。
如果自己認了有演的成分,那楊姐姐才會真的生氣。
女人就是這麼奇怪,總是多變的,你不認她會生氣,你認了她更生氣。
兩害相權取其輕,所以陳昇告訴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妥協。
陳昇安全可以動,可以走開,但他就像被楊姐姐一句話就給禁錮了似的,聽話地坐在椅子上。
配合著姐姐才最重要。
「確實沒有水分,你那一腦子演技全是乾貨!都可以開課了!」楊君雪冷哼。
「哪有,姐姐你污衊我。」陳昇有種被戳穿的尷尬。
「有沒有你自己清楚,哼,不說是吧?」
楊君雪嬌哼了一聲後,款款走到陳昇後側。
走姿婀娜妖嬈,女人味十足。
香香的小臉貼到了陳昇的左側脖頸,下巴就擱在肩膀上。
呼出的氣直往他耳朵里鑽,弄得陳昇耳朵痒痒的,心裡更是像有小貓在撓一樣。
楊君雪柔媚的聲音在耳畔道:
「你只要說出有沒有演,姐姐就答應你一個要求,很過分也可以哦。」
這句話宛如魔音一樣,鑽進陳昇心裡,差點就讓他脫口而出「多過分都可以嗎」。
不行不行!陳昇暗自咬了咬舌尖,強忍內心煎熬,不為所動。
反而聲音變得低沉,一字一句,目光深情地道:
「姐姐,當時我都是真心的,我就是那麼擔心你,掛念你,害怕見不到你。
我寧願失去頭條和茶顏,也不能失去你,你就是我的一切。」
這是陳昇的大實話,丁點假都不摻,。
如果這輩子楊君雪還有個三長兩短,那他可真是死一百次都不夠贖罪的。
那麼寵他疼他的楊姐姐,簡直就是無價之寶。
曾經沒意識到這點,是他愚鈍不開竅,現在明白還不晚。
陳昇也承認自己挺不要臉的,還想要兩個。
身後沒有了聲音,只有呼吸聲,接著,香香的臉離開了肩膀。
陳昇繼續說著自己的心聲:「我當時腦子都空了,想到沒有你,我的內心充滿了恐懼……」
一切情緒都是真的,他沒有撒謊。
下一秒,衣領被楊姐姐拉開,隨即,肩膀上很疼。
陳昇沒有動,只是微微偏頭,摩挲著楊姐姐的臉。
只要姐姐能消氣,他什麼都行的。
此時的楊君雪,牙齒緊咬,表達心裡的不滿和滿足。
這是一種極其複雜而奇怪的情緒。
弟弟演或者不是演,都代表對她的感情和在意。
不滿是因為之前的事,滿足是因為弟弟急了。
楊君雪腦子裡全都是弟弟的話語。
每一個字都在敲擊她的心。
她不懷疑弟弟的真心,可越是真心,她才越用力。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
楊君雪終於鬆口,整齊的牙印呈現很深的紫淤色。
「疼嗎?」
「疼。」
楊君雪對弟弟的回答很滿意,又低頭清理了下口水。
那火辣辣的痛楚讓陳昇身體一顫。
就見楊姐姐輕快地走到床頭櫃前,拿起遙控器,「滴」的一聲打開了空調。
她好像是有意展示自己的美麗,每一步都顯得特別有女人味。
要說誰最懂得如何展示身體的美感,那自然是舞感好的女孩!
開了空調後,她又立即走了回來。
臉上泛著醉人的紅暈,眼神似平靜,又似含羞。
她迎著陳昇火熱的目光,趴在他的肩膀上,扯開衣領欣賞著自己的印記。
用指尖輕輕畫著圈,時不時還戳一下。
感覺到陳昇在抖,楊君雪的嘴角翹起一抹得意。
這是她的弟弟,她想咬就咬。
就是要狠狠折磨他,看著他痛苦煎熬。
雖然她自己也備受煎熬,但女孩子嘛……。
咬了這一口,她心裡的不快一下就消解了。
就很舒爽。
房間裡安靜下來,陳昇能感覺到姐姐的心情變化,心裡也放鬆了。
可身體卻無法放鬆,反而更加緊繃。
就聽楊姐姐忽然在他耳邊問道:
「誰最漂亮?」
「你。」這是陳昇能說的唯一答案。
上次姐姐這樣問還是在上次。
「那誰身材最好?」耳邊再度響起姐姐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你」陳昇毫不猶豫,沒得選擇。
「那誰最大?」
「你!」
「屁!你個謊話鬼!」楊君雪用指尖在牙印上戳了一下,痛得陳昇一激靈。
為了緩解痛楚,他在楊姐姐粉白的脖頸上親了口。
楊君雪輕嗯一聲縮了縮脖子。
陳昇嘿嘿一笑,貪心得親了起來,只要這樣坐著,就逃不掉。
楊君雪伸著脖頸,時而縮一下,卻也沒有躲開。
這對陳昇來說就是妥妥的縱容。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
楊君雪的嘴角露出一絲舒服中夾雜著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