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花一分鐘，看下我為產品設計的帽子，相信您會生出信心的。」
說著他從王依依手裡拿過文件袋，那是他寫好的方案。
起身雙手遞到了曹春桃桌上。
對「帽子」這個貼切說法，曹春桃眼裡露出些興趣。
面前的小年輕的話直達本質，GG其實就是這麼回事。
可是，帽子的高度是成本來決定的。
她帶著某種自己都說不清的期待，打開了文件袋。
就三頁紙。
【千本草大學區GG營銷策劃書】
她慢慢看了進去，從反應平淡，到目光驚異中摻雜喜色。
「大學生都在用的美妝護膚……」
核心就這麼一句話，再就是配合這句話的營銷方式。
看完一遍，又重新看了一遍。
這小年輕有點東西！
她放下策劃書，深深望著陳昇：「據你所說，真有那麼大的成功率？」
「我說的還算小了，說成百分之百其實也可以。」
現在談正事，陳昇目光平靜，沒有再擺出那副憨憨狀。
「如我策劃書里說的，農婦山泉和腦脹金的GG都很簡單，他們採用巨量資金，硬性鋪開洗腦。」
「頭條的優勢在於縮減了洗腦範圍，有針對性，節約成本，而大學生是最容易被洗腦的。」
陳昇的直白讓曹春桃面露笑容，她開了句玩笑。
「呵呵，包括你嗎？」
「是的，姐姐，連我一樣會被洗，無法避免。」陳昇居然點頭承認。
事實確實如此，簡單魔性的一句話，重複出現。
讓人不知不覺間，口中就會默念出來。
只要見到產品，或者聯想到什麼，腦子裡就會出現魔咒。
在你選擇產品時，會不由自主，導向腦海中經常出現的關聯物。
尤其農婦山泉。
「農婦山泉有點甜」「……我們只是大自然的搬運工」
這兩句話給股東帶去了數之不盡的財富。
儘管後世已經知道，它們不是大自然的搬運工，只是自來水廠的接管工。
但錢已經賺得盆滿缽滿。
陳昇的坦誠讓曹春桃心裡很有好感。
這個與自己兒子差不多大的男生，仿佛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魅力。
讓人生不出一點反感。
何況還一直叫自己姐姐。
曹春桃並不差這點GG費，毛毛雨而已。
她甚至做好了轉移陣地的準備。
一旦千本草不行，她就會果斷拋掉，重新選擇產品代理。
要是陳昇真的能行，幾萬塊十萬塊算什麼。
幾個代理商KTV豪一場，就花掉了。
自己那兒子不長進，開車蹭到別人大腳趾骨折。
還不是粉碎性那種，
可為了省事，直接三萬塊私了。
自己隆個胸都花了十幾萬。
曹春桃不在乎這個錢，只是不想自己被耍。
但如今看來，這小弟是真用心要做這件事。
「小弟，說心裡話，你打動我了。」
「啊？姐姐！那你試試唄，絕對物超所值，等您笑得合不攏嘴時，肯定會感謝我的，嘿嘿。」
陳昇又拿出了那副不要臉的憨態。
「你就不怕我拿你這份策劃書另外找人做？」
曹春桃笑著看向陳昇，調侃道。
對此，陳昇早有腹稿，老牌生意人喜歡玩這套。
「姐姐，雖然我跟您初相識，但我能感覺到，您是個光明磊落的姐姐。
其次，這種方式拿去電視台，那成本……就不用我說了。」
「再者，這操作方式，只適合大學生，在社會上的效果至少減弱一大半，而這種操作方式只有頭條才適合運行。」
目前，沒有什麼東西能比頭條網對學生的影響大。
操作成本非常低。
這是陳昇的底氣所在。
「呵呵，好！你說服我了，我願意試一試，你把收費方式說一下。」曹春桃笑了。
陳昇精神一振，又秒切專業態度，把椅子往前挪了挪。
開始給曹總解釋付費GG的兩種方式。
聊著聊著，又經曹姐姐同意，在她電腦上登陸了頭條網。
以茶顏、蘭亭清吧，瑞琳海鮮自助為案例。
作進一步講解。
「哎等等！」曹春桃忽然打斷。
這讓陳昇心裡一個突突，莫非有變？
「瑞琳在頭條做GG了？」
曹春桃眨巴了下眼睛，看了看屏幕，又轉頭看向陳昇。
「對啊，就些天的事。」陳昇不太理解，難道認識？
「唉，你早說嘛，你要是早說，還搞這些計劃書幹嘛。」
曹春桃哈哈一笑，拍了下陳昇的肩膀。
她接著道：「范總都在你這做GG了，我怕什麼，直接開搞吧。」
「難怪她最近心情大好，也沒聽她說個明白。」
陳昇心頭一喜，敢情這二位認識，那可太好了。
「姐姐，那我們簽個合同？」
「簽吧簽吧。」曹春桃又仔細看了下上面的GG欄。
沒錯，就是瑞琳海鮮自助，地址也有。
旁邊一直發呆的王依依如夢初醒，趕緊遞上另一個文件袋。
帶工具上戰場是陳昇要求的，隨時準備。
「小弟，你怎麼認識范總的？」曹春桃一邊看合同，一邊問道。
「哦，我是先認識她的外甥女。」陳昇沒有隱瞞。
「我知道了，是那假小子吧，難怪蘭亭也在你這。」
曹春桃與劉蘭軍沒接觸過，但知道。
「額劉總頗有木蘭風範。」陳昇不好直接承認「假小子」。
禍從口出。
「呵呵，你倒是精靈鬼，放心吧，我這辦公室還是跟范總租的呢，都是好姐妹。」
曹春桃看破陳昇的顧慮，打趣道。
這話讓陳昇有些心驚，范總挺有錢的啊，群光的寫字樓也能拿到。
也不知道手裡有多少套。
「你對范總了解嗎？」曹春桃目光閃動了下。
「啊？不了解呢，就只是推薦了下GG，其他的我沒聊過什麼。」陳昇直言，他確實不知道。
「嗯。」曹春桃沒再說什麼。
合同簽完，她直接讓財務轉了十萬，然後笑著道：
「小弟，我相信你，也很看好你，加油吧。」
「姐姐，承蒙您信任，我一定竭盡全力，不負您所託。」
陳昇連忙表態。
又是十萬塊進帳，只要做成經典案例，王依依將壓力大減。
「嗯，我表示很期待。」曹春桃透著幾分親切地笑了笑。
幾乎是已經默認了「姐姐」這個稱呼。
最後還將陳昇送到了公司門口。
等進到電梯時，王依依偷瞄站在按鍵旁的陳老闆。
就在剛剛，她發現自己成為陳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