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建設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9

  世界上的聖母病患者之所以能夠站在高處普照大地,分發善心,很大程度就是因為刀子沒有捅到自己身上。

  呂瑩瑩經歷了一場宛如現實的噩夢,整個人都被打垮了,精神萎靡的走在街上,看誰都像是壞人。

  時間已經有些晚了,她實在沒有地方可去,呆坐在警察局門口出神,魂兒早就不知道飛到哪兒去了。

  之前詢問過她的那個女警結束了一天的工作,打算開車回家,看她還留在門口,就停下來說了句:「你怎麼還在這兒?」

  「我,」呂瑩瑩一開口,就忍不住哭了,她哽咽著說:「我沒有地方可去……」

  稍微頓了一下,又顫聲說:「現在我哪兒也不敢去,更不敢合眼了。」

  女警絲毫不覺得同情,目光冷漠的看著她,說:「你只是做了一場夢,就被折磨成這個樣子,但那些死去的女孩,卻是真真正正的受過那個畜生的折磨,在絕望中離開了這個世界。第一個受害的女孩才十五歲,還是個孩子,她被傅朝南綁架回去,折磨了將近三個月,最後被他殺死,呂小姐,你能想像那三個月她是怎麼一分一分熬過去的嗎?你知道她的父母在看見審訊記錄之後,是怎樣痛不欲生的嗎?」

  「你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用你那張嘴巴拉巴拉的說什麼愛與理解,放你娘的屁!」

  她忍不住罵了句髒話,冷冷道:「你所經歷的痛苦,連受害者的十分之一都沒有,現在你坐在這兒覺得如喪考妣,可受害者呢?她們連痛苦都不可能感知到了。傅朝南用兩年半的時間,折磨死了十三個女孩,十三條鮮活的生命消失了!即便把他千刀萬剮,也不足以恕罪!」

  「如果真的有因果報應就好了,看你這個樣子,我開始覺得有神論也不錯。」

  最後,女警笑了笑,說:「呂小姐,祝你好運。」她穿上風衣,大步離去。

  呂瑩瑩耳朵里是她最後那四個字的祝願,腦子裡過了一遍,卻又覺得那是最惡毒的詛咒。

  警察局的標誌給了她無限的安全感,她不想離開,也不敢離開,在寒風中站了將近一個小時,終於摸出手機來,顫抖著給父母打電話。

  手機響了幾聲,呂母接了起來,聲音里似乎帶著無限嘆息:「瑩瑩,怎麼這個時候打回來?是出什麼事了嗎?」

  「媽媽,」呂瑩瑩剛叫出這兩個字,眼淚就失控的掉了出來,她哽咽著說:「我真的好怕,我沒有地方可以去了……我能回家嗎?求你了。」

  呂母心裡恨這個女兒不爭氣,恨她為了一個罪犯,連自己的道德準則都丟掉了,然而聽見女兒顫抖的哭聲,她還是忍不住心軟了。

  「你在哪兒?」呂母眼眶發酸,沒等呂瑩瑩說話,就低聲道:「回來吧。」

  ……

  房門打開,呂瑩瑩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家裡,看一眼慈愛的母親,說:「爸爸呢?」

  「他吃了藥,已經睡下了,」呂母面帶憂色,說:「你小點聲。」

  呂瑩瑩「嗯」了一聲,忍不住又開始哭,呂母見狀,免不得問幾句怎麼了,她就一五一十的把自己離家之後發生的事情講了。

  「媽媽,我真的好害怕,」呂瑩瑩渾身發冷,顫抖著說:「我知道那只是個夢,可是當時,當時給我的感覺,真的不像是一個夢!我甚至覺得,自己是親身經歷了那些事情……」

  呂母有些擔憂的看著她,靜默半晌,說:「瑩瑩,你是不是心理壓力太大了?媽媽認識幾個不錯的大夫,要不然,明天帶你去看看吧。」

  「我沒有病,精神也很正常!」呂瑩瑩見她不理解自己,情緒激動起來,她猛地站起來,在房間裡來回走動:「媽媽,你要我怎麼說才能明白呢?我聞到了□□的味道,後來他侵/犯我的時候,我感覺到了疼痛,那根本就不像是一場夢!」

  呂母看她情緒很不穩定,忙說:「好了好了,你別生氣,媽媽沒有質疑你的意思。」

  「都過去了,你在家裡,有什麼好怕的?」她向女兒安撫道:「去睡一覺,就什麼都好了。」

  「我不敢睡!」呂瑩瑩抓著自己的頭髮,有些瘋狂的道:「媽媽,我要是睡著了,他會不會再出現?他會不會繼續折磨我?我不敢睡!」

  呂母看著她此刻的瘋癲模樣,心裡又是酸澀,又是氣怒,狠狠一拍她的手,道:「你才夢見一次就受不了了,那個姓傅的畜生作了那麼大的孽,那些女孩子都是怎麼承受的?我也是當媽的,看見你這樣,心裡難受的就跟被刀捅了似的,那些女孩子的父母看見女兒冰冷的屍體,得知她們的悲慘境遇之後,心裡該是什麼滋味?!」

  她擦了擦眼淚,語重心長道:「瑩瑩,以己度人,咱們不能喪良心啊!」

  「這些大道理能不能留到以後再說?」呂瑩瑩不耐煩的在房間裡轉了轉,煩躁道:「媽媽,別人也就罷了,你怎麼也這樣?我不是小孩子了,這些話沒必要一次又一次、翻來覆去的講!」

  呂母眼眶含淚,難以置信的看著她:「你這是什麼態度?我難道說錯了嗎?」

  「媽媽,你是我最親近的人了,在我這麼難過的時候,你為什麼還要傷害我?」呂瑩瑩瞪著她,說:「死去的人已經死了,你再同情她們,再怎麼唏噓,也活不過來了,為什麼不關心活著的人,而要沒完沒了的去懷念那些死去的人?」

  呂母眉頭一皺,滿臉詫異的看著她,呂瑩瑩毫不客氣的回瞪過去,這麼過了半晌,呂母忽然合上眼睛,痛苦的流下眼淚來。

  「原來我生的不是女兒,是這樣一個泯滅良知的畜生,」她擦乾眼淚,說:「你走吧,呂瑩瑩,再也不要回來了。從今以後,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呂母拉開書房的門,做了個請的動作:「馬上走。不要再叫我看見你。」

  呂瑩瑩同樣難以置信的看著她,過了幾瞬,她搖搖頭,說:「媽媽,我真懷疑自己究竟是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在你眼裡,幾個陌生人都遠比我重要。」

  她提上包,走了出去,狠狠的甩上了房門。

  呂母目送呂瑩瑩離去,這一次,她沒有再掉眼淚。

  ……

  呂瑩瑩滿心怨氣的離開,就近找了家小旅館住下。

  這一天奔波勞累,她的精神已經處於極度疲憊的狀態,然而心裡始終繃著一根弦,卻不敢徹底睡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慢慢的到了午夜,她打個哈欠,忽然聽見門外有腳步聲傳來,走到她的房門前之後,停了下來。

  呂瑩瑩的心臟好像被人捏住了一樣,有些喘不上氣來,她不敢出聲,更不敢下床去看,唯恐透過貓眼,會看見一隻充滿血絲的眼睛。

  門外一直沒有動靜,她的情緒稍微緩和了一點,側過身,小心翼翼的將床頭燈關上,再一扭頭,卻發現自己床邊不知什麼時候站了一個男人,與她四目相對,露出一個森冷的笑容來。

  ……

  對於這種聖母婊,燕琅一點都沒客氣,把那些可憐女孩的經歷一一來了幾遍,短短三天,呂瑩瑩就被折磨的不成人樣,悽慘不已。

  「這才哪兒到哪兒啊,她就受不了了,」系統哼道:「那些受害者們可是被折磨了將近三個月!」

  燕琅也道:「刀子扎到自己身上,她才會知道痛。」

  呂瑩瑩的精神已經到了崩潰的極點,情緒也更加不穩,她只訂了三天房間,眼見退房的時間到了,人還沒出來,前台就打電話到房間裡去催促。

  鈴聲一響,呂瑩瑩就瘋了似的捂住了耳朵,前台見沒人接電話,便以為是人不在,跟保潔一起上樓,準備看個究竟。

  前台敲了敲門,呂瑩瑩趕忙用被子把自己蓋住,這麼過了幾秒,卻聽見鑰匙碰在一起的脆響聲。

  她心臟縮緊,抓起桌子上的花瓶,在前台進門的一瞬間砸了過去。

  前台是個年輕的小伙子,反應迅速的躲了過去,看著被摔碎的花瓶,他驚出一頭冷汗:「你有毛病啊!」

  呂瑩瑩抓起屋子裡的東西,發狂般的打了過去:「滾!你這個變態,這個殺人魔!不要再來纏著我了!快滾!!!」

  前台被砸了好幾下,屋子也亂的不像樣,保潔偷偷報了警,沒過多久,呂瑩瑩又一次進了警察局。

  前幾天詢問過她的女警坐在她面前,皺著眉問:「呂小姐,你又怎麼了?」

  「他是個變態,是神經病!你們還不快把他給抓起來!」

  呂瑩瑩不安的坐在椅子上,不時回頭張望,唯恐噩夢裡的那個男人會忽然出現在她的身後,一把捂住她的嘴。

  短短几天,她臉頰就凹陷下去了,局促不安,有些神經質的說:「那個變態一直纏著我,怎麼都擺脫不掉,真是該死!你們這些警察是幹什麼吃的,為什麼還不把他抓起來槍斃掉?!」

  呂瑩瑩第一次到這裡的時候,警察們真的以為她是遭受到了侵/犯,所以才只留下一名女警問話,得知事情原委之後,這次就沒有這個待遇了。

  「呂小姐,我真的建議你去精神科看一下,」一個男性警官無奈的說:「我們調了監控,這三天來,你都留在那家旅館裡,根本沒有出門,唯一露面的場景就是到樓下去拿外賣,期間也沒有任何遭受侵害的跡象。請你不要再胡言亂語,敗壞別人的名聲了。」

  「我遇到了變態殺人魔,他強/暴了我,然後又一次又一次的殺了我!現在我來報案,你們居然置之不理?!」呂瑩瑩用她滿是血絲的眼睛瞪著說話的男性警官,怒道:「你們算什麼人民公僕?!」

  「這一切都是你的臆想,根本沒有任何證據,反倒是你的言行舉止,已經嚴重的擾亂了社會治安,」女警道:「對不起,你現在的精神狀態,已經不適合在出現在社會上了。」

  另外有人打電話給呂父呂母,想叫他們把女兒接走,卻遭到了拒絕。

  「這些天她做的事,我跟丈夫傷透了心,工作丟了,沒臉出門,朋友們打電話想聚一聚,都不敢答應,就怕別人提起這個女兒,」呂母有些慘然的笑了笑,說:「方便的話,請您開一下外放,我有最後幾句話,想跟她說一說。」

  女警到了審訊室,跟同事介紹過具體情況之後,打開了電話外放。

  「我們只有這一個孩子,從小到大,也沒有虧待過她,不奢望女兒有多出眾,但最最起碼,她要是一個好人,要有做人的道德和底線。但現在她的言行舉止,已經不能夠用人來形容了,毫無同情心,毫無憐憫心,被所謂的愛情沖昏了頭腦,不具備任何的道德品質,這不再是我的女兒,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惡魔。」

  「我的女兒呂瑩瑩已經死了,我跟丈夫決定離開這個城市,我們會拿出一半積蓄對受害者家庭進行彌補,剩下的一半,會在死後捐獻給福利機構。再見的話就不必說了,我言盡於此。」

  電話掛斷,審訊室有轉瞬的安寂。

  呂瑩瑩難以置信的瞪著那隻手機,半晌,才發出一聲驚叫:「媽媽,你是瘋了嗎?!就為了幾個陌生人,你連親生女兒都不要了?你真是冷血的可怕!」

  女警面色複雜的看著她,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關起來吧,關不了幾天,父母那兒也不會接收,可要是任由她在外遊蕩,指不定又會有無辜群眾受害。

  男性警官面對這隻刺蝟,也覺得有些頭疼,就在這時候,審訊室的門卻被人敲響了。

  「隊長,傅朝南說,想見一見呂瑩瑩。」

  ……

  之前的連環殺人案造成的轟動太大,社會影響十分惡劣,為了緩和輿論,平定人心,證據確鑿之後,法院很快就對傅朝南的罪行進行了宣判。

  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傅朝南聽到這個宣判結果之後,身體一晃,差點栽倒在地,聽眾席里的受害者家屬卻是哭聲一片,有女兒得以瞑目的欣慰,也有天人永隔、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傷害,不一而足。

  宣判的時候,呂瑩瑩也去了,聽完結果臉就白了,相隔一段距離跟傅朝南遙遙相望,整得就跟白娘子跟許仙生離死別時一樣。

  這些天她在外努力奔走,傅朝南也提起了上訴,就是為了爭取最後一點希望,但實際上他們心裡也都明白,這所謂的希望,本就渺茫到幾乎看不到。

  再次相見,兩個人都憔悴許多,燕琅跟系統沒放過呂瑩瑩這個聖母婊,更不會饒恕傅朝南這個罪魁禍首,每晚拖他進惡魔遊戲裡玩一圈,弄死之後第二天再復活,還可以在夢裡做大哥的男人,提供免費的性/生活,超開心的。

  呂瑩瑩有些時候沒見愛人了,進門時還滿懷柔情,真的見到人之後,臉色卻猛地變了。

  面前這副面孔仍然英俊出眾,但恍惚之間,她總覺得有些詭異的熟悉,對著看了一會兒,忽然毛骨悚然的發現——這張臉竟然跟她遇見過的那些變態殺人魔有著異曲同工之處。

  有的是眼睛相似,有的是鼻子相似,還有的是臉型相似……

  呂瑩瑩呆住了,對著他看了一會兒,忽然後退幾步,猛地尖叫出聲:「滾啊,你這個死變態!你為什麼還活著,為什麼啊!」

  傅朝南臉上剛剛升起的笑意慢慢淡去,他看著滿臉懼色和厭惡的呂瑩瑩,聲音艱澀道:「瑩瑩,你在說什麼?」

  「你這個該死的變態,殺人魔!」呂瑩瑩發瘋似的叫罵,神情癲狂:「你怎麼還不死,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我!你怎麼還不死!」

  傅朝南臉上閃現出一抹痛苦與驚詫:「瑩瑩,你說過,你可以體諒我的,你——」

  呂瑩瑩置若罔聞,一個勁的詛咒他,叫他趕緊去死,各種惡毒的話都說出來了。

  心裡惦念的人再次見到,卻是愛情的幻滅,傅朝南怎麼也想像不到,就這麼幾天過去,呂瑩瑩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發瘋般的牴觸他,厭惡他。

  她這是什麼意思,想明哲保身,跟自己劃清界限?

  不可能的,永遠都不可能!

  她是他的,從前是,現在是,以後也要是!

  傅朝南心裡有些悲哀,臉上卻顯露出被背叛的痛心與憤慨:「呂瑩瑩,你想跟我一拍兩散?永遠都不可能!最後那個女人的死,你不是也參與了嗎?」

  話音落地,警察的臉色都變了,呂瑩瑩呆愣一下,勃然大怒道:「傅朝南,你不要含血噴人!」

  傅朝南神情悲傷的笑了一下,低下頭,不再說話了。

  呂瑩瑩滿臉憤怒的瞪著他,沒等說句什麼,就被警察客氣的請了出去,針對傅朝南的訊問,又一次開始了。

  「呂瑩瑩參與了最後一名被害女性的案子,是這樣嗎?」

  傅朝南低下頭,說:「是。」

  「能具體說一下嗎?」

  「最開始的時候,她也是我的獵物,可後來我發現,相比於獵物這個角色,她更適合做一個同伴,」傅朝南說:「我們一起參與了最後一個女孩的死,就這樣。」

  呂瑩瑩接受詢問的時候,整個人都崩潰了:「你們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都是傅朝南,都是那個該死的變態!什麼,我是他的愛人?」

  她抓著自己的頭髮,叫嚷著說:「我不是!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

  警察再去詢問,她卻不再回答,一屁股坐到地上,又哭又笑,神志失常。

  傅朝南語焉不詳,時而說呂瑩瑩參與了最後一名受害女性的死,時而又說沒有,而呂瑩瑩作為嫌疑者,卻在醫生診斷之後,開具了精神異常的證明。

  這對曾經的愛侶已然破裂,溫情脈脈不再,只留下了一地雞毛和滿心仇恨。

  傅朝南所犯下的案子太大,為了平息影響,很快就被安排執行槍決,事實上,在執行槍決之前,他就已經被噩夢折磨的奄奄一息了。

  燕琅沒打算就這麼放過這個渣滓,叫他帶著人類的記憶,投胎成一頭豬,生生世世都是這樣,才能洗清他所犯下的罪過。

  呂瑩瑩因為精神疾病的緣故,也被送進精神病院嚴加看管,被醫治好之前,再也不可能被放出去危害社會。

  變態殺人魔伏法,社交媒體一片歡聲,呂瑩瑩這個極品聖母婊被送進了精神病院,更是贏得了大眾的一致讚譽。

  捨己為人的叫聖母,舍人為己的叫聖母婊,一字之差,就是天壤之別。

  燕琅沒有貿然用自己所具有的的權柄改變這個世界,正如蝴蝶效應所說:一隻南美洲亞馬孫河流域熱帶雨林中的蝴蝶,偶爾扇動幾下翅膀,可能在兩周後引起美國德克薩斯的一場龍捲風。

  她只是用自己的能力去幫助弱小,維護社會穩定,幫忙尋找被綁架的失蹤兒童,被拐賣的婦女,打擊違法犯罪行為,日子過得充實而平穩。

  這個世界存在鬼怪,當然也存在妖魔,人類在這幾個物種之間,無疑是處於弱勢的。

  世界意識在人間有一家事務所,專門處理人妖鬼魔之間的事務,包括分發入境許可和通過天道法律維護這世界的平衡。

  事務所的前任老闆是一條龍,年紀已經很大了,燕琅出現以後,就找到她,將這家事務所全權交付給她,自己開心的飛到馬里亞納海溝去探望自己剛出生的曾曾曾曾曾孫。

  燕琅成為了這家事務所的新老闆。

  系統穿上西裝馬甲,打扮成管家模樣,每天幫秀兒煮煮咖啡,打理一下花草,這天聽見門鈴響了,有點詫異的說:「居然真的有人上門?」

  燕琅從書本中抬起眼睛,就見系統幾乎是流著哈喇子的領著一個艷光四射的絕世美人走了進來。

  美人摘下臉上的墨鏡,很尊敬的向她點一下頭,說:「老闆,你好。」

  她有一張古典中混合著異域風情的面孔,眼角微微上挑,帶著近乎天真的嫵媚與艷麗,兩種截然相反的氣質在面龐上融合,構成了一種驚心動魄的魅力。

  現在她面籠愁色,看得人心情也跟著壞了起來。

  美人一摘掉眼鏡,燕琅就認出她來了,這是當初呂瑩瑩上躥下跳的時候,主動發聲要求懲處案犯,而不是做無用祭奠的那位天后影星苗薇薇。

  她對這位女士印象很好,向她點點頭,道:「苗女士,有什麼可以幫助你的嗎?」

  苗薇薇說:「我是來辦理離婚手續的。」

  燕琅這才想起來,當初苗薇薇主動發聲之後,系統還查過這位美貌異常的新晉影后,發現她家裡有錢,長得好看,演技上佳,還嫁得金龜婿,真是活生生羨慕死人。

  燕琅還看過她丈夫的照片,夫妻倆站在一起,的確郎才女貌。

  她頓了一下,說:「離婚?到我這兒來」

  「對。」苗薇薇有些疲憊的嘆了口氣,然後站起身來,當著她的面,變成了一隻毛髮雪白,眼睛蔚藍的……

  布偶貓!

  她做人的時候好看,變成貓也是極其美麗,毛髮纖長而柔軟,眼睛裡像是有一片海,柔粉色的肉墊看起來又軟又可愛。

  燕琅是個軟毛控,差點忍不住想伸手去擼兩把,卻見她半蹲在椅子上,哀愁的說:「如你所見,我是一隻布偶貓。」

  燕琅愣了一瞬,才冷靜下來,說:「你要離婚?跟你現在的丈夫?」

  「是,」苗薇薇說:「我們都不是人類,只有事務所才可以裁定我們的婚姻結束,可以幫我辦理業務嗎?」

  「我不同意!」門外急匆匆闖進來一個英俊的男人,向苗薇薇道:「薇薇,我是真的沒有辦法,才那麼做的,求你給我一個改正的機會……」

  燕琅沒急著做聲,系統問苗薇薇:「他出軌了?」

  英俊男人焦急道:「我沒有!」

  「但是比出軌還嚴重,」苗薇薇看也不看他,蔚藍的眼睛眨了一下,說:「他騙了我,從婚姻的開始,他就在騙我。」

  燕琅頓了頓,說:「方便具體的說一下嗎?」

  「我們貓是不會跟外族人結婚的。要麼找鏟屎官騙吃騙喝,不,我是說跟人類作伴,要麼就是留在貓族的祖地里修煉,等到了年紀,才會跟同類結為伴侶……而他騙了我。」

  苗薇薇說到這裡,憤怒的「喵」了一聲,才繼續說:「他告訴我,說他是一隻父母雙亡的英短,自己白手起家創下這樣一份家業,可昨天他喝醉了我才發現,他根本就是一隻花豹!」

  燕琅:「……」

  系統:「……」

  花豹先生可憐巴巴的站在一邊,央求的看著自己的妻子。

  一人一系統靜默了幾瞬,系統說:「他家暴過你嗎?」

  苗薇薇說:「當然沒有。」

  系統道:「他是一個好丈夫嗎?」

  苗薇薇舔了舔自己的爪子,說:「是啊。」

  「既然這樣,是不是應該慎重的考慮一下呢?」系統由衷的勸道:「你們結為夫妻,必然是因為愛情,他的確有錯,你可以罰他跪搓衣板嘛,為了這個離婚,有點不值當呀……」

  花豹先生感動的看著系統,然後又眼巴巴的看著妻子,說:「薇薇,我已經買好仙人掌了……」

  苗薇薇置之不理,歪過頭去看系統,問:「你結婚了嗎?」

  系統滿心都是「哇!布偶貓真的好可愛!」,然後搖了搖頭:「沒有。」

  苗薇薇冷靜的問他:「如果你結婚了,忽然有一天,你發現你的愛人是一隻蟑螂,你還會繼續這場婚姻嗎?」

  系統:「……」

  他在花豹先生的期盼目光中,痛苦道:「對不起這個真的不可以!」

  作者有話要說:  故事的最後,來一點小溫馨,算是放飛自我啦,不知道你們會不會覺得很怪_(:3∠)_

  二合一,今天晚上沒有更新啦,這個故事明天結束,因為總是鎖文,鎖的我□□,唉

  最後:布偶貓超可愛的!!!

  ps:啊,忽然間好想以這家店為背景,寫一個故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