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歌過去，就圍著左側那棵樹玩起了收收收的遊戲，然後收進來的就是一些土，還有藏在土裡冬眠的一些蟲子。
見沒有他們父女需要的東西，李如歌又把那些土和冬眠的蟲子重新放了回去。
李如歌現在對於自己的這個空間早都已經收放自如了，放回去的土，保准跟原來一模一樣，就好似從未有人動過，空間裡也沒有留下過一絲痕跡。
大老遠來的，總不能白來吧，左側這棵樹底下啥都沒有，李如歌又跑去右邊那顆大樹底下，這次搜的更仔細了。
光顧著收收收的人，不可能做到一心二用，李如歌一般情況下都是先收，然後在用意念進去空間裡看看有沒有啥。 ✡
當然，這期間要是有東西發出聲響，她還是能聽見的。
就在李如歌還在圍著大樹轉圈圈的時候，突然就聽見空間裡傳來一聲重重的咣當聲。
有了，李如歌忙衝著還在檢查廚房和雜物間的老爹招了招手，又繼續地毯式搜查起來，然後又是咣當一聲。
「爹，」李如歌激動的差點喊起來，往東西兩院看了看，忙又壓低了聲音，「有兩個大鐵皮箱子，大小和我娘給周朝陽裝泡菜那個紙殼箱子差不多大。」
「好好，爹明白了。」他就知道他們父女不會白來，李富斌同志也有點激動起來。
不得不說，這個黃勝發是真賊啊，居然能想到把東西埋在大樹底下，然後還把屋裡屋外都收拾的乾乾淨淨。
而且這邊的院牆，還比另一側要矮一些，剛剛他們父女倆要不是貓著腰，都容易被隔壁鄰居發現。
賊人果然是夠賊，只可惜，他再怎麼機關算盡，遇見他們父女，也只能認倒霉了。
父女倆有了收穫，又仔細檢查了一下，現在除了空氣中還殘留著他們父女來過的痕跡，別的連個腳印都沒留下。
爺倆從院裡出來，見胡同里沒人，又悄悄幫著黃勝發把大鎖頭鎖好。
李如歌現在都有點迫不及待了，好長時間沒有黃金珠寶進帳了，她這正鬧心呢。
「爹，等下咱們找個沒人的地方，我想看看這兩個箱子裡都有啥值錢的寶貝？」
「行，不然咱們也得天黑了才能回去。」
原本以為汽油不夠返程的，他們還得找地方弄點汽油，現在好了，他那輛寶貝汽車，只幹活不喝油，給父女倆省去不少麻煩。
父女倆說這番話的時候，怕被人聽見，都刻意低著頭，把聲音壓到很低。
聽見有自行車鈴聲，父女倆一抬頭，艾瑪，李如歌差點喊出聲，衝著他們父女按著鈴鐺，騎車過來的人不正是剛剛離開的黃勝發嗎。
這人怎麼去而復返了？
父女倆趕緊低著頭匆匆走了過去，幾個人擦肩而過的時候，李如歌感覺黃勝發還盯著他們父女倆看了一眼。
呵呵，看也沒用，她爹現在又老又丑又是個駝背，她還變成了男孩兒……
黃勝發本來就不認識李富斌和李如歌，只不過這兩個人邊走邊小聲嘀咕，引起了他的注意。
剛剛他都快騎到單位了，可這心裡總是慌慌的，一路都沒安穩下來，總覺得要出事。
黃勝發下車想了想，就調轉車頭，又騎了回來。
前後相差也就兩分鐘，如果黃勝發再早回來兩分鐘，就把父女倆堵在院裡了。
黃勝發掏鑰匙打開門鎖，還歪頭往胡同口這邊看了一眼，心裡一直在琢磨剛剛的父子倆，他之前好像從未見過，應該不是住在這條胡同里的？
黃勝發走進院裡，先看了一眼那顆大樹，見沒什麼變化，這才放下心。
至於屋裡就沒必要進去了，別說門鎖都好好的鎖著呢，就是沒鎖，真進來賊人了，他也不怕丟東西，反正又沒啥值錢的東西，就是一些平常穿的衣物，能值幾個大錢。
站在院裡掃視一圈的人，連屋都沒進，就又轉身出來，鎖上大門再次往單位去了。
這會兒的父女倆早都坐上公交車，往黃勝發相反的方向，打算趁這機會，再去黑市逛一逛。
剛過完年，黑市也變得蕭條起來，不過也可能正因為過年的原因，也沒什麼人管了，大家的膽子都變大了。
「爹，你看，」李如歌指了指蹲在角落裡的一個瘦小老頭，「那人居然擺賣起了古董？」
「這幾年的形勢還不算太緊張，你看還真有人在問價，走，咱們爺倆也過去看看。」
父女倆湊過來，發現瘦小老頭擺出來的除了幾件看似有點年代的老物件兒，再就是他一直抱在手裡的一幅畫。
幾個看客對那些老物件兒貌似都不怎麼感興趣，都說要看看老頭手裡抱著的那幅畫。
瘦小老頭一直緊盯著大傢伙兒，藏在長眉毛里的那雙眼睛，嘰里咕嚕的一直在轉著，似是在找真正的買主，也似在準備隨時跑路的樣子。
李老闆對古玩還是有些研究的，他蹲下身子看了看那幾件東西，發現還真沒有假的，也有點對老頭手裡的畫卷產生了興趣。
可能這時候的人還不會造假，也可能瘦小老頭壯著膽子出來賣這種東西，不敢拿假貨糊弄人。
幾件物品有一個香爐，還有一塊色彩很是鮮艷的盤子，一個扳指，一個鼻煙壺。
除了香爐李老闆沒看出年代，像這種色彩如此誇張的盤子，一看就是乾隆年間的。
那個扳指和鼻煙壺，年代也不會太久遠，應該都是清朝的東西。
大家還在壓低聲嚷嚷著要看那幅畫，瘦小老頭這時卻注意到了李富斌，盯著他看了起來了。
「這位老哥看樣子是個懂行的，咋樣，這幾件東西，你想收我就給你便宜點？」
一聽瘦小老頭管自己爹叫老哥，站在一旁的李如歌差點笑出聲來，看來她的易容術又提高了，居然面對面，都沒被人發現，她爹那是自己捯飭出來的老態。
「老人家，這時候你敢把這些東西擺出來賣，不要命了？」因為是蹲在地上的，李富斌說完，又抬臉看了看那幾個還在嚷嚷要看畫的人，提醒道：「幾位還真不怕給自己招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