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峰默默地往後退了退,還一把將陳登拽到了自己的前面,完美地擋住了陳珪看向自己的目光。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你這傢伙又想幹什麼!」
「沒事,你爹長得太嚇人....」
「對子罵父,你信不信我現在一刀劈了你都沒人會說什麼!」
「你爹長得嚇人那叫罵人嘛?」
「你爹長得才嚇人!」
「你見過我爹?他在哪兒?活著還是死了?你有這驚喜早點說啊...」
「.....滾!」
「真是的,白高興了。」劉峰在這裡嘮閒嗑,另一邊呂布和袁術的聯盟已經開始了。
那韓胤來這裡果然是他們猜測的那般,代表袁術和呂布開始結盟,同時還有聯姻。
「我家主公袁公路希望能夠和呂將軍再進一步,在聯盟之餘能夠和呂將軍結成親家。
主公有一子袁耀身份尊崇,智勇雙全,乃是荊山之玉,如此麒麟兒正好與將軍之女相配。
我家....」
聽著那韓胤嘚嘚個沒完沒了的模樣,角落裡的劉峰忍不住的撇了撇嘴。
「真會說,這口才不去馬場真是可惜了!」
「....他剛剛說的那些和馬場有什麼關係?」
「因為他會拍馬屁。」
「.....」
「看看,主公可是動心了。」
「一旦聯盟,這徐州和揚州可就連成一片了,那徐州不但沒有了後顧之憂,甚至可以說有了很大的縱深之地。
而且這兩地本就是富裕之地,若是真讓他們連成一片了,誰想對他們動手都很困難了。」
「嗯...元龍兄這語氣,似乎不樂意?」
「.....」陳登看了一眼四周看過來的目光,臉是徹底的黑了,「你這小子...」
「你臉這麼黑,難不成被我說中了?嘖嘖嘖...哎,你別跑啊!」
陳登毫不猶豫地遠離了這個地方,主要是遠離了這個摸不准性格的人。
而另一邊,陳珪在聽到了那韓胤的目的之後,臉色一變,但是看著如今的場景,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只是默默的走到一邊,同時和呂布互相對視一眼,將自己的意思傳遞給了呂布。
不過.....「這老頭啥意思?嗯...他支持!」
很明顯,陳珪太高估呂布的腦子了。
「既然袁公有這等想法,那本將軍自然也是沒有意見!
今日你我便可將這件事情定下來,商量一個良辰吉日,然後就可以讓兩個孩子完婚了。」
「.....」陳珪一臉呆滯地看著面前的呂布,腦子裡是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個傢伙對自己點頭是什麼意思?
他不是已經明白了麼?
不對,他明白什麼了?
「使君!」陳珪眼看兩個人越說越起勁兒,最後只能站出來將他們的對話打斷,「今日不是給小兒陳登的送行宴麼?
怎麼還說上這事兒了。
雖然說這雙喜臨門也是好事兒,但這婚姻大事也不能唐突了才是....」
陳珪那阻攔之意已經十分明顯了,韓胤聽了之後嘴巴微張想要反駁,但是看著陳珪那張蒼老的臉想到了自家主公的恐怖。
他猶豫了。
一旁的呂布看了看陳珪,再看看那猶豫不決的韓胤,他悟了。
「陳老說得對!」呂布不斷點頭,「這是大事兒,得好好準備才是!」
「.....嗯..」陳珪感覺他還是沒明白,不過看這樣子最起碼還是拖住了,「使君明白就好。」
「明白,本將軍明白!」
劉峰看著這種對話,心裡忍不住的搖了搖頭。
「他要是能明白,他還能被打成這孫子樣?」
不過這種話,別說在這裡他不能說,在沒人的地方他也不能說。
當然,這也是他為何選擇呂布的原因,畢竟這偌大的天下,找一個二傻子主公,那是真不容易。
同樣通過這種事情,劉峰也深刻的明白了一個道理。
「就這麼一個玩意,還能走到這一步,還能差點逼死曹孟德,不得不由衷讚嘆,這個傢伙在戰場上是多麼的敏銳。」
聯盟之事已經敲定,聯姻之事三個人心中各有想法,韓胤的目的已經表達清楚了,那麼這呂布的第二件事也該繼續說下去了。
「使君!」陳珪和劉峰想到了一起去了,「之前使君說今日有兩件事情,不知道另一件事說的是什麼?」
聽到了陳珪的話語之後,呂布似乎才回過神來,再次看向了在場的眾人,同時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了。
「今日的第二件事嘛...倒也不需要本將軍來說!」
呂布環視酒宴上的眾人,那雙眼睛在這一刻充滿了殺意和兇狠,這快速的轉變讓所有人都感覺到措手不及。
「元龍兄,好戲開始了!」劉峰再次不知道什麼時候湊到了陳登的身後,那帶著笑意的聲音讓陳登忍不住心頭火起。
「這不是你自己造的孽!」
「哎,他們若是不這麼做,我哪裡能夠這麼算計呢?」劉峰躲在陳登的背後輕笑一聲,「只不過咱們這位主公這一次又要殺爹明志了!」
「.....小心哪一天,你也成了他手中的亡魂!」
「元龍兄放心,如果真有那一天,別的不敢說,我保證拉著徐州所有人給我陪葬...陳家,絕對是首當其衝的那一個!」
「.....」
就在兩人說話的功夫,呂布麾下大將高順已經帶著一身的血跡大踏步的走了進來,同時進來的還有一名名被五花大綁的傢伙。
「叔父?」
「堂兄?」
「三伯!」
「大侄子!」
......
一聲聲驚呼從酒宴之中的某些人嘴裡出現,這些被五花大綁的人,都是他們的親人。
而這裡面自然不乏徐州曹氏一族的曹豹曹宏等人,也有當初幫助呂布通風報信,打開城門的徐州中郎將許耽等等。
他們不但是徐州大將,更是徐州世家豪族的代表人物。
今日看著這一幕,他們心中生出來了不安之感。
「奉....主公這是何意,為何將老夫的侄兒綁了?可是他做了什麼讓主公誤會的事情?」
「誤會...沒有誤會!」呂布看著曹豹冷笑一聲,同時也緩緩走到了他的面前,居高臨下的模樣讓曹豹心中一陣緊張,「與其說他做了什麼事,不如說曹家做了什麼事情才對!」
「曹...曹家?」曹豹心跳得更加厲害,不過臉上還是努力保持著平穩,「不知道主公是什麼意思?我曹家對主公可是忠心不二啊!」
「忠心不二?那本將軍如今缺少軍費輜重,還請曹家幫忙解決一下可好?」
「這...這...當然是好的,不知道主公需要多少...」曹豹心中挑動的更加厲害,額頭上不斷的出現冷汗,不過仍然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若是所需較多,豹尚需些許時間...」
「尚需時間?」呂布咧嘴一笑,那笑容之中滿是殺戮和血腥的味道,「你需要什麼時間?」
「當然是湊齊主公所需...」
「是將你們曹家家財全部轉移到兗州的時間吧!」呂布一句話直接打斷了曹豹的話語,也讓曹豹的心徹底的沉了下去,整個人仿佛都失去了力氣,直接癱軟在了地上。
只是嘴裡不斷的喃喃自語,「主公聽我解釋,主公聽我解釋...」
很明顯,就連他自己現在也沒想好自己應該如何解釋這件事情才好。
當然,呂布也不打算給他解釋的機會和時間。
「你莫要對我解釋了,你想想怎麼對徐州的萬千百姓解釋吧!」一句話出來,在場之人臉色頓時變得無比古怪。
連同那呆滯的曹豹都蒙了。
「來了...」劉封忍不住笑了起來,「咱們主公終於要打出百姓的旗號了!」
「.....」陳登只感覺自己的心突然就揪了起來,看著身後那張除了笑容沒有半點其他情緒的臉,他甚至感覺到了一陣寒冷,「你的良心就一丁點都不痛麼?」
「痛?我也是那萬千百姓之中的一人,俺也是天下百姓的兒子,為他們謀劃福利,這是多麼好的事情?」
「.....有你這麼一個混帳兒子,真是他們的悲哀!」
「哈,別和我在這裡說什麼廢話了。」劉峰朝著前面拱了拱嘴,「呂將軍已經開始了!」
順著劉峰的指點,陳登經歷了他這一生最為痛苦的時刻。
「曹豹,許耽,曹宏,....」一個接著一個的名字被呂布點了出來,然後高順身後的士卒沒聽到一個名字便將一個人直接撲到在了地上。
在一片慘叫哀嚎之中,呂布將早就準備好的證據摔在了他們的面前。
「爾等身為徐州之人,卻暗自和那曹孟德暗通曲款,將自己家族之中的財富轉移到了兗州豫州等地。
如今證據確鑿,你們還有什麼話說!」
這是徐州近乎三成的家族,都是出了名的心狠手黑,欺壓百姓之輩。
他們在徐州的名聲比那當年屠殺徐州的曹孟德也好不到哪裡,尤其是曹宏,曹豹這曹氏一族。
當初依仗陶謙的任用,對這徐州可是斂財不少的...那都是百姓的血汗錢。
事到如今嘛....
證據,自然是劉峰給呂布找到的。
錢財,自然也是追不回來了。
但是呂布,或者說劉封還有後手!
「你們可認罪?」呂布問完之後看著一片沉默仍然是冷笑一聲,「看來你們也是明白了,今日恐怕是活著出不去了。
想要用你們漂泊在外的子嗣和你們放在兗州的家財東山再起?
那你們是真想多了!
公台何在?」
一聲大吼,許久都沒了動靜兒,也不想有什麼動靜兒的陳宮再次出現在了呂布的面前。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陳宮的心中生出些許無奈和悲涼。
「宮,拜見明公!」
「本將軍意欲將曹許等諸多家族的田壟全部收回,你親自負責丈量他們家中土地,收斂家財。
從明日開始,通告徐州百姓,不...通告天下百姓。
我徐州,開始給百姓分田了!」
「所有前來我徐州的流民,每人可前來州牧府領取農田農具,安心耕種便可定居徐州。」
「成年男子領農田五十畝,成年女子領農田三十畝,孩童領農田十畝!」
「土地歸屬徐州所有,任何人不可買賣,所得稅賦只需要繳納田賦三十又一。」
「新入流民,田賦十一,免除其他所有雜稅!」
「從今日起,我徐州給天下百姓一條出路,一條活路!」
此言一出,滿堂譁然,劉峰大笑,陳登閉眼。
「徐州....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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