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農王妃唐氏的房間之中,勢力校尉鍾繇,北地郡守段煨,還有在這長安頗有幾分名望的人手,此時全都將自己的目光看向了那剛剛打開的門口。Google搜索
臉上也變得有些難看,甚至有些憤怒。
原因就是這個剛剛推門就進,沒有半點禮儀可言的劉峰。
看到這一幕的劉峰,直接朝著眾人露出來了一個冷笑的模樣,他知道這群傢伙這就是來朝著他發難問罪來了。
「聽聞昨夜劉別駕深夜造次,還將王妃的貼身侍女活活打死,不知道這件事情是真是假?」
果不其然,問罪來得就是這麼快...
劉峰看著面前率先發難的這個傢伙,在腦海里想了半晌也沒想起來這是個什麼東西,最後只能伸出手指朝他連連點了幾下。
「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你不敢保證這事兒是真的,今天你敢來我面前說出這句話來?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
「你....狂妄!」
「來人!」劉峰一聲怒吼,外面便再次衝進來十餘名暗衛,一個個面露兇狠的看著面前那個剛剛朝著自家先生咆哮的傢伙。
這一下,大家都安靜了。
至於剛剛那個問罪的,現在也只是一臉蒼白的看著一旁的鐘繇,似乎在找他求救一般。
而劉峰看到這一幕之後也是忍不住嘲諷了起來。
「這是長安,鍾老兒的兵馬遍布著長安大街小巷,你真以為我會在這裡對你們如何?
真是一個十足的蠢貨!」
劉峰說完這些話還徑直走到了那「蠢貨」的身邊,並且一把將那個傢伙拎了起來。
「怎麼,你是打算讓我站著被你們問罪不成麼?」
「你...」
「岑道!」關鍵時刻還是鍾繇開口了,「閉嘴!」
聽到了鍾繇發話之後,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傢伙也終於縮了起來,然後自覺地走到了角落的位置從新跪坐下去。
而劉峰則是拎著那坐墊走到了柱子旁邊,一屁股坐了下去,也是毫不客氣。
「昨日王妃身邊的侍女意圖行刺王妃,幸虧被我阻止,這才折騰了小子大半夜的時間。
這好不容易剛剛睡下,就被你們一群人吵吵嚷嚷的給叫醒了。
你們知不知道擾人清夢,智者所不為!」
「你這是哪兒來得歪理邪說?」
「昨日周公入夢,他和我說的!」劉峰這話說的臉不紅心不跳,但是一旁的鐘繇卻是實在忍不住罵了起來。
「若是周公入夢,恐怕第一件事就是活活打死你個龜孫!」
「.....鍾使君,罵人可以,但請不要張口閉口就是家鄉話....」
「你少在這裡轉移我等的視線..」
「鍾使君,明明是你先說家鄉話的!」
「如今大漢國都乃是許都,豫州又是天下的中原腹地,既然如此這大漢的官話未必就不能成為我豫州之言.....」
「咦,你鬧啥類..」
「劉峰,你這公鴨嗓子別在這裡噁心老夫!」
「咳咳咳咳....」已經無法直視的段煨終於忍不住打斷了這兩個傢伙越發幼稚的對話,「老夫記得這一次我等是來這裡詢問王妃的...情況。
你們兩個若是想要鬥嘴,是不是可以先緩一緩,畢竟王妃尚在此處,而且這裡還有兩位的麾下之人。
非要吵成這個樣子,對你們也不好。」
此時的段煨倒是表現出來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樣,不過劉峰和鍾繇卻是都沒將他當做一回事。
「段將軍勇則勇矣,然這件事情還是不要過多參與的好。」劉峰看在了段煨和他這關係上說話也可惜了一些。
而另一邊你的鐘繇,他直接用沉默以對的方式來回答段煨。
兩個人如同鬥雞一樣互相看著對方。
至於主位上的弘農王妃....她已經很聰明的選擇了告訴自己,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聽不見...
兩人一頓唇槍舌戰之後,終於都將自己心中的怒氣發泄了出來。
後面,兩個人也終於開始說正事了。
「老夫今日前來除了看望一下王妃之外,還想請王妃入住未央宮偏殿。
當年長安動亂,未央宮已然荒廢,如今倉促之前只能修繕出來些許偏殿暫時請王妃居住,以確保安全。
另外...老臣還想請教王妃,打算何時離開長安,前往許都?」
唐氏聽到了這句話之後並沒有著急回答,反倒是直接看向了另一邊的段煨。
她什麼時候做什麼事情,這哪裡是他能夠做主的...
「咳咳,這...」段煨此時也直接將目光看向了另一邊的劉峰,「王妃長途跋涉,理應好好休息一陣....」
「王妃為什麼要去許都?」就在這個時候,劉峰突然開口打斷了段煨的話語,「小人怎麼記得當年陛下曾經有過旨意。
要讓王妃為弘農王守靈來著?
對了,現在弘農王的墳冢....」
「劉峰!」此時那段煨臉色終於一變,然後眉頭一皺直接打斷了他,「當年是因為陛下尚在長安之中。
如今陛下已經定都許昌,如何還能夠讓王妃一個人留在關中為弘農王守靈!
再說了,弘農王此時...」
段煨說到這裡的時候臉色也是有些難看,並沒有繼續深入說下去。
畢竟後面的話,就真的很難聽了。
看著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游楚滿臉不懂的模樣,劉峰也是默默往後靠了靠和他輕聲說道。
「當年弘農王被董卓心腹李儒毒殺之後,消息很快就傳入了陛下的耳中。
初平元年二月,陛下下詔將這位哥哥弘農王葬於已故中常侍趙忠的墓穴中,諡曰懷王。
這事兒....陛下做得不地道啊!」
聽到這話之後,便是游楚也忍不住長吸一口涼氣。
「這...過分了,著實過分了...」
「所以啊,之前讓這位王妃給弘農王守靈也就罷了,可現在,你要是讓她再去趙忠那賊宦的墳邊上待著。
那這不是純純的罵人麼!」
「嗯...」游楚深以為然,然後...「先生,剛剛是你說的讓王妃去給弘農王守靈...」
「啊...對!我也沒說我不是在罵人啊。」
「.....」
不過話雖如此,劉峰還是沒有硬頂著段煨的面子不給,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當然,也沒有放過這個話題。
「三年時間已經過了,現在的確是不需要王妃去給弘農王守靈了,但...王妃畢竟是王妃。
若是不去弘農王的墳前拜祭一番,的確是不太合適。
鍾使君覺得小子這話哪裡不好?」
這一次段煨沒有打斷劉峰,鍾繇也沒有提出什麼反對意見,但是兩個人誰都沒同意。
「弘農王墳冢尚在洛陽周圍,如今路途遙遠,若是王妃想要拜祭的話....耗費日久不說,這路上也並不安全。
老臣覺得,不如先去許都拜見陛下。
畢竟這些年陛下也總是詢問王妃情況,尋找王妃的下落。
若是知道了王妃安好,定然會大感欣慰。
到時候以朝廷為主,派出謁者禮儀,和王妃一同前去拜祭弘農王,豈不更好?」
鍾繇說完之後還朝著那弘農王妃唐氏躬身行了一禮。
與此同時,那以鍾繇為首的長安各個官員也同時請命贊同,甚至連段煨都收到了鍾繇的暗示和提醒。
最後只能是滿臉無奈的朝著劉峰露出來了一個笑容,然後同樣選擇了和鍾繇一樣的建議。
先去許都,然後再去拜祭。
畢竟....段煨也不想閒的沒事兒往洛陽跑。
看到這一幕的劉峰並未有什麼慌亂的意思,只是淡然的坐在自己ID位置上,甚至手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摸出來了一個小巧的把件兒。
正在那裡默默的把玩著。
弘農王妃唐氏看到這一幕數次想要說話,可是想到昨日劉峰和他說的那些話語之後,卻又將自己想要說的話都憋了回去。
眼看局面就這麼僵持了下去,那段煨再次發揮了他老好人的形象,在中間打起來了圓場。
「王妃畢竟是大病初癒,如今身體尚且未曾痊癒,不管是去許都還是拜祭弘農王。
都不是一個合適的機會。
不如先讓王妃入住未央宮好好休息一番,莫要再被一些刺客威脅。;
至於後面的事情...我等再行商議可好?」
段煨說完之後還看了看劉峰,也看了看鐘繇,一臉的笑容沒有半點威懾力。
但是...
「這老傢伙昨天晚上是不是偷偷調兵進城了?」
劉峰看著那個笑容有些瘮得慌,立刻看向了一旁的游楚。
「去查清楚這老傢伙昨天晚上都幹了什麼,還有去找人快馬加鞭跑一趟泥陽,去問問田豫,北地郡現在是個什麼動靜。
兵馬有沒有什麼動盪的,尤其是北地郡的軍營,讓他走進去看一看...
另外...查查附近羌胡部落!」
「諾!」
另一邊的鐘繇也幾乎同時做出來了這個反應。
「從現在開始,長安城的巡城士卒加倍,分三班倒一刻不許停下。
加強老夫府邸的護衛。
同時...讓城門的各處守軍都小心戒備,同時將他們的名單稍後也給老夫拿來!
加派城外的斥候,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稟報封城!」
「諾!」
看著竊竊私語的一群人,段煨再次詢問了一遍。
「剛剛老夫的提議,諸位有什麼建議?」
劉峰和鍾繇此時相互對視一眼,同時拱手高聲說道。
「善!大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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