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看著面前這個朝著自己一臉笑容的劉峰,臉色變得越發肅然起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先生這麼說,是真的無法無天了麼?」
「王妃放心,這個理由雖然沒人會相信,但是為了朝廷的顏面,就算是再不可信的理由,也仍然會被認可...
當然,這後人如何評說小子就不知道了。
不過知道了,小子恐怕也不會在意...」
「....」唐氏看著面前這個堪稱是無法無天的傢伙,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在來此之前,就已經有人說過,這個叫做劉峰的傢伙心狠手辣,膽大包天,做事情無所不用其極。
之前唐氏聽到這件事情之後也不顧就是有些忌憚罷了。
畢竟她也是經歷過西涼軍亂國的時代,在她看來論殘忍,論膽大妄為,有哪個敢和西涼軍的那些畜生相比?
但今日,唐氏第一次覺得,竟然有人比當年的西涼軍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怎麼,王妃莫不是覺得小人剛剛說的都是騙你的假話?」
劉峰看著唐氏的神色,再次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讓唐氏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難堪。
「先生說笑了,深夜闖門也就罷了,還杖斃了我的侍女!」唐氏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難免出現了幾分憤怒的神情,「這般肆意妄為,簡直比當年的西涼軍還要兇狠!」
「有王妃這句話,那小子倒是真的感覺到榮幸了。」一臉賤笑的劉峰再次逼近,幾乎將那唐氏逼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所以王妃不妨聽一聽小子的建議,或許對你我...」
「.....」唐氏看著這個仿佛不知道廉恥為何物一樣的傢伙,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可是面對侃侃而談的劉峰,她仍然是猛然最後退了一步拉開距離,然後直接出言打斷了他。
「我雖是弘農王妃,但不過就是一介弱女子爾,實在是不想和先生有任何的關係。
所以還請先生莫要強求!」
唐氏說的非常委婉,也儘可能的不去觸碰劉峰的怒火,引爆他的情緒。
整個人如同努力的讓自己昂首挺胸起來,儘可能的不在劉峰面前顯得軟弱。
只是當劉峰再次靠近的時候,她忍不住的畏縮起來,因為她真的害怕劉峰會對她做些什麼出來。
「先生莫要再靠近了,若真的到了那個地步,我不介意血濺當場,讓先生也引火燒身!」
唐氏這句話一說完立刻從頭髮上將自己的髮簪拔了下來,然後直接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或許是因為太過於緊張,這青玉簪還將那潔白如天鵝一般的脖頸弄出來了一個血淋淋的口子出來,讓鮮血流淌下來....
看著鮮血流淌,披頭散髮的女人,劉峰也停下了自己的腳步,眼神第一次變得有些閃爍。
而發現了這一幕的唐氏也同樣明白了劉峰的極限所在,毫不猶豫地將那青玉簪再次深入了半分不說,更是直接讓鮮血加快了流淌,很快就染紅了自己的衣衫。
「先生要知道,當年為了保住名節不肯再嫁,我不但和家族翻臉,和生父決裂。
更是敢在定親之宴上當眾自盡!
這些年的性命我都是白白得來的,若是今日先生非要利用我做些什麼。
那小女子只能看一看我這條命能不能濺先生一身血了!」
唐氏的決絕實在是有些出乎劉峰的預料,他也是真的沒想到這個女人真有決死的勇氣。
「呵呵....」不知道為什麼,劉峰突然忍不住的笑了起來,隨著笑聲他緩緩後退了數步,「王妃還是莫要衝動,你這般做,那大家就都下不來台了...」
「先生現在出去,小女子自會包紮傷口,明日也會對外宣稱是那侍女意圖行刺我。
從而傷了脖頸,那侍女也被先生杖斃。
可若是先生今日執意要做些什麼...」
「別動!」眼看那唐氏再度用力,劉峰也是趕緊出聲喝止,「王妃贏了,今日就算是小子冒失前來了,還請王妃莫要衝動....」
「先生做了一個很正確的選擇。」唐氏的臉色鎮定了下來,手上的力道也微微放鬆了幾分。
但是那青玉簪仍然堅定的插在了自己的脖頸之上,沒有半點想要拔出來的意思。
「既然如此,王妃早點休息,小子就先行告辭了。」眼看著事情和自己預想之中越來越差,劉峰終於還是決定先行離開。
只不過在劉峰即將推門而出的那一刻,他還是回過頭看向了唐氏。
「王妃剛烈,小子佩服。
但王妃若是有朝一日想起了那漂泊在外的孩子,或許可以和小子說上一說。
雖然小子知道如何幫助王妃找到那個漂泊在外的孩子。
但若是小子願意,或許當真可以一試....」
這句話讓唐氏的臉色一僵,手也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可是最後她仍然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小子做事雖然狠辣了一些,但是小子的信譽....也一直都是很不錯的。
若是王妃願意,小子或許可以讓你們做一對兒平凡的母子也說不定。」
說完之後,劉峰便直接朝著唐氏躬身行禮退了出去。
在這之後,這一夜卻也是再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出來。
直到第二日清晨,劉峰才被一陣喧鬧之聲驚醒。
「先生!」當劉峰下床的那一刻,門外也正好響起來了游楚的聲音,「昨夜因為王妃被侍女刺殺之事,今早鍾使君和段將軍都來拜見了...」
「嗯,人家想來你還能攔著不成?這事兒又算不得咱們行事不利。」劉峰打著哈欠走了出去,同時朝著游楚伸出來了一隻手,「東西弄好了麼?」
「先生放心,這是小人親自炮製的。」游楚見狀一聲輕笑,然後將早就準備好的信帛遞到了那劉峰的手中。
信帛打開,赫然就是一張認罪書。
「這血手印就是昨日那侍女被我等感化之後,含淚簽下的憑證。
在這上面,她自願承認,她是那四世三公袁家的死士,昨日受命袁紹指示意圖謀害王妃。
同時策劃此時的還有諸多世家豪族與各方勢力....」
游楚說著說著自己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就這麼一封認罪書,寫得那是天花亂墜,看得那是讓人眼花繚亂。
但只要腦子是個正常人,就絕對不會有人相信這玩意的。
不過,這在劉峰面前並不重要...
「之前你不是疑惑為什麼我明知道長安會有危險,卻仍然選擇要進入長安,前來尋找那司隸校尉鍾繇麼?」
劉峰將那認罪書仔細疊好收了起來,同時帶著一臉和往常一樣平靜的笑容看著游楚。
「是因為這位王妃?」
「她是我保命的手段,卻不是不來此的目的。」
「那這認罪書...」
「順手為之罷了,最後能夠做到那一步也不盡然。」
「那小人就不清楚先生的手段了,還請先生賜教...」
「因為我要看看鐘繇對我等的看法!
有關馬超的事情你們這些跟在我身邊的人是最清楚的。
就算是不清楚,等到馬超再次從我手中逃走,也能夠看出來幾分問題。
畢竟誰也不是傻子,若是他馬孟起能夠對我的大營往來如入無人之境,那我這顆腦袋恐怕早就不在脖子上掛著了。
雖然我不知道鍾繇是怎麼看出來我想要對巴蜀漢中下手的。
但是對此我並不驚詫和意外。
因為他就算是現在不知道,過不了多久他也能夠看出來。
用我命試一試他,總比等到我大軍撲向漢中巴蜀的時候,這老東西從後面斷了我的糧道後路要好得多。
玄德公的兵馬不多啊,這個時候翻臉其實要比日後天天防範盯著他要強。」
聽到這裡,游楚也就明白了劉峰到底想要做什麼了。
「先生是打算以攻代守?」
「嗯....我果然沒看錯你,你雖然樣樣不精,但是哪兒哪兒都會點!
和你說話,的確很不累。」
「先生說笑了,還是先生手段高明。
玄德公麾下兵馬不足,若是要一邊進攻漢中之地,另一邊還要將大量的兵馬不知在三輔之地以防不測。
那最終這兩條路或許哪一條都走不通。
而經過這長安之事,先生就可以讓玄德公以此為藉口先行進攻京兆。
逼那鍾繇離開....」
「雖然和我最開始的計劃並不相同,不過這世間之事瞬息萬變,計劃永遠是趕不上變化的。
如今能夠做到這一步,也算是可以了...」
劉峰走在半路上也是忍不住的苦笑了一聲,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讓自己那越發嚴重的頭痛舒緩了些許。
「既然如此,那先生下一步是打算...」
「這就是認罪書的作用了!」劉峰裂開了自己的大嘴,「這玩意鍾繇就算是瘋了都不會相信,更不會摻和進去的。
但玄德公作為大漢皇叔,作為弘農王的皇叔,自家的侄媳婦在這裡受了委屈。
難不成還不能帶兵殺回來護衛不成麼?
當年的未央宮,想來鍾繇也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
到時候連王妃住的地方都有了。
之後為了保護王妃,我們駐軍也是合情合理的。
最重要的是,段煨將軍這不是在長安當內應麼!」
「段煨將軍會同意?」
「...你說他不同意的話,鍾繇還會相信他不成?」
「.....」游楚再一次被劉峰的膽子所震撼,因為他清清楚楚的記得。
在他們前往天水之前,劉峰對著所有人信誓旦旦的保證了一件事。
「等到馬超事了,我立刻就前往河內匯合關羽將軍,和曹公匯合一處和那亂臣賊子袁本初廝殺到底,為大漢盡忠職守,不死不休...」
游楚感覺,這句話....似乎還在耳邊環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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