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押馬超的軍帳之中,劉峰已經離開了。Google搜索
留下了馬超和王異兩人相對無言。
甚至劉峰在離開之前,還直接將馬超和王異兩人的手腳束縛解開。
至於會不會擔心馬超再鬧出什麼動靜?
「他這傢伙腿傷未愈不說,外面數百精銳士卒還有趙子龍親自看著。
在外面就是弓弩營,裡面數百名弓弩手和他們手中的強弓勁弩,聚合不用盞茶功夫!
就是這種防禦你們要還是讓一個瘸了腿的馬超跑了...那我指望你們能夠保住我的性命?」
這話說完之後,誰也不敢再多嘴了。
只不過鬆開了束縛的馬超和王異並沒有著急的尋找兵器,沒有和之前他們互相鼓勵的那般。
去和劉峰拼死一戰...
他們只是沉默地在那一桌酒菜面前相對而坐,然後互相看著對方,慢慢陷入了呆滯之中。
「呼~」許久之後,馬超的一聲長長嘆息打破了這詭異的平靜,「阿異....」
「別問我!」王異不等馬超開口,就直接先一步打斷了他,「你知道的,我能夠在你的身邊就一定是因為我答應了那個傢伙。
所以...我不敢保證我說得話語一定會公平,一定會...」
「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是為了我著想!」馬超突然很是和善的看著面前的王異,絲毫不在乎他口中的那些話語,「你在我這裡無需小心翼翼的。
我不是傻子,我能夠明白你是在為誰說話,也能夠分辨出你的話對我到底有沒有意義。
沒關係,我想聽聽你是怎麼說的!」
看著面前的馬超,饒是王異已經做好了足夠的準備,也是很難不為之心顫,畢竟馬超這個人無論是容貌還是魅力都無可挑剔。
同樣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王異直接端起面前的酒盞就給自己灌進去了滿滿的一盞酒!
之後將那酒盞直接摔在了地上,然後雙眼直視馬超輕聲說道。
「他說得對!」
「你也這麼認為...」
「對,現在孟起你只有兩個辦法才能夠報仇。
其一就是前往陰平武都,憑藉你當初在氐人心中的地位,在武都陰平大肆召集氐人,重新訓練兵馬,然後和劉峰死戰到底!
但是這麼做我們勝利的希望同樣微乎其微。
先不說我們能不能衝出去,就如今這種情況,哪怕是我們衝殺出去了,這也很有可能是劉峰想要讓我們衝出去。
之後藉助你的魏王去將陰平和武都的氐人引出來。
也就是說,我們一定會一直擔心著面前會不會有什麼陷阱在等著我們...
說實話,我也真的有些怕了,怕了那個傢伙會一直布置著什麼陷阱等著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踏了進去。
我想孟起你也會有這種擔心吧。」
王異說完之後,馬超也直接沉默了下去,只能大口的往自己嘴裡灌著酒水。
同樣,如今被劉峰一次次算計,一次次折磨之後,他也在心裡直接落下了病根。
看著馬超沉默之後,王異開始往下面說了下去。
「如果這一條路走不通的話,那便只能是走另一條路了...」
「就是劉峰那小子自己所說的那般?」馬超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但他就是有些不想接受,「可他若是哄騙....」
「我並不認為他是哄騙。」王異直接輕輕搖頭打斷了馬超,「我們都不是傻子,他說的這些本就是最為淺顯易懂的道理。
只是之前我們都是用這種辦法怒斥他,從心裡罵他日後也不得善終。
但我們沒有想到的是,他自己心中對此早就已經有了想法,甚至他還將這種事情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正如他所說,若是能夠用一雙髕骨換來進入巴蜀漢中的道路,能夠減少他們所用的時間。
並且....並且讓他們可以折損更多的兵馬將校。
那麼這一雙髕骨真的值得。
可讓他主動提出來...」
「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馬超緊閉雙眼,這句話說出來似乎讓他更加的痛苦了,「若是我先一步去武都陰平...」
haul沒有說完,馬超自己都笑了。
再看看那王異,果然也是連連搖頭。
「不可!」王異說的堅定,「雖然這句話很不好聽,但卻是事實。
如果想要讓那劉玄德看重你,讓其他人看重你,讓...讓劉峰看重你成為他的棋子。
那麼這武都和陰平兩地的氐人就是你最後的手段。
如果你損失了他們,那麼便是劉峰都不會再需要你來替他完成那些事,當然你也完不成!
一個徹底沒有用處的傢伙,我不敢想像他會如何對待我們。」
「若是我們陽奉陰違...」
「他也算準了,誰會為了你我這種人,主動和大漢的雍州牧為敵呢?
不管是漢中張魯,還是巴蜀劉璋,他們要的都只是看門之犬,而非是一隻兇狠的狼。
我們若是不這麼做,除非....」
王異話沒說完,但是馬超卻是已經明白。
「我絕對不可能不去復仇,若是不報仇,我何必在這裡受如此大辱!」
「哎....」王異一聲嘆息,他終於明白了劉峰為什麼敢這麼做了。
從一開始劉峰就在馴服馬超,從當年那個桀驁不馴,對親生父親都不肯低頭半分的雍涼英豪馬少將軍。
到這個為了報仇甚至可以和殺母仇人並肩作戰,主動為其鋒刃。
再到如今...為了仇恨已經連自尊都扔到了地上踩得稀碎的馬孟起。
他這一路上已經將自己的一切都扔了,剩下的唯有對劉峰的仇恨,為了報仇,他可以做出任何事情來!
「所以,就算是想要成為他的棋子,都還需要足夠的本事和手段?」馬超低頭,肩膀顫抖,不知道是笑還是哭。
「雖然...雖然很難聽,但這是事實。
如今的劉峰,有資格說出這句話來!」
「哈哈哈...」馬超一把將身邊的酒罈子端了起來,然後大口大口的往自己嘴裡送酒,最後用力將那酒罈扔到了地上摔成了碎片。
「劉峰!」
「等到我功成名就那一天,我一定會將你碎屍萬段,將你千刀萬剮!千刀萬剮!」
怒吼的咆哮聲從軍帳之中傳揚出來,並且以最快的速度傳入了劉峰的耳中。
「好!」聽到了這個消息的劉峰,直接忍不住拍案而起,「早就說這個傢伙是可以馴服的,如今這個模樣才是我最好的暗子!」
夜色之中,劉峰第一次讓人準備了上好的酒菜,這是他第一次公然違背軍中軍紀。
也是他第一次在軍中如此肆無忌憚。
「游楚!」給自己灌了一大口果酒的劉峰突然就感覺到了兩分醉意,看向了一旁那剛剛處理完其他事情趕過來的游楚微微勾手。
「先生有何吩咐...」
「你的事情做得如何了?」
「先生放心,我已經從軍中斥候尋找了一批精銳的好手然後分不到了三輔還有天水等地的各個縣城之中,專司打探消息。
這是我們的明哨,同時還有之前先生和薛州將軍訓練出來的好手暗中分布出去。
連同隴右五郡和三輔之地都布置了人手,日後我們的消息網便能正常運轉,慢慢壯大了。
這名單...便交給先生了!」
游楚說完之後便從懷中掏出來了一封信帛,然後躬身遞給了主位上的劉峰。
只不過劉峰連看都沒有看,直接抬手將這名單打飛了出去,再次撞到了那游楚的懷中。
「我說了,我用人向來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既然將這暗探之事交給了你,那麼日後你就全權負責。
日後這暗衛我只看消息往來,不看人員名單。
若是傳來的消息有用,他們有賞,你重賞!
若是傳來的消息不對,他們受罰,你受死!」
「小人明白!」游楚再次躬身,那名單已經再次被收回了他的懷中,「先生,小人還想要多嘴再問一句...」
「你說!」
「先生是打算讓馬孟起去漢中之地,不知道這可是因為我們下一步的計劃...」
「放心,馬孟起養傷需要時間,給他籌劃一個合理的逃竄也需要時間,最重要的是...我們在攻略漢中之前,一定要將隴右之地拿到手中。
最起碼...讓那金城郡的韓遂乖乖的在涼州待著,別在這裡瞎摻和才是!」
「先生不打算繼續深入涼州?」
「我著急去涼州作甚?」劉峰冷笑,「羌胡遍地,陽關荒涼,西域不通,河西鮮卑縱橫交錯。
整個涼州舊地荒涼野蠻,危險重重,我是有多少糧食和錢帛夠他們如此禍害?
既然亂了這麼久,那就讓他們多亂一會兒。
稍後這戰場和馬超之事就交給賈逵了。
今晚你去將將令給他,順帶囑咐他一句。
我將子龍留給賈逵看著馬超,雖然我相信那馬悶氣能夠自己想明白的,但也不能對他掉以輕心,一方出了大事!。
你讓他且萬事小心!」
「諾,小人明白。
既然先生如此安排,看來是先生打算...」
「涼州的局面已經打開了,有天水世家為玄德公做吹捧,為大軍引路。
加上劉琰遊走四方,這一兩年的時間咱們的玄德公就老老實實在隴右之地屯田吧。
他好好恢復一下民生,也省得我為了一丁點糧食四處求爺爺告奶奶的,實在是沒臉...」
劉峰說道一半突然想到了那臉上的傷口,忍不住伸出手摸了上去,不過當手抬起來的那一刻卻又釋然一笑,緩緩將手臂放下。
「總之你告訴賈逵和魏延,讓他們萬事小心。
這扶風郡的郡守還是賈逵,至於隴右的戰事就交給魏延了。
而你們....跟著我又要開跑了。
趁著現在白馬之戰還沒結束,五天時間他們換馬不換人趕回河內去和關將軍等人匯合!」
「諾!」
「還有...」在游楚準備離開這裡去尋找賈逵的時候,劉峰又一次的叫住了他,「你麾下的暗衛如今也成了規模了。
想不想給他們一個名字?」
「全憑先生做主...」
「呵呵....」劉峰心中不斷念著諸如「校事府,刺奸屯」這種名字,最後突然咧嘴一笑。
「既然如此,那便叫做夜不收!」
「長夜漫漫,敵不罷戰,我不收兵...」
「不,夜色之下,無人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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