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晉被攻克這對於此時馮翊郡的局勢來說是至關重要的,攻破了臨晉,馬超等人便有了一個暫時的立足之地。記住本站域名
同時兵馬朝著兩側延伸而去,便潼關和馮翊郡其他地方的道路被徹底斷絕。
讓程銀和馬玩等人想要去潼關通報也已經來不及了。
龐德與馬超並未繼續深入攻打潼關,而是一南一北從兩個方向延伸出去,變成了兩支游騎不斷在馮翊郡遊走。
警戒阻攔的同時,還負責時刻準備偷襲來犯之敵的後路糧道。
臨晉由馬岱與李參兩人駐守,當初為了構建大營馬岱已經積累了數千根檑木和堆積了小半個府庫的滾石。
外加馬超攻克臨晉速度太過於快速,臨晉本身的箭矢火油等儲備並未有太多浪費。
在大軍進入城池的第一時間,馬岱便收攏降兵讓他們再次加固城池,同時遷徙四門周圍百姓進入內城,拆除城門附近宅院房屋。
做好了隨時封堵四面城門的準備。
當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之後,馬岱也迎來了那程銀馬玩等人的進攻。
哪怕是程銀和馬玩等人在得到消息之後第一時間派兵前來合圍,卻發現自己終歸還是慢了一大步。
看著那緊閉的城門,和飄揚著的「漢」「馬」「司隸校尉」幾面大旗,程銀與馬玩一度陷入了僵持和猶豫不決之中。
另一邊的馬超則是趁機再次來了一場突襲繞後,不但開始襲擾他們的後方,甚至對於那些防備空虛的城池甚至下達了這麼一道命令。
「眾將士聽令,破城之日....屠戮半日,肆意行事!」
這亂世之中,再也沒有什麼什麼事情能夠比允許麾下士卒屠城喧泄情緒這更加讓人興奮的事情了。
肆意屠戮,代表著麾下士卒可以對那些手無寸鐵的百姓肆意凌辱虐殺,可以公然搶奪他人財物,可以做自己無數次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情。
代表著美色,財富還有痛快。
「殺!」一聲怒吼之下,大軍開始了瘋狂的進攻,那瘋狂的模樣透露出來了無比的興奮。
等到這些消息傳入馬玩程銀等人的耳中之後,本來還在猶豫不決的程銀和馬玩頓時也變得怒火升騰起來。
「攻城!破城之日雞犬不留!
將那什麼馬岱李參,給我扒皮抽筋!」
臨晉城上的馬岱也同時將長槍前伸,一聲令下,「弓弩手,登城!」
大戰,瞬間爆發。
而在以臨晉為起點的馮翊郡大戰正進行的熱火朝天之時,本應該前往潼關的劉峰卻是在遠離臨晉之後,在張南的護衛下,帶著郭攸之立刻換乘駿馬返身朝著長安而去。
「先生,我等不是要去潼關說降那楊秋麼,為何突然轉道西向?」
對於劉峰這種摸不著套路的行為,郭攸之是真的看不懂了。
「去潼關作甚?他楊秋能夠在這種地方站穩腳跟還不引起其他人的懷疑,定然是對那曹孟德忠心耿耿之輩。
我等便是能夠說破天來,對於他來說,也不過就是廢話罷了。
就算是今日我將他楊秋的根底全都查清,然後將他的所有家人都拿下,然後一個一個綁縛在他的面前,然後一個一個剁了餵狗。
恐怕對於他這種人來說,也不過就是兩滴眼淚罷了。
這種人,定然是千難萬險難掩其心的。
畢竟...潼關可是這進入關中三輔的必經之路,若是不能控制住潼關的話,那鍾繇才是真正的羊入虎口了。
就算是鍾繇不怕死,夏侯元讓也不可能坐視這個司隸校尉身赴險境之中!
所以去尋找楊秋本就是糊弄馬超的話語罷了。」
「既然軍師不會去潼關尋找楊秋,那麼就是要去長安...可長安鍾繇又會如何?
軍師打算如何說服那鍾繇相幫?」
「我不需要說服什麼鍾繇,他也不需要幫助我等什麼,今日的這一切只是為了讓那些人將目光放到馮翊郡罷了。
這樣我和鍾繇之間的事情,才會在最大可能上瞞過其他人。」
「軍師和司隸校尉?」郭攸之已經越來越看不懂面前的劉峰了,「軍師什麼時候和鍾繇有所聯繫了?
不對,莫不成之前李公前去長安....」
「鍾繇敢近乎於孤身來長安,定然是對這三輔之事早就有所謀劃了。
馬孟起莽撞但卻不是愚蠢,這般反常行事鍾繇哪裡會不清楚有人在他背後謀劃?
可即便如此又能如何?
鍾繇來到長安,要的是三輔安穩,要的是群寇避退,要的是為曹孟德日後進攻河北保證并州安穩,為了日後對付北疆騎兵做準備。
所以他並不在意馬超到底想要做什麼。
因為潼關就在他的手中,馬超就算是將那馮翊郡血洗一遍又能如何?
那些人在他鍾繇眼中本就是將死之人罷了,死在誰的手中又有什麼關係?」
「既然孟起將軍如何做對於鍾繇來說並無干係,那先生又打算如何讓他摻進這一潭渾水之中?
先生如今可否告知小子一句,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劉峰看了看身邊的郭攸之,看著那還十分稚嫩的臉,最後只是默默地搖了搖頭,「有些事情你且看著就是,無需知道得太過清楚。
聰慧是好事,但若是小小年紀這心事就這麼重,小心早夭。」
「先生....」
「好了,趕路吧!」劉峰一句話打斷了郭攸之的詢問,然後快馬加一鞭,直接策馬飛奔而去。
長安城下,劉峰帶著張南和郭攸之出現的那一刻,就已經有人等候多時了。
「小人董遇拜見劉峰先生,我家使君已經在府邸等候多時,還請先生隨我前往!」
說話的乃是後世之中出了名的幾大儒宗之一的董遇,也是司隸校尉鍾繇在進入長安之後,徵辟的第一批屬官之一。
看到董遇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劉峰第一時間看向了一旁的郭攸之。
「怎麼樣,我就說那個老傢伙不是什麼好東西吧!」
「.....」郭攸之看著劉峰,然後再看看一旁臉色僵硬的董遇,這一下自己的臉色也變得有些尷尬了起來,「先生...那司隸校尉府的人還在呢!」
「沒事,那老東西臉皮厚得很,他就是親耳聽到了這話也會當作沒聽到的。」
「....先生,先生...人還在呢,咱們好歹避諱著點...」郭攸之在那董遇等人的目光注視之下,哪怕明知道這目光看向的不是自己,仍然感覺到十分為難。
「郭攸之啊...」劉峰看著一臉為難模樣的郭攸之,突然變得語重心長了起來,「你且一定要記住一件事情,這做人啊,臉皮一定得...厚!」
「先生教訓的...這教導...這...還真是獨樹一幟...」
「咳咳咳咳...」一陣猛烈的咳嗽打斷了劉峰和郭攸之兩個人的廢話,「我家使君已經在府中等候多時了。
還請...先生跟我前往!」
董遇雖然臉色難看,但是這語氣還是十分的和善。
劉峰看著董遇等人的臉色,最後也只是張了張嘴沒有繼續犯賤下去。
「請帶路吧。」
「請!」
在董遇的帶領之下,劉峰三人很快就進入了那長安的司隸校尉府邸之中。
當然也見到了那等候多時的司隸校尉,鍾繇鍾元常。
「劉峰....久聞其名,今日一見,還真是不負盛名..」
「鍾公什麼時候聽說過小子的名聲,還有小子的盛名是什麼名?」
面對鍾繇的客氣,劉峰那是一丁點都不客氣。
「....先生之名,應該是老夫還在陛下身邊之時聽到的。
那時候徐州被呂布所奪,當時的徐州牧劉玄德主動上書無法升任徐州牧一職,便主動將徐州牧之位讓給了呂布。
當初老夫好奇他是為了何事竟然如此做,便主動打探了一番,便知道了先生的名字。」
鍾繇輕笑一聲,並沒有因為劉峰的無恥而讓自己的態度有所改變,仍然是一副讓人如沐春風的感覺。
「至於先生的盛名,倒也不是老夫奉承,這徐州之事暫且不說,那劉玄德如今能夠有如此威名可是多虧了先生的手段。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我等在朝中也不是平凡之人,這曹孟德有幾分能力我等還是清楚的。
去豫州,掃平地方,威名日盛....劉玄德當真是好運氣啊!」
看著鍾繇說完這些之後,劉峰這才微微點頭,一臉的心滿意足之色。
「鍾公說得好,那既然如此,小子是不是可以剩下許多沒用的廢話了?」
這句話讓鍾繇的作用微微一頓,然後突然露出來了一抹笑容。
「小傢伙,這般痛快的性格,還真是深得老夫的喜歡!」鍾繇先是輕笑一聲之後,這才繼續說了下去,「老夫剛剛擔任司隸校尉,尚且還缺少不少屬官。
你若是願意,可想要來我司隸校尉府邸為官?
若是可以的話....」
「鍾公這話說得真有意思,將某家招至麾下,鍾公就不擔心被小子轉手賣掉不成?」
「賣?不知道賣給誰?是那劉玄德...亦或者是...哈哈...」鍾繇突然大笑了起來,「你這小子果然不是那麼簡單,馬超也不過就是你手中的一枚棋子罷了...」
「難道鍾公不想讓這西北之地徹底安穩下來,若是讓這馬孟起繼續折騰下去。
此人桀驁不馴,日後難免會生出各種事來。
若是此時尚且還好,可若是在日後曹公和那袁本初交鋒之時呢?
那馬超若是為了一己之私做出什麼讓曹公不喜的事情,那麼這三輔可就真的亂了。
等到了那個時候,恐怕是曹公自己也很難脫身的。」
「這種事情,老夫自有辦法,再說了,這馬孟起有如此地步,難不成還能和你這小子沒有關係不成麼?
怎麼,前腳還和馬孟起親親我我的,如今就要將他出賣了?
若你當真如此的話,你打算讓老夫如何相信你?」
「鍾公相信小子與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子能不能在這三輔之地給鍾公乃至與曹公帶來讓諸位滿意的好處。
再說了,小子何曾與那馬孟起親親我我了。
那人如此桀驁不馴,而且還有這般本事,鍾公難不成就不擔心他日後變得尾大不掉?」
「他尾大不掉也比劉玄德尾大不掉要好得多,用一個馬孟起換一個劉玄德?
這種混帳生意,老夫是絕對不會做的,你這小子最好還是不要痴人說夢了。」
鍾繇說完之後竟然擺了擺手,打算讓人送客,看得一旁郭攸之都著急了起來。
不過劉峰面對那前來請自己離開的士卒倒是沒有讓自己的臉色有半點變化。
「既然是痴人說夢,那鍾公何必在這裡等著小子?」
「等著你,不過是看看你有什麼說辭罷了,今日聽了不過爾爾...」
「小子的確是不過爾爾,可鍾公還有更好的人作為選擇麼,讓這馬騰一門死在此地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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