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彥將面具收起,對王鬼手說道:
「多謝王老先生的配合。-漫~*'¨¯¨'*·舞~ ❻➈ᔕᕼ𝕌ˣ.¢ỖM ~舞*'¨¯¨'*·~漫-」
王鬼手苦著臉,心道刀架在我脖子上,誰敢不配合。
「王老先生若是擔心後續有人報復,我可以出錢幫你喬遷,在其他地方置辦宅院。」
「別的不敢說,比你的這處宅院繁華十倍,恐怕不成問題。」
手握數十萬銀票,李彥自然有這個底氣。
王鬼手嘆氣道:
「倒不是擔心錢,只是破家值萬貫,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在這待的時間有點久了,一時半會,我還真有些捨不得。」
「我聽說桃源村並非是您的故土,又如何有了難離之情?」
「我少說也在這裡待了有十年了,這一輩子又能有多少十年?
如果沒有那些不識趣的江湖人來打擾,我本來是想在此安安靜靜度過餘生的。」
李彥笑了笑,恐怕這「不識趣」的人之中,就有自己的一個位置。
反正事情也已經辦完,他拱手告辭道:
「既如此,我也不勉強。日後如果有需要,盡可以去寧遠府的柳府找我。」
「多謝官差大人的好意,不過目前我們沒什麼需要。」
王鬼手雖然道謝,但疏離之意還是明顯。
旁邊的少女卻插話道:
「我有需要,我要跟你學習功夫。如果真的有人來我家尋仇,我就可以打倒他們,保護我和我爹。😲♖ ➅❾ˢ𝕙Ǘ𝐗.cό爪 🎁🔥」
「哦,你不怕我?」
李彥饒有興致的問道。
「以你的身份,如果想對我們不利,有的是辦法。尋常官差可不會像你這樣,還幫我們想好後路。」
那少女一本正經看著李彥說道:
「我能看出來,你是一個好人。」
李彥有些哭笑不得,竟然還平白收了一張好人卡。
他拒絕道:「學武可不容易,要拼天賦與努力的。如果你不是練武奇才,那麼冬練三九,夏練三伏,都是常事,你確定你吃得了這種苦?」
「那是自然!」
「你習武幾年了?」
「五年。」
李彥搖頭道:「這麼多年來,你似乎沒練出什麼名堂。」
少女臉一紅,道:「是我爹幫我找的那些師傅,只會教我些花架子。我平時可從不偷懶。」
「既然如此,我給你演練幾招,看看你的悟性。」
「多謝師傅!」
少女倒是頗會順杆爬。
周火旺識趣的去門外等候,避嫌這種事,他還是知道的。
李彥思索片刻,這少女已經是二流高手左右,拿起解拳糊弄肯定不合適,於是就把九翻鴛鴦腿在她面前使了一遍。
傳授之中,李彥也得知了少女的名字,王藥。
讓李彥驚訝的是,王藥竟然真的天賦頗高,一遍下來,就記住了所有招式。
既然承諾要幫他們解決後續問題,李彥自不會食言。
他乾脆多呆了一會兒,把自己習練九翻鴛鴦腿的心得傳授給王藥後,才與兩人分別,帶著周火旺回到寧遠府。
林斌已經回到林府,他乾脆先去找到林斌,把那兩張面具給林斌看。
林斌微微蹙眉。
「這張面具的樣子,與葉湛清的面目有些相像。但是面具畢竟不如畫像,要靠這個辨認,還是難了些。」
「後面那張呢?火旺你看看,和楚家二少奶奶像不像。」
周火旺看了半天,迷茫的抬起頭來,欲言又止。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意思了。」
李彥有些無奈,面具畢竟不是照片,要靠這個辨認,精準度還是有些低了。
要想真的確認,恐怕要把面具往葉湛清的臉上帶一帶才能知道。
不過自己這一趟也並不算白走,至少王鬼手描述的最後那名女子的穿著,與葉湛清的頗為相似,她身上的嫌疑,又加深了一層。
離開林府後,李彥決定把今天的情況先匯報給凌沖,看看這位經驗豐富的司首有沒有建設性的想法。
剛進誅邪司議事廳,就看到幾名處首都在那裡,似乎在商議什麼事情。
「凌處首呢?」
「已經啟程去黃龍府了。」
冷無情拈著兩縷頭髮,漫不經心答道。
「黃龍府距這裡有萬里之遙,為何忽然去那裡了?」
李彥有些不解。
黃龍府是整個遼東的首府,也是那位奉旨征夷開疆龍驤大將軍,被民間稱為「遼東王」的章荷的起家之地,距這裡可謂山高路遠。
正是查案的關鍵時候,凌沖怎麼突然走了?
「還不是因為寧遠府之前兩任知府,都是被朱衣樓暗殺,惹得遼東王動了真怒,決定讓他的至交好友袁三甲來遼東坐鎮,還給予了他兵符。
如果城裡的勢力再不老實,袁大人可以調動北部戍邊的遼東軍入城,直接以大軍碾壓,把這些江湖勢力化為齏粉。」
李彥聽得微微咋舌,這才是國家機器的力量。
只要還沒到傳說中能呼風喚雨的天象境,不管什麼武林高手,幾萬大軍磨也磨死你。
「凌司首怕朱衣樓狗急跳牆,在路上出手,便主動前去迎接袁大人,護送他的車駕入城,這幾天一時半會,看不到凌司首了。」
「既然凌司首不在,大家又都在這裡聚著作甚?開會上癮?」
冷無情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楚家送來請帖,希望邀請凌司首去赴家宴。願與誅邪司通力配合,打擊整個寧遠城的不法之徒。」
「他們還真會挑節骨眼。」
李彥嗤笑一聲,
「這場鴻門宴,恐怕是他們要唱獨角戲咯。」
「不。」
冷無情搖頭道。
「凌司首去不了,但誅邪司得有人去。」
「凌司首是秘密離開寧遠的,孤身一人,一個隨從都沒有。渾身上下,只帶了一隻葫蘆,一桿槍。」
「如果被察覺到端倪,他路上必然會遭到埋伏。」
「所以,我們得找個人,假扮成凌司首的樣子,前往赴宴。」
李彥懶洋洋的說道:「那可不容易,就算有人能易容成凌司首的樣子。但凌司首那種孤高氣質,一般人可模仿不來。他那手槍法,尋常人也學不會……臥槽,你們都看我幹嘛!」
幾個誅邪司中人,眼神俱閃閃發亮,緊緊盯著李彥。
「我不去!楚府之中不知藏著多少神藏期高手,我之前還和楚府結過梁子,進去了出不來怎麼辦?」
他哀嚎道:
「我為誅邪司立過功!我為誅邪司流過血!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一百功勳點!凌司首回來我去跟他說!」這是於千說的。
「剝繭處中的小姐妹,你有看上的,我都可以幫你牽線。」冷無情道。
「追影處新招的那群小伙子,我讓他們把編制轉到你捕風處來。」崔掠傷一臉肉疼道。
樊於期倒是沒說話,自顧掏出鐐銬、皮鞭等刑具,但是看顏色與款式,似乎又不是審問犯人的。
齊誠遠張了張口,正要傲然開口,就聽到李彥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為了誅邪司的榮光,我答應了!」
咳咳咳,齊誠遠咳嗽起來,仿佛被憋出了內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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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