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明鳥是遠古時期的一種神鳥。其形似雞,鳴聲如鳳,此鳥兩目都有兩個眼珠,所以叫作重明鳥,亦叫重睛鳥。
它的氣力很大,能夠搏逐猛獸,以熊虎為食,能辟除猛獸妖物等災害。
畢方山西側的輔峰,便叫重明峰,也是武聖山為挑戰者準備的臨時居所和醫館所在。
為了體現對這屆武道會挑戰者人身安全的重視,武聖山的道子步霄從百草仙府邀請了百餘位藥師、醫官全城陪護整個武道會流程,而所有被擂主重傷的藥物,武聖山一應承擔。
這種大氣也是各洲各部的世家願意讓族中最優秀的年輕弟子前來交流的原因,畢竟習慣了一覽眾山小的天驕總要去見見世面,才能明白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唯一天才。
這不,僅僅是一天的交流切磋,便有六七十位挑戰者受了傷回到重明峰進行療養,其中自然包括了小正太唐星。
而記錄完擂台信息的唐羅也沒有繼續留在主峰平台上,而是回到重明峰等待龍西的另外幾名隊友。
是夜,鏖戰一天的三人疲憊回到崇明峰,連招呼都沒有力氣打,推開門後便癱軟在唐羅屋中的大床上。
「這麼累的話你們應該在房間裡休息好了再來。」唐羅看著滿身泥灰粉塵的三人將自己剛剛收拾好床榻染污,強忍著將他們全都從窗口丟下去的衝動,不滿道。
崔浩然鞋都沒脫,拉起一個玉枕便墊到自己後背支起身子,感嘆著:「隊長你是真不知道,今天這一天,我們有多累。打來打去,就贏了一塊擂印。」
「是啊是啊。」體力最強的李玄霸渾身酸痛,附和道:「這些武聖山的弟子實在太強了,我今天打了四個擂台,也就贏了一個,還是因為擂台空間有限,對方靈力耗盡,這要是在野外遇上,我怕是會被那傢伙耗死!」
之所以一進房就頹然攤到在床上,除了鏖戰一天的辛苦之外,更多的就是看到這麼多更強同齡人的沮喪。
不光是崔浩然與李玄霸,就連最驕傲的蕭子玉,此刻都坐在床沿上,沉默不語。
武聖山的弟子當然強大,這幾乎是個不用思考就能得出的結論,何況今天站在擂台上的這一群,是武聖山最優秀的一百名外門弟子。
或許崔浩然與李玄霸都是被尊為天驕的絕世天才,但在這個環境下,也顯得普通起來,比他們強橫的比比皆是。
唐羅搖搖頭,倒了茶水給三人,對著蕭子玉問道:「你呢,今天如何,打了幾座擂台?」
「九座。」
自負的蕭子玉曾經以為,即便是對上武聖山這群外門弟子,他也可以輕易戰而勝之,卻沒想到這第一天就是連續九場苦戰,給了他當頭棒喝,此刻有些頹唐。
「和我料想的差不多。」
唐羅點了點頭,對著蕭子玉道:「你喜歡挑戰強者,每一場都是苦戰,加上碑龍圖中靈力耗盡之後又得重新注靈,一天能打九座擂台已經很不容易了。」
「是嗎?」想起今早說要打遍擂台的狂言,蕭子玉自嘲的一笑,定睛朝唐羅望去:「你呢?今天打了幾座?」
床上的另外兩人好像突然來了精神,一個板橋彈起上半身,目光炯炯地望著唐羅,滿臉期待。
只見唐羅聳聳肩:「只打了一座。」
「啊!?」崔浩然與李玄霸一聽,滿臉失望的表情,其中還隱隱有幾分嫌棄的意味。
「喂喂喂,你們這是什麼態度。」唐羅抱著胸不滿道:「身為隊長,我今天可是為了你們收錄了所有擂主的信息,你們就是這樣感謝的嘛。」
「謝謝隊長,隊長辛苦。」
崔浩然與李玄霸有氣無力的讚美了一聲,滿滿的言不由衷,看到唐羅不善的表情後,才慌忙找補道。
「其實隊長啊,我們今天也有收集信息來著,可是根本沒用啊,你還不如先顧自己搶分呢。」
「就是就是。」李玄霸附和道:「我們都打聽清楚了,這畢方山擂台上的擂主,就是武聖山外門中排名前一百的學員,可知道了這個也沒什麼幫助啊,我們這些外來戶,對武聖山根本就是兩眼一抹黑,而且擂主也不會自報家門,誰是誰都分不清,就算別人說了排行最尾的幾個學員名字,我們也沒有辦法找到啊。」
「要不說那幾個頂級豪族雞賊呢,他們肯定已經有了末尾幾人的名單,只等第三天再去收割呢。」崔浩然憤憤道:「說不得他們還會重傷這幾個擂主,讓別人無法拿分。」
「看來你們這一天,還真沒閒著啊。」唐羅看著大吐苦水的兩人,嘴角含著笑意道。
「可不是麼!」耿直的李玄霸又道:「聽說有幾個豪族的旁系公子就在武聖山的外門修煉,所以今日幾個豪門公子根本就沒在主峰平台呆,而是先去畢方山的武院探親了!」
「什麼探親,就是去拿情報了。」崔浩然沉著一張臉,抱怨道:「你說他們都是一個家族的,將排名拓印一份給自家族人行個方便,不就是一句話的事麼。憑什麼我們就得一個一個擂台去試,他們就可以直接拿到最末幾人的名單。還說什麼龍州青年武道大會,一點兒也不公平!」
「就是,太不公平了!」李玄霸點點頭,深以為然道。
「行了,都別說了。」唐羅看著突然同仇敵愾,祈求公平的兩人,笑罵道:「你們哪是想要公平?分明是看到別人得到便利嫉妒了,我來問你,今天你家有親族在武聖山修行,你來參加比賽,會不會去武院走動一二?」
「這..這能一樣嘛。」心思被道破,崔浩然臉色一臊,嘴硬道。
「有什麼不一樣的,換了你有親族在武聖山修行,只怕你跟這些豪門弟子做的事沒有任何差別。」唐羅淡淡道:「像我們這樣的豪族弟子早就應該明白,公平這種東西,本就是不存在的。武聖山能將這大會辦得公正,就已經很難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