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從現在起我就是你的主人,你要是乖乖聽話,以後想吃什麼就有什麼。如果你不聽話,那我就只能把你丟掉做一隻流浪貓了。)
陳靖將籠子打開,把狸花貓放了出來。
狸花貓有點害怕地看著他,先是縮了幾步,想了好一下之後,又朝他走了幾步,然後來到他腳下面,伸著腦袋蹭了蹭。
大概它也是明白的,流浪貓的下場可並不好,飽一頓餓一頓,時常也都是在垃圾堆里找東西吃。
那種生活,怎比得上有主人的生活?
「喵嗚~~」(我聽話)狸花貓回應了。
陳靖笑了一下,見它如此配合,也就將籠子丟了,直接抱起了它,放在肩膀上蹲著。
在普遍人的印象里,貓是高傲的。
它跟狗不一樣,家裡養的狗,你無論是打它還是罵它,它都會對你搖尾巴,熱情依舊。
而貓,你就算不打它,它都不會對你太熱情。
事實上,它的冷漠,也並非是來自於骨子裡的高傲。而是智商沒有狗那麼高。
普通的貓,巔峰智商,大概是相當於人類兩~四歲的孩子。
而狗的智商,上限可能會堪比人類七八歲,甚至十來歲的小孩子。
所以,貓的想法,往往沒狗狗那麼多。
但是,讓它來做監聽這種事,也夠用了。
其實,買一條狗來監聽,效果應該會更好。但狗目標太大,而且惹眼。
貓的話,狸花貓實在太普通了,到處都有,也沒人會特別在意。
「其實鳥的目標更小,但鳥的腦子裝不了太多東西,簡單的命令,它們或許能做到。但這種事,鳥類絕對是做不來的。」
買貓,陳靖也是有考慮在其中的。
當他順著一條安靜而黑暗的道路,來到了「興隆化肥廠」邊上的時候。他就對狸花貓吩咐了幾句。
之後狸花貓就很順從地從他肩膀跳上了牆頭,三步一回頭看了他幾眼之後,就向著廢棄的廠房走了去。
大概十來分鐘之後,狸花貓跑回來了。
「喵喵喵~~~」(裡面有三個人,有個女孩被綁在廠房裡,廠房外面有兩個人在玩手機)
它站在牆頭上,對陳靖叫喚著。
陳靖一聽,頓時就對裡面的情況有了個初步的了解。
「喵喵喵~~~」(你進去聽聽那兩個男人說什麼,無論他們說什麼,你都給我記下來,然後再告訴我。)
「喵嗚~」(好)
狸花貓應了一聲,又跑了進去。
化肥廠的廠房空地上,長滿了一大片的蒲公英,其他的雜草,也是一大堆一大堆的。
這夜晚裡,蟋蟀和癩蛤蟆的叫聲此起彼伏的。
「媽得,好多蚊子啊,我說,我倆就不至於待在這樣的地方了吧?」祝大山說。
他倆是兄弟,姓祝。
兄叫祝大山,弟叫祝大河。
「綁了人在這裡,起碼也得小心點。」祝大河說。
「這一片,也壓根沒人來,我們還是去住酒店吧?」祝大山強烈提議。
「那這個女孩怎麼辦?」祝大河說。
「捆了好幾條鋼絲繩,以她的修為,問題不大,跑不掉。」祝大山說著話,手掌又在大腿上拍了一下,似乎是打死了一隻蚊子。
「要是不去酒店,我倆就得在這裡餵蚊子,還不如去酒店洗個澡,再找個漂亮姑娘捏一捏。」
「有道理。」祝大河也撓了撓,他們倆都被蚊子咬了全身包了。
這種廢棄的廠房裡,別的什麼真是不多,但這蚊子,確確實實是挺多的。
「那走吧。」祝大山抓了抓癢,就先一步走了。
祝大河回廠房裡看了女孩一眼,雖然女孩被綁得結結實實的,但他還是有點不放心,所以走過去還封了她身上幾個穴竅。
這樣一來,只要沒人救她,憑她自己是不可能跑得掉的。
這個化肥廠的廠門是關閉的,他們兩人也並不走門,而是從牆上飛躍而過。
剛一出廠房,他們忽然聽到旁邊有點動靜。
「什麼東西?」祝大山回頭看了一眼。
祝大河反應很快,重新跳上牆頭,朝動靜發出的位置看了看。
只見隱約路燈光芒的照耀下,草叢裡,有一雙眼睛散發著橙色的光芒。
「是只野貓而已。」祝大河輕笑一聲,也就沒過多關注了。
聽是野貓,祝大山也不在意,手往前面指了指:「就前面吧,八百米外,有個酒店,先且住著。我這有好幾個小卡片,卡片上的女孩都是真人照片,我有熟人,你想點誰,就自己挑。」
說完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大把的小卡片。
「我對女人興趣不大啊,這附近還有其他賭坊沒?」祝大河問。
每個人都有不同喜好,祝大山喜歡黃,祝大河偏生喜歡賭。
「聽聞之前這附近就有一家,但被抄了。不過,這都啥年代了,找啥賭坊啊,沒聽過性鱤姐姐在線發牌嗎?。」
祝大河想了想,點了下頭:「有點道理。」
狸花貓跳上了牆頭,目睹了那兩人離開之後,它才匆匆跑回到陳靖的位置,將剛才的情況一一匯報了。
「居然走了?」陳靖也是頗感意外,不過,他也能夠體諒。
因為他在這裡站了這會兒,身上也是被叮了很多口了。
所以,就在剛剛,他還特意跑到一個百貨店,買了一瓶驅蚊水,往身上一噴,這才免除了蚊子的煩惱。
鍊氣者雖然能夠以罡氣護體,讓皮膚肌肉梆梆硬,不懼棍棒。
但是那蚊子的嘴,終究是有先天優勢的,就因為它太小了,所以很難防住。
除非用靈力護體,但為了幾個蚊子,而浪費靈力,誰也不想。
在得知玉面雙虎都走了之後,陳靖在原地又多等了20分鐘。
見沒生什麼變故,他這才悄悄跳進了興隆化肥廠,在狸花貓的帶領下,他鑽進了廠房,看到了被五花大綁的柴姑娘。
柴姑娘身上綁的,那是烏溜溜的鋼絲繩,被綁在一根大石柱上,一圈又一圈。
她嘴裡,還被塞了一塊布,堵得嚴嚴實實的,難以發出半點聲音。
『嘖嘖,這樣對待一個女孩子,也太不紳士了吧?』
陳靖湊近了去看,卻是見到柴姑娘滿臉淚痕,早就是哭得眼淚都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