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程誠辦公室出來之後,張凡的心情十分好,他今天這是施小惠而得大利。
如果不是誠哥剛剛的指點,他自己還不會想到這一點。
青木大學大學確實不止是一所大學,它的名字背後更是蘊藏著十分龐大的能量。
只要自己能把這股能量合理的利用起來,他的公司不僅能爭取到某些政策上的優惠,還能減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這個道理其實很簡單,一點就通,只是張凡從前從來沒有想過這方面的事情。
上輩子他與母校在畢業之後,除了一張文憑再也沒有交集。
至於校友會這種東西,他聽過,見過,唯獨沒有參加過。
誰讓他不是知名校友呢!
曾經的張凡坐在下方操場上,看著主席台上面的大人物意氣風華,指點江山,最多小聲嘀咕一句。
「大丈夫當如是。」
而如今的他能十分自信的說出:「彼可取而代之。」
劉宇見到張凡樂呵呵的樣子,笑著問道:「凡子,誠哥給你說了什麼?讓你這麼高興。」
劉宇的笑容帶著勉強,張凡自然覺察到了這一點,只是和以往一樣他裝作沒有看出來,簡單地說了一下緣由。
「誠哥幫了我一個大忙。」
「哦!」
劉宇點了一下頭,表示知道了。
他也沒有選擇再繼續追問張凡和輔導員到底聊了什麼,而是問起了另一個他目前更關心的問題。
「班上現在有幾個同學準備去網上上傳學習視頻?」
張凡反問道:「你準備參加?」
「嗯。」劉宇點了點頭。
劉宇的回答張凡並不意外,即使和他只相處了兩個月,他也明白自己這個室友是一個有抱負的人。
教人學習和站在大街上發傳單,他自然會選擇前者。
幫別人打工和幫同學打工,他只會選擇前者。
見到劉宇點頭,張凡笑著說道:「班長,要不這件事你來做吧,我跟那個顧勇勝和袁林有點不對付,剛剛去辦公室也是為了這件事。」
劉宇聽到張凡這樣說,有些好奇的問道:「你認識他們?」
「顧勇勝是我高三下冊的同學。」張凡回答道。
「原來是這樣啊!」
劉宇露出恍然大悟的樣子,接著又說道:「既然你不方便,這事交給我也可以。」
「好,謝謝班長了!」張凡笑著表示感謝。
說罷,便拿出手機在班級群里發了一條信息。
「準備參加那個在線教育網站的同學可以找班長,這事我不了解。」
劉宇跟著發了一句。
「想要參加私信我,這節下課後在教室開個會討論一下具體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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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鈴聲響起,喧鬧的教室頓時安靜了下來。
下課鈴聲打響,安靜的教室立馬恢復了喧鬧。
因為劉宇要開會,張凡、劉盲和王儒就先走了。
出教室後,劉盲和王儒都是沉默著走路。
直到看到江瀾清和白雪又站在了那顆法國梧桐樹下,劉盲才停下腳步,回頭拍著張凡的肩膀笑著說道:「凡子,我原本打算掙兩份錢的,現在只能整一份了,要不你把我的工資翻倍?好彌補我的損失。」
「滾,最多只能請你吃一頓小火鍋。」張凡白了一眼劉盲。
「算我一個。」王儒拍著張凡另一個肩膀說道。
他剛剛一直在等劉盲開口,因為他跟劉宇發生過矛盾,也就不好起這個頭。
羨慕地看著張凡載著兩女離開,劉盲側頭對著王儒信誓旦旦的說道:「我敢打賭,那兩貨肯定是嫉妒凡子,才故意來我們班上炫耀。」
「應該是這樣,所以凡子今天才突然不想當老烏龜了,決定高調一回。」王儒點了點頭。
雖然張凡很少在寢室里提到他的公司,但是隔牆有耳,更何況他又沒有刻意避著他們打電話,自然知道他在做一件大事。
開口閉口就是幾千萬。
「班長不應該答應的,凡子都點明了。」劉盲突然嘆了一口氣。
「他就是這樣的人,當初還不是為了自己把我擺了一道。」王儒恨恨地說道。
即使電腦城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他自己平日裡也不很少再想起它。
只是一想到舒悅到如今還是跟他形同陌路,王儒還是會忍不住在心裡怨恨劉宇壞了他的好事。
劉盲看到王儒咬牙切齒的樣子,又嘆了一口氣,只不過這一次是心裡。
「即使班長不擺你,你也沒機會啊!何必一直糾結於此呢?」
這一刻的他忽然發現,自己這個寢室的未來只怕會分崩離析。
「唉,不知道畢業時還能不能在一起吃一頓小火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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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劉盲的唉聲嘆氣不同,張凡並沒有因為劉宇的決定而感到難過。
即使有,也只有一點點。
等到他把自行車鎖好,帶著兩女找到一處還沒有被破壞的雪地時,這點不開心也徹底沒有了。
人各有志,即使劉宇不跟他站在同一戰壕也沒什麼。
江瀾清從書包里拿出三個紅色尖帽,同時說道:「等下把這個呆在雪人的腦袋上,它們就會變得可愛起來。」
她說這話的時候,兩眼仿佛冒出了無數小星星,一臉嚮往。
如果讓她的同學看到這一幕,一定會驚訝掉下巴。
「這還是我們班上的冰山女嗎?」
因為平日裡很少和同學聊天,江瀾清也就給人留下了一副冷冰冰的印象。
白雪見江瀾清拿出了她的珍藏,也從書包里拿出了三根胡蘿蔔,得意的說道:「雪人的鼻子也有了。」
要是這三根胡蘿蔔的原主人看到這一切,一點會後悔自己的賤賣。
「小雪雪,你是借老娘的胡蘿蔔博帥哥一笑啊!」
白雪比江瀾清人際關係要好一點,在班上還有幾個談得來的女同學。
兩女拿出了自己的寶貝之後,同時看向張凡問道:「你的呢?」
「我能說我搞忘了嗎?」張凡訕訕地說道,今天上午他根本沒有時間去弄這些東西。
「就你不上心。」江瀾清瞪了張凡一眼。
白雪則氣鼓鼓地指著他們面前的這一片積雪說道:「罰你把這些雪堆起來。」
「你們呢?」
「當然是在一旁監督你。」
不一會兒,張凡就堆好了三個雪人。
江瀾清和白雪看著這三個小球疊大球,十分不滿意,只好自己來修飾。
「給我雪。」
「給我雪。」
「先給我。」
「先給我。」
好在張凡有兩隻手,倒是能同時滿足她們的要求。
等到雪球有了雪人的模樣,江瀾清把小紅帽分別戴在它們的腦袋上,確實立馬變得可愛起來。
白雪則小心翼翼地給它們插上鼻子,畫上笑臉。
張凡看著三個緊緊依偎在一起的雪人,思緒突然飄回了另一個雪後的日子。
雖然曾經也有這樣三個雪人被擺在一起,但是現在和那時的情景卻是天壤之別。
如今的他們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她們此時臉上的笑容也不再十分勉強,而是發自內心。
只是他還是覺得缺了一點什麼,直到看到不遠處地上的一段枯枝,他才想起來差什麼。
手。
緊緊牽著的手。
於是張凡對著正準備在雪人肚子上刻下自己名字的白雪和江瀾清說道:「等我一下。」
說罷他就開始在四周挑選形狀似手臂的枯樹枝。
江瀾清和白雪見他這樣,立馬明白他想做什麼,也加入了其中。
只不過張凡卻不想她們幫忙,搖頭說道:「你們在一邊站著,讓我來。。」
「我們可是你老婆,你裝什麼大男子主義。」江瀾清沒好氣道。
「就是。」白雪點了點頭。
最後就是三人分別在各自面前的雪人上插上屬於它的手臂,然後刻上自己的名字。
張凡向後退了幾步,臉上露出十分滿意的笑容,抬頭望著頭頂上方灰暗得天空,情不自禁地感慨道:「如果今晚還下雪就好了,那樣我們的手就會被積雪連在一起,就好像連理枝。」
聽他這樣說,江瀾清和白雪也露出了嚮往的神色。
「是啊!」
「那樣該多好。」
只是這一次雪並沒有如期而至,傍晚的天空反而比下午明亮。
翌日早晨,迎接他們的是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