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雪不大不小，雪量適中。
天地間既沒有隻剩下白茫茫的一片，又呈現出了一幅銀裝素裹的美麗景象。
張凡站在陽台上，視線由遠及近，看著下方那兩個緊緊依偎在一起雪人，對著正在圍觀的幾個男生大聲問道：「兄弟，上面寫了名字沒有？」
「沒有名，只有姓，一個姓彭，一個姓劉。」一個男生抬頭回答道。
「這貨太膽小了，如果是我一定把自己的名字和喜歡的人的名字一同刻上去。」張凡側頭對著王儒說道。
王儒沒有接張凡的話，只是安靜地跳望著遠方的女生宿舍樓。
他連這個膽小的人都不如，至少人家敢想敢做，而他只敢想想而已。
等到張凡準備轉身走進寢室，他才突然開口問道：「凡子，你真的有這麼大膽？」
張凡看著王儒眼中的期望，點了點頭。
只不過隨後他又說出了讓王儒略帶失望的話。
「不過我找一個偏僻的位置，不被人發現就好。」
「那被很多人發現了呢？」王儒立馬追問道，聲音也不自覺大了起來。
「被人發現了就發現了唄，我們又不怕。」張凡隨意地回答道，同時把陽台門關上了。
別說，今天的氣溫少說比昨天低了十來度。
王儒的目光透過被霧氣模糊的玻璃，看著正在穿衣服的張凡，內心很羨慕他。
他沒有他的膽子大。
重新看著那兩個雪人，他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看來是個人都比我有勇氣。」
在這一瞬間，他十分想立刻馬上撥通舒悅的電話。
不對。
他現在還沒有她的電話號碼，只能通過企鵝聊天告訴她。
「昨晚下大雪了，你想不想堆雪人？」
張凡看到王儒對著手機屏幕猶猶豫豫的模樣，輕微搖了一下頭便走出了寢室。
這種事情，他也不好再去傳授什麼經驗了。
在食堂，張凡把他的想法告訴給了江瀾清和白雪。
兩女到沒有覺得他的提議大膽，立馬點頭表示同意，然後開始興致勃勃的討論等下去買一些雪人的裝飾品。
江瀾清聽著白雪的經驗之談，心中雖然還有一絲的觸景傷情，但是很快就抬頭看向張凡，一臉興奮地說道：「下午我們都是第一節的課，下課了就去好好挑一個地方。」
張凡看著江瀾清期待的眼神，臉上露出無奈的神色，小聲說道：「我可能要晚一點。」
接著又把誠哥布置給他的任務說給了兩女聽。
白雪聽完便嘟起了嘴巴，恨恨地罵了一句。
「真是兩個牛皮癬啊！前天也去我們班上說過這件事。」
「看來他們是打算把我們學校當初試金石啊。」江瀾清嘖了嘖嘴巴。
袁林和顧勇勝也來過她的班級，其中顧勇勝還專門喊了她的名字。
「江瀾清，如果是高考狀元來我們網站上傳視頻，還有額外的補助。」
「江瀾清同學，我聽老顧說你高考考了739分，歡迎你把自己的學習心得分享出來，幫助那些正在為高考而奮鬥的高三學生找對學習的方法。」袁林也笑著說道。
在他們說完這番話之後，江瀾清班上的學生才知道自己這個上課沉默寡言的同學，其實是一個才貌雙全的學霸。
「我當時就直接直截了當的告訴他們，我沒有特別的學習方法，只會死記硬背，天天學習到凌晨四點。」江瀾清一面回憶，一面輕笑著把這件事說了出來。
說罷又對著張凡說道：「我跟小雪雪沒有接受敵人的糖衣炮彈，你可不能主動去資敵。」
「哪能呢，我現在只想帶著班上同學去薅校園資本家的羊毛。」張凡翻了一個白眼，信誓旦旦地說道。
只是當他從誠哥那裡了解到了具體情況之後，不得不痛罵一句。
「媽的，創業之初都這麼吝嗇，怎麼可能有一個好未來。」
袁林和顧勇勝給出的條件是：
第一：視頻有效內容長度必須超過三十分鐘。
第二：報酬根據視頻收入計算，扣除運營成本後再五五分成。
第三：視頻收入一季度一結算，報酬未滿兩百元不予結算。
程誠聽到張凡的吐槽，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人家這是公益性質，目的是要讓全天下的學子，不管身處何方，有沒有錢，都能享受最優質的教育。」
他還特意指了指他辦公桌上勝林教育的宣傳頁，最引人矚目的就是一個大大的愛心圖案，以及用紅色加粗字體寫的他剛剛念出來的這句話。
張凡裝作沒有看到程誠的白眼，拿起這個宣傳單看了起來。
不得不說，這兩貨還有兩把刷子，張凡甚至想建議他們把公司名字改成「水滴教育」。
再搞一個愛心讀書捐贈項目，也許還真能做大做強，甚至可以身價上百億，公司在納斯達克上市，從此走上人生巔峰。
把這一張處處彰顯慈善和公益精美傳單還給程誠之後，張凡小聲問道：「誠哥，你相信嗎？」
程誠又白了一眼張凡，一臉鄙視的說道：「我又不傻。」
說罷又嘆了一口氣。
「雖然他們是借著公益的名頭賺錢，但是我們還是可以薅一薅羊毛，讓班裡那些成績優秀的學生能夠有一份額外的收入。」
「不是去食堂兼職，而是賣他們的學識賺錢。」
聽完程誠這一番話，張凡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認真地說道：「那隻羊就不長毛，刮不出油水的。」
停頓了幾秒，開始搬起手指頭一五一十分析起來。
「第一，我們班上的學生不是那些老教授，沒有名氣自然就沒有人願意付費購買，即使一元錢別人也捨不得。」
「第二，我不知道她們願不願意把自己打造成美女學霸的屬性，就像.....某些網站那些直播考研的人，天天在鏡頭前學習。」
「第三......」
張凡的第三條還沒有說出來，程誠就揮手打斷了他的話，臉上露出失望之色，又長嘆了一口氣。
「既然這樣，那就算了吧！」
不過即使程誠打斷了張凡的話，他還是要把沒有說出口的話說出來。
「第三既然那隻羊薅不出羊毛，你不如薅我的吧！我這隻羊挺肥的，等到我的公司步入正軌，也能招幾個實習生，反正都是計算機專業，也能幫我賺一點錢。」
「真......等的就是你這句話，那就這樣說定了，剛剛的對話我已經全程錄音，現在你真的可以走了。」程誠臉上的失落突然就沒有了，反倒是一口氣把嘴裡的話一骨碌吐了出來，根本不給張凡任何開口後悔的機會。
「不是？誠哥，你可不能這樣啊！至少要反問三次」張凡苦著臉說道。
「真的？」
「真的嗎？」
「是真的嗎？」
「好了，看你這樣可憐，我就滿足你的願望，順便把這垃圾帶走。」
程誠說這話的同時，拿起這一張傳單遞給了張凡。
見張凡不願意就此離開，又從辦公椅上站起來，拍著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時間就是金錢，你雖然失去了一點點金錢，但是多了很多請假的時間，總得來說還是你賺了。」
「等著就是誠哥你這句話，我保證完成任務。」張凡臉上得悲傷也突然沒有了，反倒是嘴角的笑容充滿了自得。
「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作為主角怎麼可能被人套路呢。」
「誠哥，走了。」張凡對著程誠揮了揮手。
「走吧。」
看著被關上的辦公室門，程誠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於是大聲喊道：「張凡，你可不要學誠哥，不然會死得很慘的！」
只是張凡已經跑遠，根本不給程誠立他FLAG的機會。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也是一個拔起小能手。
畢竟他有兩個老婆，自然不能亂立FLAG。
自己不行，別人也不行。
把手裡的紙揉成一團扔到垃圾桶，張凡走進教室大聲喊道：「同學們，我的公司準備在學校調查大學生們最喜歡的手機品牌和選擇它的理由，有沒有人願意幫我的，管飯管飽管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