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7日,高考第一日。
張凡是被張蓁蓁的敲門聲吵醒的,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剛剛八點整。
「居然踏踏實實睡到這個時候了。」張凡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他還清晰的記得上一世高考時的他,儘管晚上早早的就躺在了床上,可是怎麼也無法入睡,直到凌晨兩點實在熬不住了才勉強的合上了眼睛。
第二天他是被公雞的打鳴聲吵醒的,時間剛過五點,天才蒙蒙亮。
不僅是自己,專門請假前來照顧他的母親也是一宿沒有睡好,很早就在餐桌上擺好了麵包和牛奶。
張凡用力甩了甩腦袋,困意不再是剛剛這麼大,看著身旁依然熟睡的江瀾清,就用手捏住她的鼻子喊道:「江大懶豬,起床了。」
感受到呼吸不順暢的江瀾清,睜開眼睛怒視著張凡。
「大清早的你發什麼神經啊?」
張凡也不理會她的生氣,俯身低頭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
「都八點鐘了,該起床了。」
江瀾清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我們就在自己學校考試,八點半也來得及。」
說罷又把頭偏向張凡那方,閉著眼睛,嘟起了嘴巴。
張凡本只想在她的嘴唇上輕輕啄一下,不過他的脖子卻被江瀾清死死的抱住,後者給他來了一個浪漫的法國吻。
「咳咳。」
用力的咳嗽聲突然響起,張蓁蓁看著這兩人,一臉無奈的說道:「馬上就要考試了,你們兩個還有心情幹這事情。」
「蓁蓁姐,我們兩個是在相互加油呢!」江瀾清鬆開了張凡脖子,側頭看著張蓁蓁,一本正經的說道。
「哦......原來如此。」張蓁蓁故意拖著長音,兩眼促狹的看向江瀾清。
「是的呢!」江瀾清「嘿嘿」笑了起來,一點也不覺得害羞。
「小色女。」張蓁蓁白了一眼江瀾清。
又對著張凡說道:「早飯做好了,趕快收拾好自己過來吃飯。」
「知道了。」張凡打著哈欠回答道。
和昨天一樣,今天的早點也是張蓁蓁現烤的麵包和加熱了的鮮牛奶。
張凡一隻手拿著麵包片,另一隻手在手機屏幕上滑動。
白雪在他們的那個三人群里發了一張「加油」的圖片,下面是江瀾清的回覆:「你也是。」
「兩個老婆都要加油!」
「嗯,我會的。」
白雪很快就回了消息,她跟張凡和江瀾清一樣的好運氣,也是在自己學校參加高考,因此倒不用早早的去考場,此時她還在寢室沒有出發。
張凡看著群里的消息,吃完早飯後拿起撥通了白雪的電話,小聲說道:「媳婦,加油,來親一個。」
說罷他就對著手機話筒「啵」了一下。
白雪的寢室還有她的室友,於是她只好走到陽台上面,捂住手機輕聲說道:「我會的,親親老公。」
也對著手機用力「啵」了「啵」。
結束和張凡的通話,白雪雙手拍了拍自己發燙的臉頰,深呼吸一口氣,抬頭仰望著東南天空上的太陽,右手小拳頭舉在胸前。
「白雪,你要加油啊!」
做完這一切,她突然發現自己不再是那麼緊張了。
將手機靜音放在枕頭下,白雪拿起自己的高考工具袋,一邊在腦海中回憶中剛剛張凡提醒自己的話,一邊認真數著裡面的物品。
「准號證、身份證、中性筆、尺子、鉛筆還有橡皮擦,對了還有......」
白雪拿了一包未開封的衛生紙放在自己的校服褲子口袋裡,然後才拿起高考工具袋走出寢室。
另一邊,江瀾清也在認真的檢查著她和張凡的高考工具袋裡面的東西,張蓁蓁站在一旁搬著手指數。
「准考證、身份證......」
兩人確定沒有遺漏後就對著張凡喊道:「走了。」
雖然從寰宇國際到蓉城七中走路也只需要不到五分鐘,但是張蓁蓁還是把張凡和江瀾清送到了校門口。
抬起手拍了兩人的肩膀,認真的說道:「保持平常心就可以,你們兩個又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張凡笑了笑。「姐,我跟她才不緊張,倒是你這樣一說倒是真有點緊張了。」
江瀾清在一旁直點頭。「對頭。」
張蓁蓁看著他們兩個一唱一和,心中有些好笑。「自己這是皇帝不急太監啊!」
「姐,我們走了。」張凡說道。
「去吧!注意審題,千萬不要粗心大意。」張蓁蓁揮了揮手,又忍不住提醒道。
她現在頗有長姐如母的架勢。
「知道了。」張凡和江瀾清同時點了一下頭,轉身走進了考場。
張蓁蓁望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之中後,便走走向校門旁邊的一處花壇。
和三年前的張凡在考場外等張蓁蓁出來一樣,她現在也是在做同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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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凡和江瀾清雖然都是在蓉城七中考試,不過他們的考室一個在厚德樓,一個在自強樓,剛好呈中軸對稱分布在噴泉廣場的兩邊。
江瀾清看著許願池裡的堆積硬幣,也從褲子口袋摸出兩個一元硬幣,捧在手心雙手合十,一臉虔誠的許願。
祈禱她和張凡這一次高考能夠包攬理科一二名。
這是江瀾清第一次為了自己的成績而求助於神明,在過去她只會往裡面扔一枚硬幣,並且只會是一角的幣值。
其實她自己倒不是很在乎她是不是所謂的狀元,更多的是老師、父母還有張凡對她的期待,讓她感受到了壓力。
張凡看著江瀾清扔進許願池的兩枚硬幣,伸手握住她的手,輕輕捏了捏,小聲說道:「媳婦,加油,考一個狀元回來。」
他才不會說什麼「考不考狀元無所謂」這種泄氣話,只會給她鼓勵。
如果他都不相信她,還有誰值得她相信呢?
「嗯,我會的。」江瀾清點了點頭。
又踮起腳尖在張凡臉頰親了一下,輕聲說道:「你就等著我這個女狀元考完試來好好臨幸你吧!」
江瀾清說完就跑開了,張凡一邊用手指摸著自己的右臉,感受著上面的濕潤,一邊輕輕搖了搖頭。
「看來我低估她了,到現在她居然最在意的是這件事。」
這一幕也被其他路過的考生看到眼裡,心中除了羨慕便只剩嫉妒了。
「媽的,想不到我馬上就要高考還被塞了一嘴狗糧,心態崩了啊!」
張凡注意到了自己成為了眾矢之的,一面埋怨江瀾清扔下自己獨自吸引火力,一面趕快逃離這個是非之地,朝著自己的考室快步走去。
「萬一他們考試發揮失常,最後算帳到我頭上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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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第一科,語文。
8點45分,第一道鈴聲打響,一男一女兩位監考老師走進了考室,各自手裡拿著一個密封好的牛皮紙袋。
在他們踏進來的一瞬間,這個原本還有著一絲吵鬧的考室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所有的考生都在自己的座位上正襟危坐,他們的目光下意識就集中到了那兩個牛皮紙袋上。
每一個人都明白,這裡面的東西會在很大程度上決定著他們今後的人生。
雖然現在的張凡並不需要太在意這次高考,但是他此時的心臟也正在猛烈的跳動。
只是如今的他不再是懷著恐懼和忐忑,而是興奮和期待。
是的,他的血液正在沸騰,因為他終於又能做到一項前世他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
過了一小會兒,男監考老師抬起手腕看了一眼,側頭對著女監考老師說道:「可以了。」
女監考老師點了一下頭,拿起放在講桌上的牛皮紙袋從密封線處將它撕開,然後將裡面的語文試卷拿了出來,依次分發給第一排的考生,再由第一排的順次向後傳。
安靜的教室再次有了嘈雜聲,只不過這一次沒有人心生不滿,他們此刻沒有精力在心中抱怨別人,只想趕快讓自己的精神集中起來。
當所有考生都摺疊好自己的試卷後,這個教室又歸於安靜。
男監考老師用力咳嗽了一聲,一臉嚴肅的大聲宣讀著考場紀律。
與此同時,另一位女監考老師則開始檢查考生的准號證和身份證,認真仔細對比著上面的信息,又會看一看考生的相貌,確認無誤後就會輕微點一下頭,走向下一位考生。
「......在試卷指定區域寫上自己的姓名和考號,正式開考的鈴聲打響之前禁止答題,違者按照作弊處理。」
張凡在填寫好自己的信息後,直接將試卷翻到最後一頁,一面審視著作文題目,一邊在腦海中構思怎麼將作文寫好。
喝了「生命一號」的他,對於死記硬背這種客觀題是信手拈來,怕就怕主觀題丟分。
和過去一樣,當正式的鈴聲打響時,他直接拿起筆寫下了他作文的第一句話。
「列夫托爾斯泰曾經說過......」
高考前語文老師會讓學生們自己寫一些範文,然後交給他修改。
張凡也寫過幾篇不同類型的作文,只不過他更多的時間是在記那些名人名句。
寫高考作文不是寫小說,寫得不好還能反覆修改,唯一能做的就是思路清晰把「自己」的觀念講出來。
這裡的「自己」並不是你自己,而是閱卷老師眼中的「你」。
如何要讓自己通過短短一千字就能打動閱卷老師們呢?
這其中也有訣竅。
江瀾清是這方面的大師,張凡和白雪都被她傾囊相授。
「雖然我們自己的大道理並不一定讓別人信服,但是如果我們引用那些名人們說的話,閱卷老師一看就知道我們想要說什麼了,這就叫點題。」
這是一個很投機取巧的方法,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豐富自己的課外知識。
高考不同於平日裡的考試,可以胡亂的捏造名言警句,如果被閱卷老師發現你亂寫,會死得很慘的。
好在這對於記憶力開掛的張凡、江瀾清和白雪都不成問題。
白雪也是最先寫作文,當她寫完最後一個字停筆時,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小聲嘀咕了一句。
「江瀾清,那個賭算你贏了。」
除開他們三人一起通過企鵝群學習,這一學期江瀾清也經常主動給白雪開小灶。
江瀾清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好心,當語文考試結束,她站在許願池旁邊看到張凡滿臉笑容的向自己跑來時,江瀾清臉上情不自禁也露出了微笑。
「原來那句話我並不是隨口說說,而是真那樣想的啊!」
張凡看到江瀾清這樣,也不問她考得怎麼樣了,直接拉起她的手向著校外走去。
張蓁蓁遠遠的看到張凡和江瀾清就大聲的喊道:「小凡、清清,我在這裡。」
張凡看著她身後花壇沿子上被壓出摺痕的報紙,伸手彈了一下她的額頭,沒好氣的問道:「你今天不上課啊?」
「逃課了。」張蓁蓁「嘿嘿」笑了起來。
同時一隻手挽住張凡,另一隻手挽住江瀾清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她也沒有問張凡和江瀾清考得怎麼樣?
看到他們兩人一臉輕鬆的樣子,她就知道他們考得很好。
如今張凡也不批評張蓁蓁逃課了,反正他說了也會被她當耳邊風。
回到家,張蓁蓁走到廚房開始做午飯,還是和過去一樣,講究一個營養搭配和清淡。
江瀾清拿起手機分別給自己媽媽和張凡母親打了一個電話,笑著告訴她們她跟張凡語文考得很好。
張凡坐在沙發上看著白雪在群里發的「我語文考得很好」二字,心情又開心了一分,也在發了一條信息。
「媳婦,下午加油啊!」
掛斷電話的江瀾清,看著滿臉幸福的張凡,跨坐到他的身上,雙手扯著他的臉頰,用額頭抵著張凡的額頭,得意的問道:「我是不是天才?高考作文題目我蒙對了。」
「是是是。」
張凡說罷就把江瀾清抱了起來,凝視她的眼眸說道:「媳婦,你真厲害。」
「那是當然。」江瀾清一臉驕傲。
隨後又瞪了張凡一眼,手指使上了力道,十分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可惜你這貨太懶了,結果就白雪一個人認真寫了。」
張凡被江瀾清揪得有點疼,於是就揚起手在她屁股上重重拍了一下。
「你自己都不寫,我自然也不想寫。」
這就是他們三人學習會的現狀,說到底就只有白雪一個人在認真學習。
張蓁蓁端著菜從廚房走出來,看到在沙發上扭在一起的張凡和江瀾清,用力咳嗽了一聲,嚴肅的提醒道:「不要驕傲自滿,還有三門呢。」
「知道了。」江瀾清乖乖答應,一邊整理自己的衛衣,一邊朝著廚房走去。
看了一眼高壓鍋里清燉的鴨子湯,江瀾清頓時露出生無可戀的模樣。
「蓁蓁姐,你好久才捨得放辣子哦!」
「等著吧!」
張蓁蓁笑了笑,也揪了一下江瀾清被張凡揪紅得耳垂,揶揄道:「不過在這之前,我要先幫你們做一頓紅豆飯。」
江瀾清知道張蓁蓁這話是什麼意思,不過她並不害羞,而是用力點了點頭。
「好滴!」
接著又說道:「後天中午我就要吃。」
「虧你經常說小凡大色狼,我看你才是大色女。」張蓁蓁白了一眼江瀾清,同時踢了一腳張凡。
「別笑了,口水都流出來了。」
「有嗎?」張凡下意識的用手背擦了擦嘴巴,結果還真有。
他也很期待著高考結束,搬起手指頭數一數,就只剩下一天半的時間了。
下午,數學考試結束後,白雪跑回到寢室立馬就拿起放在枕頭下的手機撥通了張凡的電話,十分激動的說道:「親愛的,我數學全部做完了,厲害吧!」
張凡還沒有來得及說恭喜,她又說道:「你把電話給江瀾清。」
白雪深呼吸一口氣,對著手機聽筒小聲說道:「江瀾清,謝謝你。」
「不用謝,我又不是為了你。」江瀾清輕聲回答道,然後把手機還了張凡。
當數學這門學科考完,高考就去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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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八日,上午考理綜,下午考英語。
對於曾經的張凡來說,英語這門學科就是他繞不過去的冤家,每次考完試成績出來後他總免不了罵罵咧咧幾句。
「媽的,我們一個好好的華國人,沒事學什麼英語,並且還跟語文和數學一樣重要,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然而今時不同往日,下午的英語考試是他這兩天答題最輕鬆,也是最快的。
聽力、閱讀理解、語言知識運用和寫作四部分,張凡一路做下來基本沒有停頓。
一氣呵成,行雲流水。
等到他把作文寫好,又認真的檢查了一邊,還沒有到能夠提前交卷的時間。
不同於中考,這一次他沒有無聊的四處張望,而是挺直腰杆,目不斜視。
直到監考老師說可以提前交卷,張凡立馬如同一隻兔子奔出了考試。
監考老師看在張凡的背影,輕輕搖了搖頭。
「考試前二十分鐘專門提醒你們要去上廁所,就你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現在憋不住了吧!」
張凡確實憋不住了,他都憋了整整兩年了,在憋下去他只怕會懷疑自己的身體或者心理出了問題。
他現在只想做一件事,那就是把江瀾清壓在自己身下狠狠地蹂躪。
噴泉廣場的許願池旁,張凡和江瀾清幾乎同時看見了對方。
江瀾清雙手背在身後,上半身向前傾斜,兩眼促狹的看著張凡。
「你今天提前交卷了呢!」
過去的三門,他們都沒有提前交卷。
「彼此彼此。」張凡「嘿嘿」起來,主動拉起了江瀾清的小手。
「蓁蓁姐中午說,她下午要去山城出差,明天才會回來。」江瀾清小聲說道。
「我早就把那個買好了。」張凡一臉得意的說道。
江瀾清輕輕踢了張凡一腳,沒好氣的說道:「我很早就看到了,虧我當時還以為你終於想通了,結果你就讓那一大盒安安靜靜地躺在床頭櫃抽屜里,害我白期待了。」
「現在它終於有用武之地了。」張凡笑了起來。
「今天不需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親戚要月中才會來,並且高考前我媽怕我提前來大姨媽,專門讓蓁蓁姐借給買了抑制藥的。」江瀾清僅用他們兩個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
張凡看著江瀾清充血的耳垂,緋紅的臉頰,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腳下的步伐加快了起來。
江瀾清被張凡這般猴急的模樣逗笑了,忍不住嘲諷起來。「說到底還不是你自作自受,現在知道著急了吧!」
雖然她是這麼說,但是她的步伐也是越來越快。
只是在要走出校門的時候江瀾清突然停下來腳步,對著張凡說道:「我腳痛,走不動了。」
張凡回頭看著她,鬆開她的手,走到她身前蹲了下來。
不需要他開口說話,江瀾清立馬笑臉如花,雙手從抱住張凡的脖子。
在張凡站起來後,江瀾清將臉頰輕輕貼在張凡的後背上,小聲問道:「老公,你說我們現在是不是豬八戒背媳婦?」
「是。」張凡回答道。
「我也覺得,所以你今後也一定要像現在這樣緊緊的摟住我的屁股,不要讓我掉下去把屁股摔開花。」
「會的。」
江瀾清深呼吸一口氣,更加用力的抱住張凡的脖子,同時腿上也使上了力道。
張凡背著江瀾清走得很慢,他忽地不著急了,只想這樣慢慢的走下去。
周圍的學生看著這一幕,心中除了羨慕連嫉妒都生不起來了。
有一個戴眼鏡的女生一臉羨慕的說道:「這也太浪漫了吧!」
她同伴抬頭望了一眼陰沉下來的天空,輕輕嘆了一口氣。
「一點也不浪漫,那個女生在哭。」
「那是幸福眼淚。」
女生同學重新看向江瀾清,看到了她嘴角露出的笑容,於是點了點頭。
對於集中在他們身上的目光和指指點點,張凡和江瀾清都不在乎,他們此時是主動與這個世界隔絕開來,享受著獨屬於他們的安靜。
剛剛一到家,江瀾清立馬就從張凡背上下來了。
在張凡想要開口前,直接吻住了他的嘴唇,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激烈。
張凡看著她緊閉的雙眼,也用同樣的方式回應著她。
本來張凡和江瀾清準備吻很久很久,在即將窒息前才會捨得鬆開,只不過響起手機的鈴聲讓他們不約而同的鬆開了對方。
「接電話吧!」江瀾清說道。
「不,繼續。」張凡搖了搖頭。
「這是白雪、是我們父母、是蓁蓁姐,是居老師還有其他關心我們的人的電話。」
江瀾清凝視著張凡眼睛,輕輕揪了一下他的鼻子。
「傻瓜,我是有點傷心,因為我就要把我的第一次給你了,而你卻還要拿走另一個女孩的第一次。但是我現在心中更多是高興,因為我也會拿走你的第一次,這樣一想我不能再要求太多了。」
張凡沒有說白雪也拿走過他的一次,只是重新親了一下江瀾清。
「你接電話,我去洗澡,今天我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江瀾清又說道。
「嗯。」張凡點了點頭。
白雪告訴張凡:「你告訴江瀾清,打賭我認輸了。」
說完她就掛斷了電話,她十分清楚接下來那個屋子裡會發生什麼。
盧靜和周艷清讓他們兩個不要在蓉城玩太久,早點回來,並且還特意的提醒道:「注意安全,不要圖一時之快。」
張蓁蓁專門打電話告訴張凡。「小凡,我右邊床頭櫃抽屜里放著有套套。」
居明紅是問他們考試怎麼樣,她之前不問是怕給這兩個學生壓力。
等張凡掛斷電話,天空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要下暴雨了。」江瀾清站在張凡身邊說道,此時的她宛如墜入人間的藍色妖精。
張凡看著這樣的她,再也不想等待,一把把她抱了起來,走向他的臥室。
「漂亮嗎?」江瀾清仰躺在床上,昂起下巴盯著張凡的眼睛問道。
「漂亮。」張凡回答道。
「那你溫柔的把我的衣服脫下,以後還要穿的。」江瀾清說道。
「嗯。」張凡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兩人就坦誠相見。
儘管之前他們早就習慣這樣子了,此時都有些害羞。
江瀾清閉上眼睛,成一個大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靜靜地等待著張凡占有她。
在她的屁股下面,她特意放了一張白色的毛巾。
張凡看著她緊緊咬住的嘴唇,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一向主動的她突然這麼害羞了,不過還是一步一步引導著她。
當兩人徹底融為一體,江瀾清重新睜開看著張凡,沒好氣的說道:「你太慢了,我差點就忍不住要反推你了。」
說罷,她便化為了火。
雨季梅花開,黃鶯夜輕啼。